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一剑震神州》坏小子啊星

137、最终结局篇——执手天涯（上）

　　蜀山脚下

　　\"李大哥，不用送我了，后面的路让我一个人走吧。\"楚星繁回首一笑道。

　　李逍遥已换上了蜀山掌门的衣服，俊逸挺拔地立在不远处，一脸不舍却又无奈地道了句:\"阿星，一路珍重。\"

　　\"知道了，你也是。\"说完，楚星繁便潇洒地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一个人影方才从李逍遥身后走出，\"前路茫茫，他又功力尽失，你真的放心得下\"

　　李逍遥似乎知道来着是谁，淡然应道:\"放不下又如何，这是他想要走的路，谁也阻拦不住。\"

　　\"那这也是我的选择。\"说完，那个人影嗖的一声，顿时消失无踪。

　　李逍遥会心一笑道:\"拜托你了。\"

　　三个月后，杭州城郊外，天绝崖

　　繁花盛开，蝶舞翩跹，慕容心湖安静地倚靠在楚星恨的墓碑旁，手里紧紧握着凤纹玉佩，任凭花瓣飘落在她乌黑的发梢上。

　　\"大哥，大嫂，我来看你们了。\"楚星繁自远处缓步而来，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但慕容心湖却一动不动。

　　\"心湖!\"楚星繁陡然一惊，赶紧上前察看，原来慕容心湖只是睡着了，楚星繁当下才缓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外套脱下，轻轻搭在慕容心湖身上，随即跪在楚星恨的墓碑前，恭敬地嗑了个头，\"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嫂的。\"

　　说完，楚星繁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慕容心湖，只见又一朵花瓣飘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历经磨难，此刻的慕容心湖少了分稚嫩，多了分憔悴，令楚星繁不由得心下泛起一丝怜意，轻轻为她抚去脸上的花瓣，然后正打算起身，慕容心湖却突然抓住他的手，呢喃道:\"星恨，是你吗，别离开我!\"

　　看来是在做梦，楚星繁不禁顺应道:\"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慕容心湖眼角泛起一丝泪光，\"星恨，你好狠心，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代替你弟弟去挑战赵胜，我们不是说好要与世无争吗，你却抛下我一人.....你让我今后怎么生，怎么活!\"

　　提到哥哥的死，往事瞬间涌上心头，楚星繁又想起当年那惨烈的一战，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却依旧强忍道:\"对不起，心湖，我真的别无选择.......请你原谅我，也原谅星繁.......\"

　　\"不!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两兄弟!你们一个辜负了我，一个抛下了我，我恨你们一辈子!\"

　　话虽这么说，慕容心湖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竟投入楚星繁的怀中，放声痛哭，仿佛要把压抑在身体里那么多年的悲愤和苦楚都一次性全宣泄出来似的，而楚星繁也没有再逃避，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她，许久许久.......

　　半年后，雪国皇宫，御花园

　　\"雪儿，你越来越像个国王了。\"楚星繁不禁赞道。

　　奕雪身披华服，头戴玉冠，确实透露出一股女王风范，\"阿星哥哥，你别取笑我了，你不知道当国王有多忙，我都很久没出去玩了。\"

　　楚星繁一笑道:\"你现在是整个国家的支柱，可不能还总想着玩啊。\"

　　奕雪低头幽幽道:\"若能选择，我宁可放弃这王位，随你浪迹江湖.......\"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对了，阿星哥哥，既然天下已经太平了，你不如就留下来吧。我这里好吃的多，随便你怎么吃。\"

　　\"呵，不了，我只是路过看看你，马上就离开。\"

　　\"啊，这么快就走多留几日不行吗！\"奕雪上前拉住楚星繁的衣角，依旧像从前的那个小女孩。

　　这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难得回来一趟，不住个十天半月的就想走，你得先过本天师这一关!\"来者正是陈浩。

　　还没回过神来，另一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拦住了楚星繁的退路，\"陛下不想让你走，你就不能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木。

　　\"原来是你们，好久不见了！\"昔日一起并肩作战的故友重逢，楚星繁不禁惊喜万分，\"雪儿不是说你们已离开雪国，各自修行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浩先一把上前搂住楚星繁的脖子道:\"你小子真不够朋友，一个人去挑战大魔头都不带上我们，万一死了怎么办!谁给你收尸\"

