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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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电话。”奈奈子朝二楼喊了声。
“喂？”一大清早被叫下楼来接听电话，龙马还处在睡意朦胧状态。
“龙马，早啊。”对方兴奋的语气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噢，凯宾。”反观话筒这头却是不冷不热。
“你收到协会的邀请函了吗？这次美日青少年网球协会打算进行一次交流。”
“嗯？”龙马单音节地回了过去。
“名单上也看到了你的名字。这次交流的内容是进行一个月的寄宿制游学。寄宿的安排好象是采取抽签式，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还会抽到青学的志愿者寄宿家庭吧。”凯宾一个劲地开始解说，因为少了先前的仇视做了朋友而变得开朗了很多。
“哼嗯…”
“不感兴趣吗？虽然没有跟你交手的机会不过就当是出国公费旅游吧…”
好不容易挂上电话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寄宿制游学吗？刚才凯宾提到的名单中没有亚久津的名字，他只能老老实实呆日本了。不过会有那么简单吗？——为什么会这样想，哼——
两天后龙马从龙崎教练那里拿到了去美游学的邀请函，当晚就在机场集合后坐机飞往美国。相应的美国队所坐的飞机在早上安全抵达。
亚久津在那天早上收听到了半夜的一则电话录音，对方似乎作了一番思考后才留了言“想要什么礼物吗？嗯，土特产？如果美国有土特产的话…”留言到此结束。
哈？龙马的声音没错，可是他提到的美国、土特产…究竟怎么回事？亚久津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电话里似乎还留了条言，亚久津以为是龙马的后话所以回播了它。这时门铃响了，想先听留言也不行，而且——
“吵死了。”门铃按个不停于是电铃声一直响着。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小鬼，金色头发个子和龙马差不多高，竟然就是那个曾经跟他交过手的凯宾·史密斯。
亚久津开门就问：“你找我？”
“不巧，我抽到了你的签。”凯宾亮出一张写了“亚久津仁”字样的纸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亚久津对凯宾没多少好感根本不想多加理会。
凯宾瞧他一副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好象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喂，难道你没有听说美日寄宿制游学的事？”
“唔？”亚久津疑了声。
“…喂，亚久津吗？是我，呵呵。”教练老头子的声音，亚久津出来开门而电话录音还开着，“其实这次我帮你报名了美日青少年网球协会举办的寄宿制游学志愿者。作为志愿者必须友好地接待明天即将到来的美国队员。对了，千万别不管人家，凯宾很幸运地抽到了你的签所以明天要好好招待啊。还有就是，他在你家的一个月里费用可得由你承担咯。好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话可以打我电话。就这样，祝你相处愉快。”
“…”就是这件事？被老头子设计的吧。什么费用自理，等于是要他养个小鬼整整一个月，最可恨的是，老头子又自作主张给他找麻烦。照这么说，龙马会不会是去美国寄宿游学了？留个言也意向不明让人二丈摸不着头。
凯宾也听到了山吹教练的留言，哼笑了声拎着行李袋推开堵在门口的亚久津径自走进了屋子说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亚久津并没有反对，不是没意见，只是不想跟小鬼计较，人家大老远的来了若真把他撵出去就显得很没气量。
“哦，不错的房子嘛。有没有喝的？”凯宾一屁股坐进沙发当成了自己家一般。
“冰箱。”亚久津被凯宾一打扰到现在都没进过食，才没空遭人随意差遣。
凯宾自己跑进厨房打开冰箱结果看到的饮料除了汽酒就是牛奶，他失望地说：“诶？怎么只有这种…”凯宾伸出去的手跳过牛奶直接拿了听汽酒。
“干什么？”手腕被亚久津一把抓在手里。
他拿了瓶新鲜的牛奶递给凯宾：“小鬼，你只适合这个。”平时的话冰箱里的牛奶都是为龙马准备的，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这些东西可以找新来的小鬼帮忙解决。
“唔，算了。我的房间在哪里？…只有一间卧室，决定了，你睡沙发。”凯宾像是鸠占鹊巢般丝毫不把房子的主人放在眼里。
“喂，别得寸进尺。”亚久津吊高了冷眼根本不想给这样的小子一点好脸色。
