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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喜欢你的……”眼泪连成串掉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求求你……不要让它变成永远也不可能……求你了……求你了啊……”

      ——————————————

      手指动了一下,我吓得睁开眼睛!

      小哥大眼睛惊恐地瞪着我!

      我没有挖他的眼睛吗?

      我扔开匕首!

      看着手上的血,我意识到我恢复自由了!

      我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我拿回身体的自主权了!

      我撒腿就往房间里跑,在侠客看来,估计我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的确,他临时改变主意让人意想不到,但让我为这种事对他感恩戴德?那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身后传来的声音说:“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是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的吧?”原来是侠客在对送货小哥说话,不是吧,我一定要演管别人死活的女主角的戏份吗?我也不是不知道小哥无辜,可直觉告诉我,如果不赶紧躲起来,一会儿倒霉的绝对是我!

      果不其然,我就是婆妈了这么一下,侠客就指了指我,对已然草木皆兵的小哥说:“我给你个机会,你杀死她,我就不杀你。”

      “你还没玩够……吗……”我惊愕地看着送货小哥满脸崩坏地把我刚刚扔在那里的匕首捡了起来,人的精神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正常就见鬼了,斯德哥尔摩作祟啊!

      “啊!你不要听他的啊!”我一个箭步窜到沙发后面,小哥捂着伤口朝我毫无章法地劈过来,匕首把沙发划得乱七八糟的,我惊叫一声,小哥踩在沙发上跃身扑到我身上,我身上的粘稠物婚纱开始溶解,我拼命从他身下爬出来,他拽住我头发一毫,想也不想就往地板上磕,我只觉得脑浆都在震荡,嗡嗡作响。

      等我反应过来,匕首已经划破了我的脖子,我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在肾上腺素作用下,我只觉得脖子被什么铬了一下,以为流了好多汗,直到看到地板上顺着裙边下淌的红色液体,我才意识到我哪里流血了,一摸脖子湿漉漉的,再一看一手血!

      男人的力气为什么这么大?我双手才勉强抓着他握匕首的手,他却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疼得弓起背,死命抓住他那只有凶器的手,他见我不放手,就一直踢我!侠客在旁边举着双手,撇清关系说:“我可没有控制他,这个人的行为完全是遵循了他自己的意识……”

      “……向刚刚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复仇而已。”

      听到复仇两个字,男人就好像得到提示了一样开窍了,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性,突然把我拽起来扔到桌子上,我踹在他伤口上,见他匕首掉在地上,我忙跳下桌子,使劲用脚一搓,把匕首踢进了沙发底下!

      比起去捡匕首,一个男人弄死一个女人的方法真是太多了,他把我逼回桌沿,我感受到了那些走夜路的姑娘遇到变态的恐惧,我退无可退,不得不挪着屁股坐到桌子上,和他对峙,面前的人想杀了我,他的每个动作都想置我于死地。

      “他是骗你的,我跟他认识,你杀了我他更不会放过你了!”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慎得慌,是那种有点讨好的样子,像哄骗小孩子似的,没有一点善良的东西在里面,直勾勾地盯着我。

      突然他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呃……”我几乎是同时往旁边躲,可一下子就被扑倒!

      拼命蹬腿,我在空中胡乱抓东西的时候扒住了他的脸,勾住他的嘴使劲往外扯,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然后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我整个提起来,只觉得身体一轻,我被他就和摔鱼一样狠狠砸在地上!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他这时候把我翻过来,拽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桌角磕,被我用手撑着,没能如愿,于是他恼怒地把我摔回地面,粗暴地骑上来,压住我扭动的身躯,大手像钳子一样掐住我的脖子,力量角逐让我感到差距,我的拍打就和雨滴落他身上一样!

      为什么我的力气这么小?为什么我已经用尽全力了都推不开他?

      精神力量呢?爆种呢?都是骗人的吗?

      如果这时候我还拿着匕首,我会刺向面前这个人吗?

      匕首?刀?厨房?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可能是踢到了男性关键部位,男人手一松,我忙钻了出来!

