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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

  •   林梓铖连续几晚的梦境都被那双冷清的眸子纠缠,严重的睡眠不佳让他脸色略显苍白,他站在门前,按密码的手顿了顿,侧身状似不经意的用余光瞟了眼许白家紧闭的铁门,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开门进了房间。

      为了摆脱那双眼睛的纠缠,林梓铖本意再次见到许白时解释一二,然而既没能等到她的外出,也没等到过她的归来。

      他熬上一锅蔬菜粥,自己蜷坐在沙发上把玩着奥利奥的小爪子,连续几次躲过奥利奥的抓扑,惹得它攀在他的小臂上,上蹿下跳的啃咬他的手,力气不大却偏要摆出十足的架势来,林梓城好笑的看着它,竟也不恼。

      他单手托腮,欣赏着奥利奥的蠢样,发出愉悦的轻笑,不小心碰到舌尖上的水泡,一阵尖锐的痛感恼的他眉头微壑,眼神也冷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舌尖上那个小小的火泡,他几乎要怀疑那一晚短暂的对视,不过是深夜里的一场幻影。

      此时的许白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惦记着,为了填补自己可怜的存款,几日来都在为一本散文集的插画赶工,辛勤工作终于换来了短暂的偷闲时光。

      许白把成品扫描后发给责任编辑,拿出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垂眸细细描画着。画纸上的正是那一晚出现在阳台上的林梓铖,他一手端着水杯,慵懒的微仰着头,注视着前方,眼眸乌黑深邃,衣角被晚风微微掀起,精致的面容显得不容侵犯,好似西方故事里尊贵的王者。

      许白把画稿收入画夹,疲倦的揉捏着手指,暗暗唾弃画家对于一切美好事物无法消磨的记录欲,站在原地活动了下自己僵硬的身体,计划着去超市买点食材改善生活。许白这几天吃的都是剩下的那些香肠,实在是让她有些反胃了。

      一阵门铃声把她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您好,我们是飞毛腿送货公司,这是您定制的家具,请签收。”

      许白看着殷切的送货员,心下一片茫然“呃,抱歉,我没有定制过家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淌着汗的送货员同样是一脸茫然“那请问您这里是帝苑B区三栋1302号住户吗?”

      许白努力回想了一下“对...是。”

      送货员如释重负“那就不会出错了,可能是别人替您定制的,您自己忘记了,货物已经付过款,现在请您签收。”

      许白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已经有人付过款了,又被送到自己家,还有什么可推脱的,指挥着工人把拆封的雕花木桌和几把椅子摆到了餐厅,收拾一番后按计划去了超市。

      而特意提前处理好工作回家,空等了半日的林梓铖却异常烦闷,把这家家具公司划进了自己的黑名单。

      他烦躁的转着手机,终于忍无可忍,给秘书去了电话“叶踪,你是怎么办事的?你不会打算告诉我,我的家具还长在地上等着别人把它们伐倒吧!”

      “怎么可能,总裁,运送公司两个小时前就打给我说您已经确认收货了。”

      林梓铖挑眉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推掉三场会议赶回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老年痴呆,脑子不中用了?”

      叶踪连忙解释,身上散发的谄媚隔着电话都可以清晰的嗅到“怎,怎么可能...一定是我搞错了。”

      林梓铖不耐的打断,骨节分明的手指按揉着眉心“我给你一分钟,查不出原因,你下个月就去家具厂给我再重新做套家具。”

      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林梓铖嫌恶的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叶踪精准的回拨了电话,一派标准的高能精英腔调“老板,我已经查清,您的家具被错送到了1302号住户,请问...”叶踪捧着被挂断的手机静默几秒,自己补全了下半句“需不需要我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的林梓铖神色微怔,消化着即将再次见到许白的消息,尝试着找出一个面对她的最佳方式,但每一想到许白那个云淡风轻的眼神,心下就忍不住恼火。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寝食难安,他实在不愿再和这个女人扯上关联。

      第三次无视了奥利奥求按摩的暗示,被狠狠地赏了几爪子后,林梓铖终于出现在了许白门前。

      他持着一种莫名的心态,翻出早年的一副金丝框眼镜,配着自己的衬衫西裤,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些。

