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三章 ...
-
吴邪很快安排了八楼的一间小仓库做了临时的审讯室，他对张起灵说：“这幢大厦是我三叔的，有点年代了。因为不是处于闹市区，所以也一直没有拆迁的通知。我们把大厦改装了一下，成了一幢商务楼。但因为地段一般，所以客流很少，都是一些小公司。今天周六，大厦里没有几个人，我已经让人去把他们都请过来，一会儿张队长有什么要问的，我们一定配合！”
张起灵见吴邪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事很有条理，温和的外表透着精明干练，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小老板。
“谢谢。”张起灵说，“既然你是这里的主人，那么麻烦你晚点走，等他们都问完了我再问你。”
“好，没问题。”
张起灵在桌子边坐下，对着斜靠在门边抖着腿抽烟的瞎子说：“借你的笔记本电脑用一下。”
“我硬盘里有许多好东西。”瞎子站着不动，嘻嘻笑着说，“你可别乱翻！”
张起灵不理他，转身吴邪，吴邪不等他开口就说：“我有，我给你。”
他走到门边，瞎子却伸出一只腿拦住了他，笑道：“吴小三爷不麻烦你，我去拿，我跟阿SIR开玩笑呢！”
他说着摇摇晃晃地走了。
吴邪只好又回来，问：“你们认识？很熟啊？”
张起灵没回答。
吴邪聪明得不再问，笑道，“这位齐先生在我们这儿算有个性了，我们都说他神神秘秘的。”
张起灵突然问了一句：“他生意好不好？”
“这个……”吴邪回答，“我平时不太注意，但是他的客户不算很多，我反正没见过几个。”
正说着，法医走了进来。吴邪很识趣地离开了，法医关上门，说：“初步结果出来了，死者是刚死的，时间是在六点到七点之间，现在是八点半，尸斑已经出现了，面部和眼肌已经出现尸僵。尸体身上其他并没有致命伤痕，唯一的也是致死原因就是头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身上有与人推搡的痕迹，应该是在与别人争执时被对方一把推开，头撞到了电梯扶手致命。只不过对方有点小心，没有被尸体的指甲或者皮肤触到，所以现在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他停了一下，笑道，“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些了。具体的报告我明天下午会送过来，但是也差不多就这些。至于这是一桩意外还是故意杀人，就要看张队了！”
“多谢。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叫出来，报告我明天会自己去拿。”
法医笑道：“别客气，明天再联系。我走了。”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瞎子才进来，把电脑放到桌子上，趴着椅子背问：“我能旁听吗？”
“你说呢？”张起灵打开电脑头也不抬地反问。
“可是我好歹是报案人，而且也算你半个同行，给点面子嘛，我还能给你提供不少意见不是吗？”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在全国的罪案档案记录里面，报案人就是凶手所占的比例是多少？我不把你当成重点嫌疑人对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想旁听？”
“好吧——”瞎子只好悻悻地站起来，挥着手往外走，“我先去睡一觉再说。”
门口，张起灵的两个手下已经过来，小李说：“张队，人都已经来了，正在外面等着。”
“有多少人？”
“如果不算楼下门卫的话，一共是七个人，包括一楼餐厅的老板，我们也叫上来了。”小李说着，将一张大楼的简图送到了张起灵的手上。
“好，你把吴邪和齐瞎子安排到最后，其他人一个一个进来吧。”
“是。”
小李出去安排，阿源在张起灵旁边坐下，张起灵把电脑给他，自己则拿了一只笔，看着手上的图纸，很随意地摆弄着。
附：
富业大厦楼层平面分布：
七-八楼：左边电梯 楼下各店面及公司的仓库室 右边为安全楼梯出口
六楼： 电梯 私家侦探社（瞎子） 安全出口
五楼： 电梯 三个小公司，未有人上班 安全出口
四楼： 电梯 解氏会计事务所（解子扬） 安全出口
三楼： 电梯 婚纱店（宁小姐，霍秀秀） 安全出口（发现尸体处）
二楼： 电梯 工艺品店（吴邪王盟） 安全出口
一楼： 电梯入口 一楼大厅/餐厅（王胖子） 大厦值班室
第一个进来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个子小小的，乌黑的长头发微卷，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张起灵一看她瘦弱的样子，心里就暗忖，要让这个女孩一把推倒身形高大又有点胖的死者，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你好，我叫霍秀秀。”女孩子脸上没有怯意，反而很是新奇的样子，“你有什么要问我吗？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张起灵把目光落在手中的简图上，霍秀秀是三楼婚纱店的，也正是死者所死的楼层。
“喂，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她死在我们那一层，不过我真不认识她！”霍秀秀灵活的大眼睛毫无畏惧。
“婚纱店是你开的吗？”
“是我和朋友合开的。我朋友姓宁，本来我想让她和我一起进来的，可是你们说只能一个一个进来。”
旁边正在做记录的其中一个手下阿源问：“这地方这么偏，你们有生意？”
“我们婚纱都是从法国名师那里直接纯手工进口的，东西好怕什么？你不知道现在有许多女孩子特别讲究婚纱的质量，我们店做的是品牌，主要在网上销售，一搜就搜到了！”秀秀一副你好土的样子。
阿源抓抓脑袋，不讲话了。
“但这里的确不是开店的首选。”张起灵接话道，“你怎么会选这里？你既然能够代理这么好的品牌，应该不缺钱才对。”
霍秀秀回答得很干脆：“因为我还在国外念书，念服装饰计。现在没毕业，就想来锻炼一下。我和吴邪有一点点的亲戚关系，恰好听他说大厦里有挺多空位的，我就来试试咯。”
“你开了多久了？”
“半年差不多，宁姐是在北京认识的朋友，我们一见如故，她也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就一起来了。”
这时阿源轻轻碰了一下张起灵，原来电脑里的邮箱发出了新邮件通知。阿源低声说：“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
张起灵只是点点头，问霍秀秀：“今天晚上六点到七点，你在哪儿？”
“这个时候刚好是我吃晚饭的时间。我在楼下餐厅，我不喜欢吃送上来的快餐，我喜欢自己点菜。”
“有人证明吗？”
“当然有啊，王胖子老板的餐厅服务员。我一直吃到快七点才上来的。还有对面便利点的云彩，她来买盒饭，我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当时吴邪也在，和我一桌子吃饭。”
“云彩？”
“大厦对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云彩是那儿的职员，和我差不多年纪，你可以去问她。”秀秀说。
张起灵说：“谢谢。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请在近期内不要离开S城，我们有需要可能还会找你。”
“放心，我要开店做生意，不会走的。”秀秀起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