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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警告赛马记 ...

  •   嘈杂的脚步声,唧唧咋咋地谈话声,在帐篷里翻书看着的宓玉,拂了拂不时散落下来的小发辫,皱了皱眉,看向门帘处,一大群人纷繁而至,领头的当然是一身明黄却眼神虚怯的胤礽。

      胤礽其实是很诧异的,昨晚还在怀中难耐呻吟的人儿无故失踪不说,今天听说竟然在自己帐中醒来,现在正神清气爽地坐在眼前,而且装扮地格外明艳。

      只见宓玉梳着后垂式独辫封发,用一条紫红色缎带紧紧系着,下面垂着五、六条白色的毛绒绒的流苏,数条小辫子细细密密掺杂其中,好不娇艳!一身绿色绸缎为面料的长袍和特尔利克,外罩一件叫作哈林德格的夹袍,腰系紫红色绸类腰带,脚上是一双苏格苏勒靴子。长袍特尔利克镶宽沿边儿,袖口为大马蹄袖,长袍的袖子以膝齐长。长袍特尔利克有三道沿边儿,领口、大襟和腰侧各钉三道扣袢儿;扣袢儿以绸缎制作。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是右上襟扣子上的装饰,这个装饰细腻精致,小巧玲咙,蒙语叫“哈布特格”。是用两片浆过的布,垫上棉花,裹上绸纱缝制成的一种空心小夹子。形状多种,宓玉身上的这个很像蝴蝶,上面用五光十色的金银丝线绣了各种花纹图案和鸟兽。“哈布特格”既是装饰品,又有实用价值。因其上端留口,里面有放针线和草原上采集来的花草等香料。宓玉的这里面却是事先吩咐小小装满了的曼陀罗。其实宓玉更愿意称之为曼荼罗——全株有剧毒,其中果实和种子毒性较大,味辛性温,少量可作麻药;多量则对人、家畜、鱼类和鸟类有强烈的毒性。

      “原是太子,宓玉有礼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宓玉一副惊讶和奇怪样。

      胤礽拉了拉有些缩皱的长袍,相较于宓玉的整洁、娇艳,他就略显狼狈了,还是昨晚的深黑色外衫,只是在外面套了件代表身份象征的黄袍,俊美的脸上也布满疲倦,眼袋重重的,却不损一丝俊美,“呃,好久没见着玉儿妹妹了,最近挺忙的,刚刚忙完就马上来看看,来看看。”胤礽毕竟是处世多变的人,人家不提,他亦一语带过。

      宓玉淡淡点头,“多谢太子爷惦记。”

      胤礽观察着宓玉的神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玉儿,胤礽就不叨扰了。”

      “恭送太子爷了,小小。”暗处走出一瘦弱的身影,胤礽心头一颤,眼光一凛,眼里有一阵熟悉的感觉,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刚才都在意宓玉去了,竟没有发现此人,眼神锐利地一扫,连他也动手了,那个位置还真是个香饽饽啊,不动声色地离开,冷哼一声!爷倒是要瞧瞧,是爷昨晚作了个春梦还是她在装腔作势!再次觑了眼宓玉绝美的脸庞,昨晚,真是吃了闷亏,不知便宜了谁!

      宓玉待胤礽离开,才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骇然的杀气,胤礽你给我等着!双手紧紧攥着,周身满是杀戮的气息。

      宓玉睡了一整天,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既没有可怕恼人的梦境,亦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起床梳洗打扮了一阵,吃了点胤禛遣人送来的糕点,宓玉吃着这精致的糕点,心里也理不清楚她到底对他是个怎么想法,虽然发生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可却还是无法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出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内心还是戒备着,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是对他有点感觉的,就这样吧,宓玉抛下那些纷纷扰扰,还是上午的那套衣服,还没准备出门就被康熙派来的李德全碰到,说皇帝唤她,小小看见宓玉出来直赞若空谷幽兰般娴静文淑,令人惊艳不已,宓玉但笑不语,知道她是变着话语逗自己开心,也就微微笑了,只是不知她对昨晚的事知道多少,嗯,等下要打听清楚。

