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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猎人女(终) ...
年幼的族长蒙寄带着父亲以及族人闯进蒙约的宅子。
蒙约本想呵斥蒙寄不守约定来着,但见她双眼闪着泪花带着乞求的眼神望着父亲,蒙约便心软了。她们也曾经是亲密无间胜似姐妹的好朋友,事实上她们也确实是姐妹,带着血缘关系的姐妹。
他们是来索要蒙据的,然而蒙据一早便已不见踪影,在他们闯进之时,蒙约正遣人出去寻找,今天这个日子,他怎么可以不在。
“蒙约,把人交出来!”族长的父亲红着眼恶狠狠盯着蒙约,抛下她是妻子的私生女不说,更可恨的是她竟要拐走他的儿子。天知道当他听到跪在眼前的女儿向他坦白一切时,他是有多么地震惊多么地痛心。口口声声说不能接受与女儿成婚的儿子转眼之间与亲姐姐蒙约坠入爱河。这明明就是欺骗,自己的儿子欺骗了他,他怎能不生气?他可正想着原谅他逃婚的事啊!
蒙寄见父亲怒气渐消,想让父亲成全哥哥,可是……她不想隐瞒,她曾见过哥哥,哥哥想得到父亲的谅解,想得到父亲的成全……
“没见我正忙着找人吗,这里是我家,谁准你大喊大叫的!”顿时想到曾答应据儿要尽量避免与其父亲发生冲突,蒙约心里咯噔了一下,据儿若是知道了,又要生气了,她想。还有蒙寄,她也不想当着她的面去伤害她的父亲,还有她!
“别装,我不信你!”
“不信也得信,现在人不在这!”
“蒙约,我现在很不理智,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几近大吼的声音震得林弋的耳朵有点疼,她正从后院走过来围观,由林亘搀着,如同大清后宫的妃嫔一般慢悠悠磨过来。
“蒙据走了,不用找了,找不到的。”林弋说。
“走了?”蒙约红着眼脱口而出,她知道林弋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不会拿这事来开玩笑!同样惊异的还有蒙寄,她的父亲依旧是怀着怀疑的态度漠视这个陌生人。
面对这些人的目光,林弋是一点做贼心虚的态度都没有的,仍旧以平静的态度答曰:“是,他走了,到外面的世界去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是被我劝走的”来挑战这些人的极限。
蒙约恨不得抓住林弋狠狠揍几拳,可是必须得忍住。但族长父亲没能忍住,她真的冲上去甩了林弋一个耳光,那力道,以及那个猝不及防,林弋果真没站稳摔倒了,林亘也没能扶住。
“还好没事。”见状的林亘马上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林弋,见她没有痛苦没有异状,心终于慢慢平静了。倒是林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揍了。她当然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自己的话是多么地欠揍,只是傻傻地想为什么会有人对孕妇如此粗鲁!
“不管据儿在哪,蒙约你以后都不准再见他,让我发现,我不会客气的。”族长父亲真的很想拆掉这座宅子,可是他再有权力也不可以动这房子一分一毫。他的夫人曾说若动此宅子,他日升天就别想见她。呵呵,如此搞笑而已,只因这里是温潭月。
蒙约白了他一眼,“不见他,我们都已经彼此是对方的人了,如何不见?”
“你……”族长父亲再也说不出话了,这算什么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混账小子,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啊!既然无话可说,看着这个蒙约心里又憋屈,族长父亲愤恨地踏上回家之路,只是门口的人儿令他止住了步,他的话更是让他以为出现了幻觉。
“父亲,成全我们吧!”
同样以为是幻听的林弋发出疑问:“你不是说想离开吗?”
“想要离开,可是离开了却舍不得。外面的世界再美好我也终究喜欢这里。”蒙据解释道,是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但到了现在,他还是觉得当初的想法比较正确。
林弋眼睛一黑,什么,她还要对着这对姐弟的不/伦关系么?
“随你们的便吧!”族长父亲甩袖迈出大门,奇怪的是他竟没有阻止。蒙寄屁颠屁颠跟在父亲身后走了,还不忘回头看看他们,继续闪着泪花跑出去了。
等等,林弋没看懂,这算什么,剧情的发展怎么是这样的,不合逻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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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精美的陶瓷罐是蒙约父亲的骨灰盒。蒙约将其捧上灵堂,庄重地鞠了一躬。
蒙约说,她今天要和蒙据成亲。
林弋摇了摇头,这俩人竟瞒着她这么多事,连成亲事宜都安排妥当了。
相对于其他族人婚礼的隆重,此两人低调地不能再低调,只是身着便服于蒙约亡父灵前行礼。
同是礼节,蒙据欣然接受了蒙约的吻,尽管还是带着那丝羞涩,但那洋溢着喜悦的脸庞,显然是不同的。林弋当是看着一部电视剧,懒散地站着。站得久了,脚后跟一阵阵酸痛。
魂兮归来。
蒙约将一白纸书曰“魂兮归来”贴至那精美的骨灰陶瓷罐。
林弋顿感蒙约乃是恶作剧,谁会在骨灰盒上贴这么张纸。可是,蒙据说这是为了招魂。招魂,这是什么玩意?