　　\"呵，我不是没事吗。\"

　　\"不管!你不多留几日，哪儿都别想去!\"

　　\"喂，有话好说，别拽我啊！\"

　　一年后，昆仑山，飞雪亭

　　迢迢万里，风雪弥漫，冷晶寒一袭白衣，迎风而立，轻抚长笛，笛音千回百转，凄美绝伦，仿佛送别着谁，又似乎等待着谁。

　　\"晶寒，你消瘦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冷晶寒停下了笛音，却没有回头，似乎知道对方是谁，\"你.....还来作甚\"

　　\"我....只是碰巧路过，无意中听见你的笛声，便寻过来看看。\"

　　\"......碰巧吗。\"

　　\"这一年，我去过很多地方，问过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

　　\"既然我并非你要找的人，那便请回吧。\"

　　\"......好的，我走了.......保重。\"说完，楚星繁正要转身离开，一阵芳香袭来，一双纤细的玉臂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熟悉而怀念的感觉油然而生，令楚星繁呼吸为之停顿，一时动弹不得，\"晶寒，你这是......\"

　　\"我知道你心底的人不是我，但我并不怨你，只怪我们有缘无分.......\"

　　\"......对不起，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和怜悯!我只想记住你的味道和你的温度，哪怕只存作念想也好........\"

　　\"晶寒，无论如何，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始终是你........\"

　　\".......有你这话，我也无憾了。\"

　　远处山坡上，一个身影深深地望着他们，随即转身消失在风雪中。

　　两年后，七霞山，幻幽谷

　　诸葛知心正在采摘满地的鲜花，只感觉一个人把花送到她鼻前，\"阿星哥哥，是你吗!\"

　　楚星繁奇怪道:\"花香这么浓，你怎么猜到是我\"

　　诸葛知心忍不住噗嗤一笑，\"因为你很久没洗澡了，身上的味道比花香还浓。\"

　　楚星繁顿时无比尴尬，\"好像是有一阵子没洗了，让知心妹妹见笑了。\"

　　\"先跟我回山庄吧，我用这些刚采的花给你泡澡。\"

　　\"好的。\"

　　一个时辰后，诸葛山庄大堂

　　换上新衣服的楚星繁走出来，诸葛知心上前闻了一下，含笑道:\"这味道比刚才好闻多了。\"

　　楚星繁轻轻抚摸了一下诸葛知心的秀发，沉吟片刻道:\"知心妹妹，不如你今后就随我一起四海为家吧，你双目失明，一个人孤苦无依地留在这里，我着实不放心。\"

　　诸葛知心本就通晓人心，所以并不感到惊讶，\"你是为了兑现当年对爷爷的承诺才来的\"

　　\"是的，诸葛前辈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之前我有大仇未报，生死难料，才将你暂且留下，如今我已了无牵挂，自当来实现当初的诺言。\"

　　\"........那你为何不留下来\"

　　楚星繁闻言一怔，迟疑片刻，方才道:\"因为，我还有一事未了。\"

　　诸葛知心已经看出了什么，\"你还在找她\"

　　楚星繁默然不语。

　　诸葛知心释然一笑，\"既然你还是放不下她，那就去找她吧，我留在这里挺好的，毕竟这是我的家，外面的世界比较适合你，但不适合我。\"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

　　\"放心，七霞山可不是谁都进得来的，而且山庄里的机关陷阱多得是，一般坏人是伤害不了我的。\"

　　\"......你真的不跟我走？\"

　　诸葛知心转过身去，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暗自握拳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你记得偶尔回来看我一眼就足够了。\"

　　楚星繁本想再劝劝，但他想到自己功力全失，若真的遇见坏人，恐怕自身都难保，更别提保护别人，所以只能把话又咽了下去，“既然如此，我会再回来看你的，珍重!\"

　　说完，楚星繁转身离去，却不知道诸葛知心的美眸中泛着泪光……

　　三年后，某处郊外

　　一辆马车翻倒在地，几个家仆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娘亲，我怕，救我!\"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长得机灵可爱的小女孩被五个男子团团围住。

　　一位美艳动人的妙龄少妇在一旁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女儿还给我，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当然知道。\"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你丈夫是杭州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天，你是西蜀方家的方大小姐，是吧\"

　　方小玉闻言一愕，\"你们究竟是何人!\"

　　这时，一个令人厌恶却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方小姐，好歹我们也曾相好过，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方小玉寻声望去，只见来者又矮又胖，一脸横肉，竟是当初想强娶她的西蜀恶霸——程天霸!

