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梦为茶》无望如我

2、一个心理医生的工作日常【2】

　　然后她又捂住了嘴，不过这对于阻止她的哭泣并没有什么用。就像一个标志性的手势，唯一的作用就是向周围宣告，我哭了，很难过。
　　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我默默转身，将刚做好的热水倒入少女的茶杯中，面上依旧保持得体的略带哀伤，又递给她几张纸，之后再次坐到椅子上。心里却开心非常，总算说到了正题。然而接下来她的反应却让我失望。她哭得悲天抢地，似乎完全不想再叙述下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她的哭声渐弱，似乎心情平静了些，茶的温度也刚好，显然她也已注意到了新添的茶，小声的低语一句“谢谢”，就抱起茶杯暖手。手指仍止不住的轻颤——看来是身体的抽搐还有遗留。之后少女站起来，用那种气息不平的声音问：“可以借用下洗手间么？”
　　我适时的站起：“在那边。”用手示意用彩绘玻璃拼出白色花束的门——也许是百合，谁知道呢。
　　“谢谢。”不可闻的低语。
　　转身坐下，手中不停旋转着钢笔。就现在看来似乎是单纯的悲伤过度，而案子本身也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毕竟这位少女基本上就是说了一堆废话。除了少见的死因……即使是虐杀，用榔头的也不多，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谁还会随时在手边备上榔头一遍修修补补。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像是亲眼见到了凶案现场……
　　可能么？
　　一个17岁的少女。也许还要加上“柔弱的”这个修饰。
　　那就是案件发生在她家中或者……至少是她发现的凶杀现场，否则就算我是她的父母……额……不，只要是个正常的父母，都不会让她去看现场或认尸首之类的吧。
　　我走到走廊，点着一根烟，等着“说书人”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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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回办公室，少女已经坐回到属于她的位子上，听到门的响动她迅速回头，见是我便不再注意，重新坐直了身体。
　　椅子是我特别选定的样式，足够柔软舒服，长时间坐也不会感觉特别疲累。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太喜欢它。比起端正的坐着我更喜欢把腿架高一点。而少女明显拥有良好的家教，即使我把椅子的深度设置为刚好可以卧进去的样子，她也依旧淑女的只坐2/3的位置。
　　我将沾了烟味的外套挂在进门的衣帽架上：“抱歉，刚刚来了个电话。”我希望她不会对烟味太过敏感，不然谎话被拆穿就显得太蠢了。
　　“没关系。”看样子是因为好好整理过了，她的声音又恢复成那种清亮的少女音。
　　“那么……可以说说你的情况么？”毕竟我还是个心理医生，不能总抓着凶杀案不放。不过我倒是可以回头找一找有关的新闻。T市向来安宁，发生如此大案必定是要大肆报道一番的。
　　少女却没如我想象一般艰难的说出口，或者至少再次让我桌上的纸巾做出什么贡献，她抿紧双唇，轻轻摇了下头，动作轻微的让我觉得是不是我眼花了。
　　这算什么？我最后花了快一个小时才听了一段姐弟情？
　　我忍住心中不快，带着温暖的笑容：“嗯……如果您什么都不说，我真的帮不了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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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往悬疑推理方向走了……可是根本不是想写成这样的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