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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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翻倒巷的人算不上太多，不过还是有的，来来往往也就那么几个生面孔。他们五个人，一个傲罗小队此刻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翻倒巷里都让偶尔一两个过往的人不由自主的向他们看去。其实自从神秘人称霸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来这里了，特别是这些光明正大的傲罗们。
希维尔对于翻倒巷的路并不陌生，有一个是黑巫师的老师，弟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翻倒巷虽然不常来，那也是来过几次的。
博金博克的店是开着的。希维尔选在这里，那是因为这个店是直属于神秘人的，虽然从未有人说过，但是只要是魔法界的人就清楚，博金博克是黑魔头的头号支持者。瞧，他的店面外面还挂着黑魔标记的旗子。
可是没有傲罗来过，一个都没有。
而这一次希维尔来了。
没有人说博金博克是食死徒，哪怕他是支持伏地魔的，就像是布莱克，就像是马尔福，他们都明目张胆的支持着伏地魔，可是没有人敢掀起他们的袖子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有黑魔标记。
这是畏惧。
希维尔并非闯入，她是敲过门才进入的。
黑魔法物品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处可见的黑魔法物品，还有看上去已经算是个老人的博金博克。
他多大岁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道这家店一直开在这里，这个人也一直守在这里。
“稀客，几位想买些什么？”打击手有固定的制服，但是傲罗没有，打击手务必要穿制服，这样来区别谁是傲罗谁是打击手。希维尔穿的是麻瓜的牛仔裤，宽大而容易活动，穿的是黑色衬衫，卷上去的袖子露出来的是形状不一的纹身。
一丝鄙夷从博金博克的眼底传出，很重，几乎不加掩饰。
纯血不喜欢麻瓜的衣服，纯血不喜欢把用一些愚蠢的毫无价值的伤害来破坏自己的身体，纯血更不喜欢会伤害身体的嗜好。比如，一根香烟。
喷出来的烟雾缭绕，希维尔没假装自己没看到那些鄙夷，所以她说。
“看不起我？”
“哪里，来者是客。”这句哪里，并没有哪里的意思，只是嘴上的客套话而已。希维尔没笑，连一丁点讽刺的笑容都没能挤出来，也就不挤了。她环视这有些阴暗的地方，敏锐的感觉到了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外面聚集了一两个围观的人，只是他们尚不敢出现。
“没有什么要买的，不过是想问你点事儿。”
希维尔说，她不管那些，只做自己想做的。
博金博克把头从账本上抬起来，用很是生意化的口吻说，“消息有消息的价值，就看你付得起付不起了。”
“付不起，但是你会告诉我的。”
“你想知道什么？”
“伏地魔在哪？”
打击手被这称呼吓得一个激灵，伏地魔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的人。博金博克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那位大人的名字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出来，他先联想到的是恐惧。
其实希维尔也是有些怯意的，她以为她说他的名字的时候会结巴，又或者会出丑，但是她没想到在说出来的那一刻真的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这次她笑了。
“伏地魔在哪？”
她又问了一遍。不是为了问出伏地魔的位置，而是为了给予他一个警告。
博金博克知道，但是他不能说。不管是为客户保密还是为表达对最为尊敬的人的衷心，他都不想说。
“不知道。”
“这样啊。”这似乎是感叹的，希维尔环视了四周，然后她在一边的架子上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棒子，像是球棒，可是颜色看上去不大好。这是荒芜之种，据说只要把这根黑漆漆的棒子埋在地下，方圆几百英尺之内都会寸草不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许整个城市都会寸草不生。希维尔认识这个是因为马琳曾经跟他说过，博金博克那个老家伙太黑，他辛苦搞来的荒芜之种结果才几十个加隆就被收走了。
荒芜之种并非像是它的属性一样，握在手里一点都不冰凉，反倒是有一股温和的感觉。希维尔把它握在手里，不沉，和一根球棒一样重。
“如果你不买的话，你最好别动那个。”
博金博克冷冰冰的说，希维尔就把荒芜之种抗在肩膀上，她一步步走向柜台，然后她又笑了，她现在无比期待接下来的事情，这并不是她朝思暮想，但是却十分热衷以及渴望。真渴望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轰！”
巨大声响，而后是荒芜之种将木制柜台打烂。
不仅是博金博克，就算是那四个打击手，预备傲罗都惊呆了。
“伏地魔在哪里？”
真的太精彩了！
没有声音回答她，因为博金博克被吓住了，滚落在地上的金加隆还在转悠，可是荒芜之种已经砸过来了，这次不是柜台变得稀烂，而是从脸上传来的疼。
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身上，根本没有一点留手。博金博克就这样摔了出去，他捂着脸趴在地上，这一棍子把他打懵了，到现在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个黑巫师，忘了自己会魔法，反倒像是个麻瓜一样捂着自己的脸，然后混着嘴里的鲜血掉出了两颗黄牙。
“伏地魔在哪里？”
问话，不需要回答。然后一声闷响，腿部的骨头就这样彻底的粉碎了。
只用一根棍子，只用麻瓜的力量。
