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猴哥与二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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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而不打，隔而不围。
只为各个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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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叔盯着蒋文明看了一会儿，侧身让开大门道：“请吧，进来谈谈。”
肖兴芃、江伟抬脚想跟进去，谁料这俩大叔竟是不约而同地把两扇大木门一关，进屋详谈去了。
我们怀抱着弩或坐或站地靠在门口墙边，对面那头是一群怎么看都觉得不面善的汉子。
江伟小声跟肖兴芃议论：“哎大芃，你瞧左数第二那个男人，他胳膊恐怕得比我大腿还粗吧……”
听着他的叨叨声，我倚在墙上，抬头望天漫不经心地吹口哨，时不时往对面扫上一眼。
院墙左边江伟所说的那个大块头，一身肌肉不知道是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瞧着十分吓人。他身高目测比肖兴芃高不了多少，胸肌胳臂加起来却活生生宽出一多倍。余下数人虽说没有这么夸张，但大都一副硬气的样子。我们偷偷打量他们，他们也抱着臂毫不顾忌地观察我们。
第一次见面时，由各种细节分析推测对方的实力，是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不可或缺的警惕。可是来自对面的视线让我隐隐觉得不舒服，似乎有一条毒蛇潜伏其间，然而视线太多太交杂，一时间我却是难以指出那种令人如坐针毡的感觉是真的存在，还是说仅仅是神经敏感的产物。
正当我努力试图找出那个让人不自在的感觉的源头时，大门“吱呀”一声响，蒋文明与京叔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蒋文明同京叔握了个手，向前迈一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啥。京叔点点头，蒋文明拍拍他肩膀，带着呼啦啦一大帮人，跟来时一样，安静又迅速地离开了。
“哎，就这样子走了？”江伟纳闷。
“来来，你们都进来。”京叔站在门口冲我们招招手，“小安你上楼去把小苏也叫下来吧。”
“我在。”苏乃木安静地出现在京叔背后的楼梯上，悄无声息，要不是她出声我们甚至不能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京叔将他们谈论的内容跟我们概述了一下，刚经过程步一事，京叔对于陌生人的警惕性尤其高。他装作不在意地同蒋文明聊了好些楚江市秘辛，一些都市传说般的血腥案件，蒋文明对于那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案子都能从刑侦角度给出一定的解释，甚至说出一些更深的秘密。一番相互试探下来，他对楚江市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京叔这个本地人。
推了推眼镜，京叔认真道：“我对破案什么不是很了解，但是除开这一块儿，我觉着他提到的其他事情都没什么漏洞。他问我们的情况，我没有说得太详细，他也没有再追问，只说考虑好了就去找他。”
“就是文明叔最后走的时候跟你说的悄悄话嘛，叔？”
“江伟你才认识人多久呢，这就叫上叔了。”我鄙视道。
江伟摸摸后脑勺：“我就是看这大叔面善，名字也显得善，这不下意识地就懂礼貌了吗，嘿嘿。”
阿淼掩嘴轻笑，一旁的肖兴芃却是没理会我们的插科打诨，他反手摸摸弓#弩，几次欲张口，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大拇指不停摩挲着弩身，那个位置已然被他摩挲得无比光滑。
“他还说，”京叔虚握拳轻咳了一下，“有他在，可以保证车队里女孩子的人身安全问题。”
“所以，大家的意见是什么？”京叔全部说完之后，示意我们各自表态。
“跟文明叔混，去营地吃肉咯！”江伟对于安全的地方总是无比积极。
“瞧你那点儿出息！”对他再一次日常挖苦后，我低头想了想，正色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路上有多凶险，不管他们是不是好心，我都得去营地，唐宁……他有可能会在那里。”
阿淼拉住我的手：“安安，我们一起。”
肖兴芃伸手握住阿淼的另一只手，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不可能一直以一个小团体的形式避世地生活下去，我们需要与其他人们汇合在一起，需要知道更多外界的信息。”
“社会性是人的本质属性。”我小声同江伟说。
江伟一脸懵逼：“哈？”
苏乃木看看我们，略微踟蹰一下，走上前来，轻轻牵住我和肖兴芃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柔软，我们四人便拉成了一个圈。
“我，跟你们一起。”
