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这是我的战争》君君子寻

32、第 32 章

　　“对了，之前圣女拟邀夫人进宫赏花，夫人意觉如何？”
　　“……”清和无言地看着赵高，征求他的意见。
　　赵高回望着她温声细语地回道，“夫人想去便去，为夫自不会干涉。”
　　“好吧。”清和点了点头，也没拒绝苍灯善意的邀请。
　　翌日，赵高需上朝，清和也随他进了宫。
　　被带到后花园时，苍灯早已等候多时，却未见章邯。
　　清和想，章邯此时恐怕与她的夫君一样在前朝吧。
　　除了苍灯之外，亭子里还坐了一个青年。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但能与苍灯平起平坐想必身份也低不到哪儿去。
　　清和走近后正要行礼，苍灯已先一步借机引着她到座位上而免去了行礼。
　　面前的茶杯热气腾腾，清和想她应该是没迟到。
　　随着清和的落座，这场名为赏花，实则介绍旧人的聚会开始了。
　　苍灯一开始就向清和介绍了来人的身份，“这是盖聂，盖先生。乃卫庄的同门师兄。”
　　清和还没坐稳的身子微微一颤，抬头细细地打量了盖聂一圈后问他，“可有凭证？”
　　闻言，苍灯也眨巴着眼睛望向了盖聂。在两个女人期望的眼神中，盖聂如视而不见般正直地摇了摇头。
　　苍灯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往前一倒，额头磕在桌子上，简直要吐血三升。
　　清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僵硬地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便捧在掌中不再撒手。
　　热茶暖和了她的手，也温暖了她的心。
　　“我知道姑娘不会平白无故拉个人过来，可先生如此坦诚——”清和说着故意顿了下，瞥了盖聂一眼才接着说道，“难道不是驳了姑娘的面子？”
　　苍灯不知是没听出清和话中意思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懂，起身直呛盖聂，“盖先生啊！你亲师弟的亲姑姑不认你啊！你就没什么玉佩？令牌的，给见见身份？！”
　　即使苍灯都这么说了，盖聂还是同刚才一样，摇了摇头道，“无。”
　　清和打量着他，倒是意外的，有些相信了。
　　“这么的吧！”苍灯的眼珠转了转提议道，“盖聂你说说你和卫庄在鬼谷的生活。卫庄平时有什么生活习惯？性格如何？烦不烦人？”
　　“小庄……”盖聂说着又意识到什么忙看了清和一眼，虽然对方表情无异但他还是换了个称呼，“师弟他很勤奋。”
　　盖聂说完就闭上了嘴，苍灯正听着呢，等了好一会儿见盖聂仍旧没有开口的迹象不禁挑着眉插嘴问了一句，“就这样？”
　　“……”盖聂支吾了一下，为难地皱了皱眉。
　　清和见此突然问道，“盖先生是否要何难言之隐？要同我私下叙说？”
　　盖聂看了看清和，接着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是。”
　　见聂和清和都这么说了，苍灯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告知了清和宫中几条规矩便不再逗留，匆匆离开，将这个地方留给她二人。
　　赵高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清和与盖聂二人，头和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并且看上去十分亲密。
　　赵高的嫉妒心不是一点两点，当时便怒火中烧，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面对。
　　“先生说的可当真？”
　　“确有其事。”
　　“这可真是……没想到他还做过这等傻事。明明——都不是小孩子了啊。”
　　从亭子中不断传来清和与盖聂说话的声音，赵高越是走近听的便越是清楚。
　　清和的情绪很不稳定，时而发出笑声，时而又发出忧愁的叹息。当她用无望迷惘的眼神望着盖聂时，赵高的情绪也不稳定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近亭子，进入盖聂的视线。
　　清和疑惑的眼神随着盖聂的起身而上升，一个“你”字刚出口，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盖了过去。
　　“不知盖先生与内人聊的可还尽兴？”
　　面对赵高来势汹汹的责问，盖聂以沉默应对，低了低头向他行了礼。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清和的脸上立马扬起了笑脸，转过头去面对赵高时温柔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明明是平常的打招呼，却让赵高心中猛的一动。
　　就像是习惯一样，赵高突然有种他们已经一同生活了几十年的错觉。
　　赵高静静地望着她，眼中的柔情几乎快要溢出来，更令站在一旁的盖聂不忍直视。
