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之荷玉满楼》宁玉宇

4、第四章、 陆小凤

　　江南，百花楼。
　　清晨，花满楼总不忘和他心爱的花儿们交流感情，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仔细的为每株花儿修剪花枝，间或拿起水壶浇些水，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花满楼是个懂得生活，且热爱生活的人，他总是善于发现并且享受那些日常间不经意就被潜藏起来的美好。正如此刻，旭日东升，整个小楼沐浴在淡淡的日光里，所有花儿都努力的伸展着自己的身体，渴望得到更多的养分和温暖。许是昨天才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充满了各种花香，微风过处，又带着些泥土的芬芳，嗅一嗅，真是令人神清气爽。远远地，传来老大爷卖烧饼的吆喝声，小孩子的欢笑声……这些，都使花七公子感到无比的愉快和满足。
　　然而……“花满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跟你说……”随着一声话音，小楼中宁静和谐的气氛很快被破坏了个干净。还没等花满楼回答，那声音的主人已从窗外一跃而入，“你这次可真是又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必须要补偿才行。”
　　花满楼不以为意，笑道：“放心，百花酿足够充足，任你想用。不过陆小凤，莫非你看不到小楼有门？“
　　陆小凤也不尴尬，熟门熟路的搬了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下，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酒坛，边喝边懒洋洋的道：“哎，翻窗多方便啊，我就知道，还是你够朋友，放心放心，就算看在百花酿的份上，我以后再也不会弄坏你的宝贝花儿的。”顿了顿，他叹息一声，转着手中的酒杯，低声道：“对了，极乐楼的楼主被杀了，可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花满楼唇角有些抽搐，显然，他对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也是无奈至极的，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咽了回去。他神情有些沉重，“你怀疑‘假银票案’另有主使”
　　“你说呢？”
　　花满楼蹙了蹙眉，脸色有些难看。
　　知道他心里有数，陆小凤也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话说，有陆小凤的地方就有麻烦，这话虽夸张了些，却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这不，前些天，陆小凤正巧来江南，大通钱庄就闹出了‘假银票案’，恰巧这桩麻烦又是他躲不掉的，因为此事关系到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谁都知道陆小凤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至于这两个朋友，正是花满楼和老板朱停。谁也都知道，大通钱庄是江南花家的产业，而当年花家请来制作银票印版的则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人称‘妙手老板’的朱停。
　　所以，陆小凤果断被两人不约而同的‘抓壮丁’了，不过，他自己其实也乐在其中就是了。当然，陆小凤加上花满楼，执行力自是杠杠的，于是，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找出了案发地点——急了楼，以及几叠崭新的银票和硬板等诸多证据。按说事情到这里，就该圆满结束了，但昨天，陆小凤本是为蒋龙、洛马两位捕头带路，去查抄急了楼，谁知大通钱庄的掌柜钱老大突然冒出来，一个冲动直接将急了楼主杀了。这不得不叫人疑惑，钱老大推说他是太气愤了，不小心就……大家都没说什么，但陆小凤总觉得不得劲儿，这理由实在有些牵强，而且他隐隐有预感，这背后的真相恐怕……他感到十分郁闷，想到自从找到急了楼就没再露过面的花满楼，还不知道在百花楼如何悠闲自在呢，心里就各种不平衡，于是乎，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好半晌，两人都没再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大概陆小凤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他似突然想到什么，对花满楼揶揄的眨眨眼，道：“花满楼，你那位红颜知己呢，不是说来看你，这都一个多月了……‘啧啧啧’，看来你的魅力也有失去效用的一天哦。“
　　“别胡说，她一向很守时的。大概是又遇到什么病患了吧。”虽如此说，花满楼心里却有些担忧。黄菡和他约好四月初到百花楼为他医治眼睛，如今已是五月中旬了。他写信也没有回应，以往以黄菡的细心，就算有事迁延，她也会告知他一生的。花满楼有些失神，‘咔嚓’，一不小心，完好的花枝被他深深剪下一大半。
