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霾》我爱偷闲

78、第78章 命运网开一面了？

　　那三人，为首的风姿绰约的正是斯若平常非常喜欢的若男阿姨，而另外两位鹤发童颜、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喜悦的老人，是斯若曾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欧阳老先生和夫人。

　　斯若望着他们，呆楞着说不出话来。恍惚间，她觉得他们身边应该还站着一个人的，是她也很喜欢的文彦叔叔。可没有！她的心涌起一丝失落，甚至有着一丝丝她不想去承认的怨恨。

　　“斯若，小姑娘啊，我当初见到你，总觉得我们家的孙女儿就应该和你一样大，像你这样的。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我们孙女了！”欧阳老先生颤颤巍巍地说着，激动得泪水就要泛上来了。他原本以为这一辈子欧阳家都不会有后代了，没想到突然之间有了孙女，还有了小重孙。天！上天真是开了眼，待他们欧阳家不薄。人世间，还有什么比这巨大的惊喜更让他开心了呢？

　　“是啊！我恍惚得厉害呢。可真的是太高兴了！”一向淡定庄重的欧阳老夫人也难掩内心的震惊与欢乐，眉眼间都是笑意。她望着斯若，说着，伸出想拥抱住斯若的手，想走向她，最终没有挪动脚步，手停留在空中，讪讪的，失落着。

　　“对不起！欧阳老先生、老夫人。我自小和我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有了这小家伙，我的亲人就这两个了。应该不会有别人了。”斯若拍着念念的后背，淡然而冷漠地说道。

　　“斯若——”陈琳琳从震惊中明白过来，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他们是你的爷爷、奶奶，这不正是你小时候很想要的吗？”

　　斯若飞速地瞪了陈琳琳一眼，转向沉默着的杜若男婉转地下逐客令了：“欧阳夫人，很晚了，我要给我的小家伙洗澡，准备睡觉了。欧阳老先生和老夫人也应该回去休息了。”

　　“斯若，我是你爷爷，她是你奶奶，我们好想接你回家啊！”欧阳老先生急红了眼，急急表白着自己身为爷爷的热切盼望，他拉着老伴的手都在颤抖起来。

　　“对不起，你们请回吧。”斯若依旧淡然，淡淡说完后，她抱着念念，径直往小房间走去。

　　“斯若，我知道你的痛苦与纠结所在。请给我们时间，尤其要给你爸爸时间。斯若，你也了解他的，对吗？他就是个爱情的完美主义者，你要他一下子接受我和他以外的孩子，他真的一时半会做不到。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对不对？”杜若男望着她的背影，沉静地说道。

　　斯若的心一抖，身子不由得轻轻晃了一下。稍一停顿，她挺直了背脊，抱着念念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房间。

　　“不好意思，她就是个倔脾气姑娘。呵呵。”陈琳琳满脸堆上了笑容，为斯若道歉着。此时，斯若有了亲人，她的生活应该就会有转机，她打心里为好朋友高兴起来。

　　※※※
　　斯若迅速地辞去了“君再来”酒吧的工作，尽管老板华哥心痛得哀嚎大叫，直嚷着要给斯若加薪。可是没有办法，她晚上得照顾念念呀。

　　所幸，吴健明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留在医院照顾妈妈子清。春花婶婶的身体也在渐渐康复中，吴康平叔叔回到家中，为他们准备各餐饭。

　　子清妈妈通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给她暂时确定了治疗方案：先吃一种叫做“易瑞沙”的进口药。如果肿瘤能变小，就再确定手术的方案。

　　上天似乎在垂怜她们了！子清妈妈吃了将近一个月的“易瑞沙”后，肿瘤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变小了。

　　当斯若拿到那核磁共振的检查结果，她的手发抖着，那写着报告的纸张颤得她的眼发花。医生微笑着说只要肿瘤再小一些，还能保持没有癌细胞转移，就可以动手术来切除肿瘤了。

　　斯若迈着大步子飞快地奔向病房。医生说，她可以带妈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让妈妈好好调整强壮身体，只要按时间回医院拿药就可以了。

　　“噢，感谢老天！”斯若右手紧紧按住胸口，喃喃念着。走到肿瘤一区的拐弯转角处，她看到一个和她年纪相仿、曾经照过几次面的女孩面对墙壁，正偷偷地抹着眼泪。

　　斯若的心一颤，忍不住地难受起来。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拥挤的肿瘤一区，她看到了太多憔悴枯槁得吓人的病人，她也看到了太多家属们的眼泪。这儿，几乎每隔一小段时间就有人离开，而且是永远地离开。每一个离开的人背后，是一个家庭的破碎，可也是一个家庭的解脱。她真的隐隐约约地在这些家属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解脱。高筑的债台，狭小的医院外的出租屋，现实真的是打击了太多太多的人，谁不渴望一些释放？可是，她不要这样的解脱啊！她要的是和妈妈长长久久地守在一起。

