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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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的后来，没有回答。只是到现在，阿筱都让阿絮亲。
阿絮觉得，阿筱是不在乎吧，看她这个人，嘴唇那么薄，一看就是凉薄的人。她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大概对自己，也是满不在乎的吧。
两个人真的亲过了几次，在阿筱的家，放学后的教室……
最开始的嘴唇碰嘴唇，后来的舌头碰舌头。
阿筱没有过经验吧，她不会在亲吻的时候调情，也不懂要怎么接吻，反而是阿絮自己不正经一点，曾经摸过进阿筱的胸，还捏过。
不大，但被摸得阿筱反应会很大，但她会硬撑着逞强。
哈哈哈，同为女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感觉呢。
阿絮问过阿筱可不可以做，她没点头，也没摇头。
雨已经不怎么下了，但天空还是不晴朗，潮湿还是没有变。
阿筱又趴在教室睡着了，长发全部搭在了脸上，阿絮偷偷的用手轻轻拨开之后，看见了阿筱紧紧闭着的眼睛。
其实阿筱不难看，阿絮甚至是觉得她是好看的。
不是那种精巧的公主型的美丽，也不是娇小女生那种可爱，是那种一直漫不经心的，无常的美，在她的眼睛里特别有体现。
其实第一次看见阿筱时候，不喜欢她。
她和自己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
直到后来和她坐在一起之后，她忽然有一天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共同点。
我们都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居然真的缠起了她，才知道，她不是看起来那样冷淡，但比想象中更加口毒，说话讽刺毫不留情。
但，这样的她，她却想接近。
正当阿絮还在这里看着阿筱的时候，讲台上的老师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你上来做这个问题。]
全班人都带着嘲弄的目光看着阿絮，阿筱看了一下之后，微笑着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会做]
老师嗤笑了一下，全班人都幸灾乐祸一样的表情，似乎自己又多了一个笑话一样。
[不会做就听课。]老师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阿絮。
是了，这个就是她们的班主任，阿絮记得，自己在背后听见老师对自己妈的评价，说的是 [看见那个女人没有，就是我们班那个化妆的女生的妈妈，看她妈妈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听说还没有爸爸，该不会是当人家小三的吧，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啧啧啧……]
不是该不会，就是当人家小三的，看啦，最近又去了，上赶着让别人操。
……阿絮学着那个老师当初的口气也啧啧啧了三声，可惜都没有那种下贱又恶心的语气，干脆闭嘴了。
阿筱再放学之后准时的醒了，醒了之后还坐在那出神了很久，才站起来回家。
阿筱家没有妈妈，只有她和她爸爸一起生活，住在以前居民楼的垃圾堆旁边，虽然现在那些居民已经不往那里扔垃圾了，但是以前的塑料袋之类不能降解那么快的垃圾还都在那，不臭了，但五颜六色的。
阿筱的爸爸经常喝醉了才回来吧，反正看到的几次都是醉醺醺的，阿筱把他拉进屋就不管了，薄情得很。
屋顶漏雨，下雨这么久以来阿筱都用桶装着，叮叮咚咚的，现在不下雨了，桶里的水反而被打翻在地上了。
来阿絮家阿筱就给了阿絮一杯冷水，阿絮坐下之后就一直看着这杯冷水。
[你总来我家干嘛！]阿筱没好气的说。
阿絮抬起头看了看阿筱，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又说 [你那来我家呗，反正没人，还有零食。]
