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千岛湖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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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并不想对那边一惊一乍的姐妹做出什么反应，只管撩熟睡的男人，默了半响，道：“高什么，高兴高山高人高衍，你想它是哪个字就是哪个字。”
当她说到“高衍”二字的时候，翡翠女子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绿了，回过头来指着她支支吾吾道：“他……他……”
“他是我的，玉是你的。”
“他不是！他是……”
“他到底是什么？”青衣女子有些不耐地转过头，却在这时瞧见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一个身披粉色披风的妙龄女子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闯了进来。
两个□□半露的美人儿正要呼救，却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掐住了脖子。惊恐之下，手中的玉佩滑落，高衍脚尖一勾便把它提到了手里。
高衍——那上面的字正是当今皇上高衍的名字。
高衍将玉握在手里，拇指有意无意地在那两个字上面来回摩擦，一双杏眸却是冷冰冰地扫向睡过去的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生香楼撒野！”青衣女子试着恐吓来人，换来的却是更加用力的捏捺。
高衍盯着死猪一样的程靖婉，头也不回地问道：“你们在那块玉佩上看到了什么？”
青衣女子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翡翠色的女子道：“高……搞什么啊，我不清楚。”
这一次，高衍缓缓转过身来，盯着那个发现玉佩秘密的美人儿，嘴角轻扬：“最好是什么都不清楚，若是我敢听到半个字，别说是你了，整个生香楼都将夷为平地。”
他的语气十分冰冷，丝毫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温柔。
身着翡翠色薄衫的美人儿识字不多，但她还是知道了玉佩上面的内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女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大概就是当今丞相之女、母仪天下的程皇后程靖婉。
这种人，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将自己活剐，为了活命，肯定不会乱说的。翡翠色的女子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眼神畏惧地望向皇后娘娘，希望她不要在意除了玉佩之外的其他事情。
高衍自然不会节外生枝，毕竟程靖婉顶着他的皮囊风流在先，要是叫天下人知道他堂堂大齐皇帝来青楼嫖……妓，高家的颜面何存！
他可不是生性风流四处播种的皇帝。
转头瞥了一眼已经开始打鼾的程靖婉，高衍怒由心生，抄起桌上那杯已经变冷的酒水一把泼在了她的脸上，凉意的刺激让程靖婉打了个机灵，噌地一下从软塌上跳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是没有料到皇后娘娘敢如此对待皇帝吧，两个掐着美人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那两名女子也没控制住红了眼圈——钱财没刮得、俊郎也没睡，还让人泼了几百两的竹语醉，真的是痛心疾首啊！
开着窗户吸了几口凉风后程靖婉算是恢复过来了，扫视了一遭眼前的这片狼藉，最后眼神在高衍的身上停住。
程靖婉咧嘴笑道：“你今天好漂亮啊~”
高衍忍住了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一双眼睛刀刮似的瞅着她，咬牙半响，终是只得无声退去。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可能真的惹对方生气了，这回程靖婉很是自觉地跟了上去，一路上都没有吵吵闹闹。
两个暗卫隐在帝后二人十丈开外的人群中，凝视着两人的身影，彼此什么话都不想说。
今天的天气并没有要晴开的意思，将近巳时了，却还如初晨那边阴沉昏暗。估摸着又有一场暴雪将至吧。
皇帝陛下生气了，得哄哄才是。
瞧着手里的那几块上等的绸子，程靖婉眼睛一亮，满面娇羞地蹭了蹭高衍的胳膊：“你不是喜欢粉色嘛，我买了几块上好的布料，色泽极佳，回去之后找尚宫局的人给你做几件好看的衣裳，怎么样？”
