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苏小谋

9、比试

　　徐枫走上前去，“我见你这弓古朴有力，似不是凡弓呀。大家既然答应比拼，讲究的就是一个公正，你这弓，可否让我验上一验。”
　　“全叶落村谁不知道你那把弓才是宝贝，是你爹花了重金给你做的，刚刚怎么不见你出来讲公平，况且这把弓就是一把普通的弓，验弓？你是又想刷什么花样了吧？”王旭一把握住阿离的弓，“不给验！谁知道你会不会动什么手脚。”
　　徐枫闻言倒是不怒，笑了一声道：“若就是一把寻常的弓，做什么怕人验，不肯拿出来，怕是有鬼吧？”
　　“你？”王旭正欲反驳，被阿离挥手制止。
　　“既然你执意要验，给你验便是了。”阿离将手中的弓递给徐枫。
　　徐枫接过弓，装模作样地检验了一番，验完后，将弓还给阿离，说道：“果然是一把好弓，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宝贝，是我过于敏感了，你请便。”
　　阿离接过弓，一手持箭，一手持弓，正欲打弓丄箭，一股微弱的毒气从手掌处传来，立时手掌一阵麻痹，导致一箭射偏，只中九环！
　　第一局，平手！
　　王旭见状不对快速走到阿离旁边，道：“不会是徐枫真做了什么手脚吧，你怎么样，没事吧？”
　　阿离连忙运气将手中毒气逼至一处，又用灵气将其封了，这才转过头对王旭微笑道：“无事。”
　　阿离静心诀已大有所成，若是静心诀中所述不假，阿离目前应该是筑基三层的功力，可以将灵气化为液体存于丹田之中。虽然灵力的用途尚未可知，不过阿离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定的变化。而且，阿离做过几个有趣的小实验，比如说……将毒气压缩成液体，然后用灵气将其包裹再运出体外。
　　第二局，射活靶。
　　同样是五十米开外，一人双手持靶，在一定范围内移动，参赛者射三箭，同样以环数多者取胜。
　　这次阿离先为开局，瞄准箭靶，心中计算好箭靶移动的速度，手一松，箭没入箭靶，九环。到底第一箭还是要适应一下。
　　阿离正欲射出第二箭，徐枫挥手制止道：“慢着。”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呀？”王旭怒道。
　　徐枫疑惑阿离的毒为何还没发作，转念一想只当毒效见效慢，面上不显，道：“王旭，你不要总拿你那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子之腹。”
　　又转过来跟阿离道：“阿离小兄弟，这活靶射来也是有技巧的，不若我先与你示范一下，再换你来比拼，如何？”
　　阿离看了看天色，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也不愿与他多做纠缠，道：“不用。”
　　一手从箭筒中抽出两箭，双箭齐发，话音刚落，双箭没入箭靶，皆中红心！
　　接下来换徐枫上场，第一箭十环。一时不免有些自喜，又不想示弱余人，于是也从箭筒里抽出两箭，想同射两箭，可到底技艺未精，一箭射中九环，另一箭仅为八环。
　　第二局，阿离胜！
　　王旭乐的落井下石：“有些人技艺不精，就不要东施效颦。平日里也好意思号自称神射手。真是不要脸至极。”
　　“你！”徐枫气的脸涨得通红，但到底输了，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只心里暗道：等等会儿毒性发作，你就知道爷爷我的厉害了。
　　第三局，难度再度加大。这一局徐枫本是胜券在握的，只是已经输了一局，徐枫再不敢托大，只收齐全部身心，认真比赛。
　　一个好的射手，不仅眼睛要准，出手要稳，有时也要依靠听力来听声辨位。眼见未必为实，耳目相结合才能做出更正确的判断。
　　这一局比的就是听声辨位。双方将双目用布条蒙起来，百米外放飞一只鸽子，谁的箭将鸽子射下，谁即为胜出者。
　　这局需要一人先行准备鸽子，于是约定一炷香之后再为比试。
　　这时徐枫退到一边交代身后一名少年，耳语一番，那名少年听后喊了另外一直跟在徐枫身后的两名少年悄悄退去。
　　徐枫往后退的时候，阿离已经发现，见徐枫欲交代旁边的人什么事，微微转身侧对着徐枫的方向，一阵细语传入阿离耳中。
　　“你等会去取了我家专养的信鸽过来，交给林云，若他不肯就打晕他，势必要将我们等下比试的鸽子换成我家里那只，明白吗？”
　　“那边徐枫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要不我还是跟去看一下吧？”王旭见着徐枫的老跟班徐文宇带着两个人不知道干什么去，见状想跟过去瞧个究竟。