[……切]阿筱更加没好气了。
这下子，阿絮到好像是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的样子，还真的扯着阿筱的手撒娇，叫她来自己家玩去。
[……]
好吧，阿絮还真的被她烦到后来跟着她出去了。
阿絮的家里阿筱家其实并不很远，但是完全不一样。
阿絮的家比阿筱家高档很多，是个小区，在三楼，没有漏水，没有乱糟糟，干燥，温暖。
冰箱里有很多东西吃，阿絮全都扒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款待阿筱。
阿筱坐在地上，吃得不亦乐乎。
[哈哈，你真能吃。]阿絮笑她。
[……]阿筱看了一眼，没理会。
电视机打开了，里面的节目叽叽呱呱的，又哭了起来，你爱不爱我，我爱不爱你。
[对了，阿筱！]
[嗯？]
[你穿个裙子给我看吧！]阿絮笑眯眯的，没等阿筱答应，她就拉着阿筱去到了自己房间，在衣柜里扒出了一条长裙。
阿筱不肯穿，和阿絮拉拉扯扯的，脸色就臭了，看得阿絮也气了，把阿筱推在了床上，就要去扒她衣服，但给阿筱锤了一锤，才消停了。
阿絮看着躺着的阿筱，好不气，憋着嘴，眼睛里就有了泪花。
[……]阿絮一这样，阿筱倒是觉得尴尬了。
阿絮一抹眼泪，比划着裙子盖在了阿筱身上。
[穿起来明明就不错！]
阿筱不耐烦的把裙子拉开了，拉下阿絮的身体，亲了一下，权当安慰。
阿絮受这个，也就不闹了，躺在了阿筱旁边。
[这个长裙，其实是我妈给我买的礼物，上年的生日礼物来的。]
阿筱侧过头，听着。
[她喜欢裙子，小时候就给我买了很多很多裙子，红色的小公主群，再大一点白色的蓬蓬裙。]
[她很喜欢就给我买裙子，但是她不喜欢陪着我]阿絮闭上了眼睛。
[你大概知道我说谎这件事情吧。]
[……]
[其实我不是经常说谎的，我虽然容易软弱，也小小年纪就和男人搞在一起，别人都说我是烂女孩，脏得很，可是我不觉得。]
[你知道我说的第一个慌是什么吗？]
[我的第一个谎言是在我一年级什二年级的开学，那时候小屁孩都刚刚过完暑假回来，刚回来就拼命的炫耀自己去哪里玩了，吃了什么，或者各种开心的事情。]
[然后她们问我，你去哪里玩了啊？]
[我哪有去哪里玩呢？那时候我爸爸陪着他正妻的儿子，我妈妈经常在外面逛街，她倒是自己偷偷和男人出去玩了，回来的时候又多了很多衣服了，还给我买了一对小皮鞋，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啊？却没有理我暑假是怎么过的。]
[那个暑假我是和保姆一起过的啊，女主人不在，她有时候就缺我一顿，我还吃了馊掉的饭之后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但她们这样问了，我就说，我和我妈妈去海边玩了，我爸爸给我买了很多冰淇淋，我妈妈给我买了新衣服，我还特地把鞋子伸出去给她们看，说，这也是我妈买的。]
[她们好羡慕哦，可是说了一个谎之后，就要说第二个慌了，越说越多，就不知道怎么圆谎了，后来别人发现我说谎了，后来整个年级都叫我骗子女]
这时候，阿絮哭了，眼泪又掉下来了，但她没法发出哭的声音，反而更加倔强了。
[阿筱你呢，你的妈妈呢？]
[我的妈妈过世了，在我五年级的时候。]阿筱淡淡的说着，似乎没有什么好伤心一样。
记忆中，妈妈喜欢听收音机，每天晚上的时候，她就会打开那个砖头大小的收音机，扭着调节目。
天气，情歌，新闻，故事……
那个有这一手茧子的女人，有时候会在搂自己的肩膀的时候捏几下……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阿絮忽然笑了几下，然后翻身趴在阿筱的身上。
[阿筱你唱歌给我听吧。]
[……嗯？]
[嗯嗯，就唱那天听到的那个“爱如潮水”吧，你会不会？]
阿筱点了点头。
阿筱的歌声不像阿信的那样，带着女生的柔软，又有点磁性，她唱的很慢，就在阿絮的耳边。
[……你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把我，紧紧包围……我不愿看见你在深夜里流泪，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可知道，那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再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
