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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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极了。
我以为命运对我网开一面，却在我好不容易攀上悬崖边缘，刚刚松了口气时一脚将我踹下。
抽离萨拉查身体的过程十分不美好，我咬着牙才能忍住不把他按在桌子上自己做到最后。我召来水加热后简单帮萨拉查擦了擦，把他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然后重新用冰水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冲了几遍，这才捡起破布片勉强把身上盖住。
从密道返回，伊兰尼还守在房间里。他眼睛只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就露出了然的神色，捧起趴在窗台上沉睡的小艾维斯向外走。我连忙叫住他：“等等？”
“阁下，艾维斯还未成年。”他严肃的对我说，刚长到巴掌大的小狮鹫在他掌心翻了个身，在睡梦中配合的发出咯咯咯的奇怪叫声。
我无力反驳他。
伊兰尼很快拿着一套衣服回来了。我心不在焉的套在身上，还是在分院帽的尖声大笑下才发现袍子下摆绣满了红红粉粉的花。我扯了扯十分合身的长袍，放弃了和伊兰尼争论，就套着这件根本没法出门的衣服把自己扔进了书房。
但接下来的一天我什么都没做成。在对着书页发呆了半小时后，我终于放弃。我把书放回书架，走进卧室。萨拉查安然的躺在床上睡着，我检测了一下他的情况，灵魂稳定剂的效果几乎等于零，他的灵魂依旧碎散，所有记忆纠缠在一起，倒和我每一次冲击阿瓦隆屏障后的情况差不多。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用了多长时间才把灵魂拼回原位，同样也不知道萨拉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更不知道他下次清醒是什么时候。
如果下次醒来的是十七岁的萨拉查，我们铁定又会滚到一起；如果是二十七岁的萨拉查，我们或许能靠在一起看看书；如果是三十七岁的萨拉查，我只能庆幸现在的身体特殊，就算被捅穿了心脏也没什么，可以让他一次报复个尽兴。
真好。
个屁。
我已经自我约束了很多年，就算在内心咒骂也尽量不用脏字。可如今我脑袋里想不出任何一个优雅的词能够表达我的心情。我恨不得把十五岁前听过的所有不堪入耳的俚语大声重复一遍，可低头看见萨拉查，又忍了回去。
虽说命运弄人，但他也已经回到我的身边。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真正的他醒来。
第二天早上，我被脖子上横着的匕首惊醒。
萨拉查斜倚在窗边，身影被晨光镀上一层并不刺眼的淡色，戴着我戒指的右手抵在下巴上，另一只手抱着右肘，手指微微张开，被他魔力控制的匕首就贴在我的颈上。我只稍稍动了一下便觉得颈上刺痛，细细的血液溢出伤口，带着麻痒爬过脖颈，没入枕头。
“萨拉查。”我努力从晨光中分辨出他的表情：“……好久不见？”
他并没有回答，手指上挑，匕首不再紧贴在我的颈上，给我留出了一点声带震动的空间：“你怎么找到我的？”
“什么？”
他放弃了倚靠在窗边，走到我面前，神色依旧疏离而戒备：“你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我依旧茫然。从他的表现来看，这不再是那个会和我开玩笑，举止透着亲昵的萨拉查，而是那个在多次吵架后恨不得一刀宰了我，愤而离开霍格沃兹的……等等？
“你……离开过？”我问。
他没什么表情，匕首却骤然竖起，贴着我的脖子狠狠将我睡衣的衣领钉进了枕头。印证了我的猜想，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些。我对他笑笑：“霍格沃兹的变化大吗？”
他不耐的皱眉：“先回答我！”
“你应该看见了，那些绝不是你离开几年就能完成的。”我尽量在允许范围内转头看着他：“萨拉查，你已经离开一千多年了……”
出乎我的意料，他只冷笑了一声：“一千多年？那么你要告诉我你隔了一千年找到我，就为了□□？”
我：“……”
我想起昨天做到一半他突然睡着的事。尽管我们没做到最后，但我进去过，他肯定有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先让我起来，我有事跟你说。”
萨拉查挑眉，扎着我睡衣领口的匕首跳起，刀刃贴着我的脖子慢慢刮过，然后沿着锁骨一路下划。锋利的刃口划开睡衣就像划开一片奶酪。它在我左胸口前停了几秒，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它，生怕它一刀捅进心脏。但它只是继续向下，向下，从胸口一路划到小腿，把我的睡衣彻底变成了敞怀款。
“萨拉查……？”
他弯腰把手从睡衣中间钻进去，微凉的手指贴着我的身体向下滑动。清晨这种刺激简直要命。他的手指在我腰上打了个转，向下握住最致命的地方。我倒吸了口气，慌忙按住他的手。他对我微微一笑……狠狠捏了下去。
之后的十分钟我都觉得自己多半是废了。
