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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有女夕姚,再次出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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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皇帝急召她,此时太子不在东宫,夕姚脚步飞快地随着太监进了宫。
殿内皇帝站在窗边,听到声响后回身问道:“太子可在东宫?”
夕姚诧异地顿了顿,回道:“不在,刚出了宫。”
皇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摇心跳有些快,问:“皇上您急诏臣有何要事?”
“边境军队内,突发病疫,已有多数士兵染病倒下了。”
“什么!”夕姚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情况如何?瘟疫?”
“具体消息不可详知。”皇帝摇了摇头道,斜眼看了夕姚一眼,垂眸思索着接下来说的话。
“你伤势如何了?”皇帝问道。
“已活动无碍。”夕瑶撒谎。
“情况紧急,朕不得不派你前往边境与你义父一同抗争,你可怨我?”皇帝佯装惭愧道。
“这是臣的职责!”
“好好好,太子如今外务萦身,本已焦灼难寝,有你在旁扶助可太好了!”
“外物”
皇帝听罢,早已准备着她的这一问:“因边境战事耗兵巨大,近来有外戚想屯兵造反!”
夕姚呆住了,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皇帝面露疼惜说道:“太子向来责任心重,虽平日里高冷淡然,但对于国事以及身为太子该处理的事务全都尽心尽力,病倒也算在情理之中啊!”
“若臣去了边关,京城能抵住外戚吗?”
“这个倒不必太担心,就算外戚有兵力,也不足以撼动京城,只是此番举动乱荡朝纲,太子才出宫去几位重要大臣府内平定人心。”
“这就好……”
两人未语一阵,皇帝道:“你回东宫准备一番吧!”
“是,臣告退!”
回到东宫,恰巧碰见回宫的太子,见夕姚穿着正服问道:“进宫了?”
“是,皇上召见。”谢瑶柔声回着,边走近到他的跟前。
“父皇召你何事?”
“领兵出征!”
太子皱眉,冷声道:“你答应了?”
“是。”
太子倏然走近,伸手捏向她的左肩,“啊!”夕姚痛呼!
“就你这般如何上得战场?本宫稍后进宫向父皇禀明。”
按住左肩的夕姚赶忙道:“朝中无人,你让谁去?”
太子看了她一眼:“本宫亲自去!”
夕姚一听,睁大眼睛立马否决:“不行,你不可以去!”
太子未理睬她,径直往书房而去,咬牙跟着他到了书房,房内只剩两人。夕姚盯着太子,想引起他的注意,但对方只低头批改事务,安静了一会儿,夕姚缓步走到桌案前,握住他的手,蹲下身,轻柔的说着:“长熙,不许去。”
太子僵硬着身体,任她握着他的手按在她的脸颊上,不语。
“看着我,长熙……”夕姚再次说道,太子僵硬地转头低眸看她。
“刚刚长熙是关心我吗?我很高兴!”女子笑靥如花地看他,手掌中的脸颊柔腻温软,她的睫毛眨动划过掌心,让他有些惊心,没有发髻,只剩下及肩的短发,良久,他缓缓抽出手,道:“出去吧,你这样伤未愈上战场是送死!”
夕姚无奈,她不知道能让他轻易妥协的方法是什么?两人终究相处得太短了。
夕姚默默起身出门,听见关门声后,太子松了身子,倚在椅背上,事情太多,他抽不开身,但是,如今她重伤未愈上战场是绝对不行的,好在朝廷稳定,外戚作乱之事不足担忧。
秋夜,风朗气清,夕姚独坐在自己的小书房内,在华灯下写信留书,这次一去怕是一年半载都难相见了,生死难测,她要将事情都嘱托好,免得遗漏,留下遗憾。给义母留了书,给母亲留了书,剩下给太子的,却是写一次毁一回,终是难成一页,千言万语道不尽,也不必道尽,只是不想离去罢了。
第二日,太子上朝后向皇帝请命亲自领兵前往边关,皇帝绷住了眼角,不置一词,朝内一片冷重,谁都不敢说话,等着皇帝表态。
“臣请愿领兵出征!”突然响起的声音,霎时响彻大殿,皇帝松了口气看向太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太子转身朝门口看去。便只见夕姚一身戎装从殿外走进,跪在了皇帝面前,缓了缓,太子道:“夕姚将军重伤未愈,儿臣认为不可!”
“太子殿下贵为储君,怎能轻易出征,况且夕姚身为将军,未能出征,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请皇上定夺!”
太子皱眉,这女人真的如此逞强?他难道忘了她还是太子妃,他的妻子吗?
皇帝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威严地命令道:“命夕姚将军今日领兵出征,不得有误!”
“臣领旨。”
一路上,太子冷静得异常,不紧不慢地向东宫走去,夕姚跟在他身后不敢说话,途经小径,两旁植物的叶子都开始枯萎了,夕姚停了下来,唤道:“长熙,我要走了,你不送我吗?”
