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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昏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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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情人般的吻弄的我方寸大乱,我一直觉得,他是游玩人间,所以陪他一起来玩,重活一世,不想再留有遗憾,可是现在,这个人,还是想拉着我一齐坠落。
等察觉到他有什么意图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挣脱开他,这人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的手上的劲倒是不小,挣一下没挣开,用内力却又怕误伤了他,我低声呵道:“你放开我。”
他便将头埋在我肩窝蹭了蹭,闷声道:“我就是想抱抱你,你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我倒是想安安分分的让他抱一会,可总有这么个东西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坏了气氛,沈初雪贴我贴的很紧,紧到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下身硬起硌人的东西又慢慢的软下去,浑身的燥热消磨下去,连我都出了一身虚汗,他才放开我离得远了些眼巴巴瞧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拿了块早上买的饼,有些凉,用火烤了烤,觉得味道还差不多,沈初雪凑过来递来装水的袋子,放在我手边,又巴巴回到原地,坐着看着我。
我吃饱喝足后瞧了眼不似正午那般灼热的天气,觉得这个时间赶路应该还行,便将燃过的枯枝草草遮掩了一下,东西放好,牵了马先上去,沈初雪顿时就有些忧郁的原地静默,我高傲俯视他一眼,就听到他慢慢道:“羽纱,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我顺了顺忍不住想踢他的马的毛,慢慢看他一眼,他立刻规矩站好一副认错态度极其诚恳的样子对着我发射着真诚的视线冲击。
我微微叹口气,我觉得我不该用约束自己伦理道理的思想强加约束他。
慢慢对着他伸出手:“上来吧。”他立刻就眉开眼笑乖乖的递只手上来,反正也不急着赶路了,这次将他放在我前面,抵着他的发顶虽然也是有些别扭,不过比起被他整个人半揽进怀里,这样也是好太多了。
这么热的天,荒郊野外的,连个马车也没有,若是遇不上个好心的人家,怕是夜晚真的要露宿在外,不过看他这么兴奋的将这当做策马疾游,便是那来来回回的青山绿水也看不厌,我也作罢,如若天气良好,露宿就露宿,大男人的,也没这么娇贵。
不出所料,这般放慢了行程,偶尔路过几户人家,觉得天色尚早还能再走一阵,等真的暮色降临了,又是荒郊野岭的。
沈初雪扯着我的衣袖,巴巴憋了句:“我屁股好痛,我们明天再走吧。”
我也觉得夜里赶路有些不太安全,不过在这露宿让我觉得更危险,我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一遍这片区域可能存在的危险,后来又妥协般放弃。
从前我生长在宫内,即便是有幸出来,也不过在安都方圆十里已是恩赐,而后来入了将军府,更是无甚机遇,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十里红亭,还遇到过些糟心的事,再之后便是随即陌一同去了凉州封地,几年未归,最后也是马革还尸,白骨归乡。
不过看眼下满天繁星皎洁圆月时觉得应该不会下雨,便也作罢,就地安置了一下,挺深的一片小树林,也方便我找些树枝生火,沈初雪却是怕黑,若是在自己的家里,只怕这般皓月长空该是对月当歌把酒言欢,而此时此刻,却是自力更生的生火烤些熟食先要解决一下温饱问题,还要给大少爷找点驱蚊虫的草叶好让他安稳度过这一夜。
好在眼睛适应了这黑暗,夜晚的树影就像是朦胧不清的妖精,一会看起来倩影撩人摇摆多姿,一会又像张着血盆大口吞人入腹,这天也没这么冷,夜里多盖两身衣服也不用备太多的柴火燃个一整夜,两人各抱了一堆返回。
我生了火让他先在这里呆一会,决定自己去找些驱蚊虫的草叶来,这个时间也就艾叶方便找一些,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离开很远,我还没说要离开多久,沈初雪当即就不干了,也不坐燃火旁边烤干粮,站起身拍了拍衣物上的细微的草屑非要同我一起,我本来没打算走路过去的,又浪费时间今个也劳累一天了,也不想再继续累着,若是早知道不带上他会出这么一档子破事,说什么我也会带着他。
沈初雪一直对武功的原理唠叨不修,觉得这简直就是逆天,尤其是那些不借助工具飞檐走壁或是隔空取物点穴一般的东西,眼下我倒是让他亲身体验一翻,今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点了他的穴后,我看到他不可置信又委屈的眼神,满意的离开了,沈初雪一直是个武痴,白痴的痴,却意外的会些三脚猫的贴身搏斗术,倘若哪日真的遇到些打家劫舍的,也不用担心他会毫无反抗的束手就擒。
本意便是快去快回,尤其现在沈初雪还被我桎梏在原地,时间长了,那人怕是要委屈死,我会辨认些药草,也不过是些简单的止血消炎止痛的,寻艾叶天黑看不真切,也是要靠闻,夏日里果然处处都是些蚊虫,池塘边的蛙叫,不远处虫鸣鸟叫的声音,汇成午夜里一副华丽的曲调,弄了好大一捧又浸上些小池塘的水,好让它潮湿一些方便弄些浓烟,回去之时,已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怕沈初雪会遇上意外,我并未定他太长时间,若我回来的早些,替他解开也无大碍,即便不早,等他站累了也自然慢慢缓解可动。
待我回去,却并未听到他有什么抱怨,相反一反常态的缩在火堆旁,像是怕冷一般忍不住的靠近,即便被火烤的整个人脸上通红一片,我甚至毫不犹豫怀疑,倘若我再晚回来一刻钟,他会毫不犹豫的往火堆里扎。
我身上占着湿的艾叶的水,也是有些不舒坦,将他往旁边挪了挪,这般这么大的动静之下,他仍然未清醒,这就有点奇怪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觉得有发烧的迹象,心跳也正常,也不像疾病缠身的样子,无论我怎么折腾他,他就是紧紧闭着眼睛,不醒来,也不会就此沉睡,靠在我怀里,就好像,没有生命力的瓷娃娃。
我被脑海中突然的念头逗乐了,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沈初雪现在就像是这种状况,一切都如同寻常,却又不这么寻常,我竟然,无计可施,只能这般守着他,想来他若是醒来,第一眼看到是我也许就不这么惶恐吧。
我在微弱的燃火的光晕下仔细瞧着他的脸,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关于前世的,关于今生的,忽然间就发现,现在能想到的最多的,还是关于沈初雪的。
我忽然就想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这般怕我丢下他让他一个人,又是有多喜欢和我同名同姓或者长的也极其相似的那个苏羽纱,让他这般惦记。
正想的出神,就察觉袖口被人用力的拽住,这人,就连毫无知觉中也怕我丢下他一个人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