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黑山羊》Narcolepsy

2、钟楼

　　为什么狭光在黑夜中看起来如同希望之光，而强光却如同催命符？

　　十五年后，克洛德－弗罗洛三十六岁了，他时常一副垂头抱着双臂，眉头紧锁、沉思的模样，他不再精通万事万物，他感到对一切无知。他的骨头里生成就有一种痴性，无论是对学习还是对待感情。前者让他在十六岁知识便不输于神父，十八岁修完四大学科（神学、法学、医学、自由学科）的同时掌握了拉丁文、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却依旧精神饥饿，从而踏上了炼金、方术等未知领域。后者，他的兄弟约翰在克洛德的无意纵容或溺爱下成为了一位心地善良却行为轻浮、懒惰的公子哥，时而做出不庄严的事气得克洛德伤心欲绝，时而也用促狭的机灵劲逗笑兄长。

　　神和亲人，这两件联想到甜蜜的事物掺入了苦涩味道，作为神父的克洛德越发沉默，作为人的克洛德越发忧伤。他不近女色，不像同僚一样白日赞颂上帝，夜晚赞美女人，他视女人为洪水猛兽，成为主教代理后还勒令不许女人进入圣母院（当然这引起了贵族夫人小姐们的极力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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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早已是一位漂亮淑女的芙勒尔吻了吻母亲阿洛伊丝夫人的脸颊，告诉她晚餐十分合她心意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她蹬掉了鞋子，光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将尖顶帽摘下随意放在梳妆台上，整个人放松地倒在了床上。她缓缓叹了口气，脑子里又浮现出一张阴郁严肃的面孔，让她痛苦万分。

　　她起身，先脱下身上轻薄的衣裙，换上暗色的裙子，穿上一双厚实的鞋子；其次随意拿起雕花梳子梳顺自己的金发，将它盘成了辫子；最后披上了一件藏在床下箱子中的漆黑斗篷。芙勒尔拿出自己的小包和一张银面具，打开尖顶的哥特式窗户，将绳子快速绑在栏杆上降了下去。

　　只见她熟练地绕过零星的流浪民和三五成群的醉汉，她脚步轻快动作轻盈地走在老城区的犹太街上。黑夜是最好的伪装，即使有无意撞见她的人，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不见了。这位满怀心事的美人是要去哪呢？

　　那是塞纳河的河滩广场，在那能够看见一座钟楼，夜里钟楼顶端背面会有一个小窗洞会透出诡异的红光。芙勒尔知道，那座钟楼发出光亮的地方，是她爱慕之人所在的地方。是的，一位正值芳龄的少女居然爱上了一位年近半百、会使巫术魔法的主教代理，说出去只怕会让人惊掉大牙的同时各式各样的谣言迅速传过大街小巷。

　　“嗳……”芙勒尔一次再一次地叹息着，她托着腮就这样坐在一堆石头旁呆呆地看着窗洞的火焰升起又熄灭，像是幼年时的她等在圣坛的外面，等着弥撒结束。

　　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即使她在圣母院前庭广场试图靠近对方与对方说说话，但这位品质高尚的主教代理一听到女人靠近，丝绸衣裙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拉下风帽遮住双眼不言不语——除了他谁会这样对待一位庄重优雅的女性呢？对于他而言，或许圣母院屋檐上奇形怪状的雕像都比她要可爱多。心有不甘，饱满又痛苦的悲伤情绪梗塞在芙勒尔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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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位不速之客深夜敲响了钟楼的密室门，克洛德十分惊讶，毕竟没有他的允许即使是主教、卡西莫多也不准踏入这。他打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他关上门便会再次传来‘三声’敲门声。

　　“叩叩叩……”每次时间间隔均匀、力度大小相似。克洛德不再去理会敲门声，而是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炼石成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敲门声打断节奏。

　　敲门人也是好性子，每隔一分钟间隔便敲三下。克洛德生气地打开门，冲着门外空无一人的钟栏斥责道：“神会谴责装神弄鬼之人，同时也会被世人所唾弃。”

　　“……”

　　“无论您是谁，都不该来打扰我做这伟大的试验。”

　　“……”

　　静寂无声，克洛德又等了片刻便关上了门再次全身心投入试验中。

　　“呵呵呵……”门外这次没有传来敲门声，而是一串女人柔媚沙哑地笑声。克洛德将圣牌从里衣中掏出，还拿出了一小瓶圣水。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数次打扰我？”克洛德的声音不高不低显得平静又克制，但他苍白的脸却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的红了。

　　“上帝，存在吗？”对方问出了这样一个亵渎的问题，但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动听犹如在歌唱，像邪恶的海妖塞壬般善于蛊惑引诱、操控船员将船只驶向暗礁、漩涡，克洛德不由心生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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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克洛德形象以及经历摘自原著，除了博学多才，还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
自然学科：语法、伦理、修辞、算数、几何、音乐、天文
神学里面也有一门哲学要修，但哲学的核心便是质疑，而神学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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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剧情不会写，但其实很有趣，例如：
埃斯梅拉达因为长得太好看被吉普赛人从母亲手里偷走，与此交换的是畸形的卡西莫多。
母亲因为丢了埃斯梅拉达而日夜祈祷忏悔成为了麻衣女／隐修女，并且痛恨吉普赛人。
卡西莫多虽被遗弃，却被红衣大主教洗礼放在弃婴堂处被克洛德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