      尾随着进入康熙的大黄帐篷,说也奇怪,这李德全处处虽然作到滴水不漏,但是对宓玉有股不留痕迹的关照,宓玉还是察觉得出来的,平时也就给些个康熙赐的些物什,以示感谢,可他并不接受,说这只是他自个的意愿,并没有指望宓玉的报答,语气谦恭得什么似的,宓玉也就作罢。

      人未到,走近帐篷就先听到阵阵笑声,看来今日康熙心情应该不错。进了大帐,康熙居中坐着,左边有一个着鲜红衣服的女子,正是十三格格——爱新觉罗•婉儿,她打量着宓玉,眼里精光一片。各位阿哥侧坐在一旁,到的很齐,宓玉给康熙请了安,康熙招手让宓玉上前,让她靠近他右手边坐着。

      “玉儿气色很好啊!”

      宓玉颔首:“回皇上,睡了一天了,刚来有点不习惯,现如今好多了。”

      康熙颔首,“本准备上午招你出去看看,想想你这身子,李德全也说昨儿个看你脸色满不好的,才让你休息了阵,现儿个见着,起色到不错。”说完对左边的婉儿招手道:“来来,婉儿,这是你玉姐姐,比你大两岁。”

      爱新觉罗•婉儿巧笑倩兮:“那可有个伴了,一直想找个贴心的姐姐呢。”

      宓玉勉强点头,这个应该是历史上的和硕温恪公主,微微点头,淡淡打了招呼,宓玉其实最讨厌跟人客套,毫不掩饰眼里的厌烦朝康熙看去,您这打什么主意?

      康熙慈爱地瞪了宓玉一眼,朕怕你闷,给你找个朋友啊!宓玉从康熙眼里读出这样的意思,无奈地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僵硬地笑了笑:“呵呵,有空一定陪格格到处玩。”

      康熙看意思到了,扯了扯宓玉的衣服,“嗯,这身打扮到挺漂亮的。”

      宓玉点了点头,“回皇上,还好。”

      台下有了笑声,“皇阿玛,玉儿话还是那么少啊。”是太子胤礽的声音。

      宓玉无奈地耸耸肩,胤祥朝宓玉看来,满眼笑意,宓玉察觉到众人眼里异样的目光,变幻多姿,但是有一道安静的注视,渐渐抚平了内心的烦躁、不耐。胤礽朝宓玉微笑,宓玉点了点头,回个浅笑,康熙对宓玉的反应很是满意,“胤礽啊,玉儿什么都好,就是话少,你替朕带玉儿骑骑马去。那马不是给了她吗,让她过过瘾。”

      胤礽微笑领意,宓玉虽十分不愿意跟胤礽独处,可康熙都发话了,只好低头随他出去,他这什么意思,难道真要自个作他儿媳妇不成!垂眼掩饰满眼的烦扰。

      茫茫草原,微风拂面,胤礽和宓玉骑在马上漫步,胤礽看着宓玉一路不语,眼光炙热,宓玉索性大大方方让他看,她就不信,她装作事发生他会主动点破。

      “玉儿想什么呢?”胤礽打破静寂。

      宓玉仍然淡淡道:“没有,玉儿感觉您那马挺好的。”

      胤礽有点得意,“那是!”毫不谦虚。

      宓玉摇了摇头,“您怎么就不知道客套一下。”

      “那样太假,我实话实说。”

      宓玉哑口无言了,背后耍阴的,平时也做作得很,怎么还好意思这样说?宓玉正准备反击,发现胤礽望着远方,眼神深远,好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没有,一脸正色,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声音也飘渺虚无起来,“其实这样的生活我很羡慕,靠着草原,随心所欲地活着。”

      宓玉感同身受,夹紧马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样的生活你羡慕,可却并不适合。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想得到的也会越来越多。”

      胤礽回头,对上宓玉冷漠的眼神,“其实,昨晚…你…”颓然转过头,“唉,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长叹一口气,“玉儿,你有时真的很难让人看透。”

      宓玉低头掩饰满眼的讽刺,勾动嘴角,意味深长一笑,其实,她跟胤礽有时更相像,都是很狡猾的人!而且…虚伪!