      手脚并用跑到厨房,我竟然一时没想起来刀放在哪里,大脑一片混乱,终于在男人追来之前找到了一柄水果刀,我慌张地一把抄起来对着他,他随时都会扑过来,我好害怕,我要先下手为强,“嗯?”一只手伸过来,劈手夺过我手里的水果刀,侠客对小哥说:“你滚吧。”

      手在发抖,手上都是血,还没完全干的血,粘粘的……

      我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还维持着对峙的架势,反应不过来,直到侠客把我揽进怀里,委屈就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僵直的身体在他怀里软下来,他摸着我头发说:“我的乐乐可不能因为这种家伙成为杀人犯。”

      我扁了扁嘴,放声哭泣,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洪水决堤一样。

      太恐怖了,为什么要这样,差一点就要杀人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抓着侠客只觉得脆弱无比,手指使劲扒着他手臂,有无尽的委屈要倾诉,抓到了我的稻草,又像在怨恨他,说不清楚的情绪稍一发酵,往往无比强烈,我就好像是在为哭而哭一样,一直在叫他名字,却说不出什么实质的内容。

      而这时候,他却问我说:“知道错了吗?”轻而易举地就引导了我思维,这时候的人就好像赤身裸'体一样,精力都在遮掩自己,当只谁也看不到的鸵鸟,外界发生的事情只想快点对付过去,草草了事。我仰起头看他,错?我错哪里了呢?他提醒我说:“以后还会出逃吗?”

      出逃?对了,我是想去找西索来着,那是那么严重的罪过吗?我想我那时候的精神是恍惚的,他还说了什么,我似乎没有听进去,疲惫感铺天盖地袭来,顺着他的话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吗?

      是因为我犯错了,所以才会被这么对待吗?

      差点杀人……也是因为我有错在先吗?我在他的诱导下,不断地将责任内化,自责内疚忏悔,全都是我的错,我真是太愚蠢了……顺着这样畸形的引导,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厌恶感,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道歉呢!

      侠客就是要让我知道,这一切,原本我无需承受,只要我乖乖的,是我自己,害我遭受这样的对待。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原谅我吧……”结束了吗?可以结束了吧?我已经知道错了啊,他会不会再控制我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如果只是要我道歉,向他低头,如果是这么简单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做这么多,我从一开始就一百万个愿意!

      “我错了……对不起……”只要能让他停止他可怕的游戏,我扒着他的手臂哭诉,让他看到我真的已经痛改前非了。

      他突然把我抱过去,因为异物的触碰,婚纱被溶解了,拦在我腰后的手往上摸了上来,原本被溶解的地方,又因为他移开了手,一下子又被高贵的白纱覆盖上了,对他的触碰,白纱像服从的仆人一样让他一路通行,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好像房间很冷似的。

      之前我的排斥,到现在的温顺,他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是有问题的,可这实在是本性难改,“我以为我喜欢你的特别,各种意义上的特别……”他对自己也很失望,“但是人最不了解的还是自己。”

      “什么特别不特别的,果然……我最喜欢还是……”他的手忽然惩罚性地对待我的身体,有些故意地让我给出反应,来验证他的话:“完全在我掌控之中的东西。”

      “我啊……从来就不喜欢什么反抗。”他笑笑说:“也从来不喜欢什么顶嘴,记住了吗?”

      “真不想承认我是个如此浅薄的家伙,乐乐,你说……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分明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的语气,被他寄予希望,能拯救他的人,被他玩弄着最后一点羞耻心,想要试探出人偶的底线,是不是随便他摆弄,对他俯首帖耳。

      他的人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回答他的只有丧失自我之后的逆来顺受,他发现自己真是问了多余的问题,他已经毁灭了一个人的抗争的心念,甚至连思考都觉得没有意义。

      他一直以来的克制,被撕开了口子,里面的东西释放出来,撕裂的缺口像黑洞一样,怎么也填不满,这种驯化的感觉真是久违了,毁掉一个人不是他的本意,他感到懊丧,他知道他一旦这样做了,就再也无法得到对方真实的反馈。

      但他最终顺从了内心的欲望,一边感受遵循本性带来的美妙,一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我不想的。“他说:“我……真的是无药可救。”这个世界上,谁会这么高兴地说自己无药可救?真是一个虚伪的矛盾体。
      ——————————————————

  • 作者有话要说:  实力科普什么叫素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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