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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怪傻逼的，怪没口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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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对赤霜指指：“你知道他的本身是谁？”
这意思就是CEO不是人？！
赤霜脸色微沉：“不是人族吗？”
舒云闻言很满意，又指指赤霜问CEO：“你知道他是……？”
CEO一脸“你当我傻”的表情，马上就接口：“女蜗族啊！神州大陆的长生种族里几乎没人不知吧。”
CEO能摸到公司的幕后老总，自然是不简单的，而那些小四小五纯粹是误打误撞，到最后都以为赤霜是公司内部高层里豪门家族成员中的一位，所以才上前勾搭，企图在自己的保鲜期内钓个金龟婿，所以CEO还真没把她们放眼里。
不得不说她们这真的是很落后的想法，但是她们如果得逞，短暂的人生里的确比普通人过得好，因为她们都辛苦在钓人和维持内主上了，得到的却是无忧的物质保障。
CEO的话一出，舒云无语，赤霜也无语，但赤霜先打破沉默、再次问出声：“他不是人族？”
“他是我同族啊！”
舒云也奇怪，难道是CEO也不弱的原因？不然怎么赤霜就认得出自己当初已不是舒云，却认不出CEO呢？
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顿时一脸便秘，不出声了。
……天呐，难道其实赤霜喜欢的是舒云本尊，所以才因为他吃了舒云而老对他又是暴力又是出轨的……呃，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在赤霜面前，他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虽然赤霜叫他舒云，他自己也自称是舒云，可大家心知肚明他并不是舒云本尊。
不是说男人这种东西，真心讨厌的话是硬不起来的咩？！
不过他才不信呢！赤霜那种下半身全凭本能想爽就上的没节操……
正在他沉浸于自己的脑补之中，突觉街边有一道不断向自己这边扫射来的目光。他抬头一看，发现来源一名中年妇女，正在自己前方的一家水果店那盯着自己这一行人。
舒云觉得那妇女有点面善啊……
舒云的顿足让赤霜也发现她了，但没认出来，只是觉得眼熟，便不再在意地继续前行，三人走过那中年妇女的时候，舒云才想起来那是谁。
是前台！
我勒个去，都这么老啊，脸上皮肤都松了，衣着的确仍旧花枝招展，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找她做销售部的人了，后来才应着她的要求调她去前台。
舒云也是对那失态得把手中提着的水果散落一地的妇女匆匆扫一眼便没有在意，徒留前台以为自己眼花而风中凌乱。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这种巧合存在吗？！
那两人跟几十年前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换了发型!!
而且两人一起同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有点侥幸心理都不能。
怪物啊！！
她失语了一阵，在店长帮助下才把水果重新捡起，没魂一样往家里“飘”去。
前台精得很，当然不会大肆宣扬自己的所见所闻，她把一切咽回肚里。
CEO的房子不大，是他自己买的，而且没有收舒云房租，所以舒云跟他同居时，便自觉地出所有的水电网煤暖等费用。
赤霜那天找上门来，是因为舒云再次决意辞职的事情。
等他们俩领着赤霜走回自己家的时候，赤霜终于说到正事：
“你要是辞职后没事做的话，你还不如继续在公司里当CEO，有工资可以拿，最重要的是不用支付违约费。”
CEO心里也同意赤霜的这个建议，毕竟钱不能缺少嘛，他也知道舒云的确不擅长赚钱，反正又不是自己出的工资，于朋友立场上还是支持赤霜的。
舒云在公司里都觉得自己是个职业划水运动员，真心认为自己是在浪费资源。
赤霜见他那神情，开口对CEO问：“你下一个工作没着落？”