“不答应吗？有什么意见去找你的教练谈，他可叮嘱你要好好招待我的。诶？就是这种招待吗？切，真够差劲的。”凯宾的毒嘴毫不留情地挑衅着亚久津忍耐的底线。
“小鬼！”亚久津一把拽起凯宾的衣服凑近了想干架。
“啊，亚久津学长！”太一的声音不早不晚插了进来，他在玄关匆匆脱了鞋子跑上前来阻止。
“你来干什么？”基本上已经猜到八成是教练派来监督的。
“噢，太一，来得正好，这家伙对待客人的态度太差劲了，连卧室都不愿转让。”凯宾在来找亚久津之前先见过了山吹教练和太一，所以现在看到太一也不陌生。
太一虽然是被派来帮忙的，不过怎么说也没那能耐说服亚久津，只好尽力而为。他拉亚久津到一旁借了耳朵说道：“学长，凯宾跟越前是朋友，这期间就照顾一下啦！拜托！”太一双手合十状恳求。
为什么这种事还要别人拜托！“喂，你给我负责他的事。”亚久津把凯宾这个包袱交给了倒霉没立场的太一。
亚久津指了储物间让太一去里面搬出棉被，在不算小的卧室里铺了睡铺却坚决不肯把床让出来。
太一干完活又被亚久津问话：“游学是怎么回事？”
“越前也被邀请去了，时间有一个月之久，基本上除了和当地的网球队员进行练习赛就是旅游了解风土人情吧。”太一见亚久津不发话也就不多做其他说明了，反正学长只关心龙马的事情，说了别的也听不进。反观刚来的凯宾，不是急着找人当练习赛对手，而是坐在沙发上玩起了电玩。
“那个小鬼也是因为这个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吗？哼。”亚久津矛头指着凯宾。
“前、前辈…”太一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手机这时候却响了起来。
“喂？”对方说了什么，亚久津微微皱了皱眉头后似乎是笑的表情挂了电话。
“你没事不要乱动我的东西，想要住在这里就安分点。”
“前辈，你去哪里？”看着亚久津离开，太一急忙又问道，“凯宾怎么办？”
“那是你负责吧。”听到此类的回答也不能说亚久津怎么样，只是个性使然。
“啊，我可不是需要人照顾的三岁小孩，太一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凯宾的个性要真说起来，也是拽的不喜欢别人说三道四的。
亚久津走了，太一突然也想到了其他事情：“凯宾，抱歉，我现在也得走了。让你一个人留下来真得很抱歉！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给我手信吧，只要不乱动前辈的东西他就不会凶你。”
凯宾略微有意地瞟了瞟房间，嘴角一勾：“哪里，我可不会动手动脚。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一个人没问题。”
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太一看到凯宾很自得其乐的样子才稍稍安心地离开。
打电玩是什么时候的消遣了？空无他人的客厅里，凯宾满不在乎地把机子随手一扔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个腰。打量这间屋室似乎对他而言更有兴趣。
“哼？根本什么都没有嘛。”一圈逛下来，该有的摆设都有了，就是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连吸引他的东西都谈不上。
“切，说得像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似的…唔，粘粘的。”一大早就没好好洗过澡的凯宾掉头就拿了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
凯宾在浴缸里放水，很快就舒舒服服地泡澡了。可是…
“喂！醒醒！居然给我睡浴缸！”
凯宾被人从水里抱了出来，迅速地裹上浴巾冲出浴室安置在唯一的一张床上。
昏昏沉沉中凯宾醒了，看到正在脱上衣的亚久津，然后又马上发现自己的处境——
自己居然在泡澡的时候睡着了！
现在虽然裹着浴巾但刚刚的糗样肯定已经被看光了。难得凯宾脸红上了一回。
口气不佳的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命令：“穿上衣服！”
“？”因为在外头逛了一圈而热了一身汗的亚久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就可以那样光着身？”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老大不爽的火气，可是亚久津却没有做出任何发泄的举动。
凯宾拉拢浴巾，至少没把下半身曝光，走到客厅重新拿出干净的衣服跑到浴室一一穿上。
正把脚伸进裤管的时候，一个黑影遮去了凯宾，令他惊慌地转身。重心的不稳造成了身体的倾倒——
“啊！——”
真是糟糕的一天。亚久津变成了肉垫被凯宾狠狠地撞倒在地，一阵刺痛从手肘传来，那种酸痛渗进筋骨的感觉已经变成扭伤。