　　越是平静，反而越是异常。
　　清和深知这一点，无言地将赵高拉到原先苍灯的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递上去。
　　接过茶，赵高心中那积攒着的莫名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扶着清和重新坐下来。
　　盖聂看出气氛不对，开口就要告辞，赵高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硬是说了一大堆花言巧语令盖聂这个嘴巴略有些木讷的人根本没机会开口也无法脱身。
　　若不是苍灯看时间长了，强行过来打扰，盖聂怕是真要着急起来。
　　盖聂一走，赵高也借口说要回家了。
　　清和是苍灯请进宫来的，于情于理她都要送出宫去，却被赵高一口拒绝。苍灯和赵高一直以来就不对付，自然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哪知清和中途插进嘴来，最后二人各退一步。送到殿门口，就行了。
　　送清和和赵高出去，苍灯见着那对夫妻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由眉头一皱，忧愁缠绕心头。
　　回到殿中，苍灯不出意外的见到了章邯。
　　章邯一见苍灯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苍灯的心思简单，一如既往。
　　“我知道你为韩非之事对长公主心存愧疚。可长公主已与赵高成亲，结为夫妻。苍灯。”章邯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说难听点，这是人家家里事。你一个外人怎好插手？”
　　苍灯听着章邯说完，眉头皱的更紧，“要是韩非还活着——！”
　　“苍灯！”章邯急急地打断她，“你早就知道韩非会死在这儿，不是吗。”
　　是啊，韩非会死在秦国。苍灯早就知道的，却仍是无力改变。
　　就像她早就知道赵高在扶持胡亥，私下又在对扶苏动手一样。
　　可是凭她一己之力又该如何改变呢？
　　天空沉寂下来逐渐化为黑暗，府上点亮盏盏明灯。
　　用完膳后，赵高与清和二人拿着棋子你来我往的对弈了一局。
　　茶盏不断的温热着，清和见赵高毫无起身的意向不由开口问他，“今日……不用去书房处理要务吗？”
　　赵高的棋子缓缓落下，抬了抬眼皮丢了个媚眼给清和，“夫人可想我走？”
　　“唔……”被赵高无形中的这么一调戏，清和的脸上已是绯色上染，支吾着说道，“只是，前些日子都是这么的罢了。”
　　清和并未正面回答赵高，但她知道凭赵高是一定会懂她的。也没什么理由，清和就是这么的相信着他。
　　“该夫人了。”
　　赵高一声提醒，清和才匆匆想起来，观瞻了一下棋局形势，放下黑色的棋子之后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略有些懊恼之意。右手动了动，停滞在半空中。
　　“夫人，落子无悔。”赵高说着轻盈地握住了清和的右手，“不过，要是夫人的话，无所谓。”
　　赵高捏了捏清和柔软的手指头，清和笑了笑，方才下棋的认真劲也消散了，反倒伸着手在赵高的手掌心里挠，一边挠一边打趣他，“既然如此，夫君还不放手？”
　　赵高紧紧地捏紧了在他掌心里乱动的手，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放手。”
　　清和柔柔地笑着，示意了一眼她刚刚落下的棋子，“那夫君帮我收回可好？”
　　“那是自然的。”说着，赵高用另一只手拾起了那枚黑棋，伸着长手正要放回清和面前，忽的感觉到自己另一只手传来一股力量。
　　清和将赵高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横跨大半张茶几的赵高虽是疑惑却也乖乖任由清和拉了过去。
　　对上清和羞涩带笑的视线，赵高不由想问句怎么了。然而话还没出口，就被撞上来的唇给压回了肚子里。
　　小舌小心翼翼地舔着细细的唇，赵高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从清和那儿夺回了主动权。
　　亲吻间，赵高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拥抱清和。脚下一动，“砰！”地一声，半个膝盖直直地跪在了那棋盘上。
　　棋局已乱，不少棋子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二人一惊，往声响处看了一眼皆是一愣，清和果断发出了清脆的笑声，赵高看着她也勾唇笑了出来。
　　清和抬头去看赵高，脸上的羞涩潮红还未散去又增添几分愉悦，调笑着同赵高开夫妻间的小玩笑，“你夫人我可不会跑，别着急啊。”
　　赵高看着清和，心中情动，又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后道，“夫人魅力大，是我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