　　“哦，妈妈。”斯若拼命地摇了摇头。转而想到妈妈病情的好转，她的心开始雀跃起来。命运是不是要对她们网开一面了？老天是不是要松开紧紧勒住她们脖子的手，让她们能呼吸，甚至是让她们能复活过来了？她紧紧捂住加速跳动的胸口。哪怕这治疗妈妈病的“易瑞沙”贵得惊人，妈妈每天吃一颗就得花上五百多元，可她是多么感谢这天价一般的药。只要妈妈能好转，哪怕她拼了命来挣钱她也愿意。

　　确实，这些日子里，她累得就像只陀螺。周六和周日，她在一家艺术培训机构教小朋友们弹钢琴，从早上8点半忙到晚上六点半。当她回到小小的家中，有时累得澡也没洗，就直接和衣睡下。她真想睡它个昏天黑地，可看看躺在身边的念念和妈妈空着的位置，有时她又几乎彻夜彻夜地失眠了。

　　其实，她很想利用晚上的时间多挣些钱，可她实在撇不下念念。没有外婆陪伴的念念，夜晚特别胆小，睡得都不安稳。她怎么忍心抛下他？哪怕陈琳琳和郑凯甚至是康平叔叔也能帮忙带他。

　　这期间，霍宇凡直接拿来了支票，被她扔了回去。若男阿姨和欧阳老先生都来找过她，殷切地表达了可以帮助支付医药费的想法，被她冷冷地拒绝了。乔志远再次拿来他的银行卡，她推来推去，最后只能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保留一点尊严吧。”最终，乔志远黯然离去。

　　这下好了，妈妈可以暂时回家去了，念念该多开心呀。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挣钱，好支付那高昂的手术费用了。就算要还给医院的钱还那么多，像个无底洞，但一切在好转，不是吗？

　　斯若觉得她那被狠狠一击的命运似乎出现转机了。她多日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冬日的阳光，冲破了云层，温暖而动人。这一笑容，晃花了在监控视频前的霍宇凡。

　　“唉，痴情种啊！可是，也是个胆小鬼，懦弱鬼吧？”刘景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医院监控室。

　　“唉，谁愿意做胆小鬼和懦弱鬼？你以为我不愿意光明正大地陪在她身边吗？可她不给机会啊！”霍宇凡依旧望着监控视频，看着斯若纤弱的身影消失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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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外寒风料峭，室内却一派春光。因为这儿是S城最顶尖的夜总会。五彩的灯光摇曳着，双双对对的人儿在舞池里沉醉着。那双双对对的人儿并不见得都是亲密的情侣，有的只是客人和高级舞女。

　　譬如像此刻，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正想将他面前艳若桃花的女子搂在怀中。

　　“拿开你的手！”一俊美得过分的年轻男子快步过来，将中年男子的手紧紧抓住，再狠狠地甩开，顺势把那女子搂在了自己怀中。

　　“霍宇凡，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来打扰我赚钱！”那艳若桃花的，化着浓妆的杨斯若皱着眉，极力想挣脱开霍宇凡的手。

　　“钱，要多少钱我不能给你呀？为什么非要来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霍宇凡俊美的脸气得都要歪了。他生气地呵斥着杨斯若，嘴里吐着浓浓的酒精味。真是酒能壮人胆啊，他又成了以前那个狂傲不羁、霸气逼人的贵公子了。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欠你医院的钱，我想自己挣来还！”杨斯若生气地回吼道。这个霍宇凡，真是阴魂不散，严重地阻碍了她挣钱。来这儿上班几天了，可她还没陪过几个客人跳舞，更别说喝酒了。

　　“我怎么能不管？！谁叫你是我的女人？！”霍宇凡今晚喝的特别多。看着她穿梭在一个个男人身边，他就气得一口一口地喝酒，当她终于定下目标，和一个中年那人跳舞时，他已经完全喝高了。

　　“唉。”斯若叹气，她怎么也挣脱不了他那如铁一般紧的手，她只好认命地站在原地不动，愣愣地看着他俊美的泛着红晕的脸蛋。

　　“哎，霍宇凡，你说吧。你给个价，我陪你上床吧？”她盯着他俊美迷离的双眼，幽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