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一剑震神州》坏小子啊星

138、最终结局篇——执手天涯（下）

　　十年后，悬天崖，死灵渊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楚星繁已经踏遍天涯，寻遍海角，始终没有找到水月莹，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初的翩翩少年郎，而是一位蓄着长发，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心灰意冷的他最后回到了二人生死离别的地方，任凭狂风吹乱他的发丝，他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下面的万丈深渊，良久良久.....

　　\"酒鬼师叔，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默然许久，楚星繁终于开口道。

　　只见一个拎着葫芦，浑身酒气的邋遢道人自远处缓步而出，\"臭小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楚星繁一笑道:\"你就算藏得住身形，也藏不住那股酒味。\"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何不早点说，害我藏得好辛苦!\"

　　\"呵，见你想保护我，又不想露出破绽，如此卖力的份上，我怎么好意思拆穿你\"

　　酒剑仙默然无语。

　　楚星繁渐渐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十年，你虽然偶尔也会偷偷懒，但始终默默守护着我，还曾几番暗中相助，今日我要当面对你说一句——谢谢。\"

　　见昔日的坏小子变得这么严肃认真，倒让酒剑仙有些不适应了，这才恍然察觉对方已经真正长大了，再也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青涩少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既然你已经找了十年，始终一无所获，不如随我回蜀山吧，逍遥和飞扬他们都很想你。\"

　　\"不，我不会回去的.....直到今日我才真正想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当年月莹为了唤醒被灭天邪魂吞噬的我，纵身跳入这死灵渊，早已尸骨无存，魂飞魄散.......重楼只是怕我自责寻死，才骗我说他救了月莹，而我只是不愿意面对真相，才不断说服自己月莹还活着......其实我早该想明白，就算魔尊本事再高，也不可能救得了她......”

　　“确实，但凡她还活着，也不可能找了十年也没有丝毫音讯.....唉，生死有命，既然你已经想通了，便早日随我回去吧。”

　　面对现实，楚星繁一脸悲苦地摇了摇头，身子慢慢退后，移到深渊的边缘，“我已苟活了十年，早该去与她相见了.....”

　　“难道你....！？”酒剑仙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一边飞步冲上前，一边大喊道：“臭小子，别做傻事——！”

　　“师叔，帮我带句话给李大哥——我与他，来世再结为兄弟!”说完，楚星繁身子一躺，径直落入万丈深渊！

　　“不——！”上方隐约传来一声呼喊，楚星繁却如流星坠落，耳边是强烈的气流摩擦声和深渊内无数怨灵的呼鸣声，他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闭上眼睛，无比轻松地道了句：“月莹，等我……我们很快便会相见了……”

　　某处秘境

　　\"我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吗\"不知昏迷了多久，楚星繁才辗转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汪浅水中，四周花香袭人，芳草萋萋，一点也不像阴森可怖的鬼界。

　　\"哇，人类，你醒啦!\"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楚星繁寻声望去，差点没惊掉下巴，来的竟是株有半人高，会走路的喇叭花!

　　\"别过来，妖怪!\"

　　\"什么妖怪我是这里的精灵，叫‘花宁’。\"

　　\"......花宁......是你救的我\"

　　\"呵，应该算是你救的我。本来我跟几个小伙伴出来玩，不小心在山里迷路了，遇到一头飞天翼龙，差点就把我给吃了，还好你从天而降落下来，正好砸死了它。\"

　　没想到还能这样绝处逢生，楚星繁哭笑不得，不禁有点心疼那只飞天翼龙。

　　花宁继续说道:\"我本想把你背回村子，但你太沉了，我只能把你放在这里休息，先去填饱肚子再来背你，没想到你却自己醒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星繁看了看周围，又不禁问道:\"这地方叫什么名字，你刚刚说的村子又在哪里，里面住的全是像你这样的.......精灵吗\"