      “若是太子爷还对玉儿有什么心思,恕玉儿狂妄,玉儿是不会束以待弊的。” 宓玉漫不经心地拍了拍闪电,“人不范我,我不范人,人若范我,双倍奉之。”扬长而去。

      胤礽注视着宓玉渐渐远去的身影,手紧紧握着,这么独特的女子,一定会是我的!

      宓玉在马上狂奔着,徐徐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到了一处山坡,下马,一个人慢慢走着,心情不由地沉重起来,如果说这是一次重生,那她该何去何从?跟这些阿哥们越来越熟悉,心里的牵绊也越来越深,如果这真是场梦,那她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心里一片苍凉,茫然,这是一个盛大的戏台?一个个人物粉墨登场,她到底是一个看戏的?还是已然入戏的戏子呢?

      宓玉仰躺在草地上,天空像一匹上好的丝绸,不时几朵白云,点缀得美丽非常。清澈的蓝天,白皙的云朵,如果人心也能这样清楚、澄澈,那该多好!颓然摇了摇头,手忱着头,嘴里叼着一根草,想着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心里一片烦躁。

      “哟,瞧我遇见了谁?”一阵调侃的声音打断宓玉的思虑,宓玉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两道红影,正是好久不见的郭洛罗•梦瑶和郭洛罗•夕菱。两人红装相映,立于马上,好不妖艳!

      宓玉冷冷一笑,再继续躺在草地上,这两野蛮姐妹可真烦人!

      “喂,纳兰家的,我们比试一场吧!” 郭洛罗•梦瑶骑马上前,一脸怨色。

      宓玉顿感奇怪,诧异地睁开眼睛,这难道就是以德报怨,貌似不久之前她好像还“帮”过她们两吧!

      郭洛罗•夕菱亦骑马并立,拉了拉郭洛罗•梦瑶的衣角,“姐…”好像要劝阻。

      郭洛罗•梦瑶执拗地甩开郭洛罗•夕菱的手,“怎么样比一场吧,谁赢了,谁就退出。”

      退出?退出什么?宓玉真的是一头雾水,看着高处马上的两人,眼神越来越冷。

      郭洛罗•梦瑶朝郭洛罗•夕菱大喊:“你要还当我是姐姐,就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去告诉皇上,否则,你我从此路人,见面亦不相识。”

      郭洛罗•夕菱看着郭洛罗•梦瑶,一眼闪动不安,咬了咬干涸的嘴唇,看了眼宓玉,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朝扎营处奔去。

      身下是快如旋风的闪电,眼前是一望无垠绿油油的大草原,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多么让人舒服,宓玉头无奈地垂下,当然,除了...呃,身后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康熙及手下脸色各异的众阿哥、格格们,而身边则是... 郭洛罗•梦瑶。只见她一身鲜红的骑装,英姿飒爽的,却是极度的张扬。大红色面料,袖口下摆处滚烫着银边,合身的剪裁,将腰身显得纤细妖娆。腰带暗红浮纹金丝花纹,紧缩的裤腿塞在黑色马靴之中,美丽有余,帅气不足。宓玉当然还是上午的打扮,眼睛看着她,这丫头还真是...无聊!竟然单方面去告诉康熙,说她要跟她进行赛马,还特意请康熙观摩,shit!宓玉心里暗骂,总是这样的被动着。

