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黑山羊》Narcolepsy

1、神父

　　Notre-Dame Cathedral，一座建了182年的哥特式建筑。坚硬的石材砌成了圣母院，它矗立在塞纳河畔，身为中心的它鸟瞰着整座巴黎城。圣母院建造得十分标致，不同于以往建得粗俗笨重的教堂，它的柱子挺拔修长与架得极高的拱券连在一处，一副远举高飞、挺拔的模样。它没有繁复的壁画以及装饰，只有简朴耐看的线条和彩色玻璃窗绘出的圣经故事。如果有天使从高空云层中偷看这座了不起的建筑会发现它竟是十字架的平面而心生赞美吧？

　　一个充满着雾气的清晨，天未亮透显得昏沉。一位戴着金色尖帽，穿着丝绸长裙身后还拖曳着金帽尖的长纱巾的年幼女孩站在巴黎圣母院的左侧桃形拱门处，拱门边的墙柱上刻画着圣母受难被复活，圣子及天使环绕她的模样。小姑娘的面容精致又俊秀，她垂头站在一侧一动也不动，像是从雕像出跑出来的离家天使般。

　　二十一岁的克洛德虔诚地做完了早课/晨祷，这时还不到六点，他准备趁当下空闲时间去蒂尔夏普采邑探望被磨坊女主人喂养的弟弟，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黑影。一个年幼的女孩？想必她站在这很久了，她雪白的脚和鲜艳的下裙沾满了污秽的泥土——没有鞋，睫毛上还有些水雾。

　　这事奇怪极了，克洛德却不怕惹麻烦，他想到自幼失怙的自家弟弟和三分像人的养子也同这小女孩差不多大，心便十分柔软。他的兄弟约翰才两岁，收养的养子卡西莫多便是为了弟弟积福，好让这份善行成为约翰上天堂的通行证。

　　他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了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知道你家人唤什么名吗？”

　　小女孩没有反应，她依旧垂着头呆呆地站在原地。克洛德犹豫了一会，抱起女孩准备朝着修女嬷嬷所在的小教堂走去，丝毫不嫌弃脏兮兮的幼儿会弄脏他仅有的两套衣服之一。总不能叫她被乞丐浪民带走吧？——克洛德这么想。

　　些许是克洛德温暖的体温焐暖了对方僵硬的身躯，又或是跳动的心让对方迷失的灵魂复苏，女孩无焦距的双眼渐渐有了神色，渐渐地眼泪就这样滚出了眼眶。克洛德感到脖子左侧一片湿泞，还以为是自己鲁莽的行为吓到了对方，他刚想说些什么安慰对方……

　　芙勒尔：“请您帮帮我，我找不到家了。”她用沙哑幼嫩的童声向克洛德求救。

　　克洛德拍了拍女孩的背，向来无感情的音调变得柔软些，他说：“好的。”

　　“帮帮我，求您了，一定要帮我。”芙勒尔抽泣着一遍又一遍哀求。

　　“我会帮你找到家人的，我向你保证。”克洛德也不烦，一次又一次重复自己的承诺。小女孩心中的恐惧似乎被缓解了许多，却因为开始哭得太用力而抽啼着。克洛德的手缓缓抚＃摸着背为她顺气，心中好像产生了一些不同于对弟弟和养子的感情，他解读为——怜悯。克洛德抱着孩子，穿过《旧约》有记载的二十八位君主雕塑的众王廊。

　　走入教堂，走入高耸尖顶、厚重石壁的哥特式建筑，芙勒尔被抱在怀中安静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昏暗室内两侧巨大的镂空石窗以及镶嵌在中心和四周的彩色玻璃玫瑰大圆窗，光努力透过厚重的云层，玻璃窗洒下血红、紫石英、黄玉、橙火等斑斓的色彩却有些晦暗。芙勒尔的视线在色彩方面得到满足移开视线向上看去，数十米高、线条俭朴的拱顶在幽暗的光线下隐约闪烁着光点，好吧，令人发抖的威严感、宗教的神秘感和阴沉的华丽感便深深烙印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再也挥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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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德神父！克洛德神父！”弥撒一结束，芙勒尔便穿着约翰娜修女嬷嬷为她制作的裙子跑进了圣坛，她跌跌撞撞地跑着，还被过长的裙子跘了一下撞到了迎面走来的神父腿上。

　　“要肃静。”克洛德看着捂着鼻子又要流泪的小女孩，语气平淡地说道。芙勒尔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她问道：“尊敬的克洛德神父，您今天找到了我家人吗？”芙勒尔仰着头，她那双湛蓝的眼珠就这么水汪汪、期盼地望着一身黑袍的青年。

　　“……不，还没有。”克洛德回答道。

　　“嗯……”持续一星期时长的询问还是没有换来亲爱的爸妈和的消息，芙勒尔无助的点着头，拿手捂住双眼，这样好像就不会被神父发现自己在哭一样。她站在原地无声地小心落泪着，找不到家人的失落和担心被丢弃的恐慌感席卷了她。

　　克洛德左右为难，他叹了口气，蹲下身缓缓抱住了小女孩，他说：“我保证过。”他的声音是低沉并且干净的，像是放置在圣瓶里的圣水被芙勒尔摇晃的声音，像法国梧桐经过一场雨后清新的颜色，像是一只快要从悬崖坠落时抓住你的强有力的手。

　　“嗯。”芙勒尔带着哭腔应道。

　　“一定。”青年特有的沉稳和严肃感包围住了芙勒尔，她渐渐又安心下来了。破涕为笑的芙勒尔从缝了一个口袋的裙子里左掏右掏出了一块黏糊糊、半融化的蜜糖，说道：“谢谢您。”

　　克洛德有些惊讶地收下了礼物，或许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份礼物吧？二十一岁的克洛德还只是一个爱幻想、爱学习的年轻人，他快活地连同耳朵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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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Notre-Dame Cathedral－巴黎圣母院，Notre-Dame原意为我们的女士，指圣母玛利亚。
巴黎圣母院的外观描写参考于百度以及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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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年龄：11467年约翰两岁，卡西莫多四岁，克洛德二十岁，芙勒尔（百合花-德-功德月桂）六岁。
巴黎圣母院是一个过渡期的建筑，说是哥特式不全对，不记得是和什么结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