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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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天气似乎越来越不稳定了，一会儿天晴一会儿又开始下起雨来。这忽冷忽热的交替让许多人染上了轻微的伤寒。本来期望在白色情人节那天欣赏一场美妙的雪景却提前飘过了。十几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是不可能让天空染上灰度飘下白色的雪尘。这真是一大遗憾啊。
青学在这个春季已经拟了一份计划，龙崎教练把全体人员集合起来进行选拔。
“什么？友谊赛？！”叫的最大声的便是遇上对手是手冢敌不过而首战败落的桃城。
龙崎教练是在选拔结束后才公布计划书。
“听着，春天开始我们青学将和不动峰、六角、山吹这三所中学进行友谊赛。第一场与不动峰的赛程名单由今天的选拔决定。其它队员不要放松了，因为接下来的每一轮赛前都会重新进行选拔和编排。”
“喉哦~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决定。”这是战胜了大石的不二，“大石，下次与六角中的对决可一定要加油哦。”
大石有点遗憾地回道：“嗯。可能是最近放松了吧。”
“诶？大石也有放松的时候？看来大家都太需要比赛来振奋一下哦~”菊丸打败了蛇而胜出，接着又乐天地缠上龙马，“小不点，小不点，又要比赛咯~”
“菊、菊丸前辈——”龙马有气无力地唤着菊丸，鼻音沉闷地像是得了感冒。
“不要紧吗？”龙崎教练关注地问，“感冒的话千万别硬撑，只是友谊赛而已。”
龙崎教练的话在瞬间刮起了飓风，败选的桃城、大石、海棠目闪精光一起围上龙马。
“越前你生病了吗？”
“最好赶快去看医生，回家要好好休息。”
“不要硬撑。”
“…”龙马好不容易撑过选拔，现在却被三座大山围得喘不过气来，“前辈！”
“越前想要让感冒以最快的速度痊愈吗？”干推了推眼镜笑得十分阴险。
“呃，干学长该不会…又想拿出什么杀人蔬菜汁来治疗感冒吧？”桃城小声地作了一番猜测，仿佛干就是大恶魔的化身，随时都可以拿出特制蔬菜汁——杀人不偿命。
“嗯？听说——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治好感冒的话就找人传染给他——相信吗，越前？”再次看到干推眼镜的动作似乎在引诱龙马掉到他挖的陷阱里去。
一旁的手冢事不关己地走开了，不二也只留了句颇感兴趣的话“真令人期待啊~”就离开了。
对干的插手最为反感的则是败选的三人。
“很想参加比赛吗？”干反过来问他们三人。
“诶？…嗯，已经闲了很久，非常想跟他们比比看！”桃城手里握着球拍四下挥动。
“那就祈祷越前感冒好不起来不就好了？”
“干学长…”龙马脸色苍白地喊了声，“我不会因为感冒而坐冷板凳。”
“你的意思是？”干似乎了解到什么正一步一步往远处退。
“哼嗯…找个人传给他不就没问题了？”龙马一手一把把桃城和海棠抓个正着，因为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抓而让大石溜了。
“学长可以帮我这个忙吗？”浓浓的鼻音透出一股不轻易被击倒的信念。
最后龙崎教练是在看不下去才说：“越前，如果明天身体状况还是这么差的话，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看着病人打球实在是很累人的事。对了，把感冒传给别人自己就会好这种事你可别相信了。”
“…”什么话都没说，有点拽的小孩还是希望明天能健健康康打球吧，总之闹剧收场他也该想办法确保自己明天可以站在球场上。
鼻子堵住而用嘴巴呼吸的龙马边走边拿着球拍玩上下弹跳球，一刻不停的锻炼就是因为有想要打败的目标。他可能已经有能力接替手冢成为青学的支柱但是这么个个性拽得要死的小P孩也不能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吧。
“啊！”在路口的转弯角也能和人撞上！
小个子的龙马又是被弹开的料，双手撑地也免不了一屁股坐地上的痛感。
“撞到人了？”一个说话平淡声调没有多少高低起伏的音韵正是不动峰的伊武深思。
深思背着不动峰的大挎包低头瞟了一眼，对上了一双被帽沿投下的阴影所突显的大眼。
深思的嘴巴管不住唠叨起来：“真的撞倒人了，啊，青学的小个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撞到他了我应该扶他其来…不过后天就是友谊赛，我们应该算是对手…”
“阿嚏！”龙马没有插嘴打断深思的自言自语，只是他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次引起了深思的注意。
深思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
“谢谢。”龙马拉低了帽沿站起身把球拍和滚落一旁的球收进挎包，冷淡地越过深思走了。
深思也继续自言自语：“他的脸好白，是不是偷偷擦了什么化妆粉？难道他有这种嗜好？啊，我的脸没那么白吧？否则别人也会以为…”