　　阿离拦住王旭，道：“不用。”
　　然后又交代王旭云云，王旭听完大为不解，阿离也不解释只示意王旭照自己说的去做即可。
　　王旭无法，只得走到徐枫身边，对徐枫道：“徐枫，瞧着天气也不早了，万一这局你赢了，我们还得加时再赛一场，太麻烦了。不如这样，我们最后一局，一局定输赢如何？”
　　徐枫正有此意，刚还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提出这个事儿，此时闻言自是大喜。只是目前局势本就对王旭那边有利，如今怎会提出如此建议。
　　果然王旭接着又道：“不过前面那局我们好歹也赢了，我们也不能白赢对吧，你看这样如何？如果这局我们还赢了，除了先前提的两点之外，我们再加一个条件，你再额外出十两白银如何？当然如果我们输了，这些条件自然都是做不得数的。”
　　十两白银，徐枫刚好倒是有，只是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时任白米一石不足半两，徐枫身为徐家嫡子，一月零花也不过二两之数。
　　不过徐枫转念一想，这局自己不可能会输，于是便应承下来。
　　“未免你耍赖，我们击掌为誓”王旭道。
　　“谁怕你。”徐枫与其击掌后，百米之外传来信号，比赛即刻开始。
　　两人并立相隔丈于而立。旁边一人击石之声传来，表明鸽子已放。两人同时抽箭上弓，此时林中却突然惊起一阵鸟声，立时旁边的林中飞起千百只小鸟，一下子根本辨不清哪只才是要射的那只。
　　“果然有诈！”王旭恨恨道。
　　徐枫却似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徐家自家养的鸽子与寻常鸽子不同，其声徐枫一听便知。
　　徐枫瞅准时机，手一松，手中的箭飞一般射出。王旭只道这局自己这边怕是要输了。哪只阿离突然前进一步，紧跟着徐枫的箭也一箭射出。在空中两箭相遇，王旭眼见着阿离的箭将王旭的箭一分为二，然后去势不减，直将远方一只鸟击落。
　　徐枫将眼前的布一扯，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箭从空中掉落，一时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射箭比赛时将对手的箭击落实乃常事，赛前也没有规定说不能击落对手的箭，徐枫只得忍下这口恶气。眼下只盼着阿离射中的那只鸟不是自己放的那只，那么这场比赛自己才有回旋的余地。
　　箭一击中目标，旁边立时有人去捡了，此刻已经拎了那只鸟回来。此鸟放飞前便做了记号，如今双边一确认，果然就是约定好的那只。
　　这局明显就是徐枫输了！
　　徐枫气的一脸铁青，然已击掌为势，只得喊了徐文宇回家取了十两银子交予王旭。又自己立在场中，准备接阿离的三拳。
　　阿离一拳落下，徐枫只觉肚子上一疼，好在倒也没有受不了的程度，接着阿离又是一拳，第三拳准备落下时，阿离暗暗运气将腹内此前一直用灵气包裹着的那滴毒液逼至掌内，随着第三拳落下，那滴毒液随之没入徐枫体内。
　　三拳完毕，徐枫倒是没觉得多疼，只是脸上恨意渐浓，恨恨地看了眼王旭跟阿离，吼道：“以后我们走着瞧。”
　　说罢，带着身后一众跟班欲走，哪知被王旭叫住：“徐枫，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呀？”
　　徐枫转身，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走到王旭面前：“好，我叫，汪……汪……汪。”
　　“王旭，今日我所受之辱，必叫你们来日十倍奉还！”说罢，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阿离见着天色不早，想着再不回去，估计日晚怕是要来寻了。赶紧将手里的银子拿出来二两，剩下的一股脑全给了王旭,道：“我记得你们族学的束脩是三两对吧？那三两你先帮我收着，剩余的全给你了。”
　　说完也不等王旭回答，连忙往家里跑去。
　　可怜王旭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多钱，赶紧将手里的银子用布包了，往怀里一藏，回家的时候一路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生怕把这笔巨款弄丢。一回到家，赶紧进了自己房间，把门一锁，打开衣柜，在角落里藏好。坐了会儿，又觉得不合适，把钱从衣柜拿出来，又从床底下拉出个箱子，将银子往里面一搁，将其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