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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任职 ...
晚饭时,唯站在欧式长桌旁边服侍,已困倦得眼皮有些抬不起。
礼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小婊砸,你怎么在这儿干站着呢,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不然让我来嘴对嘴喂你!”说着勾起她下巴,一双丹凤眼霎是妩媚,肩头狎昵的挤撞唯一下。
这话听得唯是又羞又窘,嘴紧抿着用胳臂挡着,避瘟似的往后一蹴,却不料,礼人直逼近她。
“礼人,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可随意走动,唯现在正式上任管家,没有资格入座同我们享用晚宴。”怜司只全神盯着餐盘上的食物,一本正经端坐着就餐,礼人翘手摆了摆,娇喊声:“嗨嗨!知道了!真是扫兴!”就离开了。
大厅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有不懂事的奏人用叉子叉着脆脆饼。
“唯,奏人的叉子掉到地上了。请再去拿来一支。”怜司随口命令。
“唯,唯。”怜司盯着唯又接连招呼了两声。
可唯正站着打瞌睡。
离她最近的修,装作无意中让叉子滑落到地上。
怜司见状,又改口道:“唯,去取来两个叉子。”
“唯,唯!听到我说的话了么?”怜司不耐烦地唤了好几声。
“真是麻烦死了,不需要再给我取了。”修懒懒地叹气欠身离席,轻松拾起地上的叉子,擦过唯肩膀时用胳臂肘捣捣她背部,她吓的一个激灵,只见彼此做个眼色,他下巴微妙地一摆,撇到怜司的方向。
“是,主人。”唯会意,轻声朝着怜司说。
可她一时懵住,修见状,手抬叉子晃了两晃,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唯暗喜,低头看了眼穿的高跟鞋,真是多谢修的帮忙,否则她不一定又要受什么惩罚。
他脸上还是挂着微笑。
那天在阁楼上她见到的淡淡的笑容。
在她印象中的修,一直都是那样懒散的,听音乐,还微笑着。
那笑意温润如春风轻轻吹绿大地。莫名的让唯感觉在这个绝望的悬崖上还有那么一棵救命稻草。
修和他们,应该都不一样。至少在她现在看来,修是这些兄弟中精神最正常的了。
而且,她发现,怜司也总是对他有偏见。
明明是兄弟,为什么性格都差这么大呢?
唯心里暖融融的,修或许是她可以把握住的支柱。
她跑到厨房拿来了叉子,昨天没睡多少觉,现在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却见回来时,餐桌上只有怜司正坐着,看来这场晚宴又是不欢而散。
收拾过餐桌,她全身酸疼。
长抒一口气,抻了个懒腰,呈大字倒到那大席梦思床上。
周六晚上不用上学,休息一会儿,之后还得去询问行程,制定计划安排,填写收支明细。
自从上午和怜司吵过架,宣明立场,仅仅今天一天,就让她明白了,这是一场多艰辛持久的战役。
.............
.............
.............
回想下午。
她换好制服,本是信心满满,可当翻开那本约三厘米厚的书,那密密麻麻的手写文字恍得她头晕。
管家需严格遵守管家守则,如若有违反,可由主人随意处置 。
1.管家着装,需身穿黑白制服,头发盘起,不可佩戴饰品,不可化妆染发,打扮简洁,注意个人卫生。
2.管家职责包括购物、家庭理财、洗熨衣物、接待客人、准备晚宴、房屋维修、整理园艺、与外界商家联系等,事无巨细都需要管家来安排,保证整个宅子运转良好。
3.管家是一个家庭中的管理人员,他负责整个家中的事务,手下会有一支完善的家庭服务队伍,包括家庭教师、厨师、保镖、花匠、裁缝、保姆、家务仆人车夫等等,这支队伍的日常工作都由管家统筹管理。
4.管家要时刻注意保护主人的人身安全。
5.管家要每晚按时询问少爷们并制定第二天详细的行程安排,对行车路线加以考量,必要时至少设计两条路线,防患于未然。
...........
