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艺术》零刺青

19、十九

　　平安夜的街道异常热闹,就连平时很冷清的小店也挤满了人，路晨和徐攸停在路边等林依依。天气已经冷到嘴里可以呵出白色的雾气的程度了。路晨看着徐攸有点发红的手指，长长的，因为瘦，指节骨很清晰。

　　“就是那么麻烦的人，有时候还真不想等她。”路晨埋怨着，将手插到衣袋里头。

　　徐攸看了看路晨又转过头去看了看那个排队在等糖炒栗子的林依依，脸上露出无奈的笑，路晨那埋怨的语气透露的明显不是讨厌，是一种徐攸也觉得嫉妒的熟悉，如果说路晨喜欢林依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来看的你女孩是同班的同学吧，没有听你提起过。”

　　“恩。”

　　安静，连热闹的声音也被过滤，徐攸微微头起头，仰望天空，寒冷就这样漂浮在上空，眼睛里仿佛可以看见它如透明的雪，旋转着落下，细细碎碎，内心的某个地方也随着寒冷起来。

　　“小心！”

　　还没来得急反映过来就看到路晨白色的球鞋上染了一点红色，徐攸丢下自行车扶住路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个滑板这么不好控制。”一个大概是小学生模样的孩子不停在道歉。

　　徐攸刚想说些什么，路晨先开口了。“在街上玩这个是很危险的，以后小心就是了。”

　　小孩子边哈腰边道歉，拾起停在徐攸车旁摔得有点坏的滑板。徐攸想要不是路晨，滑板撞的应该是自己吧。

　　小孩子拿着滑板站在原地呆了半天，路晨看见他眼眶有点红，那个东西应该是他很喜欢很珍贵的吧！

　　“喜欢的东西就要保护好才对的啊！”

　　小孩子听着，轻轻侧转过头，点了点，然后走了。背影还是充满失落，手里紧紧拿着那个坏掉的滑板，他身上的衣服有点旧，被风吹得飘起。

　　“怎么了，你中奖了？”林依依拿着三份糖炒栗子，皱起眉头斜视路晨受伤的脚。“不小心，就算吃东西也会被噎着，还是让您的嘴休息吧。”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抱着我大哭起来的么？”

　　“你又没有怎样。”

　　“难道我四分五裂那才叫受伤！”说完路晨将自行车扔给林依依，“你自己骑，我坐他的车。”

　　林依依一手扶着车，一手来回摆动，不想还是让路晨拿到手里的那三个袋子，由于路晨的手比较长，得手举到头上后，不管林依依怎么跳起，就是够不着，路晨脸上全是坏笑。

　　徐攸走到倒下的车旁，随着弯腰的动作，嘴角也有了上扬的弧度，是笑了，只要站在可以看得见那个人笑的地方，还是有种幸福的感觉。

　　人们都说平安夜将袜子放在床头就会收到礼物，那么现在坐在后面的你，是不是就是圣诞老人送来的礼物，如果想再贪心一些，能不能让回家的路途更长一些。热闹的烟火，热闹的人们，热闹的冠亚广场上的时钟，热闹的自行车轮子滚动的声音，拉长，变弱，消失。剩下的只有合着的两个人的心跳，可以穿过稀薄的空气触碰徐攸的耳膜。

作者有话说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