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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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谷谷主王遗风！\"
“真的是王遗风？”
“看他腰间那把笛子，是雪凤冰王笛！果然是王遗风！”
现在的江湖，可以没听说过萧沙，但无人不知王遗风。
江湖上流传着王遗风一怒屠城的传说，而其创立的恶人谷，则收留的全是些浑身沾满鲜血的恶徒，很多人身上都背负着数十上百的人命，而尤其为首的则是其中的“十大恶人”。
十大恶人确实有很多仇家，在场也有不少与他们有血海深仇。但王遗风作为谷主，事实上，除了自贡屠城，并没有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而当年的事情，活下来的人并不多，所有也没有多少仇家。
然而恶人谷的名声在，门派家族青年俊秀初出家门历练时，都会被长辈嘱咐莫要招惹恶人谷，王遗风对于他们，也只是个传说。
今天，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王遗风，而很快，他们也会见到曾经的传说血眼龙王萧沙。无论是否有收获回去，这次都是值得的。但这样一个人，是让人困惑且怀疑的。
浩气盟名声不错，因而这些人对浩气盟指挥所等待的人是存在期望的，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与浩气盟对立许久的恶人谷谷主。势不两立的双方合作，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嘈杂的讨论声持续，王遗风如若无闻，眉眼淡然的望着前方，那里正是阴山圣泉的入口，连着一方长长的锁链长桥，藤蔓环绕，幽静深远。
王遗风的到来，预示着众人无需再等待。接连回去收拾装备行李，分配好进入阴山圣泉的人马。
除了负责带队的令狐伤，众人都跟随在判官身后，前面的人太过强大，没有人敢走近他的身边。
铁桥之后时成片的树林，郁郁葱葱很是密麻，但路是明确的。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众人已经走出了树林，来到一片雾气弥漫的沼泽。
这片沼泽所弥漫的雾气带着浅浅的绿色，很是渗人。但这种等级的毒气，需要深厚的内力抵挡，安全通过。因而事实上进入圣泉的人，全是有些本事的习武子弟。
沼泽蛰伏着许多有毒的东西，或是毒蛇毒尸之类，判官要大家跟紧不要走丢，同时一定要注意周围的声响，切莫招惹到那些暗处的不知名生物。
众人皆为之小心翼翼，王遗风却颜色步履未变，仿若周围还是那一片如常土地，没有一丝阻碍。
这番镇定，不是阅历所来。黄老邪自认，如论如何，自己也做不到这幅田地。
沼泽路上偶然可见死去不久的尸体，这是前些日子陆陆续续进来的人，甚至没能活着走到最后。
穿过沼泽便是一路平坦的石筑大路，直至的通向最内山崖下巨大的圆形祭台。
祭台由三阶逐层向上，最中央隐约有个打坐的身影。
祭台原本都应干净空无一物，此时却零星的躺着许多尸体，外围部分少许是江湖衣着，而越往内部，越是统一服装。再往内部，尸体越发多了起来，甚至倒地的姿势整齐。仔细查看，这些人外部没有伤口，竟全是经脉碎裂而死。
越发靠近中央，气氛越发诡异。众人终于看清了祭台中央的人。
那人有着一头凌乱的至肩部的白发，胡须眉毛全为白色，裂开的上衣碎片挂在腰间，以至裸着上身，露出壮硕的肌肉。他正摒息打坐，与周围的惨状毫不相应。
随着众人的靠近，那人缓缓地挣开眼睛，露出不同寻常血红色的眼睛。
这人便是萧沙。
毫不在意的瞥了祭台前路上一众人马，目光集中队伍最前方的王遗风身上。冷笑道：“师弟？你也学了些江湖人的陋习，出门前要带些仗势吗？”
王遗风没有回答，依然表情淡然。
“十多年不见，师兄还是老样子。”
“不知当年恶人谷的内乱，师弟处理了吗？”
“十年了，我可是时长会响起师弟，念着有一天重逢。”
萧沙自顾自的回忆着，是不是盯紧王遗风，似乎想看到那毫无波澜的脸上何时才会出现变化。
“师兄必然不会忘记我，毕竟......师兄不会忘记....文....小...月...”
萧沙最后三个字缓慢且清晰，或许是这名字已经许久无人提起，又或许是响起了往事，王遗风冷寂了许久的脸，终于出现了略微的松动。
这个名字，曾经是王遗风的禁忌，曾经王遗风为之一怒屠城。然而，此生仅此一次。王遗风已没有了识尽人间险恶的痛苦，没有了对是非的执念。
“忘记如何？不忘记又如何？”声音冷静冷冽。
萧沙终于有的得偿所愿的快感，“师弟还是不够洒脱。若是真如江湖人所言，你已不论是非对错看淡红尘，又何必来寻我。自贡之事如何？被天下人唾弃之事如何？文小月被杀...你又当如何？”
王遗风沉默。
众人心头却闪过一阵疑惑，自贡屠城，难道萧沙是始作俑者？
吵闹讨论声不绝，王遗风却分外安静。直至嘈杂声逐渐转低至消失后，王遗风才开口，“该是如何便如何。”
萧沙挂着的现于面部的快意转而化成怒气，恨恨道：“我最恨你这幅看透世事的样子，在师门是这样，出了师门还是这样。被天下人唾弃是这样，文小月死了也是这样。你没看到吗？让你被唾弃的人是我，杀了文小月的人是我，挑起恶人谷内乱的人也是我，你为什么不恨我？你为什么连一丝痛苦都没有？为什么？！”
萧沙歇斯底里，王遗风冷若冰霜。
或许萧沙并没有察觉到王遗风的变化，但黄老邪在恶人谷许多年，周围气氛的变化自然是察觉到了。
王遗风气息压力越来越盛，这是他催动内力的前兆。无论他是否被激怒，一战已经无可避免。
判官几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在黄老邪冲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几人迅速的退开，远离王遗风和萧沙。
“摒住听觉，快！”黄老邪喊了一声，随即催动内力闭住听觉。判官小优几人一听，对视一眼，立即随着动作。
前方，王遗风已经伸手腰间，取出雪凤冰王笛，衣袍翻飞，缓慢升至离地一人来高。
周围低气压已经逐渐转为寒冷，透过衣袍直入骨髓。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