CEO放下从出门到回屋都时不时关注动向的手机：“怎么，你要请回我？”
“如果舒云不做了，那你就回来吧，这样我也省心。”
“工资跟之前一样？”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在公司划水，真本事只露出那么一点。”
赤霜伸手笔划，掐出小拇指指头的一小点以示意。
大家藏身于人类社会，并且要融入其间，必然就少不了伪装，对于CEO来说，他不偷懒，就是弱化伪装了，他之前扬言说一周内就能还清债务并不是在吹牛皮，而且敢说是一周，这是已经把所有风险和意外归在里面后所预计的最长耗时。
趁赤霜去厕所期间，舒云偷偷问了CEO一声：“我一直不知道你本名。”
其实是在掩饰他记不清CEO那拗口的名字，所以故意施计试探。
不过还真被他猜中了，CEO的确是在用化名：“你叫我阿怪就好，那你的本名是什么？”
“……还真没有，”他只知道舒云的本名，但自己又毕竟不是舒云，“你就叫我舒云呗，赤霜和其他人也是这么喊我的。”
这么一说来，他才回神，赤霜从一开始就记不得舒云的本名。
“……喜欢对方的人，肯定会了解对方的细枝末节并且记住的吧？”
CEO见舒云主动说起感情问题，仍旧头也不抬地看手机，他一直在关注股市并操作：
“必须的呀，不过也因人而异，有些人独占欲太强会让人烦，但说明人家的确是喜欢你，也不排除是独占欲作祟其实不那么喜欢的那种情况；而有些人又不冷不热好像什么都不上心的，你又觉得对方其实没那么喜欢你，可一有事他就会成你坚强后盾，所以难说清的，要具体分析，毕竟每对情侣相处模式都会有异同。”
赤霜从厕所出来了，不由嗤笑：“怪傻逼的。”
这赤霜显然是在厕所里听到他们的全部对话内容了，还故意这么带着评价造句。
舒云尴尬得有点难以自持，阿怪仍旧头也不抬：
“咋？还不能让我发表一下意见？”
赤霜不屑：“喜欢就上啊，强（!）奸了再说。”
“大哥，您是还活在几千年前的山顶洞人时期吗？有点文明好不？好歹是比华夏民族的历史还悠长的种族，真是被你丢尽神州大陆上所有生灵的脸了。”
同样是长生的种族，怎么思想差距就这么大呢？
上面说完了，阿怪还不饶人：
“只会打自己家人泄愤，在外面怂的要死的垃圾，算什么男人、算什么人。要是舒云是女的、而且还受伤了的话，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服为止。现在是文明的后现代社会，不兴你那种三妻四妾的风俗，你们族里要延续这种风俗、自己找乐意的人去吧！”
“口说无凭，就你这小身板你打得过我？”
赤霜已经化成原形了，舒云赶紧拉着阿怪让他别冲动，并不去理会赤霜。
阿怪当然知道自己跟赤霜有差距，显然是被打中七寸所以跳脚了，现在赤霜冷静不下来，等回头把这些话上心了的话，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只是这已经两千多年的性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说服并改了去。
舒云和阿怪心里都清楚，而且的确不能说太过了，毕竟终究是小两口的事情，所以不是当事人的阿怪让步：
“你说打就打，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打烂了房子你赔？你能赔我一模一样的房子？傻逼才跟你打。”
舒云连忙：“不吵不吵！大家别吵了……”
阿怪促狭接嘴，怪声怪气：“对咯，反正都分手噜，没什么好吵惹~”
赤霜简直气炸，想起之前又有消息说阿怪想跟舒云交（!）配生子，更是记下阿怪这仇了，并没有提阿怪当初还跟自己有一腿的事情。
他自知理亏，只能就着原形呐呐不言，赌气又再坐下。
舒云干笑，这两人的脾气和嘴他都管不住，心里倒是给阿怪点了无数个赞，把他一直憋着没说的话全说了出来，不过还是别扭啊，谁叫阿怪跟赤霜睡过。
阿怪精得流油，早就知道舒云的小心思，所以今天也就借题发挥了一把，此时淡定地继续刷手机里的股市行情。
舒云问：“你今天过来就是只是合同的事情？”
赤霜嗡里嗡气：“没事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这话还真让舒云没法接了，舒云翻白眼，干脆把电视打开，不料阿怪突然来了一句：
“赤总你今晚就在这儿吃算了，反正来也来了，听舒云说你厨艺也不差，跟你比比厨艺怎么样？”
舒云顿时用眼剜阿怪，心里开始疑神疑鬼地看这两人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先前只是做戏给他看。