在浴室的遭遇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吗？凯宾还没爬起来就忍不住朝亚久津大声吼道：“我穿衣服你又来干什么？我不会在浴室睡第二次！”这般的尴尬让他余温未消。
“小、鬼…”亚久津的低喃从凯宾身下传来，“从我身上起来，你要…压到什么时候？”
凯宾匆忙间爬起穿上裤子还想辩解，看到亚久津也站了起来却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肘处睬都不睬他转身去了卧室。
“喂！”想要追上去，卧室的门一下子就关上了，把凯宾这个客人拒之门外，“切！”
什么态度！凯宾郁闷地回到客厅，无聊时才拾起刚刚扔在一旁的电玩把气发泄在冲关打BOSS上。
这只是第一天而已，第一天就搞出了那么多乌龙。是不是个性本来就合不来的关系？而且为什么会在泡浴缸的时候睡着？睡了多久？被亚久津发现的时候，自己的皮肤肯定已经被水泡皱了。
会有这种想法，感觉…很奇怪。
“啊，都是这个家伙的错！”好死不死为什么要抽到他的签。
对了，不知道龙马在美国怎么样。他应该跟自己一样抽好签搬到当地人家里住了。
凯宾拎起客厅里的电话拨了美国那边负责人的电话：“找越前龙马——”
这通国际长途从负责人那边转线给了越前龙马：“喂——”
凯宾很高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龙马，我是凯宾。你在那边好吗？寄宿的人家怎么样？”
龙马有点意外地接到这个来自日本的电话，不过更加意外的竟然是凯宾打来的：“唔，寄宿出了点问题所以这次住酒店。”
酒、酒店…差别待遇…
凯宾咽不下这口气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跟龙马一五一十地做了报告，当然还是有故意遗漏的地方。
“哼…仁…”龙马听完后稍微偏头想了想。
“你在说什么？”凯宾没有听清楚龙马刚刚发了哪个音节的字。
“没什么…那么亚久津的手肘受伤了？”
“只是稍微痛了一下，这等闲工夫有没有把牛奶喝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对龙马来说是那样的熟悉。
惊讶地顿了顿，龙马才接道：“不是全都存冰箱了吗。我现在在美国…”
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亚久津知道肯定不仅仅如此而已。
“喂！把话筒还给我！”凯宾刚刚还在聊，突然被亚久津抢去了。现在他仗着身高优势根本不让他有半点的靠近。
“可恶！”凯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放弃了跟那个用眼睛下瞟的人争一个话筒，反正电话还可以再打。
他们在聊什么凯宾根本没注意，自己在气头上可是也能慢慢地平静自己，至于目光…无奈间会瞄上亚久津。为什么他跟龙马很熟的样子，为什么边说脸上还会有他看不懂的笑容，为什么…亚久津的态度有这样的差异！
通话间，亚久津竟然朝凯宾望了望，随后又像是答应了对方什么事。那一眼正巧和凯宾的视线相抵触，让他突然一惊。
终于挂了电话，亚久津拎着凯宾的行李进了卧室，凯宾跟着进去了。
亚久津似乎有点无奈地对凯宾说：“我也不想被人说的有多坏，所以你寄宿期间就勉强让你睡床。”
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凯宾疑惑：“那么就是说你睡地铺咯？这到不赖。”管它什么理由，总之这是亚久津的让步。
等到晚饭时间，当然是亚久津掌勺，似乎还是蛮对凯宾的胃口的。两人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基本上说不上什么话。就寝的时候也按照白天决定的，凯宾睡床，亚久津睡地板。
凯宾躺上柔软的被褥，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亚——”打住！那家伙居然躺下就背着他睡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关灯——
软软的触觉，暖暖的体温，感觉有点陌生却又有那么点相似的味道。龙马在美国啊——
睁开眼的第一下最为贴近的一张脸竟然是凯宾·史密斯！
亚久津恶劣地推开他。“啊——”这样的尖叫声在他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还真是吓了一大跳。
“小鬼——”一看闹钟才早上四点半，虽然还想睡可是这种时候总不能勉强跟凯宾挤一个地铺吧。亚就近想要搬他到床上去，手指才刚触及，凯宾就像是能感觉到似的有醒来的征兆。
“麻烦。”亚久津索性不去管他，“唔！”
手肘的疼痛引起了他的注意，泛肿的红色看起来变得比昨天还严重，不看医生不行。昨天只是撞痛了一下，他也没在意，涂了一点活血筋骨的膏药，现在看来没多大效果，反而更严重了。
果然是个麻烦——这样的话亚久津也说不出口。就算这样，也不能不照顾吧，都跟龙马约好了。
