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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酒吧老板,守株待兔 ...

  •   同去酒吧中,明黄的灯光打在四围,昏黄中却明亮。

      一名女子安静的坐在亮红吧椅上,细细的喝着颜色鲜艳的鸡尾酒。女子长发披肩,乌黑亮丽的头发荡在腰间,再看女子容颜:柳眉明眸、琼鼻樱唇,那善睐的眸中一片亮色,如琉璃晶瓦,光彩袭人。

      蓦地,她招引了一名侍者,那侍者轻轻弯腰,面带得体笑容的问道:“这位小姐,不知道我有什么事可以为您效劳?”

      “你们这里的经理在吗?请他过来吧,我问些事情。”女子含笑道。

      侍者轻轻点头,“他在。小姐请稍等,我片刻便给您答复。”

      等了一会儿的功夫,那侍者便过来了,恭恭敬敬的身子一侧,让出了身后男人。

      男人亦是身着黑色西装,面上带着十分得体的笑容,既不叫人觉得疏离也不觉得热络,“小姐,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说话间他挥退了侍者,站在那女子身旁。

      习昭琳看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指指身旁的吧椅,男人应她坐上去,才说道:“看酒吧的装饰、侍者的服装便知是效仿国外的,我很好奇你家老板,想结识结识。不知道您是否能帮我联系你家老板?”

      那男人温文尔雅的笑着摇头,“这恐怕…是不太可行。小姐,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而是我家老板平时都把酒吧交给我打理,他几乎不怎么来这里的。我家老板极为神秘,我只知道他姓李,我们都叫他李先生,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姐,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习昭琳恍然的点点头,随即笑道:“那你家老板什么时候过来?我左右有时间,等等他也没什么。”

      男人面上一苦,眼中带着苦涩,说道:“我也不瞒着你,我家老板平时都不怎么来这里,像是有事要忙。可每次都是来去无踪,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出去的。所以我还是劝你,若是想见我家老板,还是耐心等等吧。”

      神出鬼没的酒吧老板?

      习昭琳玩味一笑,“那好,多谢您和我说这些。不知道您贵姓?我们交个朋友?”

      男人面上笑纹没变,从西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呵呵笑道:“鄙人姓赵,赵坤!也才四十出头,你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赵哥吧!”

      习昭琳接过名片,“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哥。我姓习,刚来朝南不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是在你这酒吧坐过几次。以后我常来,可要给我些优惠啊!”

      “那是当然了,你刚来朝南不久,许多事儿还不太了解,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赵哥帮你担着!”赵坤仍就是温文尔雅的呵呵笑着,神色已经飞舞起来了。

      习昭琳笑笑,“瞧赵哥说的,我能有什么麻烦。只是在这刚定居,交些朋友罢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有侍者过来和赵坤说了两句话,才堪堪罢休,赵坤和她道了歉,便举步走开了。

      习昭琳目送他离去,眼中蓦地笑意流转,昏黄灯光下愈显剔透朦胧。

      这朝南真是人才辈出。

      几天前陈子钰给了她一份朝南有名有势的人员汇总。这几天她就一直研究这份报告,仔仔细细的钻研这些人。

      陈坤,就在其中之列。

      陈坤虽然只是这家同去酒吧的经理,但背地里却是雍盟会里应堂副堂主,在会团里颇有名望,甚至雍盟会会长也很重用他,只是他一直不敢逾矩,对应堂堂主应黎一直敬重得很。

      只因为应黎曾经救他一命,他就从此跟着应黎在雍盟会一路腥风血雨。此人忠心不二可见一斑。

      正因如此,她才越来越对这个传说中的酒吧老板感兴趣——

      能把一个□□大佬请来做一个小小的酒吧经理,其人必定不是平凡人。

      又坐了一会儿,习昭琳便买单离开了。

      不过有侍者说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言道凡是她过来一律免单。

      习昭琳轻轻一笑,走出了酒吧。

      与此同时,同去酒吧二楼的一间小包间中。

      “李先生,刚刚有位小姐想见见您,我帮您推拒了。”陈坤恭敬得微低着头,说道。

      昏黄朦胧的灯光照在这屋,晕染的暖人。

      “哦?”百叶窗帘拉着,窗前立着一个男子,修长的手撩开窗帘一角。

      “那位小姐看出了酒吧的装饰,有些好奇,想要结识您。”赵坤毕恭毕敬的说道,低着眉看着地面,“她说要在这里等着您,看样子像是见不着您不罢休,您看——”

      男人舒朗的笑笑,转身款步在茶桌前坐下,缓缓拿起碧绿通透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动作缓慢而优雅,“听你这么说,我是非见她不可了?”

      陈坤心骤然一紧,低着的头垂的更低,“陈坤——不是这个意思。”

      李效琛浅浅抿了几口,眉头更舒,神色安然,惬意闲适的点上火,又煮了一壶淡茶。

      这一边安泰悠闲,那一边紧张的屏住呼吸。

      安静的只有茶壶烧着窜起清烟发出的咕嘟声,声音虽小,但此时却清晰非常。

      陈坤额上沁出一层冷汗,手脚冰凉的出了汗,心提到了嗓子眼,耳边什么都没听见,只听见自己心脏快速的“怦怦、怦怦”。

      李效琛看上去优雅清俊,是个蹁跹贵公子什么事都好说的模样,但一旦触到他的底线,下手毫不留情、手段狠辣令人发指!

