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种》懿19

11、领教高招

　　我拎着木剑，告别贾子义躲在墙后，看着学生散去，曹远道果然坐在树下擦剑。整理了一下衣袍，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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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远道早就感觉有个人似乎在墙后很久了，感觉有气息移动，远远就看到将离拎着把木剑向他走来。他的脑海里不仅浮现多年前，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一身玄色的衣袍，从远处就隐隐看得见纹理中暗绣的金线发着光。丰神俊朗，气宇轩昂，不卑不亢。因为自己大肆批评三殿下剑术之差，如何不如太子，将云城走到自己面前，微笑施礼，
　　“师傅既然觉得三殿下剑术不如太子殿下。学生不才，想与师傅切磋切磋。领教高招。”
　　他心中嘲笑，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身为太子党很是瞧不起这个太傅之子，三殿下侍从。然而，当将云城的剑抵着他的脖子时，他才恍然回神，这个少年的确有不畏的能力。再后来，太子昏庸，三殿下登基。太子党羽大多被贬，他还是一介老师。而将云城早已领兵征战沙场，短短几年，威名远扬。他的学生经常谈起这个禹国的大英雄，他的心中虽然嫉妒愤恨，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得知他兵败战死的消息，他觉得自己本应是高兴的，却并没高兴起来。十几年过去，一场大病归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年。与那个将云城如此相似的面孔，还有那蹊跷的姓氏。曹远道觉得自己的活力又回来了，再看他如此不济，心中到多了几分欢乐。命运啊，诚不欺我。他这样想，多年的怨恨似乎中就找到了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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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曹远道，心里还是一阵打怵。他看着我又好像没看着我，更让我心里没了底。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施礼
　　“学生不才，想与师傅切磋切磋。领教高招。”
　　曹远道听我说完这句话，万年冰川脸终于有了点变化，他的嘴角略略抽搐，眼中隐有惊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忽的起身
　　“为师没工夫陪你玩，自己好好练习，看你的剑法成什么样子。”
　　说罢，拂袖而去。我急忙伸手拦住他，脑中灵光一闪，戏谑道
　　“师傅可是怕像输给将云城将军那样，输给学生？”
　　曹远道面露怒色，并不说话。示意我持剑，我知道这样激将定会让他和我比试，可是临上阵，不免胆怯。我战战兢兢使出一招他今天刚教的破风势，我尤其喜欢这种疾速的剑招，记得还算牢靠。他宝剑不出鞘，轻松一绕，就化解了我的招式。旋即，曹远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重重一点，我被他的剑尖击中，痛的我向后退了几步。我忍着痛，腾空转身躲过他继而逼上的剑招。一倾手腕，抖了个剑花，可惜中看不中用，曹远道抽剑格挡。我向右探一步，弓着身子，剑锋一转，从侧面斜削过去。他借力一震，我身型不稳，摔了个人仰马翻。急忙爬起身，他用剑身打中我的后背，隐隐作痛。我顾不及揉，乱用招式冲上去，被他挡住，复而连打我多下，等我退下来，只觉得全身酸痛异常，难以站立。
　　曹远道收势，轻笑一声，也不多说就缓缓离去。我用剑撑着半跪，撑到他远去，一把扔了剑仰面躺在地上。还好，曹远道不是将紫，他打人不打脸，不然我可就丢了大人了。
　　师傅很守信，带着药膏来我屋里看我，给我上药。
　　“哎呦，师傅你轻点，后背那很疼。”
　　我只觉得浑身都要散了，陈冲一乐
　　“哟，下手够狠的啊，整个青紫色啊。”
　　我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决定，又听得他说
　　“曹老师果然下手不轻，你看着一道道淤青，想必是他故意使剑身击打而成。”
　　此刻我十分不想听他品评曹远道剑法如何，撑着起身夺过药膏，自己把胳膊胸口的瘀伤涂抹了一下，然后把这一大罐药膏小心收好，对陈冲粲然一笑
　　“感谢师傅赠药。”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臭小子，这可是我珍藏的活血化瘀的膏药，这么大一罐就让你这么讹走了？”
　　我厚着脸皮，谄媚的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也。
　　“徒弟日后学剑免不得要涂抹，怎么能次次都去麻烦师傅呢？”
　　还好他也不和我计较，只是略加了我练枪的时间，作为补偿。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今天的切磋。似懂非懂，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