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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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Daredevil的连环杀手在大都会出名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只在夜晚行动，每次作案后必然会在现场留下其代号的首字母简写DD作为签名。
没有活着的人见过他。
他的受害者大多是大都会本地的意大利□□里的中高层成员*，但有时候也会有些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的普通人，比如Daredevil已知的第一个受害人帕特里克·贝特曼。
但事后经警方查明，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只是普通平民乃至社会精英的受害者们其实背地里个个都是隐藏颇深的连环杀人犯，有些是还没有被警察侦查到的，有些则是因为证据不足被审判无罪的，还有些则是刑满释放后又故作重演的。
死在他手下的受害者每一个都是罪有应得。
——Antisocial Psychopath or Guarding Angel？
这是星球日报的头版头条。
——Serial Killer or Crazy Vigilante？
这是哥谭都市日报的头版头条。
两座临近城市的媒体简直为Daredevil的存在而陷入了狂热。
然而媒体的热衷和关注并没有使得这个神秘的人物被法律所赦免，相反，MCPD几乎投入了所有的警力，卯足劲想要抓住这个猖狂的违法者。
可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首先，没有活人见过这个自称Daredevil的家伙，就算有人见过了，也都已经被DD戳瞎了双眼。
其次，不像一般的连环凶手，Daredevil并没有固定的M.O.（作案手法）。他的受害人除了第一个帕特里克·贝特曼是被徒手扭断脖子之外，其他的有些死于枪伤、刀伤、钝器伤，有些则是被勒死、被淹死、被烧死、甚至被用药物毒死的。从作案工具和手法来看，有些好像是临时起意就地取材的，有些则明显是有备而来，但总体来说，他的手法非常纯熟，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起头的新手。并且Daredevil的受害人并没有全部死亡，也有少部分只是被戳瞎了双眼，昏迷着被绑在主干道路旁的路灯和电线杆上。
再者，虽然CSI们在犯罪现场找到了些许疑似属于Daredevil的血迹，但在将这血迹里的DNA与全美的DNA信息库对比后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匹配数据。
联系第二点，这个发现简直让MCPD感到无比恐惧。
DNA数据库里没有匹配，那就说明这个Daredevil从来没有被记录在案，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去医院看过急诊，也从来没有被警察带进局里问过话。可从他的行事手法之老到来看，这很明显早已不是他第一次作案了，然而至今他的DNA却不在任何一个官方数据库里。
这只能说明Daredevil是一个技术手法无比高超巧妙的罪犯，他不仅从未被抓住过，甚至从来都没有被人怀疑过。
以至于如果不是他现在亲自在犯罪现场属上了自己的名字，恐怕没有人能查出这些受害者之间毫无关联、作案手法千奇百怪的案件会与他有关。
星球日报为这个单枪匹马就敢挑战整座城市恶势力的胆大包天之徒送上了一个贴切的爱称——夜魔侠。
——一个在黑夜里与魔鬼搏斗的独行侠。
他的代号Daredevil也被狂热的追随者和粉丝们拆开来理解为了“敢于挑战魔鬼”。
夜魔侠在大众舆论里几乎成为了属于大都会的蝙蝠侠。
唯一的区别是，蝙蝠侠因为他奇怪的道德准则而从不杀人，而夜魔侠则几乎招招致命，效率堪比职业清道夫。
马特本人并不太关心自己在城市里的名声。
本来他成为夜魔侠就不是为了名利。虽然星球日报几乎一边倒地为他歌功颂德，马特却并没有从媒体的舆论中得到任何满足感。
事实上他反而更加焦虑与兴奋了。
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知道，当一座城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力的打击犯罪的形象后，随之而来的并不会是人们所期望的犯罪率的下降。恰恰相反，短期内大都会反而会出现一系列犯罪的井喷。这就好比病毒入侵人体时，一开始人体内的白细胞数量会出现异常的峰值，但如果病毒足够强大，白细胞还是最终会被病毒消灭一样。
而他马特·默多克，就是那个胆敢入侵大都会的地下世界的那株致命病毒。
也因此，马特最近很忙。
他成功的在化妆品巨头维特**集团的大都会分部找到一个实习岗位。白天他要实习和写论文，晚上他则要成为夜魔侠来打击大都会越来越多的犯罪事件，此外他还需要时间制作与完善自己的武器双棍billy club以及修补Daredevil的暗红色制服。
偶尔他也会因为寡不敌众而受伤，不过他事先很小心地确认过大都会的DNA数据库里并没有他的数据，因此他也就可以大胆放心地施展拳脚，而不用担心自己一旦受伤会给警方留下什么证据。
除此之外，马特也并没有放弃追查克拉克的下落，或者说，自从他发现自己无法感知到克拉克的存在后，他就开始调查了起克拉克的背景和来头。马特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他，克拉克绝对不是常人，甚至，他很有可能和八十年代末毁灭了纽约的曼哈顿博士***一样，或多或少具有某些类似于X-men的非人的超能力。
这三件事使得马特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时间再去顾及其他，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并没有察觉到，除了记者、□□以及条子之外，还有一个人正在密切注意着他。
