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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女夕姚,悉心照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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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义父正坐在她的床前,说道:“夕姚,边境需人主持大局,皇上已命我前往,你在家中好好休养!”
夕姚皱眉点头回道:“义父,此次损失军马良多,严重挫伤了士气,且我估计敌方武器仍有保留,你要当心!”
“皇上可有对策,此次战事该如何了结?”
皇上私召我,意思是准备攻打外夷将其收服攘括于版图之内!”
夕瑶又皱紧眉:“攻打一事肯定需要做足准备,况且对外夷内部不甚了解,这……”
义父打断了她的话:“夕姚,将士只要听从皇命,攻打取胜即可,打仗所需要的信息皇上自会提供给我们!”
“是!”
“义父伤可好了?”
大将军笑了笑说:“无碍,你好生养伤吧!”又看了她那头短发,想说却又止住了。
夕姚见此也笑道:“总会长出来的。”摸了摸发尾。
之后,夕姚交代了军中的一些情况以及个别将士可得重用的建议,同时望义父能与她保持通信,两人谈完之后,大将军即着手准备领兵出发前往边境。
连日来,边境一片安宁,却又暗流涌动。
夕姚的伤口日渐好起来,但左手仍不能动弹,动身走动尚可。
两个月过去了,宫里突然来了人,请她进宫,皇帝要见她。因顾忌她的伤势,派了辇骄给她坐。进入大殿,皇帝坐在几案前,一身明黄的衣袍刺眼。夕姚本要行礼,只听皇帝说:“不必多礼,赐座!”
待她坐定后,皇帝关切问道:“伤可好?”
“谢陛下关心,已好了许多。”
“这次仗打的艰苦,你能销毁武器为我军拖延了不少时间呐!”
“这是臣应该做的!”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
“陛下谬赞!”
说实话,夕姚并不想与皇帝单独相谈,她心里恐惧,只能少言多听,恭顺有加。
皇帝见她未语,似乎不愿多谈,不过他并不在意,再次说道:“太子近日繁忙连接你回东宫都忘了,虽说你是将军,但毕竟还是太子妃,久居大将军府有失体统,今日就搬回太子东宫去吧!”
夕姚心想着皇帝召见她只为了此事,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见皇帝不再开口,夕阳主动问:“皇上还有何吩咐?”
皇帝佯装有些难言,缓缓说道:“太子病了!”
夕姚愣住,脸上担忧浮现,皇帝见她的神情,眼神不变加紧说道:“你也知道,朕已决定攻打外夷,要准备的东西太多,朕心有余而力不足,太子全揽了战事消息收集,经常日夜不眠,才病倒了。”
心已经飞去了东宫,完全没了应付皇帝的心思。皇帝无声笑了,隐去,再次开口:“今日召见你,是想看看你伤势如何了,同时身为太子妃,住在东宫也是情理之中,你多关照我皇儿,免他累垮了身体,损了元气。”
夕瑶点头回道:“是,臣记住了!”
黄帝识趣地赶人:“告退吧!”
“是,陛下万安!”微行了礼,夕姚缓慢的出了大殿,坐上辇奔向东宫。
皇帝坐于殿内,吩咐道:“多送药材到东宫去,太医跟着,务必让夕姚两个月后恢复如常!”太监应声退下了。
东宫,太子寝殿内。
夕姚脚步有些急切,也不顾左肩隐隐传来的痛楚,朝床榻走去,果然看见太子躺在床帏之中。坐在病床边,看到他脸色红烧一片,皱起眉头,紧闭双眼,忍着不虞,额头上覆着一块方巾,还在发烧呢!
夕姚转向旁侍立侍女问道:“太医怎么说?”
“回太子妃,太医说殿下劳累过度,加上染上风寒,导致高烧不退。”
“多久了?”
“已有半日过多。”
夕姚担忧不已,拿下降温的方巾递给侍女更换,握住太子殿下的手,滚烫滚烫的,如烈火烤着一般。接过侍女递上更换乐的方巾为太子敷上。
“可有醒来过?”
“今早醒了一次,没多久又睡昏过去了。”
夕姚看了他,轻声唤道:“殿下?”揉捏着他的手,又唤道:“长熙……,长熙……”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夕阳欣喜,紧着声问道:“长熙,难受吗?”
忙转头道:“拿水来!”
侍女转身倒水,夕姚则俯下身,用手抚摸太子的脸颊,见他眼圈泛红,绷紧,夕姚的心痛了一片,柔声抚慰道:“长熙,忍忍,姚姚陪着你!”
夕姚接过侍女端着水,起身喝了口,复又俯下身去,嘴亲着太子的,用口中的水滋润他干燥的唇,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婴孩一般,微分开,见他眼眸中含着不够的意味,便倾身将口中的水都给他,一点一点,唯恐他呛到。反复多次,将碗中的水全渡了过去,顺手擦去他嘴角溢出的水滴,再次来回抚摸他的脸颊,问道:“可好些了?”太子微不可察的点了头,又闭上了眼睛。
整日夕姚未曾离开,半步不离守着他。
看着生病的太子,夕姚心疼的掉泪,未曾见过他脆弱的模样,如今见了那么惹人怜惜,不复平日的淡漠与疏离。
夜幕降临,太子烧终于退了,夕姚大松了一口气,吩咐侍女准备好稀粥等太子醒来喝。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身体好受了多了,不在烧烘得难受。眼前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夕姚带满担忧的脸,听她说道:“长熙,还难受吗?”神识回笼,答道:“好多了。”
夕姚听罢,靠近他,柔弱地说:“长熙,你病了!”
