《[火影卡带]故地重游》路人小透明

4、第四章

　　第四章

　　由于一路上都在耽误时间，带土领着两个小鬼出发两天，基本上都没有走出多远。
　　与其说是找人，他们更像是走走停停地游玩。

　　不知道跟谁学的，凛特别喜欢做好事。在路上看到走不动的老人，就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扶，橘比她跑得还要快，两个小鬼把老人的胳膊一左一右地环着，几乎是要抬着走了。带土远远地跟在后面，随他们怎么折腾，只要不出事就行了。
　　当然，只是说说，有他在，小孩子们要出事也是很不容易的。

　　即使来到远离木叶的小镇，看向他的目光中仍然不乏恐惧和厌恶。那些异样的眼神带土很轻易地就发现了，要恐惧要厌恶都无所谓，他一点都不在意。
　　这么多年了，他可以旁若无人地把脸上丑恶的伤疤露出来，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嘲笑，可是——却不想让这些负面的情绪被带到孩子身上。

　　哪怕只是些许的冷眼。

　　眉头皱了起来，带土不再往前走，他的视线扫过街边摊子外挂着的一排面具，指尖不禁在右脸坑洼的伤痕上划了一下。

　　这个时候，扶完老人的凛倒了回来。顶上的太阳大得很，她还快步走了好一阵，额头的发丝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就这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眼就看到带土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她顿了顿，慢慢地在他面前停下了。
　　“看你这样子，跑那么快不热吗。”带土道。摊开手，凛往他的手心放了一根皮筋，乖乖地转身，他就用这根皮筋把一点也不柔顺的黑色长发绑起来，马尾晃动着，带起一阵轻微的风，肯定比散着头发凉快多了。
　　“橘呢？”
　　“买雪糕去啦——买的三根哦。”
　　“我不要，你们自己吃。”

　　一边说着话，带土蹲下来给小姑娘擦汗。凛老老实实地站着不动，眼珠却老是在打转，看到有些路人的脸上残留着像是嫌弃的表情时，大眼睛不禁眯了起来，硬是在带土看不到的地方瞪住那些人，直到他们识趣地移开视线才作罢。

　　“不用管。”
　　带土说完，撩起小姑娘凝成一根一根的刘海，犹豫着该怎么弄，最终还是全都拨弄到耳后。可凛却道：“他们在看你。”
　　“嗯，所以才让你别管。”

　　以前如果要和凛或者彻也出村子，他都是戴着面具的，只有这次走得匆忙，竟然忘了这个。带土有点懊恼，恰好旁边就有面具卖，他给小姑娘收拾好，正想站起来去买一张面具，袖子就被凛扯住了。

　　“你也不要管他们。”她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在带土开口之前，又指了指他的衣服：“爸爸，你忘记换这个啦！宇智波的纹章还在后面呢，遮不遮脸都知道你是谁~”
　　他这才想起来，不只是面具，他连宇智波的族服都没来得及换。凛看着他明显是愣了一下的表情，立马就忍不住了，学着大人的模样拍拍他的肩，笑嘻嘻地道：“就是要让别人知道爸爸到底有多帅，哼哼，气死他们！”
　　“……胡说什么。”

　　小姑娘的眼睛亮亮地盯着他，带土只好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头，力道轻飘飘的，根本不会觉得疼。凛一副我就知道的小模样，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他脸上的疤——

　　“我才没有胡说，就是很帅嘛。”

　　大人的威严消失了一小会儿，总之，带土冷静了片刻，这才站起来，牵着凛的手往前走。他们从卖面具的摊子前走过，没有驻足，嘴里咬着一根雪糕手里还举着两根的橘满头大汗地冲过来，凛开心地接过一根，剩下的那根雪糕也没有浪费，带土很勉强地拿住了。

　　天气太热，雪糕的表面不断冒起水珠，一不注意，就会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他过了很久才咬了一口，那一点雪糕很快就融化了，滑过喉间，只留下甜腻又冰凉的感觉。
　　好像十几年没碰过这东西了，唔……就是小时候吃过吧。无法避免地想起了曾经吃雪糕的回忆，回忆里又出现了那时还很讨厌的卡卡西的影子，也成功让带土意识到就是那家伙——笨蛋卡卡西一声不吭带走了彻也，害得他必须领着小鬼们在大热天出门找人。

　　很好，等他找到那父子俩，卡卡西就完了。
　　还有彻也，当然也要一起教训。

　　带土不喜欢炎热的天气，精神不是很好，但小孩子们却相反。橘的话一直就没少过，带得凛也说个不停，两个小鬼从彻也/哥哥到底在什么地方玩讨论到六代大人/父亲会不会藏在土里，说着说着，忽然提起了不适合小孩子知道的话题——至少带土这么认为。

　　“爸爸，你是怎么爱上父亲的呀？”

　　带土：“……还能怎样，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凛：“就要就要好好奇！”

　　就在带土诡异地沉默半晌，想要用家长们通用的万能回答敷衍过去时，小黄毛很可恶地抢先嚷道：“肯定是因为爱啦，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呃，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啦，带土叔叔那么嫌弃六代大人都没抛弃他呢！”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小孩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带土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都说的什么话，他和卡卡西……

　　“完全——不对。”
　　他冷酷地打破了凛和橘的想象。

　　“哎？！”

　　“真要说的话……”他很不乐意地开口，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孽缘吧，就是这样。”

　　“当然是命中注定啊，我和带土可是经历过死亡的考验哦。”
　　很巧的是，另一边也说起了同一个话题。

　　只不过，彻也比他妹妹更含蓄，他只是问，父亲和爸爸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由于另一个当事人不在，卡卡西的回答是命运的抉择，这么明目张胆地骗儿子，脸都没红一下。好在儿子在这方面单纯得可爱，他一说就信了，还露出了一咪咪感动的表情。

　　啊，傻儿子，还需要多历练呢。

　　心里这么不厚道地想，卡卡西表面上还是严肃的。彻也默默地蹲在一边，看着父亲在同一处地方走来走去，都从早上转到了中午，他饿了，还坚持着没说。直到实在饿得受不了，彻也才问道：“父亲……你在找什么？”
　　在小白毛眼里向来很靠谱的父亲站在一块巨石上回头看他。

　　“一个洞穴。”

　　“唔，这里好像没有。”
　　“是啊，没有。”
　　“那——”

　　虽然已经很饿了，但彻也是个好孩子，他主动站出来，让父亲在阴凉的角落坐好，自己在山石间艰难地翻找。

　　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
　　然而，在他不由得气馁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安静乘凉的父亲忽然悠悠地叹息一声。

　　“几十年前的遗迹，果然找不到了啊。”

　　——几、几十年前……

　　彻也：“……”

　　“父亲！！！”

　　带土不在，带着儿子的六代大人放飞了自我，似乎重新找回了当年戏耍鸣人佐助和樱的愉悦。
　　可是儿子表示，好讨厌啊，一点也不想理他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