亚久津忍着痛做好了早点才出门，不想让凯宾知道，理所当然是没必要让别人知道的小事。
不过这样竟然还让人误会了。
“可恶的家伙！”凯宾早上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满肚子对亚久津的不满。
他的睡相不好，从床上滚下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是亚久津就不知道把他再搬到床上去吗？居然让他就这样躺在地铺上睡得整个背都硬邦邦的不舒服。昨天想提醒他，但见亚久津已经睡了就不打扰了，没想到他是那么的不知变通。
然后一早起来光有冷掉的早餐却不见屋主，难道说亚久津就那么讨厌他？凯宾居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凯宾想到后来也就什么都不想了，背上挎包出门打网球。在跨出亚久津家门的一刻，凯宾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眼，“哼——”勾着嘴角关上了门。
不过手肘受伤就算亚久津不想说事情还是会暴露。被绷带包裹的手肘行动起来总是让本人觉得不方便，医生也说了只是撞得有点淤血和扭伤，只要不剧烈使用左臂很快就会恢复。
“我先洗个澡。”晚上才回来的凯宾一进门就径直朝浴室去，丝毫没把亚久津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已经把新鲜绷带扔进垃圾桶的亚久津一句话也不说，吃了晚餐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凯宾洗完澡他才冲着凉水消去渐渐袭来的热暑。
凯宾看着亚久津觉得他今天很冷淡，似乎自己的存在与否对他并不在乎。吃饭不是一起，回来了连招呼也没有，究竟该怎么相处啊！就算只是寄宿，但至少有点礼节嘛。亚久津完全是自顾自的家伙，为什么龙马会和他认识，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
嗯？龙马……和……亚久津？！
哎，完全不明白。
凯宾啥都不想干，不看电视不玩电动直接躺床上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
“什么东西？”趴在柔软床铺上的凯宾用手掌感到了床单下似乎有什么纸张之类的硬物。
亚久津正在洗澡，不会那么快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凯宾快速地掀开床单看到了几张相片纸，他把那几张照片全拿了出来然后把床单按照原样盖好。
“呼——”有点心虚的感觉好像做了什么不得见人的举动，“啊，这是——”
越前龙马和……亚久津仁！
虽然是单人照而且都是一些常见的生活姿态，但是背景完全是这间卧室！
难道龙马跟亚久津很熟、熟到这个地步？！
“啊~不行了~”凯宾完全不能解释，拿着那些照片颠来倒去却还是木呆呆地盯着看，完全不知道自己看进了什么。
此时，浴室的玻璃门拉开了，亚久津换上了一套较为休闲的汗衫，两手拿着干毛巾擦着自己那头垂落的湿发。眼神……还是那么冷淡。
当亚久津朝他这边看来时，凯宾下意识地把照片全往枕头底下塞，然后露出一副困极了的样子把头枕在枕上背着亚久津的视线装睡。
奇怪，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一样。
“……仁……”凯宾的小声呢喃连自己都听不见。
“喂，起来。先把牛奶喝了。”亚久津的声音突然蹿了出来，正好接着凯宾那声明知道没有人可以听到的叫唤。
“噗嗵！噗嗵！”的心率掩盖了一切声响，耳鸣似的让凯宾发起楞来。
“你这样的小鬼很需要吧。”他指的是牛奶补充钙质加快增长。
可是凯宾好像误会了什么，羞红的痕迹不露声色地烫在心头，烧在耳上。就这样顺着他的意接过那瓶看起来冰凉清爽的牛奶，在他的注视下唇瓣贴上了瓶口——
咦？现在他这是在干吗？
凉爽的液体沿着喉管一路下滑，在凯宾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失常后急忙停止。他把牛奶瓶推回给亚久津，顾不得嘴角还残留着乳白色的液体：“什么啊！都睡觉了还喝什么牛奶！”
“…擦干净。”亚久津也不说别的，抽了一张纸巾塞在凯宾手里，自己却抬手就对上瓶口大口大口地喝下肚。
“你…”凯宾不知道怎么了，明晓得亚久津这么做根本没别的意思，可是自己则会控制不住地朝那个方面想。美国那种关系也很常见，所以——
凯宾对自己怄气地说：“睡了。”
过了几天，凯宾想去山吹看看所以在亚久津的陪同下一起出了门，两个人作为对手进行了练习。
“前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太一不同于一般人，能够不怕死地接近3年级的不良少年亚久津。
不过最近亚久津也的确很少对他脱口就说那句“小心我打爆你的头”了。
“他不就是你来照顾么。”亚久津接过太一递来的水仰头就喝。
“那个…”太一想好了措词才问，“前辈有跟龙马联系过吗？”
