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80、第八章

　　小李送走了吴邪，回头刚想让瞎子进去，只见走廊上空空的，门半开着，瞎子早就大喇喇地自己走进去了。
　　他进去后也不好好坐，不等打招呼就坐到了椅子上用一只椅脚柱着地转了一个360的圆，双手抱着椅背面对着张起灵，晃啊晃的：“几位辛苦了，吃过宵夜没有？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你们有没有加班费啊？”
　　阿源敲敲桌子：“齐先生，请你好好坐行吗？”
　　“这样坐舒服，我又不是犯人，你管我怎么坐呢？”
　　张起灵却转头问小李：“外面还有人吗？”
　　“没了，他是最后一个。”
　　张起灵问：“那个叫安琪的女人呢？刚才我们上来在楼下的那个。”
　　“我让她回去了。”瞎子抢话道，“没她什么事。”
　　张起灵正色地说：“是不是与她有关由我们来判断，不是由你说了算。齐先生，你没经过我们同意就擅自把相关人员遣散，情节严重会防碍司法公正。”
　　“这么严重！”齐瞎子吐吐舌头，“好了好了，反正明天她来上班，你们再问她好了。不过真的和她没关系，我劝你们别浪费警力了。”
　　张起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翻了翻资料，冷冷地说：“说一下今天下午的情形。”
　　“OK！七点钟，我下楼去走走，在楼梯口看到一具尸体，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沉默了片刻，张起灵抬头：“没了？”
　　“没了。”
　　“详细点说！”阿源不满地喊，“你这什么态度？好好说话不会？”
　　“怎么详细？我说得很多了。”
　　“至少你怎么能确定那是具尸体？你一看见就直接打电话？万一只是受了重伤，还是你本来就知道她已经死了？”阿源冷笑道。
　　“哈哈哈！”瞎子仰天大笑，然后指着阿源对张起灵说，“哑巴，你这手下不合格，我建议你趁早换了！那女人躺地上在墙上头撞得什么恶心东西都流出来了，我要是认为她还活着我才有病！”
　　“你……”
　　“闭嘴！”张起灵打断阿源的怒气，“齐先生，请你好好配合我们，不然只会浪费大家时间。”
　　“好好好，我很配合，问吧问吧。”
　　“你告诉我，那女人来楼里的目的是不是去找你？什么时间，你们谈了什么？她委托了你什么样的任务？”
　　瞎子摸了摸下巴：“这么多问题，我想想怎么回答……几点？五点……五点半左右，那女人就来了。然后到了六点她就走了。”
　　“你们聊的内容？”
　　“这个嘛——”瞎子笑了，压低了声音，“行业秘密，不能讲哦！这是我身为私家侦探的职业道德，有责任替客户保守秘密。”
　　“现在出了人命，你还要保守秘密？”小李看不下去，走到他面前，一手按在他的肩上，“齐先生，我想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是报案人，你的证据对我们非常重要，请你认真点。不然我们可以怀疑你有意隐瞒部分事实而采取其他手段！”
　　小李是局里专业学过格斗的武警，他这一手按下去，是看不惯瞎子吊尔朗当的样子，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手掌按在瞎子肩膀上，却像按住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他用了一下劲瞎子纹丝不动，不由得一怔，眼光望下，却见瞎子的双脚仍然牢牢地踩在地面上，没有动用任何的巧力和外力，坐得很稳当。
　　瞎子笑了，他说：“这位小警官，你身手不错。不知道你们警校里有没有教你们中国功夫？我告诉你，那些洋人的玩意儿，什么拳击格斗都是屁！咱们老祖宗的本事才叫真格的！我可是从小在少林寺学习金钟罩铁步衫，你要不信，还是回去问问你的教官再来和我玩儿吧！”
　　“小李。”张起灵开口，“别理他，你到一边去。”

　　小李涨红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开。张起灵此时也站起来了，离开桌子来到瞎子面前。瞎子笑容不变，他坐在椅子上，微仰起头看着张起灵，墨镜下看不出他的眼神，笑容却有点刻意伪装。
　　“齐先生，如果你想在这里耗时间，我可以奉陪。不过我要提醒你，时间越久对你越不利。除非你不想让我们尽快破案，否则你恶劣的合作态度，使我们有理由把你怀疑成犯罪嫌疑人而进行审讯式的询问，扣留48个小时，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瞎子回望着他，知道他没有开玩笑。沉默片刻后，终于收起了笑容。
　　“好，我说！这女人找我的确是要我帮她做件事情。”
　　“什么事？”阿源问。
　　瞎子不理他，仍然盯着张起灵，一字一顿地低声说：“帮、她、找、一、只、狗！”
　　“……”
　　四周又瞬间一片安静，瞎子却看着张起灵慢吞吞地笑着说：“是一只金毛犬！她爱得不得了，谁知道却在这附近丢了，急得像丢了亲生儿子似的。看到这里有个私家侦探社就上来让我找，说找到了给我五十万。这年头狗都比人值钱！”
　　张起灵抑着怒气，明知道他在胡扯，却还是只能问：“找一只狗要谈大半个小时？”
　　“当然不用！可是我没有答应，所以时间就长了。”瞎子猛地连同椅子往后移了移，拍着胸口一脸认真地说，“我虽然是个不入流的私家侦探，可是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私家侦探！我从来都不接找那种猫猫狗狗的活，简直是对我人格和实力的污辱！这不是五十万的问题，出五亿我也不能答应，张队长你说是不是？所以我们就谈得不太愉快。那女人怎么说我都没答应，后来她生气了，不要我找了，踩着高跟鞋昂着头就走了！她大概以为我和那些市场上卖东西的小贩一样，会把她回来，可惜我不吃她那一套……”

　　张起灵没有说话，旁边的小李冷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找只狗也犯得着卖关子？私家侦探的职业道德果然够高的，连人命都不顾也要保守这样的大秘密！”
　　“秘密不分大小，找只狗难道就不可以是秘密吗？”瞎子却说，“何况，在有钱人太太眼里，一只狗可比一个人要值钱多了！值五十万呢，喂，小警官，你值五十万吗？”
　　小李气得忍无可忍，握拳就要打，张起灵一把就拉开了他，对着瞎子道：“齐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词，不要浪费我们时间！”
　　他这话一说，瞎子嘴角抽了一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好吧，不浪费了。张队长，我可以走了吗？”
　　张起灵简短地说。“可以。”
　　“真的没有话要问了？比如案发时间你在哪里，有人证吗？你们不是总是这一套吗？”
　　“你走不走？”张起灵反问，“不走就留下来，不用走了。”
　　瞎子轻松地又笑了起来，夸张地挥挥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阿源不满地说：“张队，就这么让这家伙走了？摆明了在耍我们！”
　　“他的事你不用管，我会搞定。”张起灵示意他收拾东西，“很晚了，收工。”
　　两人答应着收拾东西，张起灵又说：“明天你们不用来局里，小李，你去查王胖子今天傍晚来的电话以及他送外卖的地方。越详细越好。还有金太太为什么突然来到S城你也去核实一下。明天金家管家来的时候你通知我，认完尸后我还要问话。”
　　“是。”
　　“阿源，你把其他几个人的背景都查一下，看看与金家有没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也不能松懈。楼下监控室的几个保安不要忽视，尽量问多一点消息。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报告。”
　　“是，张队，我会尽快给你。”
　　张起灵揉揉眉心：“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