　　\"这里叫‘天外秘境’，村子就在山下，里面住了很多我的小伙伴，有山葵妹妹，青藤叔叔，紫熏姐姐.........\"

　　\"等等!\"楚星繁像是想到了什么，打断道:\"你们村子里是否有像我这样的..人类

　　\"人类别说我们村子里没有，所有的村子里都没有。\"

　　\"是么.......\"本以为还有一丝希望，听完后楚星繁整颗心又顿时跌入谷底。

　　\"但是.\"花灵忽然话锋一转，\"天外秘境最深处有座天剑书院，里面住的全是神通广大，法力高强的人类!\"

　　\"天剑书院!\"

　　\"是啊，听说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人类跟你一样，无意中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与世隔绝，灵力充沛，非常适合避世修炼，他便留在这里开宗立派，并定期去外面挑选一些资质非凡的人类进来，不知不觉已颇有规模。\"

　　楚星繁心里顿时又燃起希望，\"那个天剑书院在哪里，你可否带我前去\"

　　花灵摇了摇头:\"我从来没离开过村子，这次还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去。不过........\"

　　\"不过什么\"

　　\"每隔一段时日，他们都会派人到每一个村子造访授课，一是交换一些生活物资，二是拉近人类与精灵之间的距离，算算时间，应该今日就会来我们村子了。\"

　　\"好极了，赶紧带我去!\"

　　山下村落，广场中心

　　这里聚集了许多各种形态的精灵，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花宁，你到哪儿去了，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我在山上遇到危险，是这个人类救的我。\"

　　\"哇，人类我们这里好久没有来过外人了。\"

　　\"对了，你们在看什么\"

　　\"是天剑书院的沧凕少侠，他带来一个好美的小姑娘，在一起给我们舞剑看呢。\"

　　\"舞剑\"楚星繁顺势望去，只见一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黄衫青年正在半空中挥剑，与他相互拆招的是一名蓝缎轻衣，肤白如玉的动人少女，\"月莹!\"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呼唤声，蓝衣少女不由得稍一分神，被黄衫青年的剑力所震，身子在半空忽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坠地，楚星繁赶紧纵身一跃，稳稳地接住了她，二人分别多年，此刻目光相接，竟恍若隔世，楚星繁顿时热泪盈眶，二话不说便将少女揽入怀中，\"月莹，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你，你是何人，快放开我!\"蓝衣少女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浑身竟使不上半分力道。

　　\"无耻淫徒，放开我师妹!\"只听一声斥喝，黄衫青年剑如霹雳，由上而至，剑势中竟似乎有股妒火，势必将楚星繁置于死地。

　　楚星繁却似乎还沉浸在与恋人久别重逢的愉悦之中，竟对这夺命一剑不闪不躲。危急时刻，蓝衣少女当机立断，先一掌将楚星繁敲晕，再运剑为他抵御。

　　黄衫青年见状一愕，\"月瑶师妹，这淫徒当众轻薄你，你却救他作甚\"

　　\"沧溟师兄，此人虽来路不明，但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不如我们将他带回天剑书院，让师尊问清缘由，再作定夺吧。\"

　　\"........好吧，便依你就是。\"

　　天剑书院北苑，寒川瀑布下，潇湘阁

　　只见两名与之前的蓝衣少女穿着相似的女弟子正在交头接耳——

　　“喂，你听说了吗，沧溟师兄和月瑶师妹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

　　“真的吗！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闯入了。”

　　“对啊，上一次我记得好像是十年前…….”