萨拉查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看着我在床上哀嚎着滚来滚去。等我终于不再冒冷汗，他才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等等……让我想想……”我忍着疼艰难的抓住他手腕：“别走……”
萨拉查双眼微合，一动不动。我把额头贴在手臂上等待痛楚缓解，他的手却突然挣动了一下。还没等我加力，他的手腕转动，手指反握住了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
时间仿佛停滞在这一刻。
“别装了。”他淡淡的说，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起来！”
不，是真的疼，我没有装。
我慢吞吞的坐起来，把睡衣拢了拢用魔法修复，顺便调动起身体中的魔力治愈自己。萨拉查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我，等我魔力平复，他忽然开口：“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很多，你指哪件？”我笑着问。
“你可以一件件说给我听。”萨拉查伸手点了点我的胸口：“不如就从你怎么让这块烂肉继续跳动开始说起？”
我一惊。
“你的警惕性下降了很多。”他哼了一声：“我在你醒来前检查过你的身体，得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结论……”他说着，莹红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缝，如同蛇类：“检查结果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那你有没有给自己做个检查？”
萨拉查瞳孔一转，盯着我的眼神足够吓哭任何一个学生，好在我早已习以为常。
“有趣……”他拖长了声音，让语气显得格外傲慢：“我好的不能再好，这就是你的小把戏？”
相比于萨拉查离开霍格沃兹时让人担心他能不能再活过三年的残破身体，现在的他几乎处于自己的最佳状态——也就是二十四岁我们建立霍格沃兹的时候。刚刚经历了战场的磨砺，他比任何时候都能完美的掌控自己的魔力，身体也在斯莱特林的魔药辅助下调整到了能够与庞大的魔力保持平衡的程度。即使比起普通人还是差上许多，却是【萨拉查】这个人的巅峰时期。
有一个很奇怪的巧合就是，我和萨拉查的状态总是恰好相反。二十四岁时我在战场上耗尽魔力，又因为透支的原因躺了许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慢慢养好身体，而那恰好是萨拉查身体状况衰退的开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之后几年我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他的身体问题。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后来他的身体无可抑制的滑下深渊，我却因为足够的修养逐渐攀上巅峰，再后来……
我止住回忆，笑着握住他依旧抵在我胸前的手：“你不怪我？”
“我从未怪你。”萨拉查说，语气平淡：“很高兴我还有机会再看见你。”
“……你还是老样子。”我看着他的眼睛：“萨拉查，不要对我撒谎，你知道我看得出来。”
他沉默片刻，冷笑了一声。
“那么你希望我说什么？”他唇边浮起讥讽的笑意，眼底翻涌出的戒备与尖锐几乎刺伤了我：“在这件事上我们永远无法妥协，戈德里克。如果你把我带回来只是为了上床，可以。你想听我说点你喜欢的，也可以。但你知道我会离开！你无法阻止我！”
“我不会阻止你。你是对的，时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幻影移形到城堡外。霍格沃兹在晨光中伫立，黑色的石砖历经沧桑却依旧坚定，为一代代的小巫师提供庇护：“萨拉查，我相信你此时的判断力。现在距离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千年，千年前这里发生了我们与教廷的最后一战，我就死在现在你站的位置。”我指了指他脚下与其他地方毫无区别的草坪：“那一战发生时你并不在这里。你和其他一些巫师摧毁了教廷的核心，等你赶来时……”
我顿了顿：“赫尔加说你是在我死前赶到的，我死在你怀里……很遗憾，那时候我失去了五感，并不清楚具体情况。”我看着他震惊与疑惑混杂的神色，笑着拉着他坐在草坪上：“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回想起一切。哪怕你恨我也好，我不想每天醒来面对你的记忆碎片。”
萨拉查眼中忽然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眼角抽搐，身体不由自主的弯曲。我揽住他的肩膀，还未用力他便倒在我怀中。他吃力的抓住我的手，猩红的瞳孔不稳定的颤抖：“戈德里克……”
“打开你的屏障，让我帮你。”我与他额头相抵，祈求道：“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求你。”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