骨灰罐前燃三根白蜡烛,蒙约携蒙据双双跪于灵前。不久,帘动烛灭,阴森鬼气缠绕,如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魂魄似乎将要飞出。然而,并非是三魂六魄散去,而是亡者归来,凝聚着阴冷气息。不要以为可以看到些什么,什么都没有。跪着的俩人抬头似乎是与人交流,句句恳切。
林弋狠狠眨巴眨巴眼睛,仍旧不曾见到什么。
他们这是中邪了!她只能这么想。
然而,林弋顿感有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自己的脑袋亦是昏昏沉沉,久之竟倒地昏睡过去。
“我只是那般盯她一会儿,竟不料她便昏睡过去,弥留之际竟还有如此害人之举,实为罪过。”那魂魄开始自责,蒙约便轻轻安慰,“蒙约,此后你要好好保重,我要走了。那姑娘有孕在身,地上凉,快将她扶床/上去。”
蒙约答应着,那魂魄随即便不见踪影。蒙约黯然神伤,蒙据轻轻抚慰,便也随即云开雾散,脸上浮现些笑容。
两人将林弋送至房间,盖上被子。静观一阵发现其呼吸均匀,脸色红润,没有异样,两人便开始手拉手相拥一起眉开眼笑。两人的脸颊都泛着红晕,深情地看着对方。然后,开始拥吻……
床头坐着一个人,脸色相当苍白,正一脸黑线地正视着相互拥吻的新婚夫妻。除了满脸黑线,在她的眼神中浮现着不解与恐惧,但恐惧稍纵即逝。她回头望望正在熟睡中的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她实在是想不通,又或许自己只是在做梦吧。她冲着毫不回避的新人吼了一声“你们……出去!”,对面的人儿却反应,她果然是在做梦啊!
虽说是做梦,但见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坐在这里似乎是想把自己恶心死,她可还没有接受近亲结婚的准备,也罢,他二人不愿走,她便出去透透吧。
这可真有意思,梦中的自己竟是可以随自己的意识而走啊。
林弋前脚踏出门口,那二人便也意识到选址不对,瞧瞧床上的林弋仍旧熟睡,倒吸了一口气,携手轻轻而去。
阳光射得林弋的双眼刺痛,条件反射地用右手挡住光线,这时的太阳仿佛夏日的灼热。又仿佛久未见阳光深处黑暗的人,双眼承受不住这样的刺眼。林弋不免开始怀疑,这不是在做梦,梦境能有这般真实?推开房门,再次注视床上睡得安稳的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弋坐回床前,端详着那副安详的面容,那面容渐渐黯淡,显露出一丝痛苦。俄而,林弋如同被吸入磁场一般,扭曲着身体化作一缕缕烟。
床上的林弋痛苦地惊醒,身下的剧痛令她满头大汗,站着的林弋顿时如同大脑缺氧,头晕,摇摇晃晃,眼前一黑。两者合二为一,似清醒却又不清醒。倏地又惨叫一声,昏厥而去。
待其醒来,记忆也模糊不清,只觉身体被抽空一般,她自然是明白,她的孩子早产了!只是还来不及去想明白,便有蒙约一干人等围绕着她,睁大着双眼盯着她。
“林弋,身体可还好?”蒙约俯身问。
林弋气若游丝,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发现双臂无力,手臂一软,稍稍撑起的身体又重重摔下去。在场的人惊了一下,涌至前去欲扶起林弋,却被林弋的一个疑问“孩子在哪”给问住了。林弋问得那么平淡,她想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是身边的人布满冷汗,不知如何回答,面面相觑。
只有蒙约,她也依旧冷静,静如一潭死水,“被我派人送走了。”
“任其自生自灭?”
“是。”
“为什么?”
“这男孩,命不久矣。”
林弋借力起身缓缓道,“我知道了。”随后又以极其冷淡的语气说了句,“谢谢你没有将他送至月庄!”
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或是愤怒?她从不想要这孩子,他却是她在这里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尽管她从前是怎么的认为血缘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这样的消失会不会是老天对她的一丝眷恋呢?可是她好想……她好有一种冲动,想要把他找回来,“如果我现在去找他,他会平安吗?”