..............
..................
临近两个小时,书的内容就已牢记在唯的脑海里了,她闲来无事又随意翻了翻,直到看到最后一页里写着的那句:唯有尽心侍奉主人,才是管家的宿命。这句话倒没有什么特别。
唯有..........
唯.............
“唯”,她正一眨不眨地瞪着的这个字,让她恍然大悟。
她一直都注意书的内容,可是这内容只是“表”(表面),若是没注意到这个字,恐怕她不会意识到“里”(本质)。
因这“唯”字,她意识到,这本手写书的字迹和那封恩雅来信的字迹一模一样。
就在她手执书,聚精会神思考之时,怜司从后门轻轻地进来,拍在她肩膀,惊得她的手甩开了书,慌乱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了”怜司取走了书,深邃的眼一直盯着她。
“没,没怎么。”唯佯装无事,可她拙劣的演技分明让怜司识破了。
怜司冷笑下,不屑:“我何必多此一举,凭你无可救药的智商,又能想到什么。”
“就算我知道什么了,也不可能告诉你。”唯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两眼。
“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需要声明,一旦你在任职管家期间犯错,会有相应惩罚措施,若是弱不禁风扛受不住死掉,我们也概不负责。”怜司手拿书,靠在桌子上,“死掉”两个字在他嘴里嚼得碎碎的,一瞬阴森的笑容漾在他脸上。
“那么开始工作吧,新任管家。”怜司擦过唯的肩膀,边迈步离开,边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准备好应对这场主仆之战,没想到这么快就违反了规矩。第一个惩罚,算我好心暂时点到为止。”那是个傲慢淡然的背影,都不屑于表示鄙夷。
不一会儿他就拎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回来了,那细鞋跟足足有十多厘米,二话不说把唯推坐到座位上,给她强硬地换上了鞋。
“你这是做什么?”唯一脸疑惑。
“是惩罚。今天你要穿着这双高跟鞋务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脱下来。”怜司淡然如是说。
“我都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犯错要受罚了?你,你这是无理取闹。”唯指着这鞋,据理力争,大大的眼睛里诉说着不公平的愤懑。
他抬头,态度淡漠又犀利,嘴角轻冷一翘,“就算是我无理取闹又怎样?我是主人你是仆,这本书后面写的那句,你的宿命就是全心侍奉我们。今天我帮你穿上这鞋已经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随后他暧昧地凑近,轻抚她披肩柔顺的发丝,唯连忙低头缩起身子,眼里满是警戒,可他没做什么,迅疾欠身,饶有玩味地说:“头发。这么美的头发如果再这么披着被我看见了,我可是会有把它全部揪掉的冲动。一丝一丝地,慢慢地,揪掉。”
阴森的语气,让唯不寒而栗。全部,揪掉。光是想象她都背上发寒。
“你低智的脑子果然记不住守则。注意着装,盘上头发。你违反了这一条。”怜司锐利的目光盯住她失色的脸庞。
她一改上午时针锋相对的作风,自己是弱势,还要找到恩雅的下落,一昧顶撞他只会自讨苦吃。她低头侧过脸,对上怜司的目光,娇羞温驯地一嘟起嘴,轻声说:“我知道管家守则有一条写着要绑发的,我是想好好做的。可是我来的时候就披发没带头绳。你们这里住着六个大男人,自然也没准备。我没有头绳绑不了头发,我不是有意违反的。”
怜司大步离开没有理会,关门之前,没有回头,似是无意的低喃一句:“明天随我去城里购置物件。发带,也算是物件吧。”
唯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啊,小心眼儿,明知道我不是有意的还惩罚,肯定是忌恨着上午的事儿呢。公报私仇的家伙。
...............