他才喃喃了没几句身后传来一声倒地的轻响再次把深思从自我世界里拉了出来。
“这回没有撞到任何人却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生病了！”深思这才醒悟过来，表现得有点正常，“喂，没事吧？”立刻跑到龙马身边。
可惜，龙马怎么也叫不醒，真是生病晕倒了。
“…”这次深思哑口无言，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
深思撑起龙马想了想，想了五分钟才决定往自家扛了先，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联系龙马的家人或朋友。而他考虑了很久的原因就是担心自己变成拐了越前的人贩。
深思撑着龙马走在回自家的路上，而脑袋里依然在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犹豫着这么做的正确率，但他好象忘了把病人的病情严重性给考虑进去。
“啊！那不是越前吗？”不远处的太一在走出便利店的时候正巧撞见了。
“嗯？”深思回头。
“你好，我是山吹的一年级生太一。龙马怎么了？”太一抱着大包小包的食物没有办法空出手来帮深思。
“他生病晕倒了…怎么才能送他回家？”
“啊！这可是大事！啊！等、等一下，请跟我来。”太一有点慌乱，几乎用小跑步抱着一堆东西晃晃悠悠带着深思来到一幢公寓里，用一把备份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
“…”深思虽然奇怪太一为什么会有钥匙但没有立即问出口。
深思把龙马搬进了房间，太一焦急地在一旁打电话，可是对方一直没人接的样子，最后太一只好挂了。
“我可以走了吗？”深思理所当然地想接下来由太一来照顾龙马。
“诶？拜托请等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太一便一口气冲了出去。
太一跑出去后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多半也是因为深思没有开口的缘故。其实他也不懂怎么照顾人，只好干坐在一边等人来。
正当深思开始觉得闲闷时龙马醒了，他坐起身双眼还有些迷糊。鼻子痒痒的，一个控制不住龙马又打了个喷嚏，脑袋开始清醒一点。
“醒了？”深思觉得这件事可以搁下走人了。
“…”龙马没有应话却一个劲地打喷嚏，他辛苦地走下床朝深思靠近。
深思后退再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被贴上了墙壁，说实在他不想衣服上沾到口水和鼻涕。可是龙马扯着深思的制服仍是不停地打喷嚏。
就在这样的僵持下，总算出现了解决的关键人物。
“龙马！”一声暴吼除了亚久津没有别人。
“哼嗯？”龙马习惯性地响应，在那声暴吼之后脑袋才完全清醒。当看清被自己用喷嚏攻势围逼到贴在墙壁上的深思时，他才知道自己潜意识下想干什么。
“山吹的亚久津？…打扰了。”深思庆幸有人来了。
亚久津大汗淋漓只差没往水里跳，焦虑的神色让人看了吓一大跳。然而深思的慢性子让他觉得很碍眼，明明一副快走人的样子过了一分钟才从地上拎起挎包。
实在是没耐性，亚久津一把从后拎起深思，口气不佳地说道：“磨磨蹭蹭的想留下吃晚饭吗？！”说这便把人往门外扔。
深思满委屈的：“我肚子又不饿，真是个急躁的家伙。”
“难受死了。”龙马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等着亚久津来扶他。
“笨蛋！生病会觉得好受吗！”亚久津蹲下身一把抄起龙马把他安置好盖实了被子。
“天气不好才染上感冒。”龙马狡辩着，老老实实地窝在暖和的被子里露出头来看着亚久津忙里忙外为了照顾他。
“小鬼！不知道保重身体的小子。”啐了一声，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出去吗？”龙马闭上眼睛凭着声音察觉到亚久津的离去。
“没有药了…记得把水喝了再睡，别又着凉了。”玄关那里传来了关门声。
“…”龙马侧过头来盯着桌上那杯热腾腾的水发呆。
他真的还小吗？连亚久津都这样念他。不过比实力应该不是看个子大小吧。…嗯…身体好难受…
龙马平躺着只觉得全身骨头怪异，于是就侧了个身一动不动这才让疼痛得到了缓和。身体隐隐作痛渐渐麻痹了他，很快就睡着了。亚久津特别嘱咐要喝的那杯水…
生病的时候睡着了也会做梦吗？好象看到了仁。
平时那道沉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龙马，龙马！啧，睡得真死。”仁板着脸的表情就像好久没进食的吸血鬼，倒吊的三角眼和灰白色的爆炸式发型，其实应该算是个酷酷的不良少年吧。还记得当时仁来青学找他单挑，那种攻击手段真是让人呕火，因为球拍不是拿来拍石子，更不是拿来伤人！
不过仁他…应该是喜欢网球的吧…
亚久津辛苦地帮睡着的龙马换下汗湿的衣服。这种状况下也很难喂药，没办法只好含了一口感冒冲剂哺喂。
好难喝！亚久津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好怪的味道，不会是过期了吧。”说着便拿起药剂说明对照了一下有效期，似乎没问题。