      “好了,玉丫头,好好比,赢了朕有赏。”康熙声音带着宠溺,让宓玉一阵子的莫名其妙,望着坐在不远处高台的康熙,心里不知明的情愫翻动,那眼神如此亲切,如此慈爱。

      “今儿个咱们过来也是为了热闹一下,瞧个乐趣?”胤礽站起身,康熙在场任命他出任裁判,胤礽重申了一遍比赛细则。

      “不知两位还有什么要说的?” 宓玉冷着脸,无所谓摇了摇头,纯粹陪人玩玩,冷哼一声,瞥了眼骄傲莫名的郭洛罗•梦瑶,这可是你自找的。

      郭洛罗•梦瑶看着异常冷静的宓玉,心里一阵委屈,凭什么,她跟胤禩才相识几个月而已,自己跟胤禩两小无猜,一起长大,自己从小就抱着作禩哥哥福晋的打算,眼里只有他,可她一个凭空跑出来的格格,竟然…胤禩哥竟然私藏了她的画像,听夕菱向下人打听,他十分宝贝这幅画,还时常一个人看,然后独自饮酒,胤禩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从小就知道,他有雄伟的抱负,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可却对宓玉…她不要再想了,颓然摇了摇头,满心的苦涩,她确实极其美丽,自己虽然一身红艳的着装,却愣是被比了下去。听着太子这话,心里更是不屑,禩哥哥比他要优秀得多,连带他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怎么搞得像临终遗言似的,可是自己是不可以输的,看着不远处胤禩盯着宓玉一眨不眨的眼睛,心里暗暗发誓,她必须得赢!无关名誉,只为爱意,她满心对胤禩的爱意。

      拍了拍闪电,宓玉作好准备,“那就开始吧。”一脸倨傲。

      “等一下。”郭洛罗•梦瑶高声道,众人眼带疑惑地看着她,期盼她的下文,“既然是赛马,光跑有什么意思,所以梦瑶认为,可以在赛道上增设木栏,使马跨越过去而不踢倒护栏,这样比赛既不枯燥,又多了一丝趣味。不知堂姐意下如何?”

      胤祥虽知道宓玉会骑马,可马术怎样却是不清楚的,他耐不住了,“郭洛罗•梦瑶你不要太过份!”旁边的胤禛亦一副担心的样子,虽然面容平静,可眉头却紧紧皱着,他看着立于马上的宓玉,忧心忡忡,她的身体…盖在衣服下的双手紧紧攥着,为什么,他却不能去保护她。

      宓玉微笑,这个胤祥肯定不知她马术的,看了看十三,露出温和的微笑,摇了摇头,然后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紧抿着嘴唇的胤禛,心里平静踏实。

      郭洛罗•梦瑶骄傲地扬了扬头,不屑一顾道:“这么有意思的比赛,纳兰格格都没说什么,十三阿哥是不是太...”话语停止,眼睛在宓玉跟胤祥之间游荡,意味不明。

      宓玉斜睨着她,满脸冷笑:“听说郭洛罗格格额娘早逝,这性子自然豪气了些,十三会见谅的。”语气冰冷,透着拒人千里的漠然,安抚地看了看胤祥,回视郭洛罗•梦瑶:“我同意这样的想法。”人群中的胤禛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看着马上的两个女子,“她既然如此铎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语气里满是宠腻和爱意,“如若她想害宓儿,我一定不放过她…”嘴角勾勒出诡异的冷笑。

      赛马场上,两匹骏马在飞快地奔驰,一前一后,当然宓玉的闪电在前,快如闪电,名副其实啊,又有哪匹马可以匹敌,舍它其谁。

      风呼啸而过,到了第一个木拦处,宓玉夹紧马腹,闪点心有灵犀地前脚跨起,飞奔而下,漂亮!一个个木拦一一跨过,看着终点那红色的锦旗,宓玉势在必得,到达最后一个木栏,宓玉眼尖地看着那明显稍微不同于其他颜色的草匹,灵光一显,擂紧闪电的缰绳,停了下来,回视紧跟而来的郭洛罗•梦瑶,轻轻巧巧地一跃,避开那片奇怪的草匹,拿到锦旗的那刻,“好……”远处的连叫好声一片。眼角余光看见郭洛罗•梦瑶的马已经踏在了那草匹上,马儿长啸起来,声音很是痛苦,可却并没有倒下,而是冲着反方向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自作自受,哼!宓玉冷笑,眼睛一眯,不对,好像不对,如果她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落在那陷阱处?宓玉手拿锦旗,毫不犹豫扔下,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郭洛罗•梦瑶本性也不是很坏,只是娇纵而已,心随意动,却不知如果是以前,这种事裴玉是怎么都不可能作出的。

