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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装逼遭雷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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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白毛一个挑眉，看着气场明显比先前更加鲜明的恶魔。
“我要回去了。你契约在身，有事再找我，如果我还在的话。”
什么叫“我还在的话”？
白毛敲了敲桌子：“只找回你自己的一身，这样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住所的小花园里激荡起一阵气流。
白毛亦有所感应，疑惑地望着他，还没说什么，一个灰色的身影带着翅膀就直接把他们身旁的落地窗用蛮力掀开，丢到了花园里，撞倒了花架，发出巨大的声响。
拆迁队来了？
白毛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恶魔在自己眼前，而那个外面进来的恶魔径直走过来对原先就在屋内的恶魔进行了一顿劈头盖脸地湿吻。
“我放你妈的血……原来是真的啊……”白毛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他们的正事还没谈完，外来的那个恶魔就一边亲吻、一边把原本的恶魔压到了桌子上一顿摩擦。
现场活春宫的主角完全不在意他的在场，被压制的一方一脸淡定地示意白毛快走，而主动的那个恶魔对他投以威胁性的目光。
白毛觉得自己像被灵魂抽离了一样，不由自主地离开了那屋子。
“我草你大爷的，这算□□吗？不对……自攻自受？”他坐在车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接通了电话。
广播里还在播报着B市地震的黄金时期救援状况，他稍微调小了音响。
“喂？找到了吗？”
“什么？不行，跟他说我们公司不养宠物。”
“……好吧好吧，如果查清楚以后没有价值的话，随便他。但是！绝对不许养在公司！”
“…………行了，我挂了。”他挂了电话，赶紧驱车回公司，找到恶魔给的那份背景大纲的初稿设定。
关于这款游戏的事情，除了提供形象和制作初稿大纲的设定外，恶魔就没再参与别的。
他筛选了部分信息，提炼出有关于恶魔的那部分，大概如下。
上古世纪时期，三界战乱纷扰，其中魔族和天族之间的斗争最为激烈。特征是双身的恶魔贝尔在战争中被天使长打伤，虽然也让天使失去了两成的战斗力，但其中代表着暴烈和愤怒的一身被天使所分尸，残骸也被抛散于人界和魔界各处。贝尔剩余代表着冷漠和虚伪的一身陨落于人界，被一名主修暗系的人类法师所捡。黑法师爱上贝尔，但被贝尔利用来帮自己疗伤和躲避追杀。痊愈并搜集齐残骸的后贝尔抛弃了法师，于是法师知道真相后，以自身灵魂及肉身为代价，诅咒贝尔在毁灭轮回里永远受困于两身。
他接到大纲后，依据市场需求对背景做了不小的修改，但这份初稿大概是恶魔不愿意动脑、随便用自己的经历应付的，他当时还觉得最后的那句话怎么看怎么别扭，现在一看他也大概能理解那个诅咒的效用了。
这不就是恶魔版的纳西索斯嘛！一个因为太过自恋变成水仙花，一个因为太自恋被困轮回丧失力量，这就是他当时否认这条故事支线的原因。
他当时还觉得这么不动脑的狗血剧情玩家是不会支付的。现在一看，恶魔两身都是男的，又不是双胞胎的定义，这些自攻自受的设定也是恶趣味的基情啊。
太降低他公司的逼格了！
白毛把档案关掉，看完部下们搜集的资料，结合最近上公司新项目的开发已有初案出来，开始谋算着怎么才能利用好这些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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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他也被接了回来。
白毛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的部下牵了一只浑身白毛、分不清外形是狼是狗的东西进来。
他眼神一示意，部下便收到调查的指令，顺从的退了出去。
之前汇报不是说这鬼东西才只有小猫大小么，怎么现在跟个雪橇犬一样大了？
压下疑问，白毛对着事先准备好的水晶球默念咒语，一缕灰色的影子就从那头兽身上飘到了球内。摇着尾巴的兽见状对他嚎叫了一声，像狗一样流着哈喇子。
白毛斜眼看了兽一眼，心想：也是，不有点手段怎么去诱惑普通人。
凝神又念了一段咒语后，水晶球微微出紫色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数道纹路出现在球体表面不停做环绕运动。