喂完药探手摸了摸龙马的额，轻轻拂开了前额的刘海看到了一张平和的脸，他僵硬的面额才露出了一丝温柔。
“仁…”龙马干燥的喉咙发出一声微弱含糊的叫唤。
只见刚走到门口的人又折了回来俯身在龙马旁侧：“哪里不舒服？”
“没有…”
“继续睡吧，吃了药睡一觉会好一点。我去做晚饭。”
“仁——”一双热乎乎的手探出被子拽住了亚久津的衣摆，“陪我睡。”
“…”听到病人如此要求，亚久津伫立在床边望着他。
“身体有点痛，全身像拆骨头…很难受…”龙马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差点没了声。
“那是因为发烧了。”亚久津开了暖器把温度调到适温，“睡前吃点西瓜吧。”他翻了翻皮夹，知道龙马不会有异议便拿着钱出门了。
不过这回他很快就回来了，可能是水果铺子比药店离家近吧。
春天的西瓜卖得不便宜，但是越贵越甜嫩，刀才嵌进皮里整个瓜就脆裂开了。
亚久津递了一块给龙马，自己褪去外衣坐到龙马身边：“坐我身上。”
龙马听话地跨坐在亚久津腿上一边还啃着西瓜。
“嗯！”闷声了一下，龙马皱足了眉头。
“这里摁下去会觉得痛？”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沿着龙马的背部脊椎骨由上至下一节一节慢慢适力地揉按直到他表现出痛感才停下来。
安静了几秒龙马才吞着口水说：“咬到舌头了。”
“…”亚久津继续手里的活，“痛了说一声。”
“…这里这里！”很快，亚久津按到了点上，“这是什么？”龙马忍着骨头的刺痛问。
“不知道，不过很有效。”亚久津根本没打算好好回答，也或许真的不知道。指晕对着那节会发出刺痛的脊椎骨环璇，利用西瓜来分散龙马的注意。类似于按摩的手法在带给龙马刺痛过后也让他的经血顺畅了许多。
“刚刚为什么要对着不动峰的狂打喷嚏？故意的吧。”亚久津闲着无聊就找了这个话题开问。
“…”龙马放下西瓜皮擦了擦手——某人刚洗过的白汗衫上顿时多了两抹红印，“呐，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么？”
“哈？怎么可能。”坚决否定掉后亚久津结束按摩抱着龙马躺下盖实了被子，“如果你非要试一下的话——”
龙马的眼里映出了亚久津邪肆的一笑，那笑容越放越大直到贴上两人的唇。
“我不介意。”
龙马只是望了他一眼，眼神很专注：“明天一起认真比赛吧！”说着便趴在亚久津的胸前睡觉了。
“…”有那么点遗憾的感觉，被当成趴趴熊的亚久津搂着龙马自言自语：“又不是非要比赛。”
——比赛当天——
“小不点好慢啊，到现在还不来。”青学的队员都等着龙马。
“…嗯，该不会是在半路上遇到孕妇生产所以陪着上医院了吧。”干做了这样的猜测。
“教练，比赛已经推迟五分钟了，虽然是练习赛也不能让不动峰等我们。不如让我代替越前上场比赛吧。”桃城一脸讨好地围上龙崎。
龙崎教练背过身去接了个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除了越前，其它人安排不变。”
“那谁来接替越前？”不二问。
“亚久津。”龙崎教练双手交叉着横在胸前回答得很无奈。
“哈？！”众人皆惊，“他是山吹的，为什么——”
“肯定是队员互换了。今天越前不来不代表他不想来。有亚久津跟他换队打球——真是败给他了。”
“好了，废话少说，上场比赛！”龙崎像赶鸭子似的催促着进场。
第一轮不二胜，第二轮单打开始，可是——
不动峰的橘坐在板凳上转过头来问龙崎：“青学的第二单打是越前吗？还没出场是不是有事耽搁了？”
龙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诶。但是越前生病临时找人替换了。”
橘抬头朝球场外扫视了一遍，除了越前外青学的正选全都到齐了：“难道不是队友？”
“诶，他好象找了山吹的亚久津…可是到现在还看不到他人影。”龙崎越说越小声，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那先开始第三单打，可以吧？”橘想了想提出这个建议。
“就这样吧。”——亚久津到底在哪里？！龙崎已经十分无奈了。
“笨蛋！笨蛋——”（日本动画片中乌鸦的叫声译文）
“太阳快下山了…”龙崎白了眼从头顶飞过的几只乌鸦僵着身叨了句，偷瞥了整场比赛中因为青学第二单打的缺席而一直坐冷板的伊武深思，就算内疚也于事无补。
“嗯，结束了。后天继续春季四校练习赛吧。”不动峰的队员坐车回去了。
“…亚、亚久津！到底在哪里！！”龙崎教练也有发飚的时候，不过亚久津是强到背地里被人说坏话也不会打喷嚏的人。
“嗯…烧终于退了。”亚久津仔细量了龙马的体温才放心下来。
“比赛都结束了。”龙马提醒著作为交替的人手。
但是不挂心的事始终不挂心：“很重要吗？相比之下，你的烧能退下来就不必去看医生了。”亚久津不在意的一笑。
“明天的比赛你不用去了，在家做午餐。”龙马难得正经地吩咐亚久津做家政。
“什么？！”不敢置信的叫出声，亚久津的诡异眼神又吊高了表示不满。
龙马当然不会被吓到：“…仁的礼物。”
任由亚久津不满，龙马有他自己的理由。先不说今天放了龙崎教练的鸽子，这两天来仁一直在照顾他。面对发了烧的龙马，亚久津照顾了一整天，一点都不马虎。
哼，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