      郭洛罗•梦瑶身形有些不稳,慌慌张张拉紧缰绳,看来不仅马受了惊,人也快吓哭了。她的马速度越来越快,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嘶吼。宓玉大力的夹紧马腹。闪电似乎感到了她的意思,跑得越发迅速,越来越近,宓玉适时地收紧缰绳,踢了踢马腹,让它在直道上加速。突遭变故,前面热闹的人群涌动起来,惊叫声一片。

      “呼……”宓玉抽出鞭子,圈住娉婷摇摇晃晃的身体,一收紧,在她下落的过程中,靠得很近,勉强抓着她的右臂,借那癫狂的马儿力一拽,迅速将她揽在怀中。郭洛罗•梦瑶大口的呼吸,怦怦的心跳仿佛要破出胸膛,紧紧抱着宓玉的腰,依靠在她怀中哭泣起来。幸好闪电是匹好马,对宓玉也没什么伤害。宓玉一手拉紧缰绳,鞭子再次甩开,擒住那马的一腿,用了毕身力气,拉住然后依靠闪电的力量,撂倒了那马,好险!康熙可就在这马的正前方位置。

      场中一片安静,偌大的场地,只听见那马儿痛苦的嘶鸣和郭洛罗•梦瑶的呜咽声。

      郭洛罗•梦瑶面色惨白,青白的嘴唇哆哆嗦嗦,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眼角浮着泪滴。看着她惊恐的大挣着眼睛,看着宓玉流泪,宓玉不时心软啦起来,拍了拍她肩膀,说道:“不要哭了,没事了。”将她扶下马背,用手背狠狠擦去她脸上的汗水,利落下马,有点不稳,扶了扶腰,厉声道:“人呢,来人?”

      郭洛罗•梦瑶低着头,脑中一片混乱。自己今天的赛马,是一时冲动,承受不住胤禩对宓玉的爱恋的嫉妒,可她…她,竟然舍身救自己,抬头看着紧皱眉头的宓玉,看见她好像很不舒服,额头有很多汗,手放在肚子处,有红色的液体在指间流淌,踹着粗气,心里一惊,环住她的肩膀,真诚地询问:“宓玉姐姐,您怎么了?”

      闪电在一旁嘶鸣,绕着宓玉欢快的跑着。“乖!”宓玉无力地摆了摆手,揉揉肚子,TMD!抬头,发现所有的阿哥都居于一处,N道目光灼灼的射在她的身上。

      “都干什么?皇上,太医呢?”宓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受伤的左手,鲜血淋漓,刚才还没感觉这么疼,康熙这才出声,看着宓玉,“玉儿。”声音颤抖,然后才威严端正起来:“太医,快传,此事就此作罢。”

      宓玉走到那倒地的马儿面前,掏出一点东西倒入其口,马儿停止了嘶鸣,闪电一旁舔着那马儿的眼睛,宓玉看了看那马儿的前蹄,腿上是她的鞭子造成的创伤,可那蹄子处触目惊心的血迹却是由什么利器造成的,此人如此歹毒,根本是要她和郭洛罗•梦瑶的命!一味的漠视与回避并没给宓玉免除他人的侵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呢?哼,宓玉冷哼一声,她…决不罢休!而且必多倍予之!狠狠地看了看太子和大阿哥,还有其后的各个福晋女眷,你们中的人乖乖给她等着,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宓玉坐在一张椅子上,康熙在一旁看着太医上药,宓玉皱了皱眉,这太医手法可真不咋的。康熙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深思,看了看众阿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胤礽低头看着宓玉的手,紧紧盯着,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是谁?他心里也泛起了疑惑;胤禛面色平淡,只是在看向宓玉鲜血淋漓手的瞬间,有丝不易察觉的微微皱眉;胤禩望向宓玉的时候也是眉头紧紧的蹙起;胤禟目不转睛地盯着宓玉,眼里快速的闪过什么;胤礻我则是一脸的心疼;胤祯面色阴沉,淡淡的瞥了眼那匹马;让宓玉最无奈的是胤祥了,他很是心急,直接地站在宓玉旁边,不顾任何人的面,紧紧握住宓玉无恙的右手,看着宓玉忍疼皱眉,眉头紧了又紧,眼里满是心疼。