泪珠滚滴落在他的衣襟前火烫一片。
“嗯……”太子应着。
夕姚略收了泪意,轻声问他:“喝些粥吧!”
转头示意侍女端来,因自己受伤无力扶起他,便让侍女代劳。夕姚右手执勺喂他,太子迟钝了会儿,启开了唇。
房内两人谁也未语,一个专心喂食,一个执于喝粥,气氛相当和谐融洽。待侍女将空碗端下去后,夕姚说道:“躺下再休息会儿,明日便会舒服多了。”
“对了,身体现在粘腻难受吧?忍忍,好好发汗。”说罢,帮着他躺下,盖实了被子。
“你也去休息吧!”太子疲声说道。
“嗯,你先睡,我陪你啊!”
太子未语,缓缓闭上眼,脸上稍松动了许多,眉头也不紧皱了。夕姚看着他的睡颜,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呆呆的看着。
夜深了,有侍女过来轻声道:“太子妃,您该休息了,奴婢守着。”
夕姚回过神,不想离开,刚要拒绝,那侍女又开口道:“奴婢设了软榻在隔间,你可不用回寝殿。”
夕姚觉着不错,便睡在了隔间。
第二日,夕姚醒来不久,就有侍女端来药汤给她喝,服下之后,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换了衣裳,立马到床边看太子的情况。
太子仍旧安睡,但脸色红润正常了许多,额头温度恢复正常。不久,太医来诊,开了些补药并叮嘱多休息,秋冷注意保暖加衣。
未过多久,太子醒了,眼神清明了许多,用过膳后,便有侍女太监拥着他去沐浴更衣,净身去了。夕姚则吩咐侍女开窗通气,换好床单衾被。
经过一夜发汗后,身体轻松了不少,精力回体,想到昨日似乎她一直守在床边,还有那亲吻。
夕姚等着太子出来,一看见他便迎上去,又仔细瞧了一番,才放松眉头,见他恢复良好,微笑着道:“刚好也还得休息,先喝药吧!”
待他上床靠在床头,夕姚将药汤端给他,太子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纠结,哪知夕阳突然开口:“不愿喝的话,我喂给你吧!”说罢便将药碗凑到自己嘴边。
“等等!给我。”西药将药递过去。
太子一饮而尽,狠狠地皱了眉,一碟蜜饯递到眼前,立即拾了一片含下。
之后,两人相处了半日,因夕姚劳累久了,太子命她立刻回房休息去了。
过了几日,太子病好了,又开始忙碌。
不过夕姚会监督他正常休息,不准熬夜。当然用说肯定不行,还得实际行动,比如他一直敷衍着说马上回去休息,让她先睡,这时夕姚便会去亲他,不管是哪儿,脸或衣襟都无所谓,刚开始还有机可趁,到最后那张冷脸让她不敢再有动作了,只能换成他若不休息,她就陪着。
有了夕姚的督促,又顾及着她的伤,太子作息正常了许多。
见她最近总看着他,似乎没有休息好,脸色很差。
夕姚见太子乖乖作息,就安下心来,在太子的催促下,躺回床上尽量休息,盼着伤快些好。
在太子那儿,她多少看到些军情,攻打外夷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难得多,而且我朝因资源缺乏并没有开始制造武器,更是一大致命的难题,难怪太子忧思得病倒了。
一月之后,边关传来消息敌军有异动,据报外夷在边线的军队全部撤离,回到了城池。一时让人有些奇怪。因夕姚时不时到太子书房询问消息,今日还未坐下,侍从便上报了此事,夕阳沉思道:“外夷是知晓了我朝要攻打他们才退回边线打算防守吗?”
太子未语,无论如何这场仗必须打,无路可走,只要争取到时间,准备充分,还有胜算可言。
见太子沉默,夕姚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都各自安坐着。
如今伤口结疤,渐渐脱落,只是左肩不如以前灵活自如,内里会疼痛,若是动作久了,或力气使大了的话,更是疼痛难忍。她那头一肩短发披着,只用发带将前端的碎发捋顺扎在脑后,连衣服都是太子命人新置办的平常女装,让夕姚倒有些不习惯飘逸拽地的纱裙了。
秋意渐深,雾气弥漫未散,迷蒙中窗外渐红的叶子格外显眼。
她转回头看向太子,依旧是那般容卓高姿,处理事物专注犀利,帝王之气日渐显露啊!但是她的心却不安起来,日日做起了梦,夜夜在梦里流泪,他与她还能走多远?
皇宫深处的高阁之上,皇上越祁寒与一男子对坐,那男子须发丛生,不修边幅。
皇帝问道:“卦象如何?”
男子抚须道:“国气暗淡,太子气运渐短,不祥。”
“夕姚呢?”
“关键正是她!”
“何意”
“因她的出现,改变了太子殿下的气运,影响了国家的命途,此次若是能够极力顶住此番战争,则国运昌盛!不过,太子气运渐短并不只因一个缘由,一切还不定!”
皇帝若有所思,不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