爱情，阿筱不懂，她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也没有在乎过任何人，但这个在她旁边这个女生，柔软，吵闹，也，靠近着。
这首歌的爱情，是她想要的吗……
阿絮在阿筱的歌声中吻上了阿筱的嘴唇，歌声嘎然而止。
[……我们做吧] 还带着泪光的眼睛，闪闪发亮。
怎么开始的阿筱很清楚，她猜阿絮一定很有经验，无论是抚摸还是接吻，都很好
[……交给我吧……]阿絮这样说。
这样的疼痛是阿筱没有体会过的，但即使是这样，阿筱也没有哭，反而是阿絮哭了，她的指腹上粘着阿筱大腿上的血液，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哭……
傻啊……
浑身的不舒服让阿筱的脸色臭得很，阿絮鞍前马后的伺候她也没有让她高兴多少，天快黑的时候阿絮就送阿筱回家了。
同性之爱，阿筱没有见过，也没有体会过，要面对的东西，她没有考虑多少，或者说，其实她没有多在乎，不在乎别人，不在乎未来，不在乎阿絮，也不在乎她自己。觉得可以，就可以让她做，也愿意亲吻，这是不是爱，阿絮不清楚阿筱怎么想的，阿筱也不清楚。
周末很短，两个人很快就又上学来了。
最近的阿筱比较忙，阿絮知道，放学后她就走了，有时候还不来上课，大概是在家里睡过头了就不来了吧。
她在兼职，是服务员，在一家饭店。
好无聊啊……
阿絮趴在桌子上，看着在讲课的老师，百无聊赖，然后她下课之后就出学校了。
阿筱工作的饭店她知道，在公园旁边，自己曾经去找过她。
当时自己坐在饭店里，把她招过来时还特嘚瑟，结果人家鸟都不鸟，下了单之后吃完饭要走了，她也没理，真是心凉极了，搞得自己又生闷气生了半天，发誓再也不去找她了。
可是……饭店对面的奶茶店……也是可以去的吧。
阿筱一边骂自己不长气，又一直往那边走。
结果走到公园之后就停在那了，坐在公园那里更加百无聊赖。
这个时间公园很少人了，早上在这里跳舞的老太太和打太极拳的老爷爷都回去了，只有一些不知道在这干嘛的人还在。
阿絮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阿筱
『你什么时候下班啊，今天没有被那些死肥佬占便宜了吧。』
但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人回复。
『我操，你就不能打个字吗！操！』
发了这条信息之后，阿絮就把手机扔进了手提袋，起身就准备走了。
一起身，就看到了对面两三个对着她议论的男孩。
[……]真无聊，如果是以前，阿絮还说不定会和他们玩上一会，但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也对他们不感兴趣。
阿絮挎好包之后就走了，可那三个人追了上来了，半包围了阿筱。
一个脸上长了好大一颗青春痘的男生嬉皮笑脸的说 [靓女要去哪里啊？]
阿絮看着地上，快速跨了两步想要远离他们，可是那三个垃圾又继续凑上来了。
阿絮看着眼前这人，木着脸说 [你知道你有口臭吗？]说完，不理僵着的男孩，快步走了。
[……fuck！]男孩踢了一脚，盯着阿筱的背影又骂了句[欠操的婊子！]
阿筱下班回到家之后就看见了阿絮，她坐在她家门口前。
阿絮白着眼看阿筱，脸上的神色很是冷淡。
[你是手断了？]
[……]阿筱拿出手机晃了几下 [没电了……]
阿絮沉默不已的看着阿筱，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蹬着她的小靴，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阿筱追了上去，狠狠的拽住了阿絮的手，阿絮用力一晃，没晃开。
[滚啊！！]阿絮撕破喉咙的喊了这两个字，阿筱低头看着自己拉着她的手，出血了，阿絮的指甲用力得快要断掉一样。
阿筱吻了阿絮，很痛的一个吻，一个在忍痛，一个在忍怒，到后来嘴里都有血味了，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那天阿筱又和阿絮做了，由阿筱主动，阿絮就抱着她，哼几下，又会哭一声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