　　\"原来是你们!\"方小玉仔细看了看另外五个人，正是当日与程天霸为伍的五大杀手——冷面阎罗司空云，追魂剑客马空，夺命书生夏杰，流星锤张豹，漫天飞雨唐舟。

　　\"我知道你们只是求财，那死肥猪付给你们多少银两，我多出三倍!\"方小玉家财万贯，当然愿意破财消灾。

　　可五大杀手却不为所动，恶狠狠道:\"若是换作以前，这招或许管用，但自从当年坏小子让我们五人颜面扫地，英名尽丧，再也没有人愿出高价请我们办事。此仇不报，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过了这么多年，方小玉已经有了家庭和女儿，几乎快忘记了这些旧事，此刻回想起来，心中还是不免百感交集，\"那你们有本事便去找坏小子报仇，却来为难我们母女，算什么英雄\"

　　程天霸冷笑道:\"方小姐，你当我们这几年白混的坏小子三年前击败魔头赵胜，已是武林传奇，就算我们人再多十倍，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方小玉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们便打算用我们母女的性命来要挟他\"

　　\"嘿嘿，方小姐果然聪明!\"

　　\"哼，死肥猪果然够蠢!我已嫁给他人，与坏小子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他怎可能还会顾我死活\"

　　\"这.....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程天霸迟疑片刻，方才恍然大怒道:\"我警告你，别再叫我死肥猪!就算不能用你去要挟坏小子，不把你捉回去好好折磨一番，也实在难消我们这么多年的怨气!\"

　　说完，程天霸正想冲上去，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匹老马拖着一个乱发遮面，酒气熏天的醉汉缓缓而来，经过众人身边的时候，醉汉猛然一个翻身，从马背上重重摔在地上，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酒。

　　程天霸怒斥道:\"哪儿来的臭酒鬼，想活命的滚远点，不然宰了你拿去喂狗!\"

　　醉汉却含糊不清地吞吐道:\"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羞不，羞耻？\"

　　\"看来你是想多管闲事了，那就先拿你开刀!\"说完，程天霸便上前一拳挥过来，醉汉轻轻侧身闪过，顺势对他吐了口酒气，熏得程天霸头晕目眩，再屁股一顶，将他送飞老远。

　　远处的小女孩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而五大杀手却看出了端倪，\"这酒鬼绝非泛泛之辈，我们一起上吧！\"

　　言毕，五人放下小女孩，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攻向醉汉，但醉汉依旧气定神闲，随手捡起一截树枝，一边用诡异莫名的身法闪避，一边用树枝还击，虽然威力不大，但所击之处十分精准，全是各大关节要害部位，不消片刻便将五人全部放倒在地。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作恶了。\"醉汉点到为止，没有再乘胜追击。

　　程天霸和五大杀手自知不敌，连忙爬起来仓皇逃走，醉汉把树枝扔到一边，转过身去抱起小女孩，这时漫天飞雨唐舟突然反手掷出一支毒鏢，直取醉汉背心！醉汉却毫无反应，眼看便要中鏢，忽然一阵劲风吹过，将毒鏢反还回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唐舟应声倒地，面色乌青，当场中毒身亡!

