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咸菜

15、15

　　这个看似不羁的少年，第一次让她仔细打量起他。俊朗的外表、微扬的唇角，和，深邃的双眼。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没在撒谎，他的确有同样的感触！她为之震惊，几百年来，奇迹终于发生，有人懂我！可惜……这样一个登徒子！

　　那声叹息久久在心底徘徊，这次，她原谅了他的打扰，不动声色地听他继续：“于是，人总是想抓住些什么，以此来摆脱孤单。在他们眼里，爱情就成了最好的逃避方法。以为从此可以摆脱孤单，哼！”显然，他对此很不屑。

　　“所以，你不断地换女友，其实是因为你一直在找，想找那个可以融入你生命的人，可以和你一起面对孤单而非逃避孤单，就好象，她就是你自己一样，你们合而为一。有了她，你依然要独自面对孤单，但却知道从此感觉不一样了，因为有人可以和你分享这感受，能懂你。”她说得兴起，忘记了隐藏自己词锋的锐利，一语中矢。
　　这次，轮到他感受她刚才的惊讶了。他几乎是定定地看着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和——兴奋。

　　她感到有必要换个话题了，直觉告诉她再谈下去不妥。“呵呵，不过你大概很享受这个漫长的寻找过程。”她的语气一下子调皮起来。

　　雨在一旁笑了，这次，他听懂了她的调侃。

　　“可能吧，但不完全是。”他居然脸红了。“不接触，怎么知道谁能了解你呢？”

　　“我相信，你肯定一接触之下就能分辨地出，因为你是这么敏锐的一个人。但你没有马上放弃。人，总是放不下已有的东西。因为，已有的东西，即使没使他快乐，但至少失去它时会很不快乐。可是，谁又知道，获得下一个更大的快乐的代价，究竟是不是放弃当下的小小的快乐呢？”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心想戳穿他，不知不觉自己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他欲语还休，低头默认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没有逞能。
　　许久，大家都没有声音。雨轻声地哼唱着一首什么歌，气氛渐渐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