“苏苏总是这么惜字如金。”阿淼笑道，江伟却是跳脚要挤进来，“哎哎，我的位置呢，你们要置我于何地啊！”
紧紧牵着阿淼和苏乃木的手，江伟在我旁边跳来跳去试图分开我和苏乃木，我笑着回头，却看到京叔一个人蹲在旁边看我们笑闹。
我们大部分时候是躁动的，不安分的，京叔总是以一种看小辈的眼神看我们。恍惚见，我好像看到程步在京叔身后拍着他的肩膀，露出温和又无奈的笑容：“池大哥，你看这几个小孩子闹腾得……”
一回神，俨然是京叔一个，身后哪有其他身影。
我们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几乎不用再收拾什么，京叔领着大家，依蒋文明所言，来到了两个街区之外的地方。那位“粗胳膊”大兄弟与另一个与他体型差异略大的瘦长脸汉子正等在那里。
“你们来了。”瘦长脸汉子见到我们，一副不出他所料的样子，微微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马，弟兄们都管我叫马猴儿。这是张鸣。先过去，加入车队后，沈大哥会对你们进行具体分配安排。”
他们俩领着我们迅速熟悉地抄小路走着，不知不觉就拉成了一长队。
“猴哥，你也是警察吗？”江伟好奇问道。
马猴儿脚下一个踉跄，微微一滞，才回答江伟的问题：“不，我不是。车队里只有蒋大哥沈大哥他们几个老兄弟是一起的，其他兄弟都是后来路上捡的。”
捡的？这个词真好玩。我边走边想笑，翻过一座矮墙，看看四下安静，便使劲儿仰起头来问这位“粗胳膊”张鸣大兄弟：“二师兄，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
张鸣没搭理我，他冲后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后腰上慢慢拿出一把消防斧，抬弯腰蹲身走到前面拐角处——
一只丧尸，身上挂着碎成了布片的衣服，面容狰狞，双目通红，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张开嘴正要嘶吼着扑上来，却是被迎面而来的一斧狠狠地削掉了上半个脑袋，顶着一个血糊糊的空洞，上面鼻子眼睛啥都没有，一张犹带着血丝的嘴大张开，却终是在吼声涌出喉咙前倒在了地上。
张鸣反手提着消防斧，逆着光，大猩猩般的身形看起来莫名的踏实。他回身向我们点点头：“走吧。”
江伟亦步亦趋粘在他身边，试图找机会掂一下他的斧子，却又有点犹豫，只是伸手碰了碰斧柄，然后两个手指捏着提了一下。
他转头冲我们龇牙咧嘴挤眉弄眼——超级沉！
无视他的眉目传情，我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张鸣也不嫌江伟绕在一旁碍手碍脚。他大方地单手把斧子递出来，笑起来竟是有些许憨厚：“要试一下吗？”
江伟一边推辞“哎呀我就是想看看”一边大咧咧地接过消防斧，下一秒却是差一点砸了自己的脚。
我喷笑：“你以为谁都有二师兄的天生神力吗？”
马猴儿正四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探头望了望：“行，大部队就在前面了。”
“是，猴哥！”我同江伟异口同声地笑嘻嘻道。
不多时，我们到了一个大仓库，马猴儿提到的沈大哥出面安置我们。
这位沈叔叔个子不高，略有点胖，眉心的川字总也舒展不开，就跟中学时代的班主任一样。他很严肃地跟我们讲了车队的规矩，什么团结互助不许内讧，什么没有人能吃白饭，都要轮流出去找寻物资，违反规则的必将受到严厉惩罚云云。
拿出许多条条框框敲打了我们一番，沈叔叔方才笑着示意有人为我们送上食物和水。
“既然选择加入车队，那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啊，大家一起努力，不但要活，还得活出质量，活出水平。”
听着他亲切的话语，我一口压缩饼干差点噎着咽不下去。这沈叔叔以前绝壁是搞政治团委工作的。
“好了，”沈政委和善地看着我们，“刚刚我也大致地介绍了我们车队的情况，那么，三个队，你们各自想加入哪一队呢？”
“我们能不能——”江伟刚开口却被沈政委打断。
“不能，”他竖起一根手指，“两两一组，分别加入三个队。这也是车队接受多人幸存者团队时的老规矩了。”
他笑起来：“深入群众，才能更好地和群众打成一片啊。这样有利于你们更快地融入我们这个大集体。两两一组，具体怎么分，看你们了。”
老规矩啊？我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先前沈政委说的是真的，这个车队也就三辆车。这间仓库里有两辆越野，还有一辆不知道是什么车型，但车队人数再多也多不到三十。嗯，他这是觉得我们一行六个人的加入是对车队稳定的冲突和威胁，所以提防着我们，想用这种打散的方式来吃下我们么？真是多疑，算了随他去，反正我只是搭个顺风车罢了。
“咱们六个人，对这些人还不太熟悉，最好别让两个女孩子单独分在一组。”京叔推了推眼镜。
“小芃是肯定要跟阿淼在一起的。小苏语言方面有点不太通，江伟性子又太跳，他们不能分在一组。”
“小安啊。”
“哈？”
京叔略带歉意地笑笑：“我知道，其实小安你做事心里一向有底，不像江伟分不清轻重，麻烦你照应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猴哥与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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