这是一场毒打，这是一场虐待，一个壮年虐待一个看起来有些老的老人。从尖叫到哭喊，到求饶。希维尔再也没有问过伏地魔在哪里这个问题了。
鲜血四溢，鼻子耳朵嘴巴，都有。
后来希维尔大概是累了，拽过来了原本那个躺在地下的老人坐着的椅子，自己就坐上去了。她又点了一根烟，然后冷冰冰的问，“哪只手用魔杖？”
“呜呜，右，右手，别打了，别打了~”
一个几十岁的人被她打哭了。
希维尔嗤笑，似乎是在享受这种愉悦感，她的脸上还带着属于博金博克的血，那是迸溅上去的。
“艾瑞克。”
“额啊？”一直在看着这场虐待的小打击手紧张的说，他被吓住了，不管是希维尔这个人，还是她所干的事情。
“把他右手给我剁下来。”希维尔。
“什、什么？”
“右手剁下来。”希维尔又说一遍，视线落在艾瑞克的身上，他是队伍里面最小的，才从学校毕业半年，连十八岁都不到，是个格兰芬多，也是个麻瓜种，他眼睛里还有着孩子般的纯净，他……
“为，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你太干净了。”希维尔说的直接，在此刻艾瑞克真切的感受到真正魔鬼不是伏地魔，而是眼前的人。
“我、我、不，这太残忍了，我不能——”
“那就滚。”希维尔说。
“剁了他的手，回去就是傲罗，不用魔杖，用这个。”希维尔说，从靴子里抽出短剑扔在了地上。这是黑魔法物品，被它切割过的伤口永远不会复合。
艾瑞克没动。然后希维尔又说。
“相当傲罗的留下，想继续当打击手的滚。”
捡起匕首是最为年长的。他叫布兰德，他有妻子要养，他有孩子要养，哪怕跟着恶魔他也不得不做。
“不，不，不要……”老人几近哀求的说，他说“我，我告诉你，我告诉你那位大人在哪里，我告诉你——”
“动手。”
布兰德的手是软了，可是强行要做便没有更大的力道来切断骨骼。所以短剑卡在了那里，而后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哀鸣。
“队，队长。”这个词，布兰德讲出来是心存畏惧。
“手断了，才叫剁，明白么？”
她是一个魔鬼。
硬的砍不动，布兰德也无法把短剑从那里拔出来。鲜血溅在了布兰德的脸上，温热的带着咸腥。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个打击手想要替代你这个位置，砍不动的话就让开，不是每个打击手升职傲罗都是剁手就行了。”
希维尔·穆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刀搁在骨头上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布兰德念出了一句对不起，也拿走了他的右手。
然后她对着老人说，“想活命么？”
“想，想，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了，饶了我——”
“爬过来，求我。”
这是精神鞭挞。艾瑞克煞白了脸，布兰德也煞白了脸，他们不明白这个明明年纪不大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颗恶毒的心。
“队，队长，是不是先问出伏地，神秘人在哪里？”
瞧，伏地魔的名字和此刻的希维尔相比，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他差一点就能说出来了。
希维尔看了他一眼，是那个有着白头发的少年，他叫特拉米尔，和自己同岁，同时毕业却没有一个当傲罗队长的大哥。希维尔还记得他是个赫奇帕奇，腼腆的像是个小姑娘，可是却能吃很多的苦。
博金博克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样，他忙不迭的点头，也不管右臂的疼就往希维尔这里爬，还大声的说，“我。我知道他在哪里了，那里被牢不可破咒保护住了，但是我知道，不，不要杀我……”
他爬过来了，留下一路血迹。
“张嘴。”
还剩下半截的烟就这样灭在了他的嘴里。
“特拉米尔。”
“是、是。”
“把他眼睛挖出来。”
“什、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傲罗么？”
“为，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一个当傲罗的大哥，像你这种没钱没势又没身份的人，如果不是我选了你，你终其一生都只是打击手徘徊在边缘，高不成低不就，用生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你以为你努力就能被人看到，别做梦了，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拉文克劳出身的人都不会看得起你，就算是斯莱特林要是知道你只是个赫奇帕奇的小子也只会轻哼一声，你连作为对手的资格都不够，你要是想出头，只有狠才能让别人记住你，否则你做的再好也只会让别人说成你是跟在格兰芬多屁股后面沾了风——”
“啊啊啊！！！！”
年少是经不住激的。
至少希维尔当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是被马琳激的。
“赫奇帕奇的学生从来都不弱。”
“我知道，既然敢叫伏地魔的名字了，那就别改口了。”
受害者是谁？是特拉米尔还是博金博克，亦或者是艾瑞克还是布兰德？其实大家都是受害者，哪怕是希维尔也是一样的。可是凌虐还在继续，从博金博克破口大骂的时候，希维尔夺取了他的舌头，是艾瑞克拿起了匕首。
她根本就不需要知道伏地魔在哪里，她只是需要让这四个打击手学会凶残，学会残忍，学会暴虐。
奄奄一息的博金博克，那些在暗中围观的人被震慑的忘了该做些什么。
希维尔说，“正义战胜邪恶，那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事情，现实是只有魔鬼才能打败真正的魔鬼，恭喜你们，你们都成了魔鬼了。”
希维尔还说，“引导之灵都是废话，你们只要记得一件事儿，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拿起武器，为了什么选择战斗，为了什么将灵魂寄放在地狱。”
她是一个魔鬼，她是一个修罗。
……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