      宓玉看着那太医手抖得实在不成什么样子了,忍住没有起脚踢他的冲动,招来闻讯而来的小小,吩咐她给自个儿上药。宓玉头也没抬,靠在小小的身上,这点皮外伤,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康熙神色凛冽的看向另外一旁抽泣哭啼的郭洛罗•梦瑶,轻哼一声,转而温和的看向我:“你这丫头,瞧瞧,把自己搞的什么样子。”

      宓玉平静地摇了摇头,看着康熙,那眼神仿佛看到他心灵深处,“额娘教玉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怀着感恩的心,虽然比赛没有胜负,但是人人平安就好。皇上,您说是不是?”感恩?宓玉心里冷笑,她现在狠不得把所有可能牵扯的人全部掐死。看着一旁惊魂未定仍然哭哭啼啼的郭洛罗•梦瑶,闭上双眼,“皇上,可否恕玉儿放肆一次。”

      康熙点了点头,以为宓玉要提什么要求,宓玉看着那边不停抽泣的郭洛罗•梦瑶,“有什么好哭的,烦不烦!”

      众人一愣,皆惊讶地看着宓玉,宓玉向她招了招手,如同长辈要给小辈赏赐什么糖吃似的,微笑道:“到我这边来。”

      康熙微笑地点了点头, “你们今日的比试朕看后甚是欣慰,我八旗女子骑术丝毫不弱于男子,甚好!李德全,送格格回帐!”

      宓玉拉住郭洛罗•梦瑶的胳膊,“回皇上,就让郭洛罗格格送玉儿好了。”宓玉朝着郭洛罗•梦瑶伸出双手。郭洛罗•梦瑶呆愣地看着宓玉,眼泪还挂在眼睫,“玉儿走不动了,难道对于救命恩人的我,你不应该帮忙背我回去?”

      康熙惊讶地看着宓玉,发现宓玉一脸正色,举起手看了看胤礽,然后又放下,“好吧!梦瑶丫头,怎么说这都是玉儿第二次救你了吧,去吧!”

      郭洛罗•梦瑶低下头,胆怯地觑了眼胤禩,胤禩温和地微笑向前,“皇阿玛,还是儿子替郭洛罗格格吧!” 胤禩话语里的坚定让宓玉蹙眉,她正想打断他的话语,就见胤禩已经抱起了她,小心翼翼地,也不顾其他阿哥们复杂眼光,大步跨开。

      康熙不置可否,眼光在三人之间打转,然后嘴角略有笑意,摇头,背手离开。

      宓玉垂眼,看到郭洛罗•梦瑶身体一颤,险些摔倒,心里荡起报复的快感,她大概知道她是为何跟她过不去了。脸上挂起恶劣的微笑,朝她望去,毫不掩饰眼里的讥诮,跟我斗,哼!闭上眼睛,不可否认,她是故意为难郭洛罗•梦瑶的,当然她更知道胤禩会为她出头,毕竟是未来的福晋嘛!她毕竟不知道这胤禩的心思,他对她有意否,她不是很感兴趣。心里露出恶意的微笑,谁叫她来惹她,就让你嫉妒!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眼光向她扫来,她当然知道那是谁,宓玉不禁一个冷颤,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睁开眼打探的勇气,更紧地缩在了胤禩的怀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警告赛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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