      许白收拾了一大包准备扔的垃圾,一开门就看见了站在自家门前调整眼镜角度的林梓铖。

      林梓铖僵着抬在空中的手,掩饰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林梓铖。”

      “你好,我是许白。”

      两人沉默的僵持了几秒,许白见他没有离开的打算,只得推开门,把垃圾放回门边,请他进去。

      林梓铖从来都是以主导者的身份出现,自然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趁着许白去厨房接水的间隙,在客厅拨拨弄弄的巡视了一番,俨然一位正在查看疆土的年轻帝王。

      许白出来时他正叠腿靠坐在客厅中央的单人沙发上,捧着一本她收藏的画集翻看着,斑驳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刺目的金色,更加显得尊贵逼人,许白看见他抬头看向自己,逆光的缘故,眼睛微眯着,像是一只慵懒名贵的猫。

      林梓铖大抵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当然席柯也是夺目的,可他的美永远带着危险,他每一个迷人的表情都是用来掩盖目的的陷阱,所以就算看着那样的一张脸三年,许白也从未有过为他画像的冲动。

      林梓铖见她出来,稍端正了坐姿,一本正经道“其实今天我冒昧来访,是为了我的一套家具,我的秘书说它们被错送到了您的家里。”他壑眉犹豫了一下,说“还有,那晚其实...”

      许白难得尴尬了一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后面那句声音小得可怜的解释“嗯...没错,您的家具确实被错送到了我家,请您稍等一下。”说完赶快进了餐厅,收拾被自己搞的一片狼藉的桌子。

      林梓铖有生以来第二次被人忽视,对象还是同一个人,心里像是堵了一团10000热度的火球,烤的他坐立难安,恼怒的摘下眼镜,在客厅转了两圈,仍得不到疏解后,也跟进了厨房。

      暗红色的雕花木桌上还残留着许白饕餮一餐的证据,码的整整齐齐的小骨头和鱼刺像两根锋利的冷芒,射入林梓铖的眼睛,让他心头的郁火更加猛烈。

      他挑着眉,声音冷的没有起伏“许小姐真是好教养,你对我的桌子做了什么?难道你打算让我以后每天闻着你留下的菜油味办公吗?”

      许白只抬头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林梓铖,没有为自己辩解,径自去厨房投洗了一块抹布,把他晾晒在一旁开始擦桌子,直至把桌子擦的光亮如新才停下。

      “私自使用了您的桌子,我很抱歉,如果需要,我愿意赔偿您的损失,既然物归原主,现在您可以把它们搬回去了。”许白冷静的注视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明明是最简劣的激将法,也许是她平静的眼神刺激到了林梓铖,他眯着眼危险的打量了许白几秒,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用自己从未干过重活的手搬起把实木椅子,转身离开了。

      搬到第三把雕花圆凳时,林梓铖的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把碍事的眼镜扯下丢在一旁,不禁懊恼自己购制实木家具的选择,恨不得当即把它们全都从13楼直接扔下去,但一想到自己会被许白看热闹,心中的羞恼就盖过了所有的不适。

      没了眼镜的遮掩,他深邃的眉眼显得更加迷人,而许白全程只站在一旁冷眼相观,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连续搬了两把实木靠椅和四个圆凳,与健身房里完全不同的挥洒方式早就耗尽了林梓铖的体力,衬衫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好身材一览无余。

      许白见他脸色微变的站在桌子旁,许久没有动作,也顾不上生气,软下脾气问“你怎么了?”

      林梓铖抿着嘴,半晌,不情愿的开口“腰...扭到了。”

      许白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微仰着头看他,眸子里掩不住的惊诧。

      她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要娇生惯养到什么地步才会连搬几把椅子都会扭到腰,无奈道“我扶你去客房,用药酒帮你揉一下。”

      “不需要。”林梓铖因着疼痛气势稍弱,紧抿着嘴冷脸拒绝。

      许白耐心告罄的沈下脸“林先生,我可没乐于助人送你去医院的打算,还是你想坐救护车离开我家?当然,你也可以直接回家,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可能腰间盘突出罢了。”然而对于自己有着按摩师专业资格证的事实,许白是不打算分享给林梓铖的。

      林梓铖高她一头,垂眸瞪着她,毫不遮掩自己眼中的戾气,许白至若惘然的回看他,不言语,只安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最终,林梓铖妥协般的把自己的重量压到许白身上,由着她把自己扶进了客房。

      林梓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败下阵来,可看着那双眼睛时,他就是知道这个女人真的不会理会自己,不论自己是谁。

      他扶墙站在床边,趁许白取药酒的空隙给叶踪打了通电话,本想让他送自己去医院,怎料还没开口,叶踪就殷勤的询问“老板,是要我派人过去给您搬家具吗?”