      半晌,清俊疏朗的声音自窗边响起:“罢了,待我有时间,去见见她吧。”

      陈坤心底骤然一松,呼吸也缓下来了,他没抬头,只瞄了一眼他,瞧见茶桌上满上的玉茶杯,便紧忙告退了。

      第二天习昭琳写完了作业便去了同去酒吧,坐在一个不起眼却能看见酒吧全景的角落,点了一杯没有度数的鸡尾酒,四处观望着。

      她每天去同去酒吧可不只是为了见酒吧老板一面,她等的是另一个对她而言有价值的男人——

      刘凯峰。

      刘凯峰曾经是辽南甚至整个北方玉石界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他年轻时还没上大学就辍了学,偶然间接触到玉石,一个歪打正着就拿到了一个冰种苹果绿,顿时在玉石界大为轰动。

      后来他凭着一身热血和鉴别玉石的能力,建立了醉玉楼,成功的步步高升,坐上了朝南玉石龙头的宝座。

      但在今年三月在辽南静州举办的玉石峰会中,刘凯峰用六千万拍下的玉石是个只有一条玉石线的废石,资金周转不灵,又欠着别人一屁股债,醉玉楼因此跌下第一的位置,从此坠入万丈深渊,一蹶不振。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的人都拿这事儿嚼舌根,大谈特谈说的津津有味,成了百姓的乐谈。

      可谁人不知刘凯峰是被同行陷害?只是不拿它在明面上说,心里明镜似的。

      现在刘凯峰因为濒临破产,自家老婆带着儿子卷了大多数的钱跑了,他的形势就更加危急,精神濒临崩溃,天天到酒吧酗酒,一喝就是喝到酒吧打烊还不罢休。

      同去酒吧和其他酒吧不同,这里洋酒很多,威士忌也有96度的,故而这几天他总在同去酒吧酗酒。

      习昭琳缓缓一笑,璀璨的明眸中金光一闪,目光凝在角落里坐在吧台喝酒的男人。

      那男人穿的一身整齐,头发理的极顺,此时坐在吧台前拿着一个喝威士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看这位先生一个人喝威士忌,心里一定有伤心事吧?”正当刘凯峰又倒了一杯酒时,一道清灵的女声自他旁边传来。

      刘凯峰醉醺醺的缓缓转过头,眼神迷蒙模糊,蓦地无力的笑笑:“是啊,一定是心里有苦,不然谁会来这里喝酒呢?”

      习昭琳坐上吧椅,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抿了一口眉头就皱起来了,怎么这么辣?

      刘凯峰看着她皱起的脸,嘿嘿一笑:“你喝不了吧?我点的这是96度的威士忌!你一个小姑娘家喝不了这东西!”

      习昭琳看着他迷蒙一片的眼,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手一抬——

      干了。

      “哟?挺能喝呀!”刘凯峰惊讶的挑眉,见状又给她倒了一杯。

      习昭琳却不喝了,推拒道:“再喝就伤身了,这酒度数大,我可不能喝了。”

      “也不知道先生有什么伤心事,能让你天天到这儿来酗酒?我每次来都见着你在这喝酒。”

      刘凯峰眉飞色舞的脸顿时暗淡下来,沉重的叹一口气:“职场失意,情场也失意,现在诸事不顺啊!”

      “哦?”习昭琳故作惊讶的挑眉,“好好的如何能变成这样的?”

      刘凯峰半阖着眼,一只手搭在吧台上,手里拿着深蓝色的杯子,轻轻摩挲着,自嘲一笑:“被同行算计了,砸了六千万全都打了水漂,现在我老婆带着儿子卷钱跑了,就更还不起债了。六千万……六千万……”

      他已经语无伦次了,舌头喝的直了,缓缓靠在吧台上,脸却仍然冲着习昭琳,模模糊糊的说道:“想当年啊,我也是风光大盛、无人能及,别人见了我都恭恭敬敬的和我交朋友,现在欠了一屁股债,想借点儿都没人给!”

      迷迷糊糊间,他含糊着不知说着什么,但习昭琳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自然是听清了。

      她敛了眸,心中五味杂陈。

      树大招风的道理是一个企业领导者应该懂得的道理。企业一旦做的大了,就会引起同行甚至是外界的重视,如此一来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就多了——

      鬼心思和好心思。

      有人想你倒,有人想结交你、依附你。

      而显然,刘凯峰这事就是有人在他身上动了鬼心思——

      静州玉石峰会上的事她在调查刘凯峰时就留了一个心眼,叫陈子钰给她查查这事,的确是有人设了局,故意让刘凯峰用六千万拍下那块玉石,后使他倒台。

      经她查明,是旺玉轩老板陈树使的计。旺玉轩是近两年才起来的新兴玉石企业,名气不算太广,但在辽南已经小有名声。

      陈树的经历几乎和刘凯峰的相同,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接触到玉石,然后一夜暴富,在朋友的支持下建立了旺玉轩。

      只是旺玉轩的发展历程坎坷,三番五次得遭人砸店、害的他损坏了好些玉石,一年前更是差点走向倒闭,到现在才真正回到正轨。

      或许是因为陈树和刘凯峰的经历差不多,所以陈树眼见着和自己一样经历的人站在自己头上、享受别人的恭维,于是嫉妒心起,做了这等事。

      只是习昭琳心觉不只如此。

      看着迷糊倒在吧台上的刘凯峰,她缓缓勾起樱唇,剔透琉璃的黑眸中闪着诡异的光。

      她的计划,该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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