等到走起来,唯才明白,这双鞋暗藏玄机,不只是细高跟那么简单,它沉得要死,就像在脚上绑了大沙包,坠着脚踝,而那细跟又难以支撑,别说正常走路了,连保持平衡都是妄想。
唯只能扶着栏杆弯腰走,像乌龟一样半天挪不动一步,偶尔还会崴脚。
而怜司在暗处看着她举步维艰的惨样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一种黑暗诗意。怜司的成长经历让他追求这种病态诗意,对人类的身心立刻化为施虐的渴望。
这才仅仅算是这场黑暗诗歌的序章。
说好的一支完整的家政队伍呢,摆在唯眼前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花甲厨娘艾洛,另一个是五旬车夫比斯。
这两个人也让唯觉得...嗯....也....不大好...相处.......
那个老车夫色眯眯的眼神儿让她心惊不定,一股劲向她献殷勤,浓重的烟味,熏得让她很是反感,那厨娘长得又高又胖,她站着像一棵六十年的老橡树,膀粗腰圆,后背四方,雄赳赳的脸上布满疣子,皮色红得像刚出窑的砖头,手臂上青筋暴起,一双手像赶大车的,嗓门也是很高:“你可哪来的野丫头?!我可告诉你,别想着对我们家里的几位少爷有啥非分之想。长的那个狐狸媚子样儿!有我在啊,你甭想勾引!”敌视的目光足以显示对六位小主人的忠诚跟她守身如玉的贞洁一样牢靠。
“诶嘿嘿,这丫头长得可真是嫩”说着比斯就来摸唯的手,“十八丫头一枝花,好让人欢喜!”贼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盯着唯的胸部始终不肯移开视线,嘴角的口水滴到破烂衣衫上,唯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龌龊事。
唯离开的时候,还听到那厨娘甩开嗓子故意喊给她听:“长得白嫩有屁用,就那双手,能像我这样任劳任怨干活么?!早晚她得在这儿死,我啊,都见过多少个姑娘了!”
他们是人类还是吸血鬼?若是人类,逆卷家的少爷为什么非要喝她一个人的血?
厨房对面有个出口,走近看有几级七零八落的台阶,通往一个厚墙围住的花园。延伸的石板上面凌乱地长着些野草,旁边生长着黄色的苦菊,野牵牛花,旋复花,车前草,还有一株小小的樱桃树,已经相当高了。潮湿的墙面到处是淋漓的水迹和一簇簇野生的小树,倒也别有情致。
唯想着想着就轻坐在台阶上,纤长匀称的腿自然的伸直,管家制服的短裙恰好搭在腿根处,两腿紧紧靠在一起,匀称白皙,腿型也很好看,远处看着,不免会让男人浮想联翩。
为什么非要喝她的血?.......
她豁然开朗,对啊,如果单单是这个原因—吸血鬼要喝血,否则活不下去,那么城区里人类那么多,随便抓了个姑娘喝两口血—又喝不死,为什么要让这六个人都只喝她的呢?
还以管家身份被迫一直留在这儿。
这事儿背后一定有鬼。
她在那思考的入神,但她不知,比斯被这春光风景勾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抿了下嘴唇,不顾厨娘的唠叨就被勾魂的吸引悄蔫飘过去,刚出了厨房门口,就被怜司一拳正怼在弓起的后背趴到了地上。怼得那叫个疼,好似多年的驼背被生生掰直了。
怜司靠着门框无奈的推了推眼镜:“我最后一次郑重警告你,比斯,你这么大岁数,父亲念你曾经有功,怕你在本家又招惹是非,又怕你出去饿死,才留你在这儿养老。你可别倚老卖老,做事要有分寸。”
“那个女孩儿,是你碰不得的。”话到没什么,只是怜司目光骤然变冷,眼睛放出凶光,轻松地活动活动筋骨,低头向比斯露出骇人的诡笑,:“知道不听话什么下场吧!”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小的以后只想着拉车的事儿,小的啥也不想,小的啥也不碰。”比斯爬过去抱起怜司的腿,痛哭流涕,吓得都要尿出来了。
厨娘嫌弃着瞅了瞅地上趴着的比斯,“活该!”
