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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二·炎兽出——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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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自清汀镇事情过后已过数日,天墉城弟子们明显发现掌门的笑容多了,对弟子的指导亦多了许多,有时甚至会到剑坪亲自示范剑招,这让许多天墉弟子们简直受宠若惊,要知道,陵越真人可是天墉城内剑术最高者,能得他的指点,那定是受益匪浅。
当然,指导弟子这只是陵越花时间较少的一件事,得了空才会做,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处理天墉事务。
这日,陵越正在阁中看书简却听得门外守卫弟子宣报:“启禀掌门,威武长老与妙法长老求见。”
没有放下手中的简书,只回了句:“请他们进来。”
两人进得阁内,陵越道:“两位长老此时前来是有何要事?”
谁知二人却是面面相觑,一时没有回答,没听见回应的陵越有些不解,放下简书看向他们:“怎么了?”
这时,威武长老开口道:“掌门师兄,我们……确有一事要向掌门师兄禀报。”
听得长老语气中的迟疑,陵越皱眉道:“说。”
“是,是玉泱,他可能……”似乎是斟酌了下措词才道:“失踪了。”
“什么?失踪?!”陵越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威武长老这才将这些时日的事情告知陵越。
天墉城自古就有‘弟子年龄、修为已到便可由年长、有经验的师兄、师姐带着下山历练’的规矩,作为陵越的首徒玉泱自是算在其中,只是玉泱悟性颇高,以修为来说早已到可下山的程度,但年龄太小,山下世界又过于花哨,怕他年轻心志不坚故而一直拖着未去,虽玉泱自己不说,但念其少年脾性,长老们也都看在眼里,这前些日子刚过了十六岁生辰,威武长老便将他安排着与其他几名师兄弟一起下山历练了。
原本都以为只是与其他许多弟子们历练一样并无甚意外,前半月里两日一次的传信也从未断过,然就在长老们都已放心时,另几名与玉泱一起下山的弟子却回来了,问及为何玉泱未归,只道是玉泱最后接了一个除妖的任务,因玉泱修为最高,人也机灵,故而便让师兄们先行回山上了,他自己除完妖就回来,却未料到玉泱就此失去联系,刚开始的几日,大家都以为是他年少喜玩,未曾在意,但这已过半月却仍旧未有消息,众人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当即威武长老便派了弟子下山去找,谁知回来的弟子竟回报说去了玉泱应去除妖的地方却并未见人,走了整座山亦无音讯……
“如此重要之事,怎么现在才告知于我?”竟是已过半月,谁知道这半月之内玉泱会发生什么事?!
“这……”威武长老还未答话,一旁的妙法长老便代他道:“掌门师兄,未及时将此事禀报上来是芙渠之过,请掌门师兄责罚。”
“你……?”陵越有些不解,却也未多计较:“先罢了,追究责任已是太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玉泱身在何处。”微微思量后道:“威武长老,请将玉泱下山后的行踪全部告知我,我要下山亲自寻回玉泱。”
“掌门师兄请三思!”芙渠忙道:“芙渠之前不愿将此事告知掌门师兄便是怕掌门师兄做出这个决定,师兄是天墉掌门,执掌整个天墉城,现在形势不明,师兄贸然去寻是大大地不妥……芙渠不敢冒这个险。”
知晓她是为自己好,陵越却摇头:“天墉城有各位长老在,我很放心。”见对方刚要开口,他挥手阻道:“玉泱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而且在剑术修行上极有天分,无论公私情理,我都是要去的。”
“师兄……”
“不必多说了。”看向威武长老,吩咐道:“将我吩咐你的事办好呈上来交予我。”
威武长老看看妙法长老不赞同的模样,再看看掌门坚持的模样只得应道:“是。”
“芙渠,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咬咬唇,芙渠无奈地退了出去,她怎么就忘记了师兄的性格呢,这样的固执,而且偏偏出事的还是玉泱——这个可说是师兄唯一的精神寄托,终是,阻止不了啊……
那么,玉泱现在身何处呢?
在傲雪峰的一处山林里。
事实上玉泱早已完成了接的捉妖任务,在回来的时候没有走原路返回却意外发现峰中林里有个阵法,得了陵越真传的玉泱一时好奇便闯了进去,然后……就在此地转了几日未找到出去的方向。
而那些天墉弟子没有找到他,并不是因为没有走到这里来,而是因为此处被设下了阵法,非修为深厚或是对阵法深有研究之人是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处地方的,毕竟,虽是简单,却也是上古圣灵们传下来的阵法不是?