      林梓铖犹豫几秒,最终隐去了自己扭伤的事实,短短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叶踪捧着手机,满脸诧异地回想着方才和老板和美结束的通话,自己都在心里建好了兰盾,结果老板只发了一招普通攻击!难道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让老板体会到了自己的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这简直是堪比感动中国的历史时刻,叶踪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纪念这一天。

      他没迟疑的用专线转拨了财务的电话“小李,帮我把这个月的工资捐出去,对,全都捐出去,随便哪里,山区儿童,非洲难民,都可以...”

      许白把药酒摆在床头柜上,挽了挽袖子,对林梓城说“趴到床上。”等了几秒,看见林梓城仍旧站在床边“你怎么还站着?”

      “疼。”

      “什么?”

      “腰疼,趴不下。”他脸上难得浮现出恼怒的神色,恍若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许白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得愣了一瞬,认命的起身,扶着他趴到床上,无视他的抗拒,用力按了后腰几下,检查扭伤的程度,林梓铖强忍着疼不吭声。话不投机,许白也不打算再和他沟通,兀自通过他细微变化的面部表情判断着。

      许白撩起他的衣服,把热毛巾敷到后腰上,林梓铖偏着头,额前的头发滑落到耳畔,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许白坐在床边的矮椅上,离的太近,连他左眼角上那枚小小的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黑色的泪痣小小的一枚,衬得他更加精致,许白不禁感叹,真是个被造物之神偏爱的宠儿。

      林梓铖合着眼,闷声道“一会儿我的秘书会来搬桌子。”

      “好,我知道了。”许白说完起身去把门预留出了一道缝隙。

      她摸了摸已经有些凉意的毛巾,把毛巾搭放到椅背上,倒出半掌心的药酒,搓热后把手附在林梓铖的背上,顺势半跨在他的身上。

      林梓铖当即支起身子,反过头冷声质问许白“你干什么?”

      “林先生,您不会从没做过按摩吧,还是您以为我会对您有所企图?”

      林梓铖看着许白,片刻的失神,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都找不出合适的反驳,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定位来归置这个莫名的女人,未知,是一切商人反感的情景。但是不可否认,至少有一刻他确实是怀疑许白的,无论是阳台上尴尬的初见,还是意外被送错的家具,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巧合的让他他不得不去怀疑,甚至借口留下来探寻。

      她眼眸含笑的看着久久没有反应的林梓铖“林先生,开个小玩笑而已,您不会生气了吧?”

      林梓铖掩下眼底的幽光,顺从的趴回床上,许白看着他无奈的摆摆头,虚坐在他的身上,重新搓热药酒开始揉捏。许白的手法地道,揉捏几下就让林梓铖从方才的剑拔弩张中放松了下来。

      过了约十几分钟,许白估计林梓铖的秘书该赶到了,逐渐加大了力度,林梓铖把脸埋进枕头,老实的趴在床上,遮掩着自己已经冰消云散的脸。

      奉命赶来的叶踪,敲了几遍老板家的门,发现无人应答后,瞟见对面特意留出的门犹疑了几秒,把几个工人留在门外,自己走了进去,鬼祟的四下张望着“老板?老板?我来了,你在吗?”

      “啧,疼,你轻点!”

      叶踪循着细微的说话声找到了客房,看见跨坐在自家衣衫半褪的老板身上,手还贴在老板背上的许白时,心下的惊悚程度绝不亚于见鬼。

      叶踪颤着手指着许白,眼睛瞪得几乎要脱离眼眶,许白停下动作,下意识的给林梓铖拉了拉衣服,作势要下来。

      正享受着的林梓铖发现许白没了动作,下意识的抱怨“停下做什么,继续!”