“好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舒云半透明的身形像放映投影仪一样自球内亮出，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有点不适应。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他妈就是个炮灰，我要把骨灰拿回来。”
“凭什么要帮你。” 要不是你签了卖身契给我，我才不管你，带你回来收拾你的烂摊子已经算不错了。
“你们公司不止是做游戏的吧？”
白毛一挑眉，并不答话，示以愿闻其详。
舒云不接白毛的话，回身朝地上蹲着的那个白毛兽喊道：“快给我吐出来！”
那白毛兽听他这么说，眼里含着一泡眼泪，还装作委屈地样子哀叫着，耷拉下耳朵和前爪趴在地上打滚。
舒云二话不说飘到了它面前抓住了它的项圈，白毛虽然看不出他的腿，但感觉到舒云用自己身子骑到它身上压制住了它，然后直接就用双手掰开了它的上下颚，然后趁嘴没合上的瞬间把整个手臂伸了进去，做出翻找的动作。
白毛目瞪口呆地看着舒云如此简单粗暴地把一个黑色水晶球从它嘴里拿了出来，一个回神发现那头兽还真变回了猫儿大小。
他只能发出“啧啧”地惊叹声对舒云以表示干得漂亮，将心中忧虑掩盖好。
“怎么感觉你突然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有它们啊。”舒云似无所感般，把球放在了白毛的桌上。
白毛凑近球面一看，只见十二只时不时会集体化成黑雾的小老鼠在球里打转。
“十二恶灵？我只在记载上看到过。”白毛感兴趣地补充道，“无问不答，但也不是无所不知。讲究即时的等价交换，可以进行中高等难度的魔法委托。”
“对于你这种卖消息的公司来说不是最好的了吗？”舒云神情与先前不同，虽然仍旧透露着病色，但悠哉悠哉地，非常放松，“你可以作为代理商，收取一定费用，然后把你的客户介绍给他们。当然，我也要抽成。”
说完舒云表情有些黯淡：“可惜我身上没有什么信息可以跟它们交换，普通人跟它们交易果然还是亏了。没什么比更命重要。”
现在有钱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他又用不了。
“你现在不是也是等于拥有比之前成倍的生命了吗？”
“如果这个水晶不被破坏的话。”
你也知道挺多的嘛，白毛暗自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
“说实在的，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跟他签订了契约，”白毛敲了敲桌面，叹了一口气，“虽然也有见过一些比较凶险的恶灵和魔兽，但没想到真的遇上……这些重量级人物。能量是守恒的，有因就有果。”
舒云顺口接了下去：“一切魔法都是要代价的。”
白毛又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说自己是除灵师都觉得丢脸。生意好难做。”
“也是奇了，以前那个旧时代，人家本职是除灵师但是梦想着开游戏公司，你倒好，本职是游戏公司，还兼职当除灵师，把灵媒行业搞得风生水起的。”
“没钱怎么活着、怎么发展兴趣？！”白毛一边用手背拍着手掌一边羞愧地宣扬出自己的拜金主义，“现在生意不好，都赚不了多少钱了。”
“你到别人家里检查要多少钱？”
“一次一百万起价，必经项目，疑神疑鬼地冤大头挺多的。真正接单除灵五十万起价，本人不出任何材料费用，强制要求给我买保险。”
“……现在的人真有钱。”舒云无语。
“信的人越来越少了，要么不信，要么深信不疑得跟我是他老子似的，但都是小数。不过……” 白毛一耸肩，话锋一转，“真正赚钱的还是情报。”
“嘟嘟嘟嘟……”白毛办公用的电话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白毛接起内线：“喂？”一声问完就变了脸色，等对方紧急交代清楚后，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叫你不要带它回来，你偏要带！他妈的公司股票刚才开始莫名其妙的跌破全年最低！！赶紧带上你那龟儿子给我滚出公司！！”说完抓起外套穿好，把两个水晶球放到特制的防震箱中。
“……它有名字的！”舒云不服输地嚷嚷着，可是马上就被打断。
“你没忘记你的表姐吧？”难怪刚才能直接把它吃进去的东西取出来，白毛担心的果然来了。
舒云一脸吃瘪：“……我已经取它名字。”
看来你也不是笨到家，好歹知道点东西，不过已经晚了。
白毛冷哼一声，没心情顾上他的低落，“那你就会跟你那没出生死在母胎中结果还是出生了的表姐一样。”说完不等舒云回话，直接扣上了箱子。
舒云的身影像影像设备被强行断电一样消失在房中，白毛一把拉过项圈的一端，扯着它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