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物恋闻》幻视苍

5、启示录

　　“哇啊……是甜点蛋糕！”
　　小调打开了流圣送来的盒子，里面是几个巧克力蛋糕。太好了，正愁没饭吃呢。小调顺手拿起来吃了一口：“啊，对了……你不能吃东西呢。”
　　“是啊，有点儿可惜。不过我不吃也没关系。”虽然看上去很好吃啊……杜尔又开始烦恼他丢了头的事情了，“头的话，要快点儿找到才好……不然很麻烦啊！”
　　“你有什么想法吗？什么人会拿走你的头？”小调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问。
　　“没有……完全想不出来，到底什么人会想要我的头。”杜尔有些泄气，“而且也想不出我的头除了放在我的脖子上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也许并不是为了头……而是为了杀死你呢？”
　　“那种程度怎么可能杀死我啊？”杜尔觉得这个想法很奇怪，“与其砍掉头，还不如放把火试试看……虽然也没用就是了。”
　　“我倒是觉得砍头也是个有效的方法。”只是你太特殊了吧。小调说，“可是你这个样子，白天出去根本没法找吧？”
　　“不行不行！我被很多人类看到是很麻烦的事情！就算是启示录也不能太高调！”杜尔马上否定了出门的说法，“有头的话还可以伪装，现在根本没办法啦！”
　　“那你要怎么办啊？”
　　“实在找不到的话，等到两年后的启示录，那时候就能出去找了，小瘟他们也会帮我，而且说不定那时候头就自己回来了呢……”
　　“小瘟？”那是什么名字啊……小调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说到两年之后的启示录，“你说的启示录，莫非就是那个？世界终结的那个日子？审判日？”
　　“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没错就是那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啦。”杜尔说的轻描淡写，“不会让人类全都灭亡的……上次的话，只是死了一些人吧。这是必要的循环哦，如果放着人类不管，你们就会自相残杀。所以在那之前用同等的死亡警示你们，非常有效哦。这是神普遍的做法。”
　　“上、上次？那是什么时候……？”
　　“啊我想想……是在1918年吧……”杜尔想了想，他说，“不过那是正式开始的时间，小瘟是那时候开始动手的，在他之前是屠屠在做。至于阿荒，他一直都在捡漏。”
　　“……”你们那都是什么昵称？？身为天启四骑士，有那么可爱的昵称没问题吗？？而且，“你的昵称是什么？”
　　“哎？昵称……？你是问其他人怎么叫我吗？”杜尔说，“嗯……神的话，直接叫我死亡。他不怎么单独叫我啦，平常都直接一起叫我们四个天启。大多数妖怪和魔物会叫我死神，不过也有另外一个死神啦，我们不一样……小瘟他们的话，叫我老大！”说到这儿杜尔有点儿自豪，“只有小调一个人叫我杜尔呢。我也喜欢这个名字～”
　　刚刚那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小调决定不过于追问下去，她总觉得，那些事情，别问得太清楚比较好。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压压惊，然后转移了话题：“1918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间，你是说，其实那是启示录吗？”
　　“不不……战争是人类自己发起的，和我们没关系。是人类的战争唤醒了屠屠。”杜尔回答说，“屠杀他，本身就是战争，参与其中让其愈演愈烈，然后屠屠玩儿累了，小瘟就会散播瘟疫。上次在小瘟出来之后我和阿荒才参与的，所以才说那时候是真正的开始啦。”
　　一战之后的瘟疫……是西班牙流感？这么想来，说那是启示录，也不为过呢。那时候造成的巨大灾难，就是对人类的警示吗？但看起来，效果不太明显呢。
　　“后来啊……还有一次战争。你们人类真喜欢自相残杀。因为相距时间太短，我们都没有特别参与。所以算不上是启示录。”杜尔没有察觉小调的心理活动，他说，“但很累啊，带那么多人去冥府，我很累啊……做老大真难。神说下一次启示录，在上一次的一百年后，所以在那之后我们就基本都在沉睡了。毕竟不论是瘟疫，屠杀还是饥荒，甚至是死神的工作，平时也有人在做，我们只是启示录的时候才会执行一下任务。”
　　“下一次……是两年后……”小调没法做到像杜尔那么轻松，就算不是世界末日，死掉战争同等数量生命的灾难也还是让人害怕。
　　“嘛，小调不用担心！小瘟和屠屠一定会喜欢小调的！他们不会对小调动手啦！就算阿荒不小心，我也不会把小调带走哒！”
　　然而杜尔这么说，一点儿没让小调放心。这也是一个不能深究的问题。这个世界，完全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呢……小调没再提问，她默默的吃着蛋糕，虽然真实感不强，但是自己的生活从昨晚开始就完全不同了呢……
　　“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啊？”有点儿吓人。我还没完全习惯啦！小调看了一眼靠得越来越近的杜尔说了一句。
　　“因为小调很香，我喜欢这个味道啊。”杜尔理所当然的说着，“想抱着小调。如果不是小调打人很痛的话，就那么做了。”
　　“呃……我睡觉的时候，你也这么擅自靠过来了吧？！”
　　“唔……因为小调毫无防备的时候就变得更美味了！所以就——哇啊别打我！！”杜尔迅速后退了好几步，“不过，觊觎小调的家伙有很多，有一些很不安分，我不得不亲自赶走他们。小调以前，经常做噩梦吧？”
　　“……”的确是……不是经常，而是几乎每天都会！除了刚刚……小调说，“那么我没做噩梦是因为你在……？”
　　“嗯。因为我在小调身边，所以其他家伙也不敢乱来。”杜尔说着又靠回来，“逃走了很多，剩下的我都赶走啦。小调不用担心！”
　　“嗯……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吧？”
　　杜尔没有头，如果有的话，他现在一定在笑吧……小调觉得他乍看因为没头超级可怕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一点儿也不让人讨厌，而且还有点儿可靠。
　　“明天我买新的衣服给你吧。”小调也露出微笑，“现在这些就全都烧掉。”
　　“小调你……到底有多讨厌你的前男友啊……？”
　　正打算强调一下自己对前男友的厌恶之情，门铃就又响了。小调想起来刚刚流圣说的话，所以是流圣的弟弟们吗？
　　“杜尔躲到那边去，不然会被看到啦！”这么提醒着杜尔，小调便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一位和流圣长得有些像，但是稍微矮一些，表情也更冷漠的青年。
　　“……大哥，叫我来的。”青年看着小调，看了一会儿移开眼睛后才开口，“我是银飞。这么叫我，就行了”
　　“啊……银飞吗？”小调觉得银飞似乎有点儿尴尬和害羞，不过看不出来，也许他只是冷漠不爱说话而已，“那个，之前流圣拿来的蛋糕，很好吃！谢谢！”
　　“啊……是吗。”因为微微有些惊讶似的，他慢慢转过头来，“大哥他很高兴。你觉得好吃就好。那……我回去了。如果有困难，要告诉我哦。”
　　“嗯、嗯……谢谢你银飞。”虽然感觉不太热情，但还是个好人呢？也许他只是不太会表达吧。银飞离开之后小调就关上了门，不过……流圣说的，是弟弟们吧？还有一个弟弟吗？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