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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南府禁地 ...

  •   南府的东面有一片小树林,这里同样也是南府的禁地,没有南康齐的允许谁都不可以入内。所以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洞天,没有几人知晓。但是,南昭九却可以自由出入。
      “昭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是的。”
      南康齐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信纸递回给南昭九。
      “这么多年了,他不但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还要将我赶尽杀绝,如今我只有反抗了。”
      南昭九接过信纸紧紧攥在手中,再松开时原本完整的一张信纸已成粉末。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不再多说,只是我希望你记住一点。”
      南康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南昭九的肩膀,略显浑浊的眸子晶莹了几分。
      “一切都要以天下苍生为重。”
      “谨遵义父教诲,孩儿自当明白分寸。”
      南昭九对南康齐作了一辑,就离开密室,出了小树林。
      小树林的深处有一个密室,南昭九自从来到南家后就在这里面修习武术。密室外面布满各种机关暗器,如果有人硬闯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凌安卉不熟悉南府只得到处乱闯,幸而没有人出手阻止她。凌安卉再一次见识到了南家的规模,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是看到南家也得不禁感慨几分。
      南府依山傍水,后院紧挨着一处峭壁,南面则是一大片湖泊,这样的地理位置对于南家这种家族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凌安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子附近,周围出奇的静,没有任何人在附近。风轻轻的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的声响,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历历可辨。凌安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同时在心中腹诽这个地方在大白天的怎么如此阴森?
      凌安卉没有多想提步就往回走,在她转身的同时有一抹紫色掠过她的眼角,她顿时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子目视着南昭九从小树林里走出。
      南昭九并没有立即发现凌安卉,在他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看见她杵在原地,英气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她身边。
      “凌姑娘,怎么到此地来了?”
      南昭九的声音没有温度,犹如万年的冰窖寒彻入骨。凌安卉在心中暗叫不好,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大忌?她紧紧攥着自己两侧的裙摆,咬咬牙抬头迎上南昭九冷峻的面容。
      “那个……其实我是来找你的,但是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
      凌安卉欲言又止,咬着下唇低着头看上去十分可怜兮兮。
      “找我?”
      南昭九听到答案有些不太确定,但见凌安卉使劲的点头,便没再多问。
      “凌姑娘,请随我来吧。”
      南昭九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但是还是没有感情,显得很生硬。
      凌安卉此时心中喜滋滋的,果真这套在男人面前屡试不爽,以前只要哥哥和爹爹训诫自己的时候,凌安卉马上就会耷拉着脑袋,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然后哥哥和爹爹就会不忍心,就此放过凌安卉。
      南昭九带着凌安卉来到自己的院子,凌安卉将院子扫视了一圈,院子里只有几棵盆景没有过多的摆设,显得有些空落落。不过当她看到院子外墙边的落兵台才知南昭九通常是在院子里练武。
      “凌姑娘,方才那地方可不要再去了。”
      “哦。”
      凌安卉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捧着茶杯不知道要干什么。她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南昭九,他紧绷着脸,薄薄的嘴唇轻合在一起,浓厚的剑眉向两边舒展,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将他的眼睛衬托得更加神秘莫测。
      凌安卉收回眼神,咽了咽口水,匆忙喝了一大口水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凌安卉感受到来自南昭九的压力,她此刻想要逃离,凌安卉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是十分畏惧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但是越是怕,她越想要去接触他,甚至去了解他。希望我们来日方长,凌安卉在心中祈祷。
      “我已经记住了南公子的嘱托,如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
      “嗯,因为那是我南家的禁地,没有允许是不能接近的,念凌姑娘是外人此事就不再追究。”
      凌安卉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是犯了禁忌了。每个大家族里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凌安卉更加笃信了这点,以前看那些杂书的时候经常见到,看来并不是没有依据可言。
      “多谢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凌安卉站了起来,朝南昭九微微点了点头,她步履稳重的出了院子,然后几乎是跑着回到自己的偏院。
      “吓死我了。”
      凌安卉在偏院门口停了下来,扶住门框喘着粗气,手还轻轻的拍着胸口。
      南昭九在凌安卉走后,思忖了一下,叫来了管家福伯,告知了他此事。接着他出了大堂,去到书房。
      南昭九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推开了房门。书房的光线不是很亮,里面有大片的房荫,此时房荫底下站着一个人。
      南昭九转身把门扣上,慢步走到案桌前坐了下来。
      “以南,你那里情况如何?”
