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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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东方建国就开始跟着伊戈尔开飞船，之后就开成了僚舰飞行员。再之后，共和国与新苏联合并，她就正式地和已经重生更换了一副年轻身体的伊戈尔一起上战场，实用她们研究出的“天使与魔鬼战术”，直到共和国统一。
东方建国曾认为这样的友谊可以天长地久，然而在共和国统一以后没几年，伊戈尔在一次重生之后突然选择了退役，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说实话，这让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不过即使如此，东方建国还是没有去特意找伊戈尔。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何况，所有的友情、亲情、爱情，都无法匹敌时间的流逝。
当然，艾达是个例外——令人头疼的例外。
而现在，她要把当年和伊戈尔一起发明的战术教给茗岛保卫军的飞行员们，为了获得她的这份新职业生涯的胜利。
东方建国给瑞清音详细讲了她改良这个战术的方式，主要就是把原先的“双声部赋格”改为“三声部赋格”，增加一艘僚舰分担原先僚舰的压力。这也是考虑到即使是瑞清音这样的高手，一个月的训练时间也实在紧张，毕竟暂时无法达到最高要求的缘故。
这个战术的精髓是让长舰和僚舰的行为基本一致，使得敌方防御空间站无法判断谁才是他们真正要防备的长舰。并且由于僚舰在这个战术中不仅仅是侦察、干扰和被动防御，而是具有与长舰相同的对空攻击性，真正对行星外部防御系统具有威胁，本身也不是那些防御系统可以忽视的。当年曾有人如此评价“天使与魔鬼战术”：这是目前做到“一击必杀”最有效率的战术。
然而说起来炫，做起来却不容易。在实战模拟机里，瑞清音第一次担任东方建国的僚舰，尝试演绎这个战术，就遇到了问题。
“开炮，开炮，它打不到你。”东方建国颇为无奈地一边驾驶着自己的孤鹜级，一边对远处的紫电清霜指示道，“不要打了就跑，这不是游击战！”
她虽然开的是长舰，但为了给瑞清音做出示范，依旧作为“赋格”的“导句”先接近敌方行星防御的探测范围。对手是这些没有智慧的计算机AI时，这个吸引火力的“抻”的过程非常简单，不过她还是按照最高标准，频繁使用伽马射线炮，扰乱敌方探测器，使探测器回撤，防御空间站集火她的长舰。
然而该僚舰的“答句”随之切入，从而趁机攻击集中暴露的防御空间站和探测器时，紫电清霜的僚舰却不敢上前了。如此总是为了躲避敌方防御空间站可能到来的导弹而总是徘徊在舰炮射程范围外，并不能起到“扯”出防御漏洞的作用。
但即使这样小心翼翼，敌方防御空间站的导弹却依然时不时地能够照顾到紫电清霜的飞船。
“他们在攻击我！”勉强靠孤鹜级的九十度转弯躲过一枚导弹，紫电清霜清朗沉稳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焦躁的情绪。
东方建国那边儿局部集中的火力已经逐渐被紫电清霜的僚舰吸引，眼看着紫电清霜的孤鹜级也要被倾泻的导弹包裹，可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不过初次失败并没有什么，避开导弹还可以重来。
“切换曲率驱动甩掉导弹。”东方建国给出了最佳解决方式，也就是所谓的引力波“盾牌”。
紫电清霜的僚舰的确是开启了曲率驱动，然而却慢了一拍，方向也不太对。具有完美的流线型船身的孤鹜级歼击飞船，就这样在“覆盖”上一层空间扭曲之后，正巧一头撞上对面来的电磁导弹，毫无悬念地被俘。
东方建国放弃了这个任务，摘下虚拟现实眼镜，看了看身侧的瑞清音。带着月白色荷叶边儿发卡的男孩儿微微鼓着小脸儿，一脸不高兴地透过虚拟现实眼镜瞪着屏幕。
“你这个躲避导弹的方法不够熟练啊。”东方建国无奈地对他说道，“想要用这种战术，快速切换驱动方式，利用空间波动改变导弹轨迹，这都是家常便饭，得多练习。”
谁知瑞清音却扔下虚拟现实眼镜和骨传导耳机，起身就走：“你去找别人练吧。”
“哎！哎，清——”因为金明志她们这么叫，东方建国条件反射地想要叫出“清音”，然而又觉得她和瑞清音还没熟悉到可以以名相称，一时间不知该叫什么好，“别走啊！是我的错，咱们重新来好不好？”
这边儿的扰动吸引了在人工河对岸一起训练的三个姑娘的注意，夜之寒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儿：“漂亮的少爷[1]，别理东方了，和我们一起儿吧！”
瑞清音白了她们一眼（其中纪浮生很无辜地接受了这个白眼儿），果断坐回了东方建国旁边的座位上。
“麻烦你耐心点儿，”瑞清音对东方建国不满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东方建国表示更无辜：她明明很有耐心啊，一遍一遍地提醒他不要犯错误，还一直分出注意力关注他的飞船如何如何。这样的耐心，用来教新兵蛋子都足够了，何况他还是技术很高明的优秀飞行员，原本用不着这么手把手地教的。
然而她仔细一琢磨，却是有点儿明白了：瑞清音让她“有耐心”，其实并不是因为她表现得缺乏耐心，而是因为她直言他的缺点？哦，原来如此，男孩子都是很有虚荣心的。不过……虽然是虚荣，但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可爱？
“嗯，我知道了。”东方建国诚恳地点了点头，“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你做得的确很好，至少比我当年和伊戈尔学的时候强多了。”而至于东方建国当年和伊戈尔学习开歼击飞船是几乎零基础这个事实则直接被忽视了。
听了这话，瑞清音的脸色才渐渐转好：“那……那咱们再来一次？这回用可以暂停的现场讲解模式吧。”
注释：
[1]少爷：共和国人对于年轻男性的不规范称呼，多用于表达玩笑调侃，相当于现实世界中对年轻女性称呼“小姐”。而共和国人相互的规范称呼均为“同志”或称呼职位、军衔等，不分性别。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