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相杀的故事》百里丶

26、第 26 章

　　大房子里面空无一人，除了布莱克的几声犬吠。希维尔把刚刚从超市里带回来的牛肉分了一半给它，现在又不叫了。空荡荡的大房子，四处都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布莱克结婚了。
　　希维尔想。
　　“怎么样，你的顶头上司没同意吧。”男人声音从黑暗中响起，希维尔点了根烟又把打火机甩在了桌子上，开口带着多少的烦躁。
　　“他不是我顶头上司。”
　　“呵呵，加入凤凰社还不是你顶头上司么？”依旧破破烂烂的袍子，看起来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原本灰白的头发竟然有那么一股又要变黑的趋势，脸上的褶皱还是有的，可是和好几年前相比，现在倒是少了很少了，而且，他的那条假腿变成了真腿。
　　这是马琳·诺特。希维尔的老师，也是当年绑架希维尔的人。
　　“你早就知道他不会同意。”虽是问句，可是她确是用一股平稳的语气讲出来的，希维尔看都没看来人，而是安抚着因为来人而变得有些胆小的金毛布莱克。
　　“他要是同意了，那也不是他的风格了。”马琳说，算不得太优雅的便坐在了希维尔的对面，“不过，这难不过你不是么？”
　　难不过希维尔。长吁一口气，喷吐出来的是烟雾缭绕。希维尔冷笑，用她一贯的声音说，“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没有我能做或是不能做的事情。”她说的霸气冲天，遗憾的是马琳只是耸耸肩，那模样像还真是不屑到了极点。
　　“啧啧，按照你的力量来讲，说这话还是太早了，走出去能捏死你的人可不止是我那老同学一个。”
　　“他想要我的命也得付出点什么代价。”希维尔冰冷的说，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起身就往楼上走。布莱克也猛地跑下来摇着尾巴和主人上楼。
　　“是么，那你得先过你那小情人一关。”
　　小情人。
　　“她不是我小情人。”
　　“啧啧，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
　　很疼。身体被异物侵入之后的无情掠夺。这不是性，至少这没有应该属于性的快感。贝拉已经记不得像是这样疼的时候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了。在她的印象中最初的那一次醉酒，最初的那一次交缠于黑暗之中，有着刺鼻的酒味，不管是她还是另一个人。可是那一次让她铭记的不仅仅是酒味，还有一股淡淡的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从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让她难以忘记的气息。
　　名叫希维尔·穆迪的气息。
　　可是这一次很疼。像是最初，或许比那更甚。她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的劈开，撕裂般的疼，这疼蔓延的太过迅速，传播的太过强大以至于连带着心脏地带都有着一种痛。不是劈开，而是用尖锐的东西一下下的戳着一个点，最初的一下闷闷的，可是这闷闷的重复起来，只是一个位置，只在一点，汇聚成了痛。
　　这不是性。贝拉想，闭上了眼，也遮住了欲将成河的泪。
　　有酒精的味道，也有血腥的味道，更有恶臭的味道。
　　她祈祷着这种煎熬快些结束，她也祈祷着这些折磨快点消失，最终如她所愿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这是麻木。她是靠着一遍一遍默念着责任才能没有推开在身上肆虐的男人，才能不至于让自己想要召唤过来一边的魔杖。
　　布莱克，一个沉重的姓氏。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干涉你和你情人的事情，至于他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但是你最好在生下莱斯特兰奇子嗣之前做好保护措施，长子必须是莱斯特兰奇的血脉。”
　　“好。”
　　这是命运。贝拉清楚，每一个为了家族而出嫁的女孩儿都清楚，这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
　　……
　　工作一如既往的无聊，希维尔玩着手里的徽章，脸上虽然依旧没有泛出笑意，但是心情也确实不错，也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直接闯入连门都不敲的人整个魔法界就两个人，一个人显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就只一个了。
　　阿拉斯托·穆迪，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是不是疯了！”大手拍在桌子上，希维尔的桌子整理的很干净，除了有个笔筒之外也就剩下个烟灰缸了。布莱克正在一边睡觉呢，它这会儿被这暴躁的声音吓醒，根本没有什么顾忌的就冲着他叫。
　　“汪汪！”
　　这是发泄过自己的怒火，不过发泄之后也就没声了。希维尔把手中徽章扔在了一边的抽屉里，慵懒的靠着椅背看着的自己的哥哥。
　　“怎样？”
　　“你！”阿拉斯托看着她这样就来气，用的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可是这会儿不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因为希维尔得到了一个队长徽章，有了这个徽章她可以在所有的打击手里挑选几个人，作为她的傲罗小队。就像是希维尔当初还是打击手的时候，在累积任务满了之后，就是阿拉斯托提拔她成为傲罗的，跟在阿拉斯托身边，作为新手傲罗。
　　“阿不思说过了，现在不是时候和他单打！”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哪怕现在是关着门的，也习惯了保密的事情要低声讲出来，更何况魔法部可不全是讨厌食死徒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该做我的事情而已。”希维尔说，她从椅子上起来，根本不搭理有些气急的大哥，“我早就不在你队里面了，我想做什么你都拦不了我。”
　　“希维尔·穆迪！！！你这是自己在作死！！！你是有多少个胆子敢跟伏地魔叫板？！”
　　回答他的是冷冰冰的视线，还有同样冷冰冰的话，“我不像你们，只敢偷偷摸摸的来，你们压了我这么多年，但是这不代表你们能压我一辈子。”
　　她说的是压，可是在阿拉斯托看来这是保护。把自己唯一的妹妹护在安全的范围。不是太过于危险，却也不是太过于肤浅。
　　“你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压你？我他妈的怎么压你了？你刚出道不知道深浅，万一——”
　　“那就死吧。”希维尔说，然后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只是打个响指，在一边爬着的布莱克便窜起来了，门才打开了一点，大金毛就已经小跑着出去了。希维尔回头看着自己的大哥，自己的唯一的亲人。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可以不在乎这个，但是我不能不在乎你想要安排我的一切，大哥，我不是你的布偶。”
　　这是有些残忍的，在面对辛苦把她养大的大哥。阿拉斯托煞白了脸，张口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
　　其实希维尔要的不是打击手，换句话来说，她要的人，在整个魔法部又或者是整个魔法界都找不出来。
　　她要的是疯子。
　　像她一样的疯子，像是马琳·诺特一样的疯子。
　　可是这个世界的疯子真的不多。
　　“你们足够聪明的话就能活下来，不够聪明就只能成为牺牲品，用你们的行动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聪明还是蠢。”
　　那四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害怕希维尔，哪怕有一两个的岁数比希维尔还大了不少，可是声音还有那气势让他们不敢对这几近侮辱的话提出丁点的反抗。
　　“那个，队长。”
　　“嗯？”
　　“我们什么时候执行首次任务？”还是年纪大些的撞了撞胆子问了这句话，他几乎等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由打击手转为有可能成为傲罗的那天，只要这次的任务成功，他就是正式的傲罗了。想到这里，他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些热切。希维尔看得到他眼里的热切，也看到别人眼里的热切。那个个子最小的，年龄最小的小男孩几乎要把激动写在脸上了。
　　还不够。希维尔想。
　　还不够凶狠，还不够残忍，还不够暴戾。
　　“现在。”希维尔说，抽出了袖子里的魔杖。
　　大家有些愣的互相看看，有些不敢置信，他们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跟着我做就够了。”
　　“那我们要去哪里？”
　　“翻倒巷，博金博克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