休息了一会儿,玉泱再次开始寻找出口,其实这几日他都有种感觉,这个阵法非常精妙,却有些熟悉感,自己似乎在师父那里听到提起过此阵,但当时师父说得并不多,他知道得也就不详细,现下更是记不起来,于是有些埋怨自己怎地当时不好好问问师父,不过师父曾说破阵法切忌鲁莽行事,只要找到阵眼便能破阵。
玉泱又走了许久,这阵说也奇怪,里面并没有什么要命的机关消息,只有看似无尽的小路与岔道,而这些足以让人在毫无觉察中走回原地,玉泱就已经试过无数回,没办法,他又坐了下来,默念静心诀,努力让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冷静下来,这一次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真正静下心来思索对策,这与之前一直急着要破阵的心态已然不同,这一次他几乎是以冥想状态沉静着。
这一静就静了一夜,待到再睁眼时,玉泱的脸上多了一份自信,原来之前已经有些忘记的记忆居然给他想了起来,于是,他起身细细看着面前的几条岔道,片刻后选了其中一条径直走了进去。
……
“呵。”一声略带嘲讽的声音传来,让玉泱脚下一顿,浑身戒备:“谁?!”
气流涌动,一道红光自暗处破空而来,玉泱执霄河旋身挑开红光,剑尖指向那处喝道:“出来!”
“霄河?”那声音的主人竟然认得玉泱手中长剑:“你果然是天墉弟子。”
玉泱并未答话,身体更加紧绷如弦,因为他所指的方向已隐隐出现了一个人影,当他看到人影时,一股突然的压迫感向他袭来,这让他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
来者身形修长,身着金边火红长袍,一头及腰的赤白长发,五官精致俊美,额间还有一抹金色流苏细纹,一双凤目中如有炎光流动,自他出现开始身上便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高贵气息。这是一个若是见过一次便很难忘记之人,玉泱很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此人!那么,他为何会识得自己的武器和师门?
“能破困阵,必要有沉静之心,不过……”男子挑挑眉,模样有些邪气:“会从此处进来倒是奇怪,有人教你吧。”
听起来应是问句,但语气却肯定得很,玉泱眉头一皱,从最不可能的一条路进来正是其师陵越所教,若是搁在杀阵上,便很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味道。
玉泱未答,他的沉默让男子轻哼一声:“你不说本座也知晓。”顿了顿道:“是陵越吧?”那个二十年前便是如此破了他困阵之人!
玉泱一惊,孰不知正是他的动作让男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猛地大笑起来:“看来本座猜对了。”在少年懊恼又愤恨的目光中慢慢收住笑,男子打量一番他又问道:“你与陵越是何关系?”
“与你何干!”
“是你师父?”
“……”玉泱咬牙,恨恨地瞪着那张邪气的面容。
看着少年那不甘的模样,男子冷笑:“果然,那么……你就是陵越的,徒儿了。”声音到最后下沉得有些……有些戾气,玉泱正在奇怪突觉眼前红光闪过,自己脖颈已被一只手死死掐住,他被那不容反抗的力道给抓得脚离了地,因是太过突然,霄河差点脱手,但此时亦使不出有效的杀招:好快的身法!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瞄到男子抓住他的手背上有一道延伸至袖里的剑伤痕迹。
男子可没管玉泱在想什么,道:“既然你是陵越的徒儿,那他一定会来找你吧?”被他掐住咽喉的玉泱自是无法答话,男子也似并未要他的回答,径自道:“很好,那么本座,便留你一口气等着你的师父过来。”声音很平淡,但手上的动作却不那么温柔了。
男子松开了对玉泱的钳制,几乎是同时地,另一只手伸出,一掌击在玉泱的心脉处,在玉泱飞出去的一瞬间,经脉受损的剧痛让他吐出一口腥血,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昏死过去。
看着被像蛛丝一样的白色光带禁锢在半空、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男子方才眼中腾起的炎光连同额间一抹金色细纹印记才缓缓消散下去,冷冷道:“陵越,本座等着你来救你的徒、儿!”
这边陵越其实已经入了困阵,此阵甚是少见,但他曾在少年时解过一次便不觉复杂,虽是与之前不完全一致,但道理总是一样,所以他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找到了阵眼,只是就在他走到临近阵眼处时却遇上了同在阵中的另一个人,他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他——百里屠苏。
对方在看见他时也很惊讶:“师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对自己的这声称呼,陵越反倒冷静下来,微微一礼:“百里少侠,好久不见。”是啊,十年了。
百里少侠?“师……兄……”百里屠苏显然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竟会是这般……陌生、客气、疏远的态度。
陵越只道:“百里少侠已非天墉弟子,还是称在下陵越较为妥当。”
“……”刚才看到陵越的喜悦却被对方短短两句话给浇得一丝不剩,百里屠苏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无措。
此时,热流激增,自某处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陵越,你终于来了。”与男声一起出现的还有那被蛛丝白带困住的玉泱和……
“晴雪!!”百里屠苏看到风晴雪竟被抓住不由得出声。
原来他与风晴雪原本是与此事无关的,只是路过傲雪峰时发现了这个奇怪的阵法,为避免有妖物魔者祸乱人间他们决定进来看看,谁知就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竟然走散了,百里屠苏凭借自己在天墉城与陵越论究得来的阵法知识好不容易找到阵眼,却一直未找到风晴雪,未料到竟是被此处的布阵之人给抓了去!