赤霜欣然应战。
但因为家里食材和调料不多，赤霜出去超市采购，阿怪手机没电、收市前转去电脑继续奋战，舒云有些百无聊赖，关了电视，再次敲响阿怪的房门。
阿怪知道是舒云：“你随便坐吧。”
舒云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基本也在客厅或者吃完饭的时候谈，从来不会主动敲自己的房门，第一次敲门就是今天中午来催债的。
舒云踟躇了一会儿，坐到朝着房门的床尾边沿。
“阿怪，你怎么会那么急着想繁衍呢？”
“哦，这个啊，我们族的传承并不像女娲族，都是要靠身体力行的传授，反正跟人族差不多的那样才得以传承下去。我十年前的时候被人陷害了，大家都说我可能活不过百年。”
噩耗骤降，舒云有些难以置信：“具体说说，是什么样的问题？”
“这种法术我也不清楚，大家都说这不是神州大陆上的法术。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着发财，做了好多错事，这巫术就是在盗墓时惹上身的。后来听说女蜗族的体质能解百毒，所以才……找你们家赤总试了一下，的确是有所缓解，但还是……”
“……大兄弟，你这不算陷害了吧？”
舒云神色别扭让阿怪伸手，自己则闭目探查其全身和魂海，发现对方只是被诅咒了，是种相对于现在来说甚是古老、已经没人会用的诅咒，因为付出代价大（要上百名奴隶的断头血祭），效果又差，懂的人很容易就可以解除掉。
“我还说什么呢，这玩意的确不是神州大陆的产物，体内有几个不大不小的诅咒虫在内，估计是从墓里钻入你体中，一条不足以畏惧，就是数量多了点儿，你哪搞的？”
这诅咒破坏的是肉身，吸附的是被咒者的灵魂能量，目前的确养得挺肥的，虽还没严重到致命的境地，但不用指定的办法的确驱除不出来，留久了肯定是祸害，吸食完这具□□就会继续寻找下一具。
“……你有办法？！”
阿怪先是惊喜，然后老实交代了一番：
“我就是在国外玩耍的时候听说有个军阀贵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掠夺我们的国宝，我就去挖坟找了，打算带回国倒卖或者上交，那段时间政府奖励得非常丰厚，直接上交的甜头多过被集体压价倒卖 ，而我因为可以离体，我探出具体后，一时贪心，想把那五十个全部带回来，所以……”
舒云一脸不赞赏地指责阿怪：“哦，还好嘛，也不用那么悲观，不过你以前干的事情真的是……”
阿怪也是惜命，自被诅咒后就不敢多动歪脑筋了，深深表示悔恨交加，尤其是对于跟赤霜滚床单一事，悔不当初，于是他哀求舒云：
“你就帮我一把吧！问你借的钱，其实我这一周已经赚回来了，我是想着你没到十万火急的地步，就用着来继续炒股，给自己留点本钱，不然还完我就真的身无分文了。我现在也不要本钱了，你就抬我一手吧……”
阿怪神色焦虑，因为他一直在找解除办法，跋山涉水终无所获后才认命，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再也没有谁会比他更珍惜这次机会了，他压根不给舒云喘息机会，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舒云，是我不对，之前因为一己之欲插足到你们中间，有钱还不及时还给你……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一直都找不到能解除诅咒的人，哪怕去国外。”
舒云被他吓了一跳，他也没说不帮阿怪，只是的确有些责怪赤霜当初的事情，但那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啊，而且后来阿怪对他也好，教了他那么多东西还免费收留他（虽然也是别有意图）。
舒云这傻蛋，耳根子真的软，被阿怪才说两句就答应了。
不过，舒云还是事先声明自己的立场：
“帮你的确可以，但不说明我就不介意你以前的事情了，钱该还就还，你早上答应我一周后给我，那你就一周后给我。还有，你再也不能去做那些坏事了，这次好在我有办法，可下次，我不一定能帮你以及会帮你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
见阿怪连忙答应，舒云还是有些怀疑，于是又道：“反正你不听话，我就再让你诅咒一次好了，这几条小虫算不上什么高明的诅咒，想必以前是被养在陪葬品中。”
阿怪顿时哭丧着脸举手发誓保证自己改邪归。
