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79、第七章

　　吴邪进来时，他第一句话就说：“让瞎子先来吧，我就住在这里，晚点没关系。”
　　张起灵却说：“他是报案人，可能会问得很晚。”
　　吴邪笑笑不再坚持，他坐了下来，坦然地问：“有什么想问的，我知无不言。”
　　阿源性急，马上问：“吴先生，说说这些人和你的关系吧，他们好像先前都和你认识，这楼里的铺子都是招商进来的吗？”
　　“大部分不是，都是三叔的朋友或者由一些伙计介绍来的。”吴邪面色不变，“我们这里地段不是很好，招商的话，没有多少人来。可是三叔说这楼空着也可惜，五年前就改造了一下改成商业楼。当时公司和铺子还要多些，但是这些年来，都陆续搬走了。有了更好的地方，自然不会留在这里。”
　　阿源却看着资料说：“可我怎么看都是你的朋友。”
　　“是，能帮就帮呗。秀秀纯粹是好玩，她家有钱，和我们家是世交，她不肯安份做大小姐，非要出来锻炼锻炼，要自己创业，霍家不放心，后来她说到我这儿来才答应了。婚纱店开了不到一年，平时也没什么生意，我估计不用多久她觉得无聊了就会回家的。”
　　张起灵问：“那个姓宁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是秀秀的朋友，秀秀在北京认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来的时候我也不太放心。可是这一年来，这女的虽然干练精明，做生意很有一套，但没有搞什么小动作，所以我就放心让她和秀秀合作了。”
　　“解子扬呢？你们是同学？”
　　“是啊，老痒，就是解子扬，我们从小玩到大，你们放心，他绝对没问题的！他比较会打算，对生活有追求，不像我，得过且过。他和我说想开会计事务所，但找不到地方，我刚好有空房间就租给他了，他也很满意，两年来一直都很太平。”
　　张起灵翻着资料，问道：“他是这些人中来得最早的一个？”
　　“差不多。”吴邪说，“除了胖子，瞎子和老痒来的时间比较长，其他都是后来来的。说到胖子，他和我关系不错，他本来是三叔的朋友，很够义气，餐厅开得不错，我们这里都夸他菜做得好吃。”

　　张起灵抬起头，恰好对上吴邪的笑脸，吴邪的眼睛挺干净，神色自然，刚才命案发生时他的慌张已经好了许多，一种带着点无奈又很配合的笑容。眼前这个所谓的小老板，还真的不是很把生意放在心上，他雇了王盟这样可有可无的伙计，又开一家几乎没有管的店，悠哉悠哉的生活，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可这样的老板，有利有弊，太单纯又好相处，就算在楼里搞点什么猫腻，他不一定能发现。
　　想到这里，张起灵指了一下电脑：“你们监控范围为什么这么小？楼梯边几乎完全不到，而且还有几处是坏的。以至根本看不到死者的行走方向。”
　　吴邪听到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一声：“这是幢旧楼，原来根本没监控。五年前改造的时候才安装上去的。就算装了也都是电梯那边，旧的老楼梯没有装，因为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更没有会去走楼梯。而且这里没多少用户，都是批发办公的地方，散客根本不会来。谁也不会想到有这种事发生，我刚才也特意去看了。我只看到金夫人从电梯一直上到六楼，他应该去瞎子的侦探所。下来的时候她却到四楼就出了电梯，大概是去上厕所，然后就看不到了。”

　　张起灵扬眉：“金夫人？你认识死者？”
　　“对，刚才没认出来，后来又仔细看了看，才想起来。我只是见过她几次，在一些商业宴会上。金家在商业圈挺出名的，一半是有钱一半也是因为金振平挺风流，他们家的八卦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多多少也听到一些。而且，我觉得金太太出现在这里也不算稀奇，金先生在外面乱来，她是正牌太太，多少总是有点不舒服，找私家侦探很正常。”
　　“她认识你吗？”
　　“肯定不认识。”吴邪笑了，“要是认识她怎么可能会来？你没看她包得严严实实，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张起灵突然转了话题：“你是几点下楼吃饭的？”
　　“六点半不到，我下楼时秀秀也在吃饭，我就坐在她旁边一起吃。”
　　“你们吃完一起上去？”
　　“不是，秀秀很快吃完了。恰好对面便利店的小妹云彩来买便当，她们聊了会儿秀秀就上去了。大概六点四十左右，我没留意。”
　　“你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我一直都在楼下，直到你们把我叫上去。”吴邪耸耸肩，“周六事情很少，我懒得上去。就在餐厅里帮胖子看着餐厅。”
　　张起灵警觉起来：“王胖子离开过？”
　　“是啊，他去送外卖。有人打电话来要两份晚餐，地方还挺远。不过他扑了个空，也不知道是地址错了还是什么，反正没送到，骂骂咧咧地回来。”吴邪笑道，“电话回拔过去是个公用电话，胖子气得直骂娘，说要是知道谁消遣他，他就X他祖宗十八代。”
　　张起灵没想到会在此时接到一条重要的线索，刚才竟然漏问了胖子。立刻用红笔在笔记本上划了个重点符，沉声问：“王胖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下去他刚要出去了，大概六点半左右，叫外卖的地方有点远，隔了好几条街，他平时不怎么喜欢开汽车，就用电瓶车开过去。回来七点多了。”
　　“这期间餐厅有没有特别的人来过？有监控吗？”
　　“收银台附近安装了一个，范围不大，没有覆盖整个餐厅。这里虽然不是闹市，晚饭时间还是有点忙的。好些人都是来吃饭。今天就一个伙计，所以我也帮忙了一阵。要说熟人，就我和秀秀，对了，还有云彩，来买便当，聊了会儿就走了。”
　　云彩，张起灵已经好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是对面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一个店员，看来等下回去时得去那边转一转。

　　他把笔放下：“谢谢你，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有没有帮上忙？”吴邪问。
　　“有。”张起灵说。
　　吴邪松了口气：“有什么要帮忙的请随时找我。”
　　“谢谢，这几天我们的人会在这里进出，打扰了。”张起灵站起身。
　　吴邪也站了起身，和他握手：“哪里的话，希望你们尽快找出凶手。”
　　小李把他带出去，门外走廊上已经空荡荡的，只有瞎子一个人抽着烟。
　　“吴小三爷！”他打招呼，“今天大楼里有晦气，明天我建议你去庙里弄几道符来贴贴，宁可信其有，你说是不是？”
　　吴邪奇道：“符不是道士才有吗？和尚也有？为什么要去庙里？再说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神棍了？”
　　“额，天下职业是一家嘛，大家都为了混口饭吃！”
　　吴邪摇头笑了笑，不再和他胡扯，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