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尼古拉的礼物》Angel游魂

10、九 幕后策划者

　　“血族始祖是对神怀有极其强烈的怨恨的人类，诅咒着神和神的使者，在大地上寻找、探索获得力量的方法。那个被找到的方法被称作‘神的诅咒，魔的祝福’。人类变为血族，饮啜人类的鲜血，获得强大的力量、迅捷的速度、还有漫长的生命。他们的十三名后代——其实这十三名血族才是真正的血族，或者说是吸血鬼——创建了血族的十三个氏族。完全继承了他们的血统——也就是他们的孩子——就是所谓的‘天生的吸血鬼’血贵族，也可以说是血族的王族。”安洁尔平静的解释，看不清楚表情。
　　“这个牙医史密斯博士就是使用了那个人类变成血族的方法？”赛达斯微微扬起眉梢。
　　“还有些其它的法术。”尼古拉斯拍拍安洁尔的肩膀，温和的说：“虽然没有见过人类使用‘神的诅咒，魔的祝福’但力量绝对不会有这么强。他还是半个人类，而且还很小。力量突然爆发出来，但维持不了很久。一旦力量消耗殆尽，这个既不是人也不是血族的冒犯者就会同时受到神和魔的诅咒，永远受到折磨。虽然只是传下来的书上这么写着，但还是不要用一个灵魂永远受到折磨为代价来做这个实验。”
　　赛达斯赞同的点头，继续问：“但这样古老的东西应该不会还留在人类的纪录里吧？既然这个血族的起源都不再是传说，永远被人类忘记，史密斯医生怎么会知道‘神的诅咒，魔的祝福’？”
　　“所以，我们要留下问候那位特意给我们送来消息的血族长老和他同伴啊。”安洁尔突然露出如花笑靥，美丽而危险。
　　“我们，还是在你使用那些奇怪的方法赶我们前，自动现身的好。”阿尔伯克长老笑着说，就像突然自黑暗中出现。另外两位长老也相继现身。
　　尼古拉斯微笑，“幕后策划者终于现身了。”
　　“这个家伙，”安洁尔拽拽赛达斯的袖子，“赛罗斯德尔·齐·韩尔若·西斯·罗尔·达勒米尔·达斯，翼大陆乌勒科斯联盟一阶魔法师医师，狼人，是个研究狼毒血清狂，一直想把自己治好但一直没有把自己治好。”
　　赛达斯本想露出毫不见外的笑容，却被留着黑色长发的血族长老那双深潭一般的暗绿眸子盯得笑不起来。
　　“看着会联想到艺术家的那个——就是昨天晚上迷晕你的那只，”安洁尔继续尽职的介绍，“威尔海姆·哈姆斯沃恩·伊莱杰洛，伊莱杰洛氏族长老，法术方面很在行，一直勤奋且不厌其烦的更换女朋友。”
　　威尔海姆长老夸张的行了一个鞠躬礼，笑容亲切：“昨天的事很抱歉，我说了那是意外但亲爱的安洁尔不相信。”
　　“看起来像偶像明星的那个，”安洁尔稍稍提高音量，打断威尔海姆长老，“阿尔伯克·阿伯克龙比·霍克斯莱德，霍克斯莱德氏族长老，喜爱看戏，是长老圈子里最擅长厨艺的——完全可以跻身世界级厨师，但我还是更喜欢基斯做的菜。”
　　阿尔伯克长老笑着打招呼，表情与赛达斯经常会露出的那种阳光笑容很像。
　　“盯得你很不舒服的那个，”安洁尔看一眼赛达斯，说，“路德维希·霍尔斯特德·沃冬雷蒂，沃冬雷蒂氏族长老，危险人物。”
　　路德维希长老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对安洁尔说：“不会比你更危险。”
　　“怎敢，”安洁尔微笑，美丽而又危险，“怎敢与路德维希长老相提并论。我即使再危险也不会陷害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我们只是帮忙。”
　　尼古拉斯温和的微笑，“那就请解释一下吧。”
　　见另外两位没有开口的意思，阿尔伯克长老抱怨一句“怎么又是由我开始”，向安洁尔和赛达斯进行最开始部分的解释：“在你们到达这里的五天前我和路易、威尔找到又在会议后就失踪的尼克，向他传达他错过了的那次会议的决定：在圣诞节前送给人类一份礼物以改变血族在人类中的不良印象，并且长老会议决定这个任务由尼克完成。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那天尼克离开后，我们去找路易——他去狩猎了。很巧，他进食时被那个倒霉的猎人——现在他躺在那了，”阿尔伯克长老向史密斯的尸体轻轻点头，“路易发现那个猎人对魔法及强大的力量十分着迷——是的，我的小姐，他们打起来了，当然了，没有尼克的这一战激烈——于是威尔想起一个可以帮助尼克完成任务的点子。”向威尔海姆长老做一个“请”的手势，阿尔伯克长老谢幕。
