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咸菜

14、14

　　在水里，鱼游得比人快；在陆地上，鱼好象也跑得比人快。雨几乎是被她拖着，来到了渡口。

　　“你冷吗？”她问道。

　　“不冷。你冷的话，我把外套脱下来给你。”

　　“谢谢。”说着，她把他的外套挂到了树枝上。

　　他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一脸迷茫。

　　“哈哈，她是担心，到时候你再闯祸，把她摔到河里，害她上岸以后着凉，所以她防患于未然。”飞不知何时又粘了上来。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他，但这次，居然被他猜中心思，她有些惊讶欲他的敏锐。

　　雨再次尴尬地脸红了，笑着取回自己的外套。

　　同样的玩笑，她开是善意，他开，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她恼他的过分。看着他抢先跳下船去，她拉着雨走开，另外挑了艘船：“走，我们和他比速度去！”

　　比赛的结果，当然是他赢。因为她根本不想比速度，只想躺在船舱里，随波逐流，和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感受此刻休闲不受打扰的心情。

　　“知道吗，潜在海底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四周很安静，比现在还要安静，没有人来打扰你，就好象整个世界都是你自己的。思绪可以放得很远，连自己都会惊讶原来自己可以想那么多。甚至有时候，你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思绪分成了好几根线，每一根线都走的很远，带你到意想不到的地方去，你着迷于每一个值得迷恋的想法，却又同时清晰地知道其他的线索在哪里。就好象同时有两个自己，一个在想，一个在统领全局，看着那个思考的自己。”

　　“这种时候，虽然感觉整个大海都是你的，你可以主宰一切，成为一切；可是很奇怪，我偏偏会更加深刻地感到自己，感到自己的孤单。这种感受太自我了……”
　　雨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女孩子就爱想那么多。”

　　她笑了，连头都懒得摇。

　　“就好象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熙熙攘攘，但却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这些热闹，反而更加让自己感到孤独，并且知道，这孤独无法排遣。”——她惊讶地寻声望去。其实不用望也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