　　见花满楼如此，陆小凤不经大笑出声，“想不到你花满楼也有今天，真不知何样风采气度的姑娘才能迷住我们‘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花七公子。”他摸了摸胡子，八卦兮兮的道：“花满楼，你看作为好朋友，你就稍稍透露下呗，就说说叫啥名儿，长得漂亮不，就行？“没办法，实在是，在陆小凤心里，花满楼在女人上根本就是个‘木头疙瘩’好吗！所以说，让向来淡泊寡欲的花七公子动心的人，真的是不得不叫人好奇啊！可惜，花七公子在这件事上从不妥协，每次陆小凤的各种试探都被轻描淡写的挡了回来，这次自是也不例外。就见花七公子微微一笑，无比淡定的拍拍手上的泥土，才不紧不慢道：“陆小凤，你多久没见过薛姑娘了？想必薛姑娘很想见你的。“
　　陆小凤一呆，这画风转的太快，原谅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花满楼又接着道：“若把你在这里的消息告诉薛姑娘，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你觉得呢？”
　　“啊”陆小凤一下跳得老高，“花满楼你不厚道哇……”
　　花满楼继续笑眯眯的补上最后一刀：“似乎那位欧阳姑娘离这里也不远……”
　　陆小凤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垂头丧气的瘫在椅子上。
　　花满楼勾了勾唇角，仍旧是一派闲适淡然。他放下花剪，洗了洗手，做到陆小凤对面，为两人斟茶。
　　见花满楼不搭理他，陆小凤只好有气无力的继续喝酒，嘴里还不停嘟囔：“真是……有必要护得这么紧吗……”
　　花满楼简直哭笑不得。他端起茶杯，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边道：“过几天亲眼见见，不就知道了。”
　　“哦，万一她失约……”
　　“不会，她是个守信的姑娘。”
　　陆小凤“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花满楼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直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花满楼笑的云淡风轻，“这般牛饮，真是浪费了我的好茶。”
　　陆小凤也不恼，笑嘻嘻的道：“没办法，第一、俺是个粗人，不会那些附庸风雅的事儿；第二、依旧是俺是个粗人，不过是个喜欢喝酒多过茶的粗人……”
　　花满楼沉默无语。
　　陆小凤对之前的事儿犹不甘心，抚着胡须，转着眼珠，很是纠结苦恼的模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莫非你又想翻九十个跟头不成……”
　　陆小凤心里把某位司空神偷骂了一百遍，面上却是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哎，和你花七公子的赌约，怎能是如此不雅的‘翻跟头’呢，自然得些有新意的才不辱没花七公子的‘谦谦君子’之名不是！”陆小凤凑到花满楼跟前，就等花满楼开口询问，然后……
　　可是等了半天，花满楼依然悠闲自在的品茶，偶尔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那双黑黑的眼睛望过来，就好像已完全看透了他的心思。陆小凤一阵心塞，若非身边亲近或是熟悉花满楼的人，是完全看不出他是个眼盲之人的。
　　“我说，你真的看不见……”
　　花满楼愉悦的笑起来：“你已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顿了顿，终于大发慈悲的问道：“什么有新意的，说来听听。”
　　陆小凤吁了口气，兴高采烈到：“我们赌三天之内，你那红颜知己能不能到达这里。若我赢了，你就告诉我那姑娘叫啥名字，你们如何认识的；若你赢了……哎，你去哪里，我话还没说完呢……”
　　花满楼已站起身，步履匆匆的向外走，根本顾不得理会陆小凤的叫嚷，因为他似乎听到了雕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陆小凤也听到了，真是有趣，他和花满楼一起长大，还从没见过花满楼如此着急的样子，他一向做任何事都是不紧不慢，闲淡从容的。
　　花满楼刚走下楼，就听花瓶欢快的道：“公子，似乎是黄姑娘。”
　　陆小凤又从窗户跃了下来，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不由向花满楼看去，果然，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陆小凤正想在打趣几句，或者挖点内幕，还没开口，一阵清零如山涧流水、纯净似月华倾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花满楼，好久不见。”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面前已多了个姑娘。
　　花满楼向前两部，笑道：“是啊，好久不见。路上可还顺利？”
　　黄菡微微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花满楼又道：“还是进屋再说吧，想必你也饿了，我让花瓶准备些吃食。”
　　见黄菡点头，花瓶赶忙运气轻工跑了。
　　三人一起进屋，花满楼笑着为两人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小凤。”然后，又转向陆小凤，“这是黄菡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