      自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的叶踪当即捂住嘴,趁林梓铖埋着头,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踮着脚以最快的速度,不发声响的退回了门外。

      许白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引人误解,在心里揣摩一番,认为林梓铖不会想被人知道“光荣负伤”的事迹,看着狼狈奔走的叶踪,顺从的把手按回了后腰。

      过了几分钟,整理好面部表情的叶踪礼貌的敲了敲门,端正的等在门外。

      许白下床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应该是你秘书,客房里有盥洗室,你自己整理一下,我去开门。”

      “嗯。”林梓铖摸了摸自己明显恢复了不少的腰,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微带薄茧的手指的触感,看向许白时眼神不自在地闪了闪。

      “你好,我是许白,林先生的桌子放在餐厅,您可以带人去搬了。”

      “您好,我是叶踪,老板的私人秘书。”因为不确定许白的身份,叶踪只得拿出接待贵客的礼仪。

      随后出来的林梓铖也恢复了自己一派的贵气冷清,对叶踪莫名的谄媚,不耐地睨了一眼,没有反驳。

      叶踪看着老板的反应既吃惊又庆幸自己的随机应变。

      “把桌子给我搬到书房,我房里那些椅子留下一把,剩下的,你带走。”

      叶踪点头应下,心里却不免疑惑,老板明明说没有收到家具,房里的那些椅子又是怎么回事?总归不可能是老板自己搬回去的吧。尽管心里疑惑,叶踪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多问,只是在出门时偷偷瞄了许白一眼。

      对于林梓铖的要求许白大概是理解的,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一堆见证了自己屈辱历史的东西留在家里。

      林梓铖看着笑眼弯弯的许白,烦躁的捏了捏手指,面对这个无从探究的女人良好的教养要求他为许白的按摩道谢,可他的自尊却抗拒着向这样的间接主谋低头。

      工人已经把桌子搬出了许白家,站在楼道里等着他开门,叶踪恭顺的站在林梓铖身边,看着明显有话要说的老板,没有吱声。

      林梓铖轻咳一声,看着许白,含糊道“嗯...我,我回去了。”

      许白惊异的看着把感谢道的这么九曲十八弯林梓铖,对于这人的别扭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而一旁全程围观了老板报备行踪的叶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这真的是自家老板而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叶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走出了许白家,直到林梓铖皱眉瞪向他时才像解冻一般恢复了神智,紧跟了过去。

      “这是老板没错啊!”

      “你在嘟囔什么?”

      叶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老板。”

      林梓铖讽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刚才在心里腹诽我吧?”

      叶踪看着跟刚才完全不同的老板,心下苦涩不已,怎么在许白面前时就像另一个人呢,突然叶踪灵光一闪,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老板一向对女人避如蛇蝎,对这个许小姐却这么不同,这次搬家又是老板自己挑的住址…种种迹象表明,难道老板是想追许白!想想许白弯弯的笑眼,清丽的长相,良好的修养,叶踪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

      林梓铖赶走了自进门后就一脸诡异的叶踪,靠坐在沙发上和趴卧在自己肩头的奥利奥享受着美好的夜晚时光,直到听见一声微弱的门铃才放下奥利奥懒洋洋的起身。

      门外空无一人,只一个静躺在门旁的小纸盒,林梓铖下意识的看了眼许白家,拿起纸盒进了屋,奥利奥正炸着毛蹲坐在沙发上,明显对于林梓铖把它挪下肩窝的行为非常不满,林梓铖一坐下就伏躯沉声喵喵的警告着,林梓铖“啧”了一声,把它拎起来丢回肩头。

      奥利奥顿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下意识的寻了个舒服的地方重新卧了下来。林梓铖伸手挑开纸盒,若有所思的看着盒子里面的金丝框眼镜和一小瓶暗橙色的药酒,他把一掌高的小玻璃瓶放在手里把玩,欣赏着贴在上面的小纸条,奥利奥凑过去嗅了嗅,当即嫌恶的别了头,小短尾一扫一扫的垂在林梓铖肩上。

      “每晚热敷后涂抹。”许白的字娟秀方正,每一个笔锋都恰到其处,很有观赏价值。林梓铖把瓶子随手放在一边的柜子上,鬼使神差的撕下贴在上面的纸条,戳戳点点的把玩一会,收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疲倦的揉着眉心,想到自己这一天三番两次的脱离了计划,在心里把许白划进了不可接触的黑名单。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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