　　“嘘——！师尊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提及此事吗！万一被师尊听见了，绝饶不了你！”

　　“我知道了……..对了，你见过那男子吗，长得什么模样啊？”

　　“别提了，晓枫师妹见过，听说是个满脸胡须，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比沧溟师兄可差得远呢。”

　　“唉，原来是个邋遢大叔，我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来啊？”

　　“瞧你这花痴样，你不是一直喜欢沧溟师兄吗，怎么又想别的男人了？”

　　“明知故问！沧溟师兄心里只有月瑶师妹一人，全书院上下谁看不出来啊？”

　　“哈，这倒也是，”

　　某间客房内

　　\"月莹......月莹......\"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楚星繁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却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水月莹，而是一个面目慈祥，满脸皱纹的婆婆，\"年轻人，你醒啦。\"

　　\"哇，妖怪!\"楚星繁本能反应地大叫出声，一根拐杖如闪电般敲中他脑门，疼得他眼冒金星。

　　\"臭小子真没礼貌，想当年人家也是天剑书院第一美人!唉，只可惜你来晚了三百年，没有眼福啊。\"婆婆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颊，一边独自伤感道。

　　\"额，晚辈刚才失礼了。\"楚星繁这才恍然回神道:\"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哼，你还有胆问这个!\"婆婆顿时面色一沉，质问道:\"你光天化日下轻薄我的宝贝徒弟，这笔账怎么算？就算月瑶有我当年一半的风姿，你也不该动手动脚啊！\"

　　“月瑶？”楚星繁先是一怔，随即很快回想起来，“她不是叫水月莹吗？我不会认错的！”

　　婆婆闻言愕然，语气愈发沉重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从何处而来，又有何图谋，最好给我一五一十交待清楚！”

　　“……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

　　也许是有满肚子的话想找人倾诉，楚星繁把当年水月莹如何落入死灵渊，还有自己这十年寻遍天涯海角的经历都吐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你就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听完事情的经过后，婆婆长吁了口气，叹道：“看在你如此坦然的份上，我也就不瞒你了……你口中的那个叫‘水月莹’的姑娘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令楚星繁呼吸顿止，木立许久才不断摇头道：“不，不可能的！婆婆你在骗我！那个叫‘月瑶’的女子与月莹长得一模一样，她就是月莹！她一定是受伤失去记忆所以才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可以帮她慢慢回忆起来！”

　　“月瑶确实与那位水姑娘容貌有九分神似，但她们并非同一个人……除了月瑶自己，天剑书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其中原委……”

　　“……什么原委！婆婆，你告诉我啊！”

　　念及往事，婆婆不禁一脸惆怅，缓缓道来，“事情发生在十年前，我去一处地方采药，无意中发现一名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虽然书院规定不许私自带外人回来，但见她如此可怜，我还是忍不住将她带回了书院，并穷尽自己毕生所学为她医治……最后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她的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都已经严重受损，只能整日躺着，形同废人……”

　　“月莹，对不起……都是我害苦了你……”听到这里，楚星繁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婆婆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依旧继续念道：“静养了五年，她的身子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眼看自己大限将至，她最后只求我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留住她的魂魄与神识！我告诉她如果这么做，待她肉身死亡后，她的魂魄将无法进入轮回，意味着永远无法转世，可她依旧坚持这个决定……我问她为了什么，她说是想等一个人，一个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这里，但她仍愿意不惜一切，为之等待的人……”

　　楚星繁没有再哭，因为他的眼泪已经流干，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剩下一颗残破的心在默默滴血……

　　“为了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我以万年乌木为躯，千年仙芝为引，将她的魂魄与神识导入其中，本想只作为‘容器’安放，却没想到它竟自行吸纳了天外秘境的灵力，经过七七四十九日的融合，最后竟幻化为人形……”

　　说到这里，楚星繁已经猜到了答案，“那个容器……就是月瑶！？”

　　“不错，这一点我也是始料未及。不过月瑶并没有继承任何的回忆，而且性格与水姑娘完全不同，仿佛是一个全新的生命……”

　　“…………”

　　“也许是月瑶生性开朗吧，书院上下都很喜欢她，也都十分爱护她。为免怕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每个人都一直瞒着她。”

　　虽然总算弄清了真相，但楚星繁却仿若失去了一切，内心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半夜，附近竹林