　　众人骇然失色，醉汉这时才慢慢转过身来，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众人似乎看清了他的面容，顿时像见鬼似的，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醉汉望向远处某个角落，会心一笑，随即把小女孩抱到了方小玉面前。

　　\"瑾儿，你没事吧？\"方小玉赶紧把小女孩搂入怀中，上下打量道。

　　\"娘亲，你放心，我没事。\"小女孩随即把目光转向醉汉，嘟着可爱的小嘴道:\"叔叔，你身上的酒味好大，爹爹说喝酒伤身，你以后少喝点吧！\"

　　醉汉闻言一笑道：“多谢你的关心，叔叔记住了。”

　　方小玉赶紧捂住小女孩的嘴，斥道：\"怎么说话的叔叔是你和娘亲的救命恩人，你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小女孩随即赔道:\"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既然你们已经安全了，那就此别过吧。\"说完，醉汉转身便要离开。

　　\"大侠请留步!\"方小玉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递上前道:\"我不想白白欠别人恩惠，这些你收下吧，换件干净的衣物或着买点好酒什么的都行。\"

　　\"放心，你并不欠我，而我也不欠你。\"说完，醉汉便径直离去。沉思片刻，方小玉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脱口道:\"坏小子!\"

　　醉汉闻言一顿，但依旧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目送醉汉远去的身影，方小玉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女孩聪明伶俐，似乎看出了什么，\"娘亲，你认识那个叔叔啊？\"

　　方小玉默然片刻，方才摇头道:\"不，他只是有点像娘亲多年未见的一个朋友.......瑾儿，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我想吃外婆做的红烧肉了。\"

　　\"好，回去就喊外婆做给你吃。\"

　　\"哇，还是娘亲最好了!\"

　　于是方小玉牵着女儿的手离开，临走前依旧忍不住回眸望了望远方，低声道了句:\"坏小子，谢谢你。\"

　　五年后，关外司马王朝国都，圣京城

　　夜晚，歌舞升平，张灯结彩，据说今日是司马王朝太子妃的生辰，本来皇亲国戚的生辰晚宴都应该是在皇宫内举办，但这个太子妃来自民间，所以每年都会在民间酒楼内举办，不知不觉已成为圣京城的一个重要节日。再加上今年太子妃诞下一名男婴，司马王朝更是举国欢腾，连平日里不喜欢热闹的太子司马俊杰也亲自陪同，一起前往民间的一家酒楼........

　　长歌楼，晚宴会场

　　听说太子和太子妃要来，这里早就汇聚了大量百姓，都是为了一睹二人的风采，尤其是太子妃，听说更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还平易近人，所以深受百姓爱戴。

　　虽然太子妃亲民，但考虑到太子的安全，内场早已被护卫军接管，百姓只能在外场远远观望。但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减大家的热情。

　　\"喂，这里并不是咱圣京城最豪华的酒楼，为什么太子妃会选择来这里\"

　　\"你不知道吗，听说这里的老板前些日子去了趟中原，带回来一个草戏班子，演了几场便大受好评，可能是太子妃也喜欢看戏吧，所以便来瞧瞧呗。\"

　　\"不会吧，以太子妃的身份，什么好戏没看过。\"

　　\"听说这个戏不一般，讲的是中原一个传奇少年的故事。\"

　　\"什么传奇少年\"

　　\"好像是叫什么坏小.......\"

　　就在这时，周围百姓突然喧闹起来，原来是太子和太子妃终于到了!只见太子司马俊杰英武挺拔，腰佩长剑，两鬓留须，气宇非凡。而她身旁的太子妃身披绫罗华裳，头戴翠玉凤冠，面容精致娇艳，散发出高贵典雅的气质，仔细一瞧，竟是当年的若仙!

　　二人来到主座，太子一个手势，一群丫鬟小心翼翼地端上来各种美味佳肴，不消片刻，已堆了满满一桌，\"仙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其中有几样这儿的厨子不会做，我特意派人找来中原的厨子，你趁热尝尝看。\"

　　\"夫君真是有心了。\"太子妃举起玉筷，轻轻夹了一口，送入唇中，随即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果然是我家乡昌合城的味道.........\"

　　见妻子开心，太子也是大悦，当即便下令赏赐厨子。

　　太子妃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百姓都被阻隔在外场，整个内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当下不免有些尴尬，\"夫君，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吃饭怪难为情的，不如一边观戏一边吃吧，这样也热闹一些。\"

　　\"也是，那便依你。\"说完，太子又是一个手势，周围的灯火骤然暗了下来，围观的百姓也不禁安静下来，只见台上登时下起花雨，一位翩翩少年置身花海中，仿佛迷路一般，却听某处传来一阵清脆动人的少女歌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台柱上坐着一个清新可人，衣服上绣着一朵娇艳水仙花的妙龄少女，柔媚一笑道:\"小弟弟，你干嘛一直盯着姐姐的那里啊？\"