“风景好看么?”怜司悄无声息移到唯身后怡然自得地问。
“好看呀!那花开的真美!”唯伸出手指着花丛
“花美,有我家管家美么?”怜司手搭在她肩膀。
“哎呀,我哪有花美啊!”唯捂着脸害羞的转过头,“你还真是会夸....人.....”这才意识到,怜司,是怜司!居然是怜司!怜司他,他他他,他妈的啥时候就站在我身后的
啊!!!!!!!
有些......不妙......啊........
唯憨憨的笑了两声,不自然得把她自己呛到了。
“那管家看到美丽的花儿了,看到花园里的草了么?”唯垂头不语,怜司接着说:“你居然有闲工夫在这里欣赏风景,要知道,除了出车和做饭,其他事务都需要你去做的。”
“看来你今天很闲嘛,那么把未来几天的事务都在这两天做完吧!”怜司拍拍她肩膀,挑了挑眉毛,“多轻松的惩罚啊!”
所以,唯要打理好除了出车和做饭之外的其他一切事务!
只有她自己!
要完成成堆的任务!
洗衣机边堆得山坡一般高的臭衣服。
被灰尘笼罩的整座别墅。
辅导奏人功课。
...........
...............
....................
要穿着高跟鞋,完成这些........
而且.....
还有神出鬼没找茬的怜司,不断的指责和惩罚..............
这哪是管家!这是奴役吖,彻彻底底的奴役!!!。社会难道退步到奴隶社会了么!!!!没天理没天理!!!!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去干活了........
..................
忙活了半天,唯踉跄着随便钻进了一间房间上了锁,终于找到了个机会可以躲开怜司的视野,休息一小会儿,否则没等找到恩雅自己就先累死了。
一转眼吓得半死,墙面上粘贴的超大张绫人摆帅气pose的海报,她冷笑了两下,这是自恋到什么地步了?
确定了是绫人的房间。杂乱的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那旁边立着的红木古典雕花柜子,里面摆设着许多小物件,典雅清新,与这个房间,与绫人本人的格调格格不入。那感觉就像在西装上补上了马褂的补丁,不伦不类。
那些物件,有小型卡通雕塑,有绝版书籍,还有娃娃,版画等等,总之都不像是绫人这种不羁的男孩子收集的东西。
还有一个倒放着的小相框。
唯顺手就把它立起来,相框里正镶着一张照片,淡红的霞光透过晶莹娇嫩的花瓣斜斜映照在微湿的青石台上,两个五六岁笑得可爱的小孩子,摆着剪刀手,天真烂漫。红头发的男孩子长得很像绫人,那么在旁边穿着蓬蓬裙留着童花头的黑发女生,是谁呢?那个小女孩儿,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微微一笑就很动人。
那张脸,总感觉见过,可在哪里见过呢?拼命追忆,却像把筛子去盛水,隐约有熟人的影子,走上去找,却不见了。
东边里屋子的门锁窸窣地动了动,唯把相框复归原样,在门开的瞬间,她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唯!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是绫人。
“绫人,君。”唯尴尬着欠身,这场面莫名尴尬的,好像自己被抓奸在床,她只想钻到地缝里逃离。
“啊,我,我是来收拾屋子的。打扰了,呵呵。”唯边含糊傻笑着敷衍,边尴尬着要去开正门。
可是,却被绫人从后拉住了胳臂,一把大力猛地收拢在怀里。
绫人一只手反扣着她的手腕抵着她背部,另一只手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正枕在她肩膀上,两个人紧紧相贴,他牢牢地抱紧了她,而且环住她腰的手越发不老实,在腰间来回的摩挲。隔着单薄的衣衫,这周身升起的火热,让唯羞怒。
绫人脸侧过下巴指着那边的床,“怎么,既然是来打扫屋子的,难道没把本大爷的床收拾完就要走么?!”霸道的语气却带有几分暧昧的撒娇。
初任管家果然惊吓多多
唯果然觉得修是最温柔的~~~~怜司开始□□的序章了~~~而绫人在唯身上找到了对克洛亚依恋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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