　　“月莹，没有了你……天大地大，我又该何去何从……”楚星繁独自一人迎着晚风，漫无目的地走在竹林间，却隐约听到一丝声响，寻声望去，只见是一位身姿曼妙，皎若明月的蓝衣少女在林中练剑，正是之前见过的月瑶。

　　苍凉的月色下，佳人舞剑，如诗如画，望着那熟悉却遥远的身影，楚星繁心中却是无比凄凉，默默转过身去，本想悄然离开，却还是被月瑶发现了，“什么人！”

　　“姑娘莫惊，是我……”楚星繁只好从暗处慢慢走出来。

　　“原来是你……”月瑶收剑入鞘，迟疑片刻道：“师尊白天应该已经给你说清楚了吧，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什么‘月莹’，你若是再对我无理，可别怪我剑下无情！”

　　“放心吧，我全都明白了……”楚星繁惨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她……所以我为之前的失礼，向你道歉。”

　　原先还以为眼前这人有点疯癫，可如今看来只是用情太深所致，月瑶不禁心下稍宽，“没关系，我都听师尊说了……我与你去世的妻子……真的长得那么像吗？”

　　楚星繁本还刻意有点回避，但她这么一说，不禁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喃喃念道：“像……真的很像……”

　　“是么，我真羡慕她……若我也能遇见一个像你这么痴情的人就好了……”

　　楚星繁犹豫片刻道：“之前与你一起舞剑的那个青年，似乎对你颇有情意……”

　　月瑶闻言一愣，“你说的是沧溟师兄？他对我确实挺照顾的，但我一直把他当哥哥，你可不要胡说。”

　　楚星繁默然不语。

　　月瑶又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楚星繁想了想，摇了摇头。

　　月瑶美眸一动，提议道：“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吧！天外秘境神奇辽阔，而我们天剑书院无论是几位师尊还是师兄师姐都像一家人，你以后也不会再孤单了。”

　　楚星繁微微一怔，“你希望我……留下？”

　　“是啊，虽然我跟你也不熟，但我觉得你不是坏人。而且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的脸，听过你的声音……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承蒙月瑶姑娘不弃，我留下便是。”

　　“太好了，我终于有小师弟了！”说着，月瑶露出无比灿烂夺目的笑容，在月色的映衬下仿佛时间为之停顿。楚星繁从没见过水月莹如此开怀的笑容，他不禁有些明白婆婆之前的话了：月瑶与月莹，确实大不相同……即便如此，能这样默默地守护她，保护她，或许已是楚星繁活在这世上唯一的慰藉……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楚星繁顿了顿，脑内灵光一闪，“就叫我‘星华’吧！”

　　“星华……呵，好动人的名字！与你的样子，差距挺大的……”

　　“我的样子？”楚星繁稍微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满脸胡须，一头乱发。

　　月瑶上前道：“你这样子会吓到其他人的，让师姐帮你修剪一下吧！”

　　“额，这就不必了吧……”

　　“站着别动，乖乖听师姐的话！”

　　“……是。”

　　翌日清晨，天剑书院广场

　　大清早的这里却聚集了许多穿各色服饰的弟子，一同围观星月二人练剑.......

　　\"那位俊俏公子是谁，怎么没见过\"

　　\"就是昨天被月瑶师妹带回来的那个外人啊。\"

　　\"什么，原来他长得这么俊啊!\"

　　\"收拾干净后，确实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哈，我的真命天子终于出现了！\"

　　\"省省吧，月瑶师妹一大早就带着他练剑，你瞧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多亲密啊！\"

　　\"月瑶师妹太过分了，有了沧溟师兄的垂爱还不够，连新来的也要抢吗!\"

　　\"别说了，沧溟师兄来了！\"

　　只见昨日的黄衫青年大步走了过来，瞧见星月二人练剑，顿时无名火起，站出来打断道:\"这里不欢迎外人，想活命的赶紧滚出书院!\"

