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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无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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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放学前,已夏走到班长金雨宁的身边:“班长,能借你的笔记给我用一下吗?”
“啊?林已夏居然要借笔记?这、这太阳从南边出来了吧?”
“借笔记干嘛?他从来不做笔记的啊。”
“这明明是搭讪嘛!”
同学们、特别是女生,简直要轰动了。
“借、借笔记啊?”金雨宁也慌了,“哪一科的笔记?”
“所有科目。”已夏说,“明天我就还你。哦,如果你今晚要用,我今晚就给你送过去。”
“啊?我、我可以不用。”班长紧张地把所有笔记拿给已夏,已夏说声谢谢,转身走了。
“你干嘛说今晚不用啊?”同桌女生埋怨道:“他明显是想找借口今晚去找你的嘛。”
“不可能吧?”金雨宁怀疑地说。
“那为什么几乎不跟女生说话的林已夏要找你借笔记?他根本就从来不做笔记的嘛。”一堆女生围过来叽叽喳喳。
“班长,你走狗屎运了,林已夏看上你了。”
“什么叫走狗屎运啊?”金雨宁恢复班长的威严,拿起书本就追着那女生打。
唉,听着课室里女生乱作一团,已夏心里叹了口气。籽言要他把本学期的笔记给补上,好在开学才一个多月,笔记不算多。
“已夏哥哥!已夏哥哥!”曾静带着几个小姐妹过来了,大家都花痴地看着他。“就是这些吗?”
“嗯。”已夏把手里的几本笔记递给曾静,又拿出钱包,掏出一叠钱,“给,明天早上送过来给我。”
“嗯。放心吧!”曾静欢天喜地地带着小姐妹们跑了。
2
第二天早上。金雨宁一来到学校,已夏就走过去。“笔记还你,谢谢了。”
“哦,不客气。”
可是已夏还不走。“还有事吗?”金雨宁颇有点紧张地问。
“嗯。”已夏点点头:“那个,你课本上的笔记能借我抄一下吗?”
“哪科?”
“每一科。”
同学们、特别是女生,简直又要轰动了。
大家都在翻看已夏还给金雨宁的笔记本,检查里面有没有多出来些什么。连曾诚都过来奇怪地摸摸已夏的额头,“发烧了?”
“少来!”已夏打掉曾诚的手,埋头忙着抄笔记去了。就这样数学课抄语文的、语文课抄英语的,抄了一整天,手臂都酸死了。
放学前。已夏走到金雨宁身边,把最后一科课本还给她:“班长,还你。谢谢了。”
“哦,不客气。”
可是已夏还不走。“还有事吗?”金雨宁颇有点紧张地问。
“嗯。”已夏点点头:“那个,我就是纯粹借你笔记抄抄而已,别无他意。”
“嗯?嗯。”金雨宁也点头。看着已夏转身走了,同桌女生也在捂嘴偷笑,她醒悟过来:“什么意思?我又没说你有他意,呜……”
“原来林已夏真的就是纯粹借笔记抄而已。”一堆女生围过来叽叽喳喳。
“是呀,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看上班长了。”
“我都说他不可能看上我的啦……”金雨宁恢复班长的威严,拿起书本就追着说话的女生打。
唉,听着课室里女生乱作一团,已夏心里叹了口气,朝服务社快步跑去。
3
终于,籽言看着已夏复印回来的笔记、以及课本上做好的笔记,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的笔记你可以复印别人的,但之后你每天上课都要做笔记,这样我才知道你上课有没有认真。”籽言把笔记还给已夏。
什么?就看这几眼?知不知道为了这些笔记,我还破例找女生说话了?差点还引起别人误会了?
“是,我知道了。”已夏把内心旁白默默咽下,乖巧地问:“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到一边做作业去吧。”籽言自己也有事情做,“有不懂的问题就过来问我。”
“明白。”
“全部作业做完了,就剩这个不会。”已夏拿着本子走到籽言身边的板凳上坐下。
籽言细细查看,“咦?做得都不错哦。”
“上课认真一点果然还是有好处的,做起作业来好像都会了。”已夏面露得色,“不过,就这题不大确定。”
“所以说吧?”籽言于是给已夏讲解起那道题来,已夏很快就弄明白了。
看来,这个已夏比上一个聪明很多啊,一点就明。
“你要添点咖啡吗?我去帮你拿。”题目讲完,已夏看看籽言的空杯子。
“啊,不用了,等会我自己去。”
“我去吧,我也渴了。”已夏拿着两人的杯子走出门去。
自从来这里补习,已夏把自己的很多东西都放在了籽言这里,包括水杯啊、小枕头啊、部分书本啊练习册啊,甚至还有一个篮球和一双替换的球鞋,俨然占据了籽言办公室五分之一的地盘。
“给,趁热喝吧,冷了没那么好喝了。”已夏把咖啡放到籽言面前。
“谢谢。”籽言已经整理完一个案子的资料,于是拿起咖啡,顺便休息一下。
喝了一口,甜度刚刚好。籽言不禁抬头看了已夏一眼,发现已夏也正在看她,两人一时无话,房间里安静得有点尴尬。
“你最近接的案子,麻烦吗?”已夏先开口,问。
“还好。一个是家庭夫妻矛盾的、一个是亲子关系紧张的,都没有太大难度。”籽言回答。
“怎么不见你找人家面谈。”
“有啊,第一个案子,他们上午来过;第二个,孩子平时要上课,父母也要上班,约了周末。”
“这份工作是不是有点危险?”
“不会啊,”籽言骗他,其实有时候是有点危险。
“你为什么要当社工老师?”
“嗯?”籽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还不是为了你?
“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份悠闲一点的工作。”已夏看着瘦弱的籽言。不过,已夏觉得给她干什么工作好像都不合适,最好是待在家里,最安全。
“呵呵。”
突然,籽言感觉他们的对话哪里不对。除了第一次见面,已夏后来似乎从来没叫过自己老师了。
“我发现一个问题。”籽言严肃起来。
“什么?”
“你怎么都不叫我老师了?总是你、你、你的。”
“叫不出口。”已夏直说。
“为什么?”
“不像!”已夏硬邦邦地扔下一句。
“那就叫姐姐吧。”什么意思?我不像老师?
“也不像!”已夏一脸不高兴。
“那叫什么?”姐姐也不像?那像什么?
“叫籽言不行吗?籽言多好听。”
“怎么可以?!这样吧,以后在服务社叫老师,在外面就叫姐姐。”
已夏“哼哼”两声,不置可否,看上去十分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