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续杯咖啡

29、女人

　　笑看着平修死托活拽的把阳光强行带去公司见习办公。冲还在餐桌的三个打过招呼，也准备去上班了。想着不知道阳光过早的暴露出早熟和天才般的智慧是好是坏。看早上平修那闪烁的眼神，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注意，这一大一小的交战也不知道孰胜孰负了。一天都想着晚上回去就可以揭晓答案，谁知道被何逸一通电话叫过去。

　　“什么事不可以在电话里说？”林封疑惑的看向吧台旁一直来回打量他的何逸，好歹也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了，不至于像第一回见面一样的吧。看的林封头皮发麻却也只能习惯的保持微笑。

　　“啧啧，真是，没见你比哥哥我多出三头六臂来怎么就能把一个好好的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的，为了你，一正常女人天天来我这同性恋酒吧里晃荡，都不知道几回差点被LES拉去给强了。”何逸一脸的疑惑，说的林封一头雾水。他进来生活平静，基本上可以说是两点一线了。

　　“看你这满脸疑惑的样子，我真是替人家不值啊，人家为你痴心不悔你却连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的男人，我这个同性恋都看不惯了，我说你真不喜欢人家就来个彻底的，别这么折磨人家大好的年华。”

　　“何逸。”林封难得的皱起眉头，他不记得他有惹到什么桃花。他与女人从来都只有□□关系，而那些曾与他牵扯过的女人也都是聪明的甚至是比他还了解游戏规则。

　　何逸叹口气，终于正经开口。“我说真的，是Jessica。本来她都只是偶尔来转转，看你没在就走了。可有次隔了几天才来，知道你前一天来过，就基本每天都来报道了。都有人快把她当成我这里的老板娘了。我叫她直接去找你，她却说她连你的电话都没有，也是个女强人哦。我给她电话还不要。真是不知道迷上你哪了。还是，你承诺了她什么？”

　　何逸总是懒散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林封已经好多年没听过他用这么严厉甚至带点责备的口气说他，大多数时候林封其实才更像哥哥。林封叹气，难得他正经一把，却是为了这么带点荒唐的事情。

　　“你知道，我不会。”林封带点无奈却正式的回答何逸，他从来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许诺过什么，甚至没说过爱。

　　“没有就好，不过我想你也应该说清楚，她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看着挺潇洒一女人怎么就走不出去呢。还有，封，你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一辈子守着那个莫名其妙的艳园，守着那个夏文世？”何逸目光灼灼的看着林封，林封有些狼狈的别开头，何逸无奈叹口气低声说：“别学我。不值。”转身走开去招呼叫老板的熟客。

　　林封叫了杯酒，他得把混乱的思绪整理一下。Jessica也好，夏文世也好，甚至那些曾经看的最重的责任也好。都得好好整理一下。

　　“封，真的是你。”惊喜的女声从门口传来，林封回头，看见那个漂亮妩媚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风情的女人。林封微笑依旧，却有些无奈，看见他的惊喜过于真诚，那看向他的眼里也盛满了满满的真情。林封忽然觉得头痛。他惯常冷漠的心，却丝丝的渗出痛。

　　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着夏文世？如此的深情如此的专注。却不可能得到回应。

　　“你不是看见了？不是我，还是谁。”压下内心的激动，还是那么温柔地充满宠你的看着她伸手拥着她。“想我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噢，何逸跟你说了什么？我只是，只是来这里看看而已，路过了就进来看看而已。”漂亮迷人的脸蛋上透着羞涩的红晕，不是一个见惯情场的女人该出现的羞涩，却也真真实实的出现。

　　“是么？天天路过我这里？我可不记得我是在中央大道开了个酒吧啊。”何逸调笑的声音传来，Jessica更是被这句话说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那么的看着林封满心满眼的好像都是他。何逸走过来，借着音乐的掩盖，迅速的跟林封说：“你看到了，好好想一想，她也可以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封当然知道她不错，虽然曾经花名在外基本上同从前的他是同一类人。可这个女人不做作，聪明，干脆利落，不粘人，又懂得保持距离。有修养有良好的家世却从来没有贵小姐的娇气，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与这样一个女人保持了那么久亲密关系的原因。她不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林封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是喜欢她的，喜欢她的聪明热情大胆。可还是不够，不足够叫他忘记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和那眸子的主人，所以他只能对她说：“Jessica或许我们应该谈谈。”

　　他们在何逸安排的一个角落里坐下，Jessica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些什么。不停的给他讲述这几个月她身边的趣闻，甚至说她来这酒吧里被LES调戏。林封微笑着看着她，并不打断她耐心的听她讲。直到在他的目光下，她在也说不下去，却带笑的流下泪水。

　　“别哭，妆都花了，不美了怎么办。”林封轻轻的用拇指擦掉她划下脸庞的泪水。轻声安慰。

　　“才不会，我的妆都是不怕水的。”Jessica娇嗔着，把头埋进林封的怀里。在林封开口前轻声说：“封，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我知道，我们这种关系是不可能有爱的，你不爱我，我也不能爱你。可我就是爱上了啊，你总是那么温柔，体贴。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样的，可我有过你别的男人就入不进眼了。怎么办？我都不像我了，我也开始了有小女孩一样的心思，我想拥有你了。我可以么？封，告诉我。我可以么？”

　　林封轻轻的抬起她的头，吻掉她颊便的泪水。柔声说：“对不起，Jessica。”

　　出乎意料的，Jessica竟然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是上次门口那个人吧。你看他的眼神，太专注了。让我惊心的熟悉。可我只是不想对自己承认而已。我只是想听你亲口拒绝。毕竟你太温柔，让我错误的以为，我其实也是很重要的。可你也只能对我说对不起是不是。”

　　林封看着眼前又明媚起来的女人，瞬间竟佩服起她。敏锐的直觉，利落潇洒的决绝。甚至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何逸说的痴心等待好像都只是他的错觉般的。可，脸庞还不停流的泪水却好像证明般的告诉林封，何逸说的话是真的，这个女人是真心真意的爱着他的。

　　“还是朋友吧？”Jessica轻声询问。

　　“如果你愿意，我荣幸之至。”
　　林封驱车送Jessica回家。来往断续的也有一年的时间，可林封其实并没有到过Jessica的家，总是在那个路口就停下然后看着她走进去。“最后一次了，是不是可以上来坐坐。”

　　Jessica不是不知道林封的一些奇怪的习惯，他不会陪谁一夜到天亮，他不会在某个女人家过夜。她想他给她留下一个不同，哪怕只是为了最后一次的纪念。

　　“Jessica既然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想我应该尊重你。太晚了，上去吧。”打开车门，扶她下车，完美的人完美的风度。Jessica带着一丝怀念和留恋的看着林封：“最后一次也不行么？我都决定忘记你了。”

　　“既然决定忘记了，就不需要纪念不是么？乖。”轻轻诱哄她，她却点起脚来倾身一吻，林封想起刚刚的拒绝，没再推拒，他知道这是临别的一吻了。

　　一直看着Jessica走进去林封也没有动，点燃一根烟却一口也没吸。都燃尽了才转身上车，却不其然的对上一双冰冷黝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