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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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换上青学校服后，佐藤敛溪将越水愫拍下的照片收进书包里。身旁的越前龙马只是静静地坐在2年8组的座位上，看着她的动作不自在地别过头。
毕竟，越水愫抓拍的时机太好，在他还未来得及拒绝的时候，她已经拍下了两人对望的场面——照片里的佐藤敛溪微微俯身，对着越前龙马伸出右手，而少年恰好抬起头来看她。身着白色礼服裙的少女唇角微微扬起。
察觉到越前龙马的别扭，佐藤敛溪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好啦，麻烦你等了，小学弟。走吧。”
越前龙马站起身，背起网球包，同佐藤敛溪一起向外走去。
两人边行走边交谈的模样落入他人眼中，越前龙马和佐藤敛溪的表情一览无余。推开越前宅的门，佐藤敛溪向长辈们鞠了一躬：“今天也来打扰了。”
而越前龙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紧接着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越前龙马的国文分数比上一次小测有所进步，但平淡的补习仍在继续。
“喏，你看这里。俳句其实也没有那么枯燥……”
少年与少女坐在少年的房间里，目之所及都是情意满满的句子。而陪伴他们的，是每天夜晚明亮的灯光和窗外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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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活时间已到，佐藤敛溪转过弯，向音乐部的方向走去。林荫道上路径开阔，清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她难得地放松思想，想着想着，却变成了思考该怎样给越前龙马讲明白如何辨别不同俳句所表达出的感情。眼前的事物似乎成为了附属品，佐藤敛溪没有分神多作注意。
突然地，棕色双马尾的女孩挡住她的去路。佐藤敛溪一瞬以为是越水愫——她偶尔也会绑起双马尾。但下一秒，她的目光触及她的面庞，几分疑惑涌上佐藤敛溪的心头。这个学妹……她并不认识。
“你就是那个跟龙马sama走得很近的学姐吗？”
“龙马sama……”她抿起唇角，温温柔柔：“或许是吧……”
“你连他的后援会都没有加入，怎么和他走那么近！”
“朋香！”龙崎樱乃试图拦住冲动的女孩，但小坂田朋香已经捉住了佐藤敛溪的手。
“很抱歉……”佐藤敛溪推掉小坂田朋香的手：“刚刚我才知道，原来小学弟也有后援会。”
“我可是后援会的会长哦！你要是也喜欢龙马sama，就要先经过我的同意，加入后援会才行！”
佐藤敛溪眸光闪烁：“我和小学弟走在一起，是因为要给他补习。”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但是，你难道不喜欢他吗？”
“让你们误会了，真的很抱歉。而且，我是不会加入越前龙马后援会的……小学弟这么受欢迎，我也感到高兴。但是，学妹。”她唇角笑意渐渐淡薄，挑起眉头，隐隐动怒：“学妹，不打算让开，让我去参加部活吗？”
“这样来质问我，这就是你对学姐应该有的态度吗？”
她并不否认任何人对于越前龙马的喜欢，青春时光，纯白心事总是值得欣赏。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就可以擅自揣测她对于越前龙马的感情。
越水愫说得对，在有关越前龙马的事情上，她总是不够冷静，总是会失去平日里待人的和气，总是心绪浮躁，无法以应有的大方的姿态处理事情。
不是没有想过她会喜欢越前龙马，在越水愫开玩笑道“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你一定是喜欢他了”时，她的确有过一瞬犹豫，但更多的竟然是平静和欢喜。但是，此时此刻，这份莫名其妙的情愫来得太快，在她尚未确定这是否会是喜欢之前，她并不打算对此做任何多余的探寻。只要像从前那样相处下去，是否能够得出答案并不重要。
佐藤敛溪想，她对于越前龙马的心意，或许并不如别人所提示的那样。
她的心情并不急切，她也不急于去向越前龙马求证一个答案。所有的猜想与质问都不能动摇佐藤敛溪半分。这些繁琐的问题，远远不及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日常珍贵。
她只想将这样的平衡永远保持下去。
佐藤敛溪没有再看学妹们的表情，越过学妹向前走去。越前龙马此刻应该在网球场。这么难看的样子，她并不想让他看到。
忽然，佐藤敛溪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打开屏幕，是陌生人的号码。她眉头微皱，踌躇几秒，还是选择了点击接通。
“喂，是佐藤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悠闲自在，好听的声线缠绕在耳边。声音的主人心情很不错这一点清晰可辨。
“深森？”佐藤敛溪握紧了背包带。
“佐藤，要来看一看赤也和越前的比赛吗？他是叫越前吧？真可怜。你见过恶魔化的赤也吗？也许，等一会就要出现了哦。”
“……地址在哪里？”
“哈？别担心，他们还在做准备，球场还没有准备好，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佐藤，看来，你对于越前真的很上心嘛……”
谁要听你说那些……
佐藤敛溪握着手机的手缓缓用力，似乎连神经末梢也疼痛起来。她收了唇角笑意和一贯的温和，低下头，打断深森奈良的话：“深森，别说废话，我不想听你说那些。地址在哪里。”
谁要听那些围绕在故事旁边的别人对她的感情评头论足……对于越前龙马在乎与否，没有人比她佐藤敛溪更清楚。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佐藤敛溪挂掉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脚步越来越快，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已经在青学的林荫道上跑起来：“喂，是部长吗？很抱歉，今天，我恐怕不能参加部活了。”说完，她摁掉通话，快速跑出青学校门。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佐藤敛溪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将脚步放缓，大口喘着气，她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俱乐部的名字。
“请快一点……麻烦再快一点！”
车子到达目的地，佐藤敛溪付了钱掀开车门，沿着楼梯一路向上，在一个角落，终于发现了越前龙马的身影。
“喔，来得很快嘛，佐藤。”身前有人挡住她的去路。红褐色的眸子中暗藏戏谑。
“让开，深森。”
“再稍等一下吧，再等几分钟，这场比赛大概就会结束了。”
佐藤敛溪耐性几近磨空，干脆无视她的话，绕过她从她的身边经过，直奔越前龙马所在的球场。
深森奈良一把拉住佐藤敛溪的手臂：“佐藤！”她看着佐藤敛溪眸中掩不住的怒意，红褐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赤也会赢的！”
佐藤敛溪挣开她的手，冷冷地回答道：“真可惜，我的小学弟，才不会输。”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吗？”深森奈良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携卷着浓浓的嘲讽：“佐藤，你现在想的不应该是越前会不会赢，而是他的膝盖还有没有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