这个人就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哥谭富豪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在遇到了与他长得十分相似的马特之后，很快就安排了DNA匹配实验，并亲自调查起了马特·默多克这个人的一切。
很快他就发现，尽管马特·默多克简直是年轻时的他自己的另一个翻版，却与自己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或者说，马特·默多克与他布鲁斯·韦恩简直就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完全相反却有异常相似。
马特是个瞎子，他的父亲是个酗酒的拳击手，他在大都会最差的街区里长大，但却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凭着自己的刻苦和努力考上了大都会大学法学院，如今已经即将毕业成为一名律师。
而布鲁斯却拥有过一个美满的家庭，他的家族有百年的传承，积累了无数财富，在哥谭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而布鲁斯本人则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富二代，虽然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已有所收敛，但却仍旧不改年轻时荒唐奢侈的生活作风，至今比起新闻杂志的经济版面，更多的还是娱乐版头条的常客。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他们又如此相似。
比如说他们都在年幼时就失去了至亲，又比如说，他们的至亲都是当着他们的面被人谋杀的。
布鲁斯可以确定，马特·默多克并没有故意整容让自己与他变得相像。也就是说，这一切巧合不可能是一个针对他的阴谋。
马特·默多克恐怕只是非常巧合地生了一张与他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虽然从遗传学和基因学来看，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恐怕只有千万分之一，而从概率论上来说，他们两人相遇的机率恐怕还要更低，但理论上来说，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
马特·默多克也许就是人们称之为Doppelganger的那种存在。
布鲁斯的理智是这样告诉他的。
然而他的直觉却仍旧对这一切持怀疑态度。
他总觉得马特·默多克并不单纯是个励志电影男主角式的人物。那次短暂的见面里，除开马特的长相给布鲁斯带来的震惊之外，马特整个人的戒备与警惕都给布鲁斯以无比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真的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
然而马特并不是他，在此之前也从来没见过他。
布鲁斯从不相信巧合。
这就是问题所在。
马特究竟为什么要接近自己？又为什么要模仿自己？
布鲁斯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
他开始偷偷地调查马特，运用自己高科技设备黑进大都会糟糕的CCTV监控系统，从中提取出所有马特出现的画面，并将之放大与解析。
上万小时的监控画面里，有前后相继的两帧画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午夜，在一个无人的地铁站台里，马特·默多克的背影出现在了画面右上角的公共厕所门口。
5秒后的下一帧画面里，男厕门口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马特·默多克不见了。而监控画面的左下角出现了一个因为正在快速移动而在监视器里呈现出一片虚影的人形。
这个虚影以MCPD目前的科技实力是完全无法分析清楚的，但布鲁斯自有一套高科技的影音解析系统，很快就从那片虚影中获得了一个确定的人像。
——那个人像身着暗色的皮衣，胸口绣有两个交叠的大写首字母DD，手里拿着一根形状奇怪的手杖，而头上则套着一个完全遮住了眼鼻部位的面罩。
面罩上有两个奇怪的左右对称的小尖角，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蝙蝠侠头上尖尖的两只尖角。
也许别人会认不出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究竟是谁，但布鲁斯·韦恩却绝不会认不出十年前的自己长什么样。
对方健美的身型以及没有被面具所覆盖的那个下巴的形状都让布鲁斯无比的熟悉。
那就是马特·默多克。
或者说，那就是Daredevil。
现在，布鲁斯自认为自己终于理解了马特接近他的动机。
——马特·默多克是个Copycat。
或者说，Daredevil是个Copycat。
而他模仿的对象正是自己，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
这也就意味着，马特·默多克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马特·默多克还在外流窜一天，他作为蝙蝠侠的这一重身份都将随时面临着被曝光的危险。
——将马特直接捉起来送到警局是不可行的。因为对方完全可以用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这个秘密作为筹码来换取自身的自由。
——将对方拉拢过来作为自己人也是不可行的。因为本质上布鲁斯只将马特的义警行为看作拙劣而失败的恶意模仿；更何况马特杀/人的举动已经完全违背了布鲁斯自己的道德准则。
在布鲁斯眼里，马特就是罪犯，而非英雄。
——要让一个罪犯彻底闭嘴而不用担心任何后顾之忧，布鲁斯最终只想到了一个与他自己的道德准则完全背道而驰的解决办法。
——他动了杀心。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