“嗯？”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图。
“是这样的，听说这次寄宿游学可能要提早结束，所以龙马也许也会提前回日本。”太一说着自己先笑起来了。
亚久津看上去没多大反应，不过不是没有反应——一口气把水喝光了，抬手就抹去溢出口角的水渍，以及难得中的难得——伸手盖上了太一的头顶。
“嗵”的一声，水瓶从凯宾的手中滑落跌到地上，无色的水漫湿了他的脚边。
“凯宾？”
“…”凯宾一句话不说地捡起水瓶走到垃圾桶旁扔了进去，脚步顿了顿背着两人说，“天很热，我先回去了。”
“凯宾他…”太一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能明白凯宾现在的心情，因为他听到了那番话。
不过他还是转移话题对亚久津说道：“前辈，可以指导我吗？拜托了！”说着便是恭敬地鞠躬…
“喀哒”门开了，凯宾紧张地回头张望。
“太一？！”
“嗯，前辈今天有事会晚一点回家，我是来给凯宾做饭的。”太一笑着把晚餐的材料递给他看，“可以吗？”
“我不挑食。”原来是太一，还以为是亚久津回来了。凯宾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正拿着那些照片看，不过还是来不及收拾。
“嗯？啊，是前辈和龙马…”太一瞥到了那些散落照片，也察觉到了凯宾脸上的尴尬。
“我…这个…其实…呃——”凯宾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解释又无法解释的神情都让太一觉得很有趣。
所以他才转移了话题，避开了凯宾的尴尬：“我做的菜也不输给亚久津前辈哦！”
“…呐，太一…”凯宾一边收拾着照片一边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不是哪里不明白？”
“嗯…嗯。龙马…和亚久津…是那种关系吗？”
太一正在洗蔬菜不知道凯宾现在什么表情，但是似乎能猜到——低着头很不好意思问出口吧。
不过他回答得也干脆：“啊，就是凯宾想象的那个样子。”
“砰嗵！”心跳一下子明显了起来，凯宾沉默了。
“越前龙马，青学的一年级生，但是他的球技很不一般。亚久津前辈，山吹的三年级生，也是我一直崇拜的学长。当我一直追着他的影子的时候他却告诉我说，应该把目光对着龙马，那才是适合我的榜样。而且…我很感谢前辈，我知道他其实有点纵容，即使我只是个烦人的一年级生，但他没有真的做出伤害我的举动。你知道吗？前辈总是对我说‘小心我打爆你的头’这样。他难道不算是一个好学长吗？”太一正在对凯宾，也许只是把自己心里感激的话说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不过没想到龙马他…真是辛苦。”凯宾的沉默换来了这句释然。
“辛不辛苦，难道你就能知道他的感受？”亚久津的声音突然蹿了出来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前辈！”
“亚、亚久津！”
“笨蛋，谁要你把照片翻出来了！”亚久津气呼呼地没收了，狠狠地瞪了凯宾一眼。
“前辈不是…晚回家么？”
“晚回家就不知道你们到底会把我的家弄成什么样了。”说这便取了钱包又出门了。
凯宾望着那合上的门：“真的是…很辛苦，我没说错。”
“呵呵…大概…”应该是幸福的吧，太一一直以来是这么认为的…
-寄宿游学提前结束通知-
“谢谢你来送我，到了美国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在机场凯宾对太一做了告别，亚久津则去了接待室等候龙马的归来。
“嗯，保重。哦，对了，请收下——”太一把一张塑封了的照片递给了凯宾。
“哎？给我他的照片做什么？”是亚久津打完网球时的照片，凯宾不知所以。
“不是啦，你看这里，这里！”太一无奈地指了指照片中一个角落，那里有个人影，是太一本人。
“这么小——”
太一也无可奈何地感叹：“嗯，虽然小了点，还是希望你能收下，作为饯别的纪念吧。”…
此时，亚久津见到了龙马，虽然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
“这家伙是谁？！”亚久津邪笑着，一手推开紧缠着龙马的一个美国人，一手占有似的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搂在了怀里。
“哈？”龙马看到了亚久津眼中的火苗，又看了看那个的确是很烦人的美国人，“一直缠着我，想要骚扰我的样子，还差一点就…”
“砰”的好几声。
“回家吧，牛奶还没喝光等着你开胃呢。”亚久津挥了挥拳头，好几天没动过手了，现在爽了。
“啊。”龙马跟着亚久津离开了机场。
那个美国人呢？哦，对哦，不过要找他的话去医院吧。
亚久津还是改不了要动粗，但是脾气算是好一点咯。至少不会欺负龙马…吧！？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