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芷言若语

10、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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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不再找籽言的麻烦，已夏才被迫勉强跟安静在一起。看到这种结果，已夏很惭愧。不能再心软、不能再犹豫了，拖下去，对安静也是一种伤害，这回真的要彻底结束了。

　　安静请了一星期的假，在家里天天哭。安诚气得暴跳如雷。
　　可是，每每他带着几个小兄弟守在学校门口，看见籽言和既希出来，刚想跟过去，已夏就在后面冒出来：“哥！”
　　跟安诚打过招呼后，已夏会远远跟在籽言他们后面。
　　每天早上籽言从家里出来直到放学回家，已夏都在暗中保护。安诚无从下手，只好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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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这天，已夏远远跟着籽言，却没有在学校门口看见安诚一伙。正纳闷，手机进来一个信息：“到武馆来！今天要把事情好好解决。”
　　看来安诚想通了，不再找籽言麻烦；这就对了，有什么冲着他来好了，本来就不关籽言的事。

　　已夏跑到武馆，走进安诚平时会客的小房间，房间里却只有安静一人。
　　“你哥呢？”已夏疑惑地问。
　　“去找江籽言了。”安静面无表情地回答。话音刚落，“咔嗒”一声，门从外面被锁上。
　　“开门！”已夏又急又恨，锤了几下，外面毫无反应。
　　已夏瞥见旁边的窗户，打开窗看看，二楼，不算高。
　　“我一直把你和哥当作我的亲人，不过，如果这次籽言有什么事的话，我想我不会再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抛下这句话，甩开哭着拉住他的安静，已夏径直跳了下去。
　　几个踉跄，还好没事。

　　已夏拼命往籽言平时回家的路跑，不敢想象安诚会对籽言做什么？千万不能有事！
　　跑到半路，突见安诚几个倒在地上痛苦地“哎哟”，一副狼狈的模样。看见已夏，安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一旁。

　　“籽言呢？”没人理他。
　　已夏着急地拨籽言的手机。
　　“干吗？”
　　听见籽言的声音，已夏心稍定：“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籽言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这段时间，已夏试着打过几次电话给籽言，籽言从没接过。今天接他的电话，是特意告诉他自己没事，还是暗示有既希保护已绰绰有余？没想到既希身手这么厉害！不过这样，已夏就放心了。

　　3

　　已夏去扶安诚，安诚推开他，站起来想自己走，可是“哎哟”一声又摔倒在地。见其他人也都各自负伤、自顾不暇，安诚只好任由已夏搀扶。

　　回到武馆，安静惊问：“怎么回事？”没人回答。

　　已夏突然跪在安诚面前：“哥，整件事真的跟江籽言无关，请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如果你不解气，就狠狠揍我一顿好了。”
　　“臭小子！你以为我舍不得揍你？！”安诚挥舞着拳头，下一秒却因为牵动了伤口而忍不住“哎哟”一声。
　　“那就等哥伤好了以后，再狠狠揍我一顿，怎样？”已夏哄着，赶紧帮安诚敷药。

　　“哥，你不要再去找江籽言了。”敷完药，安静突然对安诚说。
　　安诚和已夏都颇为吃惊地看着她。
　　“干嘛？有这么令人惊讶吗？”安静苦笑。

　　当然惊讶！两人分分合合多少回了，都是因为安静一直不愿意放手。
　　已夏惊讶于她终于想通了；安诚惊讶于她终于肯放手了。

　　“林已夏，我还是很喜欢你！可是，我已经尽力了，还是没有让你喜欢上我。我累了，等过了这一段，我会好起来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安静平静地说。
　　安诚和已夏还是用那种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都有点不相信……

　　不过，真的就因此平静了。这边安静已经想通，那边既希又足以保护籽言，已夏已经知足。

　　4

　　岑老师宣布：班级“二人三足”比赛下周就要开始了，具体工作由班长黄雅文、体育代表林已夏、文娱代表梁敏负责。

　　“你们看着安排，我先走了。”已夏转身想走。每学期年级例行举行这类活动，自己都是挂个名，雅文和梁敏都全权负责的。

　　“林已夏！”雅文叫住他：“你真的放弃江籽言了？”
　　已夏转身看着雅文。
　　“比赛那天，我打算把你和江籽言排在一起。当然，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江籽言出现在既希旁边而已。”雅文说。
　　“随你！”已夏走了。

　　比赛前一天。练习时间。
　　“范小泽、陈佳、张既希、黄雅文、李明秀、唐莹……江籽言、林已夏。”岑老师念着名单，大家都按顺序站好。
　　“你去跟既希换个位置！”籽言命令已夏。
　　“不换！我是体育代表，要喊口号的！”已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牵住籽言的手，梁敏也适时地过来绑绳子。
　　“哔——”岑老师在那边吹哨子了。

　　“1、2、1、2……”已夏喊着口号，大家随着口号抬脚。
　　转弯时，有的人步子大、有的人步子小，队伍摔倒了。已夏几次想站起来，因为脚上绑了绳子而又摔倒。其他摔倒的同学也多数是这种情况，场外的同学都大笑起来。籽言也忍不住笑了……
　　练习了一下午，同学们配合已经相当默契。

　　第二天的比赛，不出意外，跟往年一样，戊班得了第一。戊班虽然文化课成绩不大好，这类特长比赛往往不错。因为班里都是各类文艺体育特长生。

　　宣布冠军时，大家都欢呼起来，跟周围的同学击掌、拥抱。籽言也似乎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兴奋得跳起来跟已夏击掌。好久没看见过籽言这样对自己笑了，已夏不禁呆住，呼吸都快停止了……

　　之前，既希来找过已夏谈话，已夏已经说明他跟安静之间的一切。既希也答应转告籽言并帮他美言几句。难道，籽言已经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