“晚了。为了你死心,蒙约已派人快马加鞭送走了,而且那孩子一出生就全身发紫,小得惊人。”华戚这会儿对林弋充满了怜悯,她不是温潭月的人,假若不是小孩养不活,她断是不同意这种做法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众人退出房间,留给林弋个人的空间。林弋的眼泪竟如断了线的珍珠,几个月的冷淡漠视在此时决堤,爆发出痛苦难忍的眼泪。她的心在抽搐,在为来不及见面的幼小生命悔恨,每个小孩都是上天赐予的天使,而她却将天使冷冷得置于一旁,如若不是因为她的不在乎,他又岂能如华戚所言,那么柔弱娇小,是个养不活的孩子呢。
孩子,愿你在天堂好好的,下次不要碰上我这样的不负责任的母亲。你的离去是苍天对我这罪恶的灵魂的控诉与惩罚,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否能够清洗我罪恶的灵魂。
屋外传来阵阵敲门声,是蒙约的问候。见林弋不曾答应,蒙约轻轻推开了门。望着林弋憔悴的脸庞,蒙约升起一阵心痛与愧疚。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刚刚传来的消息,这个消息,林弋听了是会开心还是愤怒或是悲痛。她记得她曾说的那句话,可是……对于温潭月,她没有错。对于林弋,她错了。
“林弋……”笼罩着泪水的双眼令蒙约的心刺痛,有那么刹那间,蒙约觉得泪花闪耀着足以刺伤她的双眼的锋芒,但只是那么一刹那,“对不起。”
林弋没有说话。
“你的孩子他……”
“别说了,我不会恨你,这不就足够了吗!”
“他在月庄,对不起,我的人擅自决定将他送到了月庄!”
他还活着。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期待。她还有机会见到他!可是她也是那么迟疑,或者也许是惊呆、讶异。那个传说中养不活的孩子究竟是怎样?她想冲出门去,却被蒙约给拦住。
“我又派人将他送走了。”
“你……”林弋站不稳,似乎要晕厥过去。
“他真的活不了。”
“可他还活着。”扯开蒙约拉住她手臂的手,林弋迈出房门,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惊住。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了,她的亲人。曾经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此时她说不出口,甚至是那么的愧疚。
“林弋。”此人闪着泪花将林弋抱住,林弋此刻的狼狈脆弱憔悴她不曾见过,她胃痛时也并未像此时这般苍白。见到久违的她,她开心,见到苍白的她,她心痛。
而这一刻,林弋失声痛哭,“自那次你的痛诉,我不曾见你这般落泪伤心,”,楚知郡放开林弋,“看我把谁带来了。”
“我还是先去找孩子吧,对你的承诺没能实现,我很抱歉!”
“这么久了,你还是为对我的承诺而给他生的权利吗?”见林弋仰着头不回答,楚知郡叹了一声,“他在大厅。”
这一句话,令林弋和蒙约惊疑。林弋看到那个被布包裹着的小东西时,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婴儿。紫紫的,小小的,闭着双眼静静的。他真的还活着么?为什么看到他却一阵阵心痛,揪心不已?难道她这样的人也配拥有女性的天性——母爱吗?林弋靠近婴儿,更加仔细地端详他,“他如今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养活他?”
“我在信安镇与谜山交界处见到此人将婴儿放于地上,”楚知郡瞅了一眼那个负责此事的女子,“出于人性我过去阻止,竟不想这是你孩子,要不是他身上的字条,或许我便错过了。那一刻,我以为你要抛弃他……”
“我没有。”
“我明白。我怕你担心,只能先赶回来。孩子这种情况,得赶紧找人医治。”
“谢谢。”泛红的双眼瞅着婴儿,欲将其抱起。谁知,林弋的双手一碰到婴儿,婴儿竟响起了响亮的哭声。一离开,婴儿又恢复了安静的状态。
林弋不知所措。
楚知郡见此情景,抱起婴儿,带着一丝笑意对林弋说:“该是时候给小孩起个名字了吧,想好了么?”
“我已经想好了,名漓,淋漓尽致的漓,谐音‘离’,离乡背井。字也提前想好了,衢骋……”林弋没有继续往下说,楚知郡问:“水到渠成的‘渠成’?”
“不,是‘衢骋’,衢州的‘衢’,驰骋的‘骋’,也谐音‘渠成’。”
“淋漓尽致,但愿他以后的人生可以痛痛快快。”
漓儿,漓儿。
山重山,水复水,飘零落谜林。画里犹见漓江水,梦中难抹衢之最。试骋怀,心难安,欲骋骛,随风行。谁道,既来之则安之?
楚知郡是女的啦,林弋的好朋友,和她一起穿越过来的,好啦,本篇就到此结束了,有兴趣的去看?《飘零赋》。
下一章预告:奇异的灵鹑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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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猎人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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