“玉泱……”一旁的陵越轻呼了一声徒儿知晓他还活着,随即微眯双目,看着自那二人下方出现的红袍人影。
他没有见过此人,但在看到对方那双直盯过来的凤目时,似曾相似的感觉却让他的脑海中倏地浮出一个影像:“你……”
“师兄?你认识他?”早已习惯如此称呼陵越的百里屠苏此时可没有时间来修正这个称呼。
陵越想摇头说不认识,奈何与记忆中几乎相同的眸子让他无法干脆地否认。
“怎么?不认得本座了?”男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哦’了一声恍然笑道:“对了,你从未见过本座化为人身的模样,那么,本座恢复真身,你应识得了吧?”说着,一团红光将他包裹。
当重明短啸出现时,一只上古飞禽正舒展双翼自红光中脱出。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陵越脸色有些苍白,低声喃道:“重、明——”
重明?!上古圣灵中属飞禽之一的重明鸟?!百里屠苏讶然地看着眼前的灵物。
“你果然还认得本座,那……你也定还记得这个。”重明鸟‘刷’地一声伸开左翼,那道狰狞的剑伤呈现在陵越面前。
那是太虚剑法破出来的剑伤!百里屠苏看向陵越,至此事情应是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师兄曾伤过这只上古圣灵,今次,他应是来报仇的。
对了!百里屠苏猛地记起,以前确实有过一次师兄伤重回到天墉,是师尊与几位长老用了几个日夜才救回来的,难道就是那次?
一旁的陵越深吸了口气,道:“重明,你与在下之事不必牵扯他人,在下即已前来,还请你放了那位姑娘和在下弟子。”
重明鸟没多说什么,只冷哼一声,那蛛丝随即像有意识般将风晴雪往他们的方向随手一扔,毫无怜惜之情。
他这一举动可是让下面的两人惊了一跳,百里屠苏立即飞身过去接住了她,刚放到一边还未安置好又听得重明道:“不必如此看着本座,他即是你天墉城弟子,便待到你与本座恩怨了结再放也不迟。”
百里屠苏这才知道原来重明并未放了玉泱,而陵越显然是有了怒气,不过并未回应重明的话,而是对他说的:“百里少侠,请带着风姑娘尽快离开此处。”说话间,他已唤出紫霄,隐隐有了备战姿势。
听到陵越这么说,百里屠苏心中猛地就起了一团火:“那你呢?”
“自是与他,做个了结。”
“不行!”想也没想就拒绝。
“此时由不得你说不行,走!”陵越说完掌完扫向他们似要送他们离开,而他自己则纵身向重明鸟攻了过去,他必须要尽快了结此事,玉泱还在对方手上,从玉泱的面色以及胸前干涸的血迹来看必定是受伤甚重。
“师兄!”被掌风扫到,百里屠苏扶着风晴雪不由得往后退出几步,但见陵越与重明鸟已经对上,他是万万不可能在此时离开的,可是……他看看怀中仍旧昏迷着的风晴雪,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无疑于师兄不利,怎么办?
“离开这里!别让我分心!”陵越似是知晓他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出剑挡住重明鸟的一击。
不过未等得对方的下一击,陵越发现重明鸟的凤目看向了百里屠苏的方向:“陵越,你不敢张出剑阵是怕伤到他们么?那么,本座替你消除这些顾忌如何?”话音未落,数道红光自重明鸟方向射出直向着百里屠苏而来。
陵越早在对方视线转过去时就几乎可说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了,所以就在那些红光出现的同时他已退了过去,而同一时间,他看到百里屠苏已经是应战模样,两人对视一眼,竟是默契地一护一挡,将红光全数挡在了范围之外,四周皆是红光落地的炸裂声,可见其威力之大,原本陵越没有硬接,只是扫开的话动作亦还有余,但是因他还要注意着身后的百里屠苏与风晴雪,又是一道明显更加强悍的红光袭来之际,他只来得及侧身闪避,仍是被那气流划伤了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霎时出现,丝丝腥红溢出,虽不深却也让百里屠苏看得怒火中烧。
“师兄……”并未得到陵越的回应,只有手执紫霄、以保护之姿站在他们前面的修长身影,这让百里屠苏恨恨地看向半空中的重明鸟。
再看那道红光被陵越避过后直直射入了林子深处,瞬息传来几乎地动般的声响,就是陵越亦不得不暗叹:上古之威,果然难挡。
对面的重明鸟却突然停了攻势,眼神有些奇怪地盯着陵越脸颊溢出的血迹问道:“为何?”那语气充满疑惑。
“本份!”陵越冷冷回答。
重明鸟偏头看着他:“修道之人都如你这般……恪守本份?”
