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之逗叔》莫莫纹纹

5、第 5 章

　　几天下来黄飞鸿见她一去不回，虽说有些担心，但也知道她武功极高，轻易不会有事，心想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虽不知是何原因竟要住在自己这宝芝林内，但也不可能日日呆在这里。加上自己这几日里也是诸事缠身，先是儿子工作的报馆被查封，儿子不明真相之下指责自己结交权贵，运用特权。一连串事情连着来，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担心柳轻狂去了哪了。
　　而柳轻狂呢，在佛山韶关两地，施施然的把两地美食都吃了个遍，才想到要回广州去看看。等她回到宝芝林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见到黄飞鸿，到是见到了黄飞鸿的儿子，黄汉业。
　　这黄汉业是没有见过她的，见到一个不认识的穿着明显与时下不同装束的女子从宝芝林里头走了出来，象是在找什么人，就上去道“姑娘是来看诊的吗，家父不在，我带你去楷师兄。”
　　“汉业，柳姑娘不是来看诊的。”正好凌云楷从门外进来，看见了柳轻狂，“她是住在我们宝芝林里的。”
　　“凌云楷，你师父去哪了。”柳轻狂看见凌云楷就问道，也没理黄汉业，她没和这个年轻热血的文化人说过话，但在宝芝林这么久，也是知道黄飞鸿父子间并不是很和睦，应该说是黄汉业对他父亲有偏见，所以处处与他父亲不对付。想必这时他父亲去了哪里，他怕是不会知道，还不如问凌云楷知道的多。
　　“师父去了馥如居。”凌云楷如实答道，跟着又问“柳姑娘，你吃过饭没有，我正要去给汉业煮点东西，要不要给你也煮点”
　　“天都黑了，他去馥如居做什么，以前没见他晚上去喝过茶啊。”
　　“是去给耿议长表演铁线拳。”
　　柳轻狂听得凌云楷的声音虽不是咬牙切齿，却也是满腹的不满。想起那天在馥如居内他已经拒绝过那个人了，怎么今天又去了。她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意外让他不得不去。“走，我们看看去。”
　　“柳姑娘，师父他不让我们去。”凌云楷叫住她道。他知道师父的意思，是怕弟子们到时生出事端。
　　“那我自己去吧。”柳轻狂跨进进了院子，一个轻点越上了房顶，空留下目瞪口呆的黄汉业和见怪不怪的凌云楷。黄汉业觉得自己一定是没有眼花了，这样好似飞一般的功夫，就是自己有广州第一之称的父亲都做不到。但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却好似喝水般简单。
　　柳轻狂一路从一排排的屋顶上掠过，很快就来到了馥如居的后厨，从后厨进到前厅，乘着众人都在看黄飞鸿打拳，飞身上了顶梁。
　　她看着黄飞鸿一板一眼的打着她已经看了许多遍的铁线拳，虽只是表演给人看，但他也是打得一丝不苟，出拳力道刚劲，拳拳生风。他打得认真，周围看的人也是议论纷纷，有的是佩服黄飞鸿的，“说黄师父果然不愧是广州第一人，这铁线拳真是打得拳拳有力”但也有个别说话难听的，说什么“黄飞鸿习武也不过是为了钱，无非是自抬身价，吊高来卖而已。”柳轻狂听到那些人的话语自然是暗自生气，她虽不知黄飞鸿为什么会来，但想必是有他不得不来的理由，决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是为了吊高来卖。
　　她看着他打完拳，收功站直了身体，众人拍手称赞，一个男人却站了起来道“黄师傅，你的铁线拳打的真精采，但是其中有几招实得太快了，可不可以打慢一点，让我看清楚一点呢。”吃得他这话，柳轻狂就想下去一巴掌拍死他。
　　黄飞鸿面上虽不显什么，但柳轻狂看出了他的诧异，显然他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个事的。这时旁边一个光头不等黄飞鸿说话，就站了起来，“既然耿议长这么有兴致，黄师傅就满足耿议长吧，再打。”说话气语明显的是个命令的语气。
　　黄飞鸿听他这么说只能咬着牙吸了口气，慢慢的转身，把刚才的几招再重新放慢动作打了一遍。柳轻狂认识这个人，就是上次去请黄飞鸿表演却遭拒的人，明显的，黄飞鸿和他之间有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他捉住人黄飞鸿的把柄。黄飞鸿会来，一定和他有关系，心里已是下了决定，一定要给那人吃点苦头。
　　等打完了，黄飞鸿一个人走出了大厅，看着他挺直的背脊，寂落的身影，柳轻狂心里很是不好受，当下就决定要给那个光头吃点若头。她看见一个人在黄飞鸿出去之后，跟那个说看不懂的人说了句什么，便追了出去。
　　柳轻狂低头看见那个光头正坐在那里志得意满的笑着，心中暗恨，想了一下，她冷笑一声，抬手从顶梁上捏下一块小木悄，运起内力，朝他疾射而去，速度奇快，却无破空之声，柳轻狂用的是柔劲。木屑打在那人身上，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柳轻狂明白自己用的是暗劲，眼下虽没有什么事，但是以后每天日正当午时便行气血不行，全身剧痛难当，绝对不好受。
　　她见里面的众人无非都是在捧着首座的两人，便出了馥如居，左右看看，没见到黄飞鸿，想他可能回去了。就一个人慢慢往宝芝林方向走去。走出不远却看见黄飞鸿和追他出来的那个人在一起坐在一个夜档摊位喝茶。
　　柳轻狂嘴角擒着笑走过去道：“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没想到在这喝茶啊。”
　　黄飞鸿没想到会在这见到她，见她一身月牙色的广袖长衫，明明是男式的衣裳，明明不是这个时代的时裳，可在她穿来走在这街头却是那般的合乎自然。看向她来时的方向：“你从馥如居过来。”虽然疑问的语气，但却是肯定的话语。