　　二人停了下来，没等星华开口，月瑶已挺身而出，\"沧溟师兄，师尊已经同意让星华留下来，你为什么要赶他走\"

　　沧溟一向都顺着月瑶，此刻却毫不退让，\"彗莺师尊只是准许他暂时留下，却并没有答应收他为徒，可他在这里公然偷学本门剑术，已是坏了规矩!莫说赶他走，就算杀了他又有何不妥\"

　　月瑶也不退让道:\"剑术是我教他的，坏了规矩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想连我一起杀了？\"

　　\"这......\"沧溟闻言一窒，当下不禁更怒，指着星华骂道:\"你究竟对月瑶下了什么迷药，她竟如此护你!\"

　　星华想了想，站出来道:\"月瑶姑娘，你师兄说得对，我不该擅自学习贵派剑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星华便要离开，月瑶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别怕，有师姐为你撑腰，他不敢拿你怎样!\"

　　见二人肌肤相亲，沧溟更是怒火中烧，二话不说，拔剑便刺向星华。

　　\"小心!\"星华连忙推给月瑶，本能地举剑抵挡，却被对方的剑力硬生震退数步，不禁惊叹对方修为着实精深。

　　\"看你能接我几招!\"沧溟占得先机，却并没有罢手的意思，反而攻势越发逼人，星华运剑成盾，但始终功力不济，抵挡了十招后便长剑脱手，可沧溟却依旧不愿罢休，眼看就要刺中星华，一个蓝色身影挡在他面前......

　　\"月瑶!\"众人骇然失色，沧溟虽赶紧撤招，但锋利的剑尖还是刺入了月瑶左肩，鲜血霎时喷了出来，星华上前扶住她，颤声道:\"你为何要帮我挡这一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月瑶捂着伤口，嘴唇发白，却带着一丝微笑道:\"我说过会为你撑腰的，师姐说话算数吧\"

　　话刚一说完，月瑶只觉眼前一黑，当即晕倒过去。

　　神识之境

　　\"我这是......在哪儿......\"恍惚之间，月瑶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深水中，身子不断地下沉，下沉.......

　　\"这水究竟有多深.....为什么我使不上力气.....\"月瑶想挣扎，但身子却不听使唤，只能越沉越深，仿佛被这无尽的深渊所吞噬。

　　\"谁来帮帮我......救命.......\"就在月瑶孤独无助之时，一道月光洒下，一个如鬼魅般的白衣倩影向她游了过来，紧紧拉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回到岸边......

　　\"谢谢你救了我。\"回到岸上，月瑶总算恢复力气站了起来，但当她看清白衣女子的面容后，又差点惊倒在地，因为她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迟疑片刻，月瑶忍不住问道。

　　“我并非人也并非鬼……我只是你的一部分……”白衣女子回应道。

　　“你是我的……一部分……”月瑶一脸茫然，“这话什么意思，你与我究竟有何关系？”

　　白衣女子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转身道：“你可以选择马上苏醒，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可以选择跟我走，我会让你明白一切，但我得先提醒你一句——也许知道真相后，你会后悔一辈子……”

　　说完，白衣女子径直离去，月瑶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现实中，月瑶卧房

　　天色已晚，月瑶慢慢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左肩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已经包扎处理过了。

　　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幽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月瑶凝视片刻，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间……

　　瀑布边，月色下，星华凝望着夜空中的繁星，不知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只听见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

　　“是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星华刚一转身，一个倩影已扑进他的怀中，“月瑶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沉默许久，月瑶只是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我恨你。”

　　楚星繁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月莹……是你吗！？”

　　水月莹的美眸中泛着热泪，“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是你……真的是你！”楚星繁用尽全身每一分力气，紧紧抱住怀里的佳人，生怕她凭空消失一般，“月莹，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永远都不会！”

　　“星繁，我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星月二人就这么紧紧相拥在一起，一直一直……

　　如果时间能永恒的话，希望此刻便是永恒……如果世上真有天涯的话，但愿这里就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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