前方人影顿足,但未转身,夕姚缓缓走近伸手抱住他的脊背,埋首其中,心内一阵满足,稍倾,太子突然转身,低眸看着她,夕姚趴在太子的胸口处,有些惊讶。
太子静默无声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从眼睛到嘴唇,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印上了她的唇,夕姚已经忘了反应,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亲吻她的太子,口舌内的柔软与隐忍刺激她软了身躯,幸好太子另一手箍住她的腰身,让她紧贴着他的。
好一会儿,太子从她口中退出,微离,但仍紧搂着她,浓重的气息与她紧密纠缠,夕姚心跳狂乱,声音软媚撩人,小心翼翼的问道:“长熙?”唤了一声后,胆子大了起来,将放于他胸前的双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唤道:“长熙,你喜欢我了吗?”
“是不是,长熙?”
“长熙……”
她不停地唤他的名字,是那样欣喜,那样深情,她主动亲吻近在咫尺的唇,闭上了眼眸,太子亦在此闭上染有情欲,泛红的眼眶,与她亲热,传递情意。
两人难舍难分,但远在一旁的侍从不得不打断,小声垂头禀报道:“殿下,太子妃该出发了。”
拥抱着的男女同时睁开了眼,退开了些,靠在他的胸膛前的夕姚缓缓站开了,正色道:“长熙,我走了!”
太子负手看着她回道:“嗯。”
夕姚听罢笑了笑,走了几步,又猛然转身再次靠近垫脚啄了他红润的唇,又倏地离开后,随即转身离去,伴随着浓情的笑意。
日夜兼程到达边境营地,义父已在营帐内等她,夕姚掀帐进内,单膝跪地喊道:“义父!”
“快起来,你的伤好了”
“已无大碍,义父放心,营地怎样了?”夕姚问道。
“军医诊断了说是瘟疫,好在没有扩散太广,现正在清理染病的士兵。”
“那就好!”夕姚微放下心。
“一路赶来,辛苦了,先去休息一番吧!”
“是,义父,我先下去了。”
“去吧!”义父关爱道。
之后的日子,夕姚与义父以及众位将领日日演兵训练,依据得来的消息制定作战计划,日子紧张又忙乱,义父估计明晓她的伤未好全,会照料了她,让她多休息,以免病倒。
半月一过,皇帝传来指令:明日攻城。众人聚在营帐内商定攻城的军士分配与任务,夕姚心里既紧张又害怕,虽消息中说,城中无新武器,但夕姚只要一想到当初见那武器的巨大威力,心中便恐慌不已。
她要活着回去!
长熙,喜欢上她了!
第二日,晨光微曦,战争开始了。
军队顺利攻占领了城池,顿时士气大涨!
趁势向前,义父与夕姚共同作战。但是战局却出乎意料地顺利,连续占领了好几座城池,让夕姚有些疑虑。
夜里,寒气侵体,夕姚与义父交谈着:“义父,自攻城以来,每每轻易取胜,会不会有诈?”
“嗯,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不过既然进了敌国境内,也只有向前,攻至外夷首都,我会多派探子注意军营四周,以防偷袭!”
夕姚点头再次问道:“义父,不怕您取笑,那新武器威力巨大,至今都让我心有余悸,我怕他们会布置好埋伏,将我军……”
义父制止了她的话:“夕姚,如今我们只有向前,恐惧是可以的,但不可以畏首畏尾,失掉理智,甚至退缩!”
“你的言行会影响军心,士兵们是很敏感的,所以要拥有一颗坚定的心!”
“夕姚知错!”
“别担心,我会多派人注意的,回去休息吧!”义父一脸严肃化为和颜,说道。
夕姚扯了嘴角出了营帐,缺月高挂,寒辉照地,这边的气温明显较低,难怪外夷多穿野兽的皮毛过冬。
不知长熙如何了?有没有想她?
夕姚露出温柔的笑。
天气越来越冷,士兵们的衣服都抵挡不了寒气,个个冻得嘴唇颤抖发紫,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攻下下一座城池,让士兵们驱驱寒,越来越靠近城池,气温也越来越低,夕姚也冻得全身发抖,握不住缰绳,左肩更是开始隐隐作痛。
到达城池不远处,义父令士兵扎营,明日准备攻城。火堆迅速地升了起来,士兵们围紧在一起取暖,后方运的抗寒衣物与粮食,两日便可到达。咬牙度过了一夜,天刚亮,士兵们摩拳擦掌,准备战斗!
战斗又再次出乎意料的胜利,让夕姚有些迟疑,怎会如此容易?
寒风凛冽,士兵们拥着进城,夕姚看了眼驾马前行的义父,喊道:“义父,夕姚先去周围巡看一番?”
义父皱了眉,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士兵都进了城,也未发现异常,他也不好说,对夕姚点了点头。
领着小队士兵围着城池周围搜查,忽然,夕姚发现,城墙角落边有些碎渣,让人去看看,发觉是城墙上砖块的碎渣,可是周围墙体完整怎会有碎渣呢?
夕姚想了想,用剑柄敲了敲墙体,士兵们见她如此有些奇怪,敲敲了多处,夕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退了几步,飞身冲向墙体某处用脚狠狠一踹,紧接着“轰”的一声,一个墙洞出现了,士兵们大惊。
夕姚立马转头朝其中一名士兵紧声道:“去禀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