“天墉弟子,人人如此!”陵越回答得干脆,却让百里屠苏心中一揪,不知为何,他从陵越这句回答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他帮他们只是因为他是修道之人,而不是别的。
“哈!好个天墉弟子,人人如此!本座差点忘了,二十年前你亦是如此!”重明鸟说着突地全身红光一闪,片刻后,那个红衣赤白长发的俊逸男子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见他中指与拇指一碰,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困住玉泱的蛛丝已消失不见,玉泱自半空跌落下来,陵越见状顾不得思量重明是何意,立即纵身过去接住了玉泱下落的身子。
“玉泱!”等接住徒儿落到地方陵越才心中一紧,之前只以为他受伤甚重,现下一探才知,这何止是受伤,根本已是心脉尽损,就连修为都已在缓慢溃散……
这下就是心如止水的陵越都有些怒火了,用力握了握手,将自己的真气输入玉泱体内。
“咳……师……师父?”被这股真气唤醒的玉泱睁眼便见到了陵越的脸,顿时心里放松,然体内受损的经脉剧痛却猛地袭了过来,他在陵越怀中颤抖着低低道:“师父……好痛,玉泱好痛……”玉泱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哪怕是少时练功差点走火入魔亦没说出半个痛字的,但现在却……
陵越心疼地握着他的手,擦着他唇边的血迹道:“没事,没事的,玉泱,相信师父,师父一定会救你,别怕,不要怕。”不忍见玉泱如此痛苦,陵越只得以不伤到他的力道点了昏睡穴,这一次他的眉是松开了。
一旁的重明只冷冷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是不屑,但在看向陵越时眼里却带着某种复杂的神色,视线转向陵越怀中的玉泱时,却是赤裸裸的暴戾!
而百里屠苏更是惊讶,师兄收了徒儿?不仅如此,他还不合时宜地发现那个孩子竟能得到师兄的这般爱护与关心,以前能得师兄如此对待的人只有他一人而已,便是芙渠、陵端等弟子也是不可能的,而现在……师兄却将这一切都交给了那个叫玉泱的徒儿,反而对自己疏远如生人,那么,此刻出现在自己心中的这是……不甘么?
未等百里屠苏理清自己此时的心境,重明却开口了:“陵越,本座今日可还未尽兴。”
尽力护住玉泱心脉的陵越闻言一震,看向对方,不料重明只是笑了一声道:“不过今日想也是无法尽兴了,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欠着本座一次比试,绝不食言,本座便放你们离开。”
听到这话陵越第一时间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疑惑:他不是找自己来报那一剑之仇的么?
“你那是何眼神?”是这样问的,却未深究太多,催道:“如何?”
“……”陵越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不想日后麻烦,而是猜不透这只上古圣灵到底是何意。
“让你慢慢想本座倒是无妨,不过你那徒儿……怕是没有太多时间了吧?”
重明话音未落便听得陵越一声:“我应你!”说完抱起玉泱转身便走,他说得没错,玉泱的伤已经耽误不起了。
这厢的重明却露出了一丝邪美的笑容,伸手便撤下了困阵,陵越面前景色一变,已经不再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走不出的山林,只有一条小道直直朝向林外,陵越对此变化仅是脚下顿了一顿,接着便要御剑而行。
百里屠苏下意识叫住了陵越:“师兄!”
陵越未回头,只道:“百里少侠还是快些带风姑娘离开吧。”
“可是,晴雪受了伤……”这倒是真的,想也知道这伤定非普通大夫能治得了的。
“……”默然,片刻陵越应了一声:“那你便先随我回天墉城治疗吧。”
“嗯!”
抱起风晴雪,百里屠苏跟在陵越身后御剑前往天墉,而被留在原地的重明伸指点点下唇,这对所谓的‘师兄弟’之间的奇怪氛围他自是看出来了,笑着自语道:“有趣,实在有趣。”望着已遥在天际的剑光,他敛下周身气焰腾空而去:陵越,本座可没说会在原地等着你来赴约啊!
一道红光追随剑光往昆仑而去。
好容易恢复了平静的山林却无人发现,正是被那道红光射入的地方竟隐隐出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口处有些流动着的红色印记符号,看上去很是诡异,只是现在那些印记符号已经斑驳开裂,似并不完整了,若是从洞口往里细看还能见到自那洞中有点点绿光闪动……
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