　　柳轻狂知道他不需要自己回答也能肯定，走到他的边上坐下，拿起茶壶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又放下了“你只是不让你的徒弟跟来，没说我也不可以来吧。说说吧，你之前不是拒绝了那个光头的吗，怎么今天又来了。我还真是好奇，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你改主意改得那么快。”
　　黄飞鸿笑笑说“能有什么事。轻狂，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三省拳王霍师父。”
　　柳轻狂转过头看了眼面前这位略显傲气的男子，想想三省拳王嘛，有点傲气是难免的，之前自己也是听过他的名字，可为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于是扬起笑容道：“柳轻狂问霍师父好。”
　　“柳姑娘好。”霍冠威也是微笑着回应她。“黄师父，我也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去给耿议长表演拳术，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黄飞鸿轻叹了口气道：“前日振华日报的记者在耿议长的采访会上揭露了他们为了建铁路强迫居搬迁的事，从而招至报馆被查封，把在报馆做事的人都收监了。事后我从犬子处得知了这件事，便去找了唐总办，请他把报馆的人都放了，他的条件就是给耿议长表演铁线拳，表演套拳术便能救得那些年轻人，何乐而不为呢。”
　　柳轻狂听他说来，也没什么意外的，以她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但想来他去请唐总办放人的过程只怕不是那么轻松，想必那人定是极尽刁难之能事。
　　“今天晚上真的是难为黄师父了，给了救报社那帮无亲无故的人，要黄师父甘心受辱，这就是真正的武德，在下心悦诚服。”霍冠威抱拳为礼，诚恳的向黄飞鸿致以敬意。
　　“他们都是一些有志气，有理想的年轻人，我也只是尽我所能而已。”黄飞鸿带上虽带着轻笑，但柳轻狂又怎会看不出那不过是苦笑罢了。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柳轻狂看见刚才靠过来的那个馥如居女工莫桂兰轻声和边上的男子道“原来黄师父是为了救人啊。”脸上满是小女子对英雄的佩服，更多的还是心中的英雄并不是那些人议论的那样 ，而是为了救人，而宁愿自己受委屈而轻了一口气，不由得心中有些好笑。耳听道霍冠威继续道
　　“有一件事我要对黄师父讲清楚，这次要不是唐总办从中做梗，黄师父根本不用受辱。耿议长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查封报社。”
　　黄飞鸿子解的道：“我认识唐总办二十年了，他的为人我怎会不知道。”
　　“黄师父你真的要多多提防唐乙恒这个人才是。”霍冠威好心的提醒道
　　“官场乃是是非之地，我认为我们习武之人，应该明哲保身。”黄飞鸿没有回应霍冠威要他提防唐乙恒，反回劝霍冠威应该明哲保身。
　　霍冠威无奈的道，“我也知道耿议长不是一个好官，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已，我也有我的难处。”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我明白的。”黄飞鸿理解的道，习武之人并不是别人看到的那样，想要怎样就怎样，总是有太多的不得以，太多的身不由已。
　　“我认为习武之人，追求武术的最高境界才是最重要的。明天早上我就要和耿议长回北平，自从上次在定芝林听过黄师父对开武学的见解之后，我也很主仙武术不应该分门派，应该互相切磋，交流。这样才可以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我有一个请求，我真的想见识下黄师父的武功，不知道黄师父可不可了我这个心愿。”霍冠威先是表达了自已对武术的看法，对黄飞鸿说武术不应分门派，表示了赞同，之后便是表达了自己想跟他比武的想法。
　　“好。”黄飞鸿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两人约了明天一早在城效外的空地上切磋。
　　柳轻狂看黄飞鸿在答应霍冠威之后脸上的笑终于是发自内心的笑，不在是强自欢笑，心里看霍冠威也是顺眼了很多。
　　霍冠威笑着对柳轻狂道：“不知柳姑娘可愿去观看我和黄师父切磋。”
　　“就算霍师父不让我去我也是一定要去的。”柳轻狂笑盈盈的道
　　听了她这话霍冠威和黄飞鸿也是哑然而笑。
　　有了明天一早的约定，霍冠威便起身告辞回去了。
　　“这几天都没见到你，没什么事吧。”黄飞鸿目送霍冠威走后问道。
　　“怎么，想我了。”柳轻狂听道黄飞鸿的问话，身子一斜，靠在了他身上，顺手就抚上了他的脸，附在他的耳际轻轻吹了口气道“我也想你呢。”
　　黄飞鸿全身一僵，顿了一下，马上伸手推开她，起身说了一句“该回去了”便疾步而去。没走几步，身后果然传来了柳轻狂那张狂的笑声。
　　他虽然走得快，但柳轻狂眼尖的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尖，不由更起了戏虐的心思，冲着他的背影喊道：“黄飞鸿，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哈哈….”不出所料的看着那人比方才还快上几分的身影，她笑得更开心了。
　　柳轻狂斜眼看到边上目瞪口呆的两个年轻男女，向他们一挑眉勾唇无声的笑了下。便转头掏出几张纸币，放道桌上，“老板，多的赏你了。”跟着黄飞鸿的背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