      南昭九抬起眸子看向毕恭毕敬站在自己面前的以南,轻声询问道。
      “根据属下的探查,此事定为苍龙阁所起,而夕颜姑娘……”
      以南说到这里看向南昭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夕颜是南昭九的逆麟,这点没有人比南昭九身边的人更清楚。
      “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知晓,月宴今日已经飞鸽传书给我了。”
      南昭九顺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窗外的阳光打在台面上,也落在他细长的手指上。
      “我叫你查那个黑衣人的下落,你查出来了吗?”
      “那伙黑衣人也是隶属浊月楼,至于后来的那位黑衣人的身份更是不简单。”
      “怎样的不简单?”
      南昭九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来,看来这个黑衣人的身份果真如南竞渊所说那般不同寻常。
      “他是苍龙阁阁主无名的亲授弟子,“黑疾风”薄无常。”
      “呵……”
      南昭九不禁冷笑一声,看来自己的性命确实很值钱,居然需要惊动苍龙阁阁主的亲授弟子来取。可是又如何呢?
      “南宫莫求,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呀。”
      以南站在旁边看着南昭九笑起来的样子,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南昭九此时看上去非常的危险,笑容下面掩藏着浓浓的杀意。以南跟在南昭九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南昭九。
      “九爷,接下来该如何?”
      “你飞鸽传书召回月宴,加派人手紧盯苍龙阁的行踪。”
      “是。”
      以南得到命令后一刻也没有停留就退了下去,南昭九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
      “是时候了。”
      南昭九轻捏了一下太阳穴,转即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正暖和,不偏不奇。南昭九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才出房门。
      凌安卉用晚膳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丫鬟下人神色都不对,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友好。凌安卉的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了什么事,于是她唤来一个人准备问清楚。
      “冬儿,你们都怎么了?”
      那名叫冬儿的丫鬟低着头支支吾吾不肯说,她这个样子更加证实了凌安卉的猜想。
      “说吧,没有关系。”
      凌安卉拉着冬儿坐在自己身边,柔声的劝导她。
      “今日福伯叫我们院子里的下人过去,说是您今日擅闯了府里的禁地,怪我们没有早日提醒您,于是扣除了我们十日的月钱。”
      冬儿边说边抹眼泪,自己一个月的月钱才半吊钱,再扣去十日的月钱便没有多少了。
      凌安卉听完恼羞成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你个南昭九,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既往不咎了吗?凌安卉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拖累的冬儿,心中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们受惩罚。”
      “凌姑娘,没关系,不过那禁地可不要再去了,很危险的”
      凌安卉点了点头,把自己随身的钱袋拿了出来,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冬儿。
      “我害你们扣了月钱,这些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冬儿看到那锭银子连忙推了回去。
      “凌姑娘,使不得。”
      凌安卉皱了皱眉,把那锭银子硬塞进冬儿的手里。
      “有什么使不得的,叫你拿着就拿着。”
      冬儿接过银子,不停的道谢,凌安卉只好叫她退下。
      快要入夜的时候开始刮起大风,凌安卉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晃晃悠悠燃烧的蜡烛,以防它熄灭,便给它放上灯罩。
      凌安卉心中想的全部都是明天如何替那些下人们讨回公道,她开始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非得要去找南昭九,好好的待在院子里不行吗?
      况且,为什么要去找他呢?他一向冷冰冰的,夕颜去世没有多久,他对谁都爱理不理。凌安卉双手握成拳,直往自己脑袋上捶。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凌安卉!
      凌安卉此时心中是矛盾的,是崩溃的。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站起身子走到床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床板发出一声闷响。
      如果碰到解不开的难题,读不懂的心思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世间存在着无数的变故,只要稍微停顿一下,或许就能息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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