舒云深知这些都是过过场面用的，不然他自己早就被天打雷劈了，于是挤眉弄眼地对阿怪说：
“好吧，大哥今天看你这么会做人的份上，我现在先给你弄三个出来，其余的吃完饭再说。”
阿怪忙不迭点头，想方设法快速给舒云准备好所需的道具，两人在房内摆好阵法，舒云用盐在房里的地上画出魔法阵的具体。
可能是太久没有用这类法术了，舒云有些生疏，比估计用时多花了一个小时才驱除那三条最肥的诅咒虫，赤霜正好回来，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召出了凶兽，而凶兽一进门就对房内景象探头探脑的，不停嗅空气中的气味。
筋疲力尽的舒云把抓在手里、刚才正想着怎么处置的肥虫往凶兽嘴里一扔，凶兽张嘴一接，还真嚼着那条叫不断扭动的虫子吃得津津有味。
“怎么回事啊？”
舒云是说赤霜怎么叫出凶兽。
“刚进门就觉得这屋子不对劲，留个心眼而已，它的嗅觉比我好，当初找到你也是靠它。”
赤霜是指舒云在澳洲被淫藤抓捕的事情。
在房中，阿怪此时也是虚弱，全身不断在冒冷汗，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凶兽咀嚼一般，疼得喘不上气来。
舒云还说平时生龙活虎的阿怪怎么不出声，回头一看，才想起自己还忘了最后一个步骤，果然是生疏了。
赤霜反问：“你们又在闹哪样？”
“没啥事，扶朕起来一下，还差一点儿没做，不然功亏一篑了。叫凶兽先别把那虫子咽下。”
赤霜上前圈住舒云的腰，架着他的胳膊轻轻松松把他带起身，舒云取过床上的小刀往阿怪眉心割了一刀，嘴中不停念着咒语，完了用自己指尖的血滴到伤口中。
三道黑烟尖叫着从眉心的伤口处窜出，在阿怪跟前的舒云连忙闪避，赤霜也顺势往后拉开距离，只见它们刚离体就消散，阿怪神色一松，晕了过去。
如果撞上那三道黑烟，估计脸当场都要烂了，普通人还可能会被反噬，成为新的寄主或当场死亡。
“啥情况？”
赤霜也愣了一下，他第一次看到诅咒被解除的现场，第一次看到这么毒的法术，与苗疆那边的降头术不同，再看地上已经被凶兽打乱的阵法及其中的符文，显然不是神州大陆上的产物。
“哎呀，累死老子了，人果然是老了……妈的老子的腰……”
舒云刚才在避开的同时突然被赤霜一拉，闪到腰了，见黑烟散去，一时精神松懈，刚动一下就叫痛。
赤霜愣了半会儿，想探查伤势，手刚摸上舒云的腰侧，舒云就痛得哇哇大叫。
赤霜吐槽：“你也真的是，做个法都能闪到腰，又没叫你跳神婆舞。”
其实如果刚才赤霜没拉舒云，舒云虽然不会闪腰，但鼻子可能就要烂了。
“不闪能行吗，马勒戈壁的这脸要是烂了，我还怎么去钓富豪，我本来就够丑了！”
“你不是很喜欢修复身体的吗，怎么不修复了？”
“刚才用太多魔力了，先让我歇会儿。”
赤霜把他小心扶进舒云的房间后让舒云躺下，没管在好奇阿怪而不停嗅对方的凶兽，给舒云做腰部针灸，完了又按摩一番以缓解放松。
舒云凉凉道：“你们这两个闲得蛋疼的，还说今晚比厨艺，我看他明天都醒不过来，还好明天是周六，不然他肯定又心疼自己的股票了。”
舒云之前连续两周加班到十二点，包括周末都没停，且又恰逢五一劳动节假日，所以今天调休了一天，后天又继续上班。而且这段时间相处以来，舒云早摸清阿怪的炸毛点，只有两个：一是自己的命，另一就是钱。
“亏我还买了那么多菜打算大展身手，我都做好出绝技的准备，打算让这小子一边吃一边哭着跪下来喊我厨神。”
“你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的。”
舒云知道阿怪手艺也不差，跟赤霜旗鼓相当，不过两人各有特色，阿怪手艺偏向南方口味一些，下味比较淡，喜欢摆菜和精致造型，且还热爱做法式料理；赤霜则是大分量的色香味俱全，从不讲究怎么摆好看，很少做西餐，但每次一弄都是发大招，虽然简单可是舒云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海鲜不能放到明天，今晚我们三个一起吃吧，凶兽有口福了。”
海鲜其实是阿怪叫嚷着要赤霜帮忙带回的，可本尊昏迷着，只能让赤霜处理了。
舒云趴床上闷头憋笑：“怪没口福的。”
赤霜把出门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怪傻逼的。你就歇着吧，做好再叫你出来。”
舒云笑岔气，艰难地抓过手机，看社交软件上别人的新动态，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醒时，舒云觉得自己背上很痒，好像有人在不停用指尖摸他的背一样，刚有这个想法、他顿时惊醒过来。
