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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番外 穿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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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二十四岁的生日,我一个人喝的酒,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望天……
好友要结婚了,幸福的准新娘,每天都那么开心的笑着,同我们几个姐妹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沉浸在对新生活的憧憬里。
女人,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找个人过日子,好摆脱一个人的孤单的呢?
那么我呢?
没有父母,从小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打饭,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睡。
小的时候怕黑,晚上噩梦吓的出了汗,可是还是拿厚棉被裹住自己,伸着小脑袋透过窗帘的一角看夜幕。
奶奶曾经说过,如果孤单的想哭,就看天吧,这样就不会孤单了,因为星星会陪我的。
之后奶奶也死了,我真的一个人过日子,一个人望天。
再之后,我还发现了一个奶奶不曾告诉我的关于望天的秘密,就是每当人抬起头看天,眼泪即使流下也不会有人看见。
这样,即使难过的时候眼睛忍不住了,我也不用怕找不到墙角,找不到肩膀,因为只要抬头,天就会让我依靠。
关心我的人不会为我而担心,不关心我的人,我也不用去考虑他们的感受。
自私么?或许吧。
一年前,于扬说他要出国了,读研的事虽然下来了,但还是国外的机遇大。
于扬问我,林若,你也跟我一起去吗?签证什么的,我的父亲会帮你办的。
我摇头,笑着打趣说,不了,我可恋国呢!
其实我只是不想奔走,那样太累,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我都是一个人过一个人的日子,没有区别的。
于扬是我大一时候认识的朋友,彼此很处的来,也谈了三年的相恋,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他西飞了,一年后,他又打来了电话,当时我很高兴,他能守约的没有忘记我,所以对于他的那句,“林若,我们分手吧”,我真的恨他不起来。
我知道,很早就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很美啊,出去了的人,能有多少的人固守原来的那方土地呢?
于扬没有错的,错的是我,是我没有随他一起西飞而已……
一年前,我没有跟他走,其实,是我先选择了分手。
像我这样习惯了一个人的人,很难习惯两个人的生活,怕靠的太近,两个人都受伤。
二十四岁的夜晚,沉浸在一个人的葡萄酒里,一杯一杯地灌酒,在阳台上唱着伤耳的歌,那个噪音应该惊死了几只公寓边公园里的鸽子了吧。
Sorry,小鸟们,可我保证,我只疯这一天好不好,我都安静了二十四年了,只让我疯一天吧,我也是人,我也想大声的哭,我也想有肩膀靠,我也想……
想的太多,可是有的太少,高脚杯里的酒喝完了,我转身去房间拿新的葡萄干红,那还是三年前于扬送的84年的霞多丽,我不知道好坏,只是因为是于扬送的,所以就一直藏着,没舍的去喝,总想能多留些时候,存它几年,现在,再存下去也没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故去的是美丽的怀恋,它只能存在在午夜的梦回里,而不是现实的洪荒中。
起身时动作太急,头突然晕旋,人也侧倒了下去,只知道下意识去扶墙,可眼花时,事物叠章在一起,看不清楚,一头往前栽了出去。
在人坠下的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过来,今天似乎是真的玩疯了,因为以前喝酒的时候,从没有坐在阳台的栏杆上的……
自由落体运动,我不想形容它有多恶心,只是耳里嗡声一片,眼前一黑,再见天日时,已是经年。
现在那些萦绕在我身边的人事,那么清晰,那样鲜活,真实到让我怀疑,究竟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林若呢?又或许,我就是这个二七的少年,翰墨流香,喜欢他的名字,也是我之后的名字,翰墨。
梦中游,游梦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像周庄之于蝴蝶,物我两一。
这就是我的穿越,我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