　　“如果教给这个人类一些东西，”威尔海姆长老慢条斯理的接着说，“使他给猎人公会惹出什么乱子，尼克就可以趁此机会向猎人提供帮助，从而达到我们改变血族在人类尤其是猎人中不良印象的目的。路易提供了惹什么乱子的创意，我则负责法术支持。然后阿尔想到，如果一名猎人公会的猎人，想要变成血族，还嫁祸给血族长老，猎人公会高层知道后一定会很有趣。”威尔海姆长老露出有趣的笑容，他很喜欢这个想法。
　　“我送给可怜的史密斯一副假牙，教他‘神的诅咒，魔的祝福’，顺便还加了些别的‘作料’，他就变成了你们看到的那样。必须承认，他很有魔法天赋，如果不是一味的痴迷于强大的力量，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法师猎人。话说回来，亲爱的尼克，味道怎么样？”
　　“很差。”尼古拉斯平淡地说，看向路德维希长老。
　　“我们告诉他你的情况。”路德维希长老开口，悦耳的男低音没有表达出任何情绪，“无需我们引导，他就已经决定嫁祸给你，为了让猎人公会更加相信，还想要让他那位认真的好同事激怒你，好作为你的一顿晚餐。可惜的是，他不了解你的性格，而且忘记了那个和我们亲爱的杰西卡同名，就如玫瑰花般的姑娘住在你的楼下，你不会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进食。”路德维希长老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和杰西卡同名？”赛达斯询问的看向尼古拉斯。路德维希长老叙述时移开了眼神，让他舒服许多。
　　“尼克的姐姐，就叫杰西卡，有一头鲜艳的红发，长得很可爱，喜欢笑，笑起来更加可爱——其实这些应该由尼克来说才对，毕竟他对杰西卡，感情很深。”阿尔伯克长老皱眉看着尼古拉斯，后者只是温和的看着虚空，琥珀色的眸子中沉淀了时间，包裹着一丝无法穿越时间的温柔。
　　一时沉默，空气中透出一丝尴尬的味道。终于，尼古拉斯重新凝起虚空中涣散的眼神，温和的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阿尔。”
　　“但你并没有忘记。”
　　“这个……不需要忘记吧。”尼古拉斯微微笑着，“没有刻意去回忆，也没有刻意去忘记，需要的时候怀念，不需要的时候放在心底。应该继续的还在继续，不必继续的就让他停在那，成为给时间与那段时光的献祭。”
　　赛达斯眨眨眼睛，疑惑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尼克喜欢杰西卡。”威尔海姆长老简单的说，冲安洁尔眨了眨眼睛。
　　“尼古拉斯长老有恋姐情结？”赛达斯未经大脑便说。
　　“他的姐姐嫁给了塞穆尔的一位祖先！”安洁尔马上说，并且在“祖先”上加了重音。尼古拉斯的姐姐嫁给了塞穆尔的一位祖先，也就是说那位杰西卡·康斯特布尔·霍特德拉夫是塞穆尔的若干代祖母。
　　赛达斯奇怪的看着安洁尔，“我知道啊，你说过了。”
　　安洁尔不理他。
　　尼古拉斯满眼温和的笑意，看一眼安洁尔，转移话题，问三个从幼时就认识的朋友：“结束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决定在尼克你的公寓暂住，一起过圣诞节。”路德维希长老优雅的说。
　　“还有两天时间留给你们准备礼物。”威尔海姆长老愉快的补充。
　　“吸血鬼、女巫、狼人，”赛达斯数着，“你们确定是过圣诞节而不是万圣节？”
　　路德维希长老唇边扬起一道邪魅的弧：
　　“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都是人类的节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