高衍回头瞪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忍住了斥责她的欲望，继续往前走。
程靖婉并不气馁：“哎呀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去那种地方，我发誓我没有碰任何一个姑娘，你的身体仍然为淑妃守着的。”
提到淑妃的时候，高衍的脚步忽的顿了下来，只顾说话的程靖婉来不及反应，与他撞了个正着。
场面瞬间就冷了下来，高衍静静地站在那里，表情虽说木讷，但是明眼人一看那就是风雨欲来的势头啊。
高衍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程靖婉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了！”
程靖婉低头：“噢。”
“……”他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从小到大都是的，憋一肚子气的从来都只会是他。
如果某一天他死了，一定不是程家人造反弄死的，而是被这位皇后娘娘给气死的！
“好男不跟女斗。”高衍横了她一眼，嘴里细声嘀咕着，转头往前走去。
程靖婉也压低了声音在他背后喃喃自语：“我正有此意。”
路过之前光顾的那家脂粉店，程靖婉一把拉住了尚在生气的高衍。虽然对方丢给了她一记白眼并狠狠甩开了她的手，但程靖婉并不气馁，干脆将他的纤纤小手完全握住，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进了店铺之中。
“慢慢挑吧，看中了哪些直接跟我说，我给你买！”程靖婉将嗓门刻意提高了几分，望着冷若冰霜的高衍趾高气扬地说道。
周围正在挑选胭脂水粉的男女老少闻声望来，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眼里满是羡慕之意，更有人忍不住赞叹出声：“这位公子对他的夫人可真是够体贴啊！”
掌柜的立马接过话道：“是啊是啊，夫人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选，小店昨个儿刚进了一批上等的西域含香粉，味道极好，抹着也很舒服！”
高衍沉着一张脸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程靖婉见他有转头就走的趋势，立马勾住他的手指，唇角轻扬，眼里的笑意高深莫测。头也不回地对掌柜吩咐道：“我家夫人性子冷艳，在人前不爱说话，既然你家的脂粉这么好，那就全给我包下，送到锦年客栈天字号房就行了。”
掌柜闻言乐开了花，当即连连点头，赶紧去打包胭脂水粉，亲力亲为，好不敬业。
店内的其他顾客被这位男子的壕气给震慑住了，皆是目瞪口呆，随行在男人们身旁的女子无不投以嫉妒的目光望向双眼无一物的美丽女子，空气中顿时弥漫出酸涩的味道来。
“有钱可真是了不起啊，我们也是要买胭脂的啊！”一个中年妇女倚着丈夫，对高衍嗤之以鼻，“老板，你全卖给他们了，我们怎么办？”
女人的丈夫大概是觉得有些丢人，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你拉我干什么，还不让说了是么？”女人嗓门更大了，“就他们有钱人能涂粉？长得漂亮的才能买胭脂，我们寻常百姓就不可以了？”
高衍看了那妇女一眼，缓步走出了胭脂店铺。
程靖婉本是想逗他开心的，不料这会儿却是雪上加霜，扫了扫聒噪的女人，哼了一声：“大爷我有钱，怎么了？给自己媳妇儿买东西还得看别人眼色不成？有本事你也把整个店铺的东西买下来啊？”见那女人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程靖婉对掌柜的吩咐一声后也迈步离开了店铺。
不知何时，外面的天气渐渐变得恶劣起来，寒风肆虐，刮得街道上各门各户的招牌贩布摇摇欲坠。
当街摆摊的小贩们眼见着要下雪了，开始着手收拾摆放在地上的东西，一时间，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忽然间乱了起来。
高衍的身影就在前方，粉色华贵的裘绒披风让他看起来十分扎眼。程靖婉抱着布匹加快了脚步穿梭在人群里，可手忙脚乱的小贩们还是无意地将她与高衍的距离渐渐拉远。
走那么快，看来气还没消啊。程靖婉无奈地叹了口气。
风渐渐地狂暴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加快了脚步，程靖婉不由也步履匆匆了起来，心里不住叹道这百姓为了讨生活还真是不易。
不经意回头的时候，她发现身后有两个戴着灰色头巾、身着灰色棉袄的男子正凝视着她，视线对上的时候，那两个男子心虚地扭过身子，假装在帮小贩收拾东西。
在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程靖婉心中一怵，再也不敢啰嗦，大步流星地往前赶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千岛湖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