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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六、八卦城大慌 ...


  •   屋外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屋檐边沿不停断地向下滴答着大颗的水滴,水滴将屋檐下的水泥地打出了深深地凹形,像一道杯口大的小水洼,每滴下一滴大颗水滴,砰击水洼的刹那,都会溅起一大片“火树银花“,这景象闹闹霸占着我的双眼,我像接受基督教的洗礼一般,身心俱清。
      “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可以让疲劳的神经暂时缓一缓。”凡任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却没有引起大家的兴趣,他也就讪讪地收起口。
      一场大雨或多或少减缓了剑拔弩张的局面,疯癫的八卦城居民似乎也惧于大雨的淫威,一个个都低三下四的躲在家里。我站在楼上,看着这八卦城的八卦街道,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只有飘洒的大雨以及雨中的建筑,俄而几只,不知谁家串出来的狗,也无声无息的匆匆消失在眼前。除了雨声,一切是那么安静,出奇的安静,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安静。
      “雨要停了。”花婆子语气也同样平静的有些不寒而栗。
      花婆子像下了一道圣旨,没过多久,大雨就应势停了下来,雨后的八卦城焕然一新,沾染着雨水的风,蔓延到鼻子边,夹杂着清新的草香以及深厚的泥土味,在鼻腔里回荡着,竟有些像吸食了大麻般,精神为之一振。这样的风在八卦城溜达了一圈后,整个八卦城都像吸了大麻一样,我隐约察觉到:八卦城就要沸腾了。
      街边的某一扇门打开了,两颗脑袋左顾右盼,无聊的晃动着,紧接着,门一扇一扇接连打开,少顷,街上就涌动起了人海。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手舞足蹈地走着,却都有一双寻寻觅觅的眼神,他们找什么?直到有几个人大声捶打着街边紧闭的大门,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寻找猎物。
      “怎么办,花婆子,他们又在为非作歹?”我双眼紧紧抓住花婆子,有丝要把人捏碎的狠毒。
      花婆子沉默着,我突然发现:自从凡任带回信息以来,花婆子就一直没有言语过,她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思索什么?却像一个谜,我即不能大声质问,扰乱她的思绪,又没有通心之能,探知她心中所想。我最反感等待,等待是一件异常折磨人的行为,尤其是毫无目标、一无所知的等待,就像一道深渊,看不见底,只是想着就令人胆颤。
      “我们总该做点什么吧?老是等着也不是办法,这眼看着就要有人受难了,我是如何都不能安稳的坐在这里,你们一个个也不言语,你们等吧,我没办法坐视不管。”凡任排泄出了一肚子的抱怨,眼睛却盯在花婆子的身上,花婆子紧闭双眼,两腿交叉坐在木椅上,不知他是在试探花婆子,还是真有此打算。
      “快看,一扇大门已经被捶打开了,已经有十几个疯人进了门,看样这家子要倒血霉了。”余话赶紧补上一刀。
      一直没敢看着街道的尹惠,沿着余话的话语,转身面向街道,难以想象:她的眼中到底出现了一副什么画面?或许是一副“尸陈遍野”吧。我从她眼角流下来的一滴清泪中折射出了这样的画面。
      “赶紧去救救那家人吧!”尹惠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哀求。
      花婆子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双眼。
      “没事的,别担心。这八卦城,除了我们之外,都是一伙的。”花婆子风轻云淡地抛下一句话。
      “也就是整个城的人都疯了吗?”我惊愕的表情可以通过语气联想到。
      “是的。别起什么善心啦,从此刻起:保护好自己。”花婆子说。

      “接下来该怎么办?“付夸说道。
      “我必须如实告知你们,我也毫无头绪。这件事的引子是什么?到底哪里出了大问题,我一点都不清楚。”花婆子显得有些沮丧。
      “你心中肯定已有猜测,现在应该是准备出去摸底吧。”付夸安静地看着花婆子,面露微笑。
      “哎呀!我怎么能忘了这个!”他们两人相视而笑。我们就像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般,看到他们乐呵呵的,我们也或多或少有些乐呵呵。
      “带上小勇吧!”付夸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花婆子说。
      临行前,花婆子特意嘱咐柳乐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旦遇到疯人袭击,不要硬来,要智取,只要也学着他们的模样,就会避免劫难。
      我们避开人海,寻摸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弄里唯有静静的建筑,参杂着俄而几个疯人,那些疯人也是不近巷弄半步就掉头落荒而逃。一切都出奇的平静,或许这条巷弄过于古朴,养育着千万代浩然正气,容不得半点邪气来袭吧!我只得此般猜测。
      已经快要走到巷弄尽头的花婆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这条巷弄,陷入了沉思?
      “或许就在这条巷子里?”花婆子难以掩饰会心的笑容。
      “这条巷弄中的一扇门内,定然有一座祠堂,我们先分头一扇扇门查探下去,一旦发现祠堂,吹口哨集结。”言毕,三人分头行事,花婆子负责巷弄左边,我负责巷弄右边,而付夸负责两头,由于两头最易接触到八卦城的疯人,此事必须付夸来完成。当然,事后我才知晓其中原委,原来付夸系特殊之身,不惧疯人,
      在长时间的徒劳无果后,我尝试着进入最后一间大门,不免多说,这一扇被桐油刷了多遍的朱红色大门,像是刚洗了澡,全身都散发出新鲜干净的亮润光泽。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特别突兀的锁在大门左侧的摇把上,像一位年老的过客,冷眼旁观着这条巷弄以及这城里的疯人与我们。它不作评语,不动声色,只安详地、静静地睁大着瞳孔,世事都在那里上演着,世事也都在那里消失着。一把锁,勾起了太多的回味。推门及院,草木荒零,一堆堆枯草占据着半大院子,俄而几只老鼠一闪而过,还能看到壁虎、蜥蜴,以及一留心就爬进心里的满院的蚂蚁,乌黑黑的,密麻麻的。我没有过多心思去留意这些,只轻轻一瞥就收住眼,赶紧将目光投向一间破损不堪的屋子上。突然,一种奇特的恶心感漫步我的胃,奇怪的力量促使我吹起了口哨,花婆子与付夸应声而来。
      “小勇,你怎么啦!”付夸一边摇晃着我,一边询问着。
      花婆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两手分别轻压我两边的天目穴,用手指在我穴位上顺时针打圈,我越发舒服起来,眼睛渐渐闭拢。在眼睛闭拢的刹那,我仿如被雷击中,意识从飘远的灵魂里脱落回来。
      “这祠堂一定就在这屋子里。”花婆子未及多想,就径直走向屋子,突然,在我眨眼的半秒不到的空当,花婆子蓦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声惨叫,而这惨叫既不是花婆子的,也不是付夸的。
      一段奇了怪的惨叫,真是扑朔迷离的不正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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