舒云一把抓住赤霜的手，厉声：“你在干什么！？”
赤霜已落下最后一笔符文，用的是自己指间的血，在舒云背上染出繁杂又妖艳的符文，同时心中将祈文默念完毕。
舒云觉得不对劲，连忙松手反向探上自己的后背，并没有发现那些血纹在赤霜最后一笔落下后瞬间融入在他的后背中，像从未存在一样。
他清晰地觉得自己有种被打上烙印的感觉！！
用一分钟修复并检查身体的同时，他连忙对着房里的全身镜查看后背。
房中燃着不知名的熏香，窗外已天黑，一名身穿白色中式古袍的男子，两颊长发被一根细的白色丝带扎在脑后，他推门而入，扫视了一眼房中的赤霜和舒云，还没说话，就皱着鼻子，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完了又连续打了四次小的。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他皱皱眉头，头昏脑胀地抽走床头柜上放置的纸巾捂鼻，看样子有点受不了屋里的熏香。
“主人，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好饿。”
舒云一看他表情和说的话就知道是凶兽了，不过还第一次看到他化成人形的样子，要他来形容，就是非常有中国古典美，但不是武力的那种，身材修长。
赤霜问：“阿怪醒了吗？”
“没有。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那你去摆饭碗筷吧，我们等下就来。”
凶兽应一声就关门去了，临走前刚拿下纸巾又打了一个大喷嚏。
舒云注意力被凶兽分散了一下，等凶兽一走，马上又看回镜子，都要把镜子盯出个窟窿来，可就是看不出个究竟。
赤霜从床侧站起，用自己右手拉过舒云的左手臂并翻过来，念了一句咒语。
方才在舒云背部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繁丽花纹整个呈圆形，出现在他两人的手腕内侧上，目测直径五厘米左右，红彤彤的中国红，像窗花一样，但符文组合起来的样式连不懂的舒云都知道绝对比窗花的历史还古老。
WTF
趁舒云懵逼，赤霜继续放大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终身伴侣了。”
“哦嚯？他妈我现在是大老婆咯？你说是我就是，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舒云学着阿怪说话，已经在想怎样才能把这印迹消除掉。
最后一缕熏香燃尽后，袅袅余烟在空中散去，舒云拍开赤霜抓握住自己的手，却听对方又道。
“没有大小，就你一个。”
舒云嗤声，表示不信，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腕：“快给我消掉。”
“是我族的命定契约，不可逆。如有一方不忠，自会遭受天谴。”
“我没答应你烙下这玩意的吧。”
这都什么鬼玩意啊，太没人权了吧！这让他以后怎么找小情人？？？
这么霸道，如果放在初时、赤瞳仍在的话，舒云可能还会高兴得合不拢嘴，而现在更多的是忐忑和不真实，以及说不上来的不自在、别扭。
赤霜也有些黯然，并不太高兴的样子，但倾身亲了亲舒云的眼睛：“原谅我吧。”
赤瞳的眼形像舒云，瞳色像赤霜，每当他开心的时候眼神特别灵动，舒云刚回来的一年里，原本跟个消瘦的小豆丁似的他被爸爸们养胖许些，更显得虎头虎脑的，特别招人疼。
赤霜是在跟舒云和赤瞳道歉，舒云知道，但没有出声，正想说“你说原谅就原谅，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然后就无法拒绝地被赤霜带到餐桌前吃海鲜大餐。
但是在他见赤霜洗完碗就要走，差点破功将挽留的话说出口，他本以为赤霜今夜一定会留下而且极大情况想干些什么的，大家懂。
舒云猛掐自己的脸一下，赤霜已从玄关处穿好鞋。
“今晚凶兽就先留你们屋子里吧，你们两个今晚有点不稳定。”
“哦……”
赤霜深深看舒云一眼，开门走了。
舒云站在原处半响，估量了一下时间和自己的恢复情况，干脆趁凶兽在守，跟凶兽沟通完毕后，把阿怪体内剩余的那两只诅咒虫驱出来，顺道给凶兽当饭后甜点。
舒云腹诽：这小碧池真特么会吊人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