　　少年赶紧收回呆滞的目光，\"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却依旧含笑道:\"不必道歉，你长得这么可爱，姐姐让你多瞧几眼也没关系。\"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登时放声大笑起来，台上的少年也有些害羞，面红耳赤道:\"姑娘名叫若仙，是吗\"

　　少女不禁一愣，\"你怎么知道\"

　　\"姑娘美若天仙，当然应该叫若仙了。\"

　　\"哟，这小嘴巴真甜。\"言毕，少女一跃而下，身轻如燕地飘落在少年面前，主动凑上前道:\"除了容貌，姐姐的身材也不错吧。\"

　　少年赶紧转过身去，一脸羞涩道:\"确，确实不错。\"

　　少女上前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觉得我美吗\"

　　少年不禁微微一颤，\"如若哪个男人说你不美，那他不是瞎子就是疯子!\"

　　少女扑哧一笑，\"那你是瞎子还是疯子\"

　　\"我好像两者都不是。\"

　　............

　　............

　　众人看得聚精会神，连一向不爱看戏的太子也露出少有的关注，唯独太子妃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令她黯然神伤……不知不觉，戏到了结尾.......

　　多年后，少女远走他乡，音讯全无，少年重游旧地，回忆起二人幼时初遇的那一幕:

　　\"你饿坏了吧，这个给你。\"一个小男孩在闹市街边送给小女孩一个馒头。

　　小女孩满脸泥垢，二话不说，接过馒头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哇，你居然比我还能吃！\"小男孩微笑道:\"我叫坏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这样啊.....那就叫你坏丫头吧!\"

　　\".......坏小子......坏丫头......\"

　　\"对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请多指教，坏丫头。\"

　　\"......请多指教，坏小子。\"

　　画面定格在这一幕，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无论你去往何处，我只希望你一定不要迷路;无论你从哪里来，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祝你永远快乐和幸福，坏丫头。\"

　　说完，花雨再次洒下，所有演出人员包括戏班班主一同上台谢幕，四周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太子也忍不住起身鼓掌。

　　太子妃环顾台上的每一个人，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见的人，连忙问道:\"班主，方才说话的那个在哪里，可否请他现身相见\"

　　班主闻言一愕，才发现台上确实少了一个人，\"他是我们这出戏的总编导，刚才还在后台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太子妃二话不说便往后台奔去，护卫见了本想跟去，太子却像是看出了什么，示意他们别去。

　　后门小巷内

　　\"站住!\"若仙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匆匆离去，赶紧大声喝止道。

　　那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只是轻声道了句:\"太子妃殿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若仙深深凝视着那个背影，眼眸中泛起泪光，\"你既然敢把我们的旧事编成戏给我看，为什么没勇气面对我\"

　　\"你误会了，我只是欠了这个戏班班主一个人情，所以才帮他编戏报恩，并非有意编给你看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你......\"

　　\".......你最后的那句话呢!也是早就编排好的\"

　　\".......我承认那一句是我临时加上的。\"

　　\"什么把握未来，什么祝我幸福，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阿杰家世显赫，而且待你也很好.....\"

　　\"那又如何，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答案了。\"说完，那人便起身离去。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若仙正想追上去问清楚，一个声音却将她唤醒，\"我早该想到，刚才的戏，就是你和他之间的故事，是吗\"

　　太子妃顿时如梦初醒，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夫君，对不起。\"

　　\"放心，我并不怪你，也不怪他。\"太子缓缓走过来，\"你我夫妻多年，虽然相处得一直很好，但你从不肯提及你的过去，直到今日，我才算真正了解你，所以我应该谢谢他。\"

　　本以为会大吵一架，但对方的大度和体谅却让太子妃更加无地自容。

　　太子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其实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每日忙于政务，以为能给你荣华富贵就够了，却不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仙儿，对不起，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好吗\"

　　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听着温柔的话语，太子妃仿佛快融化了一般，一切都不再重要，她似乎恍然明白了那人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她苦苦寻找的不是什么答案，只是一个温情的怀抱，而